而且根据触感判断,那腿上的衣物,竟已经卷到了膝盖之上!
这是?!
吴月娘愕然的转头望向西门秀,却只见西门秀满面惊慌……
第88章 巧遇山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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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店里,就见店小二已经端来了热水,又拿出一只平底烧瓶,准备从坛子里取酒。
烫酒不是煮酒,什么‘红泥小火炉’的统统不需要,而是像这样用瓶子装了,放在开水里温热了,一般达到30度左右最为合适,喝着不冷不热,酒中的香气也会被完全开发出来。
尤其是这用白酒勾兑调制的‘佛跳墙’,最适合这般饮用,酒香也比米酒、果酒浓郁许多。
只是这一瓶如何能满足的了武松?
还不等武凯坐下,便听他不耐烦的嚷嚷着:“快快快,多取些酒瓶来,似你这小小一瓶,还不够二爷塞牙缝呢!”
“少喝点,一会儿还得赶路呢!”
武凯瞪了他一眼,转头冲店小二道:“店家,再给他取两个酒瓶就成了。”
“哥哥怕甚?俺便是喝上一坛,也能……”
武松还在哪里嘟囔,却被武凯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得不情不愿的安静下来。
不多时,三斤羊肉便被端了上来,兄弟二人在这荒郊野店里,喝着自酿的美酒,说些不着调的闲话,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时门外的光线忽的一暗,却是个壮硕的汉子走了进来。
他身高也许还及不上武松,却生的膀大腰圆,手上拎着一根金箍棒,除了两头是以精铁包裹、而不是用青铜之外,看上去竟和栾廷玉那条相差仿佛。
要知道栾廷玉那条可是有将近四十几斤重【听着似乎没多少分量,然而军中制式的双手装备,一般都在七八斤以下,否则根本没办法长时间使用】。
能用得这等兵刃的,不是臂力过人,便是喜欢唬人这大汉看起来倒像是前者。
那大汉看见雄壮英俊的武松,也是一愣,警惕的扫了几眼,这才选了张靠近门口的桌子坐下,把手中金箍棒往墙上一搭,嚷道:“店家,快把卤好的羊肉全都端上来,再来一壶好酒!”
一边说着,他一边忍不住狠狠吸了几口气,目光也再次转向武凯二人,不过这一次他看的却是那盆中的酒瓶。
那店小二忙麻利的拎了一壶浊酒,送到那汉子面前,嘴里陪笑道:“客爷,真是对不住了,小店仅有的几斤羊肉,却已经被那两位大爷给包圆了,要不……小的给您上几碟咸菜?咱这儿的咸菜可是一绝!”
似这等简陋小店,又能预备多少食物?
能有几斤羊肉,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那大汉便有些不满,皱着眉头道:“那便上些咸菜、再来一碗面汤!快点,老子还急着赶路呢!”
那店小二答应一声,正准备回后厨,那大汉却已经拎起酒壶倒了一杯,仰头灌了进去。
噗~
下一秒,他便又把那劣酒一滴不剩的喷将出来,拍着桌子怒吼道:“x的!你以为老子付不起钱吗?竟拿这等酸不溜丢的泔水哄俺!”
见他须发皆张、怒目圆瞪,一副要吃人的架势,那店小二哪还敢凑上来,只远远的搭腔道:“大爷莫恼,小店只有这等土酒,就算不合大爷的口味,小人也没办法……”
毕竟不是每个无名小店,都能酿出三碗不过岗的。
“你骗那个?!”
那大汉却显然不知道这个道理,怒气冲天的指着武凯这桌,吼道:“难道那酒不是你家店里的?!”
“哈哈哈!”
话音刚落,便听武松哈哈笑道:“这酒是俺从家中带来的,却与他店里无关!”
说着,他冲那大汉一招手,道:“那汉子,你若是馋了,便过来与俺饮上两杯如何?”
二郎虽然贪杯,却不是个喜欢吃独食的,向来觉得美酒需要与人同醉当然,前提是他带的酒足够与人分享。
那汉子略微犹豫了一下,却终究抵不过肚中的酒虫作祟,于是拎起铁棒走到近前,冲着武松拱了拱手,道:“多谢了!在下山士奇,山‘西’沁源人……”
“你是山士奇?!”
那人还没说完,一旁的武凯却已经忍不住叫了起来。
这山士奇也是水浒中的人物,却并不是梁山好汉,而是河~北巨寇田虎麾下的一员猛将。
武凯记得,山士奇好像是在山‘西’老家杀了人,所以才跑去投了那田虎如此说来,那田虎应该也已经初露狰狞了。
顺带一提,那田虎也是沁源人,算是山士奇的乡党。
“你认得我?!”
那山士奇却立刻警惕起来,将手中铁棒一横,缓缓退了几步,盯着武凯道:“我却是从未见过阁下!”
“呵呵,有道是相逢何必曾相识?”
武凯呵呵一笑,心中却是动了招揽的意思,于是试探着问:“你可是想去投那河~北的田虎?”
“你……你怎会知道?!”
这下山士奇真有些懵了,他自从杀了人之后,便躲到了山东地界,直到最近听说田虎在太行山落草,才起了投奔乡党田虎的念头,而这念头他只在心里想过,从未在人前透露眼前这貌不惊人的汉子,如何能晓得自己的心事?!
“哈哈哈,俺哥哥是活佛转世,些许小事如何瞒得过他?”武松哈哈一笑,不以为意的道:“不过能被俺哥哥记住,想来你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来来来,且坐下与俺饮上几杯!”
那山士奇哪还有心喝酒,愣怔半响,忽然一拍大腿,指着武凯叫道:“你是那斗战胜佛武大郎!这么说……”
他又一指武松:“你便是那打虎的武松?!”
“哈哈哈,没错,想不到你也听说过二爷的名头……”
武松哈哈一笑,却不成想那山士奇猛的抡起铁棒,照着他便砸了下来在,嘴里大喝道:“狗官,看棒!”
这一棍当真是猝不及防,若换了旁人,怕是早被他一棍砸个脑浆迸裂了。
然而他现在面对的却是武松!
就见二郎顺势往后一仰,竟利落的来了个后空翻,夺过了这夺命的一击。
咔嚓~
山士奇一棒落空,只把那板凳砸了个稀烂,心中更是以一凛,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了对头,急忙双手一较劲儿,顺势横扫武松的下盘!
武松急退了两步堪堪闪过,虽然一根毫毛也没被伤到,却已经是怒不可遏,吼道:“好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俺好心请你喝酒,你这厮不领情也就罢了,如何还敢下此毒手?!”
说话间,两人兔起鹰落已是斗了七八个回合,拳来脚往、棍扫棒砸,便似两团旋风一般,将这小店卷的一地狼藉!
武凯早拎着那几壶酒闪到了墙角,暗中将牛筋手铳擎在手中,准备等万一武松有什么闪失时,便出手相助。
不过看了片刻,他便放下心来。
那山士奇固然是一员猛将,后来还曾经和林冲战了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然而他却和栾廷玉一般,走的是刚猛路线,甚至在灵活上还略逊栾廷玉一筹。
若在马上还不显什么,此时在地上与武松这等敏捷、力量都在他之上的人动起手来,就显得捉襟见肘了,全靠着一只铁棒上下拼命挥舞,才勉强维持住了局面。
只是时间一长,他这般不惜体力的打法,却有些撑不住劲儿。
眼见武松越战越勇,自己却是越战越虚,便再也顾不得颜面,虚晃一招,夺路便逃!
然而武松看他眼珠乱转,早料到他这一招是虚张声势,不进反退,欺到近前一个扫堂腿,便将山士奇撂倒在地,紧跟着一脚踩在他背上,嘿嘿笑道:“惹了你家二爷还想逃?做什么春秋大梦!”
那山士奇倒也还算硬气,支着脖子破口大骂道:“狗官!老子既然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听他这话,武松却有些奇了,嗤笑道:“这话说的,怎么倒好像是二爷算计你似得?明明是你这厮不识好歹,突然对俺痛下杀手,俺难道就该乖乖被你打死不成?!”
山士奇闻言也是一愣,忽的脱口道:“你……难道你不是来抓我归案的?!”
看武松一脸茫然之色,山士奇差点没把肠子悔青了!
这两日路过阳谷境内,那斗战胜佛武大郎和打虎县尉武松的事迹,早灌了他一耳朵,所以认出武家兄弟之后,山士奇第一个想法就是:这狗官是来追捕老子的!
一个县尉【相当于县公安局长】、一个当地豪强,莫名其妙出现在这荒郊野店,还偏偏就认出了自己这个逃犯的身份这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啊!
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直接动了手。
然而现在看武松那一头雾水的样子,山士奇就知道自己弄错了,而且这一错,便几乎葬送了卿卿性命!
正后悔不迭,就见武凯从角落里走出来,将一壶温酒摆在山士奇面前,然后又将另一壶酒泼在了地上,迎着山士奇莫名其妙的目光,笑问道:“山士奇,不知你是想吃入伙酒,还是想吃断头酒?”
第89章 拜见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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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士奇本来就是个惜命的,会做出何等选择也就可想而知了。
于是等武凯离开时,身后便又多了个手拎金箍棒的大汉。
只是武凯心中忍不住有些犯嘀咕为毛自己收拢的武将,全都是用棒子的【武松惯用哨棒】?难道是因为自己冒了猴哥的名头?
却说武凯上了马车,却发现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奇怪,吴月娘和西门秀相顾无言不说,看到他上车之后,各自的表情也很是怪异。
难道说放才的风流韵事露了痕迹?!
武凯心中暗叫不妙,这次去东平府,还指着吴月娘继续打感情牌呢,若是因为方才一时的冲动,就坏了这大好的局面,那可真是……
可这种事也不好去问,万一是自己想错了,这一问岂不是什么都暴露了?
于是武凯这一路上心中惴惴,便没敢再撩拨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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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第二日晌午刚过,一行人便到了东平府城外。
因为几天前,武凯便已经差人送来了书信,所以都监府的下人早就等在城门外,有他们在前面引路,自然是畅通无阻。
到了都监府,吴月娘和西门秀西自去后院拜见吴夫人,而武凯则是领着武松,熟门熟路的寻到了书房。
吴金贵早听下人禀报,于是端坐在书案后面,等武凯、武松上前见了礼,这才捻着胡须叹息道:“这边是你兄弟武松么?哎~你若是有他三五分的人才,老夫便也无憾了。”
靠~
这明摆着嫌老子丑啊!
武凯暗骂一声,面上却是堆起笑容,正欲和吴金贵打趣几句,却见他站起来,吩咐道:“好了,让你兄弟先休息一下,你与我去太守府走上一遭!”
“太守府?”
武凯闻言便是一愣,貌似自己并未在书信当中,提及要承揽上元灯节的事儿,那吴金贵急着带自己去太守府,又是为了什么?
吴金贵见他有些发愣,便沉了脸呵斥道:“你自己做下的好事,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不成?你忘了,人家苦主却是没忘,如今已经通过张通判,把官司打到知府大人哪里了前两日太守便让我把你叫到东平府来,我想着你今日就到,便没差人过去催你。”
苦主?
武凯忽的恍然,忙道:“岳父大人说的苦主,可是那祝家庄?这就是恶人先告状了,明明是他们包庇梁山的奸细,我……”
“行了。”
吴金贵摆手道:“这些套话你也不必和我说,等见了知府大人,再做分辨也不迟!”
说着,他先自顾自的出了书房。
武凯见状也没办法,只得撇下武松快步跟了上去自己还没把吴月娘‘假怀孕’的消息透露出来,这位便宜老丈人应该不会阴自己吧?
一路忐忑。
等到了太守府门前,吴金贵甩蹬下马,这才把他叫到近前,叮嘱道:“那几个和尚既然已经死无对证了,你便咬死了他们是梁山贼人,千万莫要反口!你也不用太担心,若是陈太守有意惩处你,也就不会私下里传话,让我带你过来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知府大人觉得‘太守’二字颇有古风,所以反倒不喜欢别人称呼他知府,你进去之后可别乱叫。”
听到他这几句叮嘱,武凯一颗心才算是放到了肚里有吴金贵这军方首领站在自己这一头,里面埋伏着几百刀斧手的可能性就极低了。
于是两人上前递了拜帖。
过了片刻,便有那太守府的管家迎了出来,而从这位管家身上,武凯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文贵武贱’了区区一个管家,和吴金贵谈笑风生不说,隐隐竟还透着点傲气。
要知道吴金贵可是从五品!
吴金贵都这待遇,就更别说身无寸职的武凯了,一路行来,那管家简直把他当做了透明人,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到了客厅门外,他站在台阶下向里一让,道:“吴都监,我家大人就在里面,您请进吧。”
“有劳了。”
吴金贵冲那管家拱了拱手,又给武凯撇下一句‘在这里候着’,然后满面堆笑,迈着小碎步抢进了客厅里,一边撩衣服跪倒,一边朗声道:“大人,下官吴金贵奉命来见!”
下面的话声音小了些,却不是武凯能听见的,他见那管家已经站到了门内,便支着脖子向里面窥视。
只见这客厅正中,一个身着大红色官服的男人,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出奇的是,这位‘太守老大人’看起来竟颇为年轻,最多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如此年纪就坐满了一任知府,看来这还是个潜力股啊!
怪不得能娶到江南豪族的千金呢要知道想被称为豪族,可不仅仅是有钱就行,放在这年月,家中必须有人世代为官,而且官职不低才有资格被称为豪族。
只是这潜力股看起来却似乎有些文弱,虽然穿着宽大的官服,依旧给人一种风吹就倒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武凯就想起了游仙窟里那个老鸨的话:与那些银样枪头的酸丁不同,和尚个顶个都是好本事!
就不知这清瘦文弱的陈知府,在酸丁当中处于什么水平。
这客厅之中除了陈知府以外,却还有一个富态的老者,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不过看他站起来对吴金贵恭恭敬敬施礼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至少陈府的管家,就不像他笑的那么灿烂。
却说武凯正在偷眼打量,就见吴金贵起身,冲他招手道:“贤婿,快进来拜见知府大人!”
武凯忙收摄了心神,学着吴金贵方才的样子,小跑着进了里面,撩衣服跪倒,口称:“草民武凯,拜见知府大人!”
同时又在心里补了一句:老子跪儿子!
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用这种精神胜利法了。
“你便是那武大郎?”
武凯匍匐在地,就听那陈知府用略带磁性的声音道:“早听说你形貌异于常人,今日一见,倒是名不虚传。”
靠~
还是在变相说老子丑!
武凯心中正在暗骂,却听那陈知府又道:“你且先起来,见过这位长者。”
武凯忙爬起来,抬眼望时,却见陈知府正指着右侧那名富态老者,他不敢怠慢。
忙冲那老者拱了拱手,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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