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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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武大郎-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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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没有穿行在野外的不安与忐忑,反而透着股跃跃欲试,似乎巴不得遇到几个强人,好显一显身手。

    车队中央簇拥着两辆马车,都用粗布包的密不透风,再配上几个手炉,里面便如初夏一般温暖。

    前面那辆马车上,庞春梅手托香腮、侧倚在靠枕上,愈显婀娜的身段尽情伸展着,足足占去车内七八成的空间。

    与之相比,西门秀便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似得,小心翼翼的缩在角落里,时不时挪动一下酸胀的双腿,再偷偷观察庞春梅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作为整个车队里最熟悉庞春梅的人,她还是能看出庞春梅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甚至可以用郁郁寡欢来形容!

    难道她根本不想去京城伺候老爷?

    被自己心中的猜测吓了一跳,西门秀忙收回了窥探的目光,仓皇的低下了头,尽力掩饰脸上的情绪。

    便在此时,一只裹在白色短袜中的玉足忽然翘起老高,踩在了西门秀的咽喉上,然后狠狠一发力,将她的头重重压在了车身上!

    “咳……咳咳咳……”

    西门秀呛的干咳了几声,只觉得后脑生疼、呼吸困难,然后却半点不敢防抗,只惶惶的叫道:“姐姐饶命!秀儿若是做错了什么,姐姐直言便是!”

    庞春梅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伸出白玉一般细嫩的小手,在果盘里捻起颗葡萄干,慢条斯理的放进嘴里嚼了半响,直到西门秀憋得面红耳赤、白眼乱翻,这才略略减弱了脚下的力道,笑吟吟的道:“不管你肚子里怎么琢磨我的,总之,你给我好好封严实了,到了京中我但凡听到些风言风语,便拿你是问!”

    西门秀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点头应了,正要赌咒发誓让庞春梅放心,那白袜小脚却已经缓缓上移,堵住了她的双唇。

    “你那些糊弄人的甜言蜜语,还是留到京城再说吧现在给我乖乖闭嘴。”

    马车内顿时又陷入了寂静,只有车轮滚滚声不绝于耳。

    但在这一片宁静之中,庞春梅的心情却半点也平静不下来西门秀刚刚猜对了一半,打从离开聚贤庄起,她心里便一直闷闷不乐!

    她倒不是不想见到武凯,只是想舍不得聚贤庄里的权势罢了。

    去年武凯、武松兄弟相继离开聚贤庄,那吴月娘更是一心待产,两耳不闻窗外事,于是庞春梅便从幕后转到了前台,顺理成章的掌控了聚贤庄一应军政大权。

    年前年后这两个多月里,她在聚贤庄左近便似女皇一般,说一不二、言出法随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简直比男女之事更让她沉迷。

    可就在庞春梅沉迷在权利**中,渐渐无法自拔的时候,吴月娘轻轻巧巧的一声吩咐,却让她失去了所有根基,只能乖乖去京城做个以色娱人的玩物!

    似这般一夜间被人从云头推落,庞春梅又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接受?

    当时她便推说,自己要处置聚贤庄的大事小情,尤其那梁山水寨交接在即,更是不能出现纰漏,所以暂时还脱不得身。

    然而费了半天口舌,吴月娘却只是抱着孩子,高高在上回了一句:“这些事情有什么打紧的?对咱们女人而言,开枝散叶相夫教子才是头等大事。”

    只这一句话,便抹杀了庞春梅数月间的殚精竭智,也让她再无转圜的余地,只能乖乖的跟随车队一起进京。

    这一路之上,庞春梅是越想越窝火、越想越不甘,不就是仗着主母的身份,又生了个儿子吗?论才干、论相貌,那吴月娘有哪一点比得上自己?

    不知不觉间,她便生出一股取而代之的野心当然,前提是先要诞下一个足以承载野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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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百里外,汴梁城中。

    砰~

    陈府的大门在身后重重关闭,只震的张章氏两耳嗡嗡作响,她怔怔的看着那朱漆大门,眼圈一红,却是险些落下泪来。

    这张章氏出身福建章氏旁支,又是家中庶女,不得长辈重视,因此才被远嫁西北,做了个小小军官的夫人。

    即便是这样,她也依旧以娘家为荣,素日里经常在人前夸耀章氏一门的显赫。

    年前她家相公突然接到调令,从西军序列转到了京城禁军之中,虽是平调,但在旁人看来也算是高升了一步。

    因此张章氏便兴冲冲陪着相公到京城赴任,谁知到了京城才发现,自家相公调任的捧日第七军左营第八指挥,因为负责看守军器监,在天火浩劫中损失惨重,已经被暂时撤去了编号。

    如今第八指挥的官军都已经打散,分入其它营头,就只有他这个刚刚接到调任,还没能来得及赴任的倒霉蛋,成了孤魂野鬼无处安身!

    这下夫妇二人可就慌了,在殿前司求告无门之下,张章氏忽然想起自家的远房堂姐章慧,如今正在京中,她的夫君乃是堂堂的御史副丞,自家相公这点小麻烦,还不是分分钟就能解决?

    于是张章氏便带着相公,来到陈府上门求助。

    原本她在路上还跟相公打了包票,说这位慧堂姐最是照顾自己人,绝不会拒绝她的请托谁知到了陈府,她通报身份之后非但没能见到章慧,反而被门房毫不留情赶出了府门!

    这却让张章氏情何以堪?

    就算自己是只是旁支庶出,近些年又过的颇为落拓,也不该这般不留情面吧?!

    “夫人。”

    眼见自家娘子就要哭出声来,张俊忙上前压低声音道:“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蹊跷之处,那厮与其说是狗眼看人低,倒更像是与你们章家有仇!”

    与章家有仇?

    张章氏愕然道:“这怎么可能?他家主母便是我们章氏的嫡女,他如何敢……”

    “嘘,莫要声张,先随我到附近探听一下究竟。”

第77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却说那张俊带着夫人章氏,在陈府附近寻了家脚店,包下一个二楼靠窗的雅间,点了两盏茶并几碟点心,又将店小二叫道跟前,装作好奇的用下巴点了点街对面的陈府,故作好奇打听道:“店家,你们对面那大宅子却是什么人的府邸,看着倒真是遮奢的紧!”

    “遮奢?”

    那店小二不屑的一撇嘴,随即又嘿嘿笑道:“客爷,您要说以前,对面那家倒也勉强算是个遮奢人物,可如却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甭说什么遮奢了,简直就是窝囊到家了!”

    果然另有内幕!

    张俊又好奇的追问道:“此话怎讲?莫不是那陈府的主人惹上了什么麻烦?”

    但凡做了店小二,极少有不喜欢嚼舌根的,见张俊满面的求知欲,那小二哥立刻便抖擞精神,将‘荡妇淫僧一相逢,便胜却禽兽无数’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讲了出来。

    他这边说的手足舞蹈、口沫横飞,一旁章氏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等听到一些辱及章家满门的说辞,便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娇叱一声:“你这店家如何敢信口雌黄,凭空污人清白?!章家乃是当今有数的名门望族,如何会做出这等苟且不堪之事?你这却是哪里听来的污言秽语?!”

    那店小二吓了一跳,当即便不敢再言,唯唯诺诺的便想下楼躲一躲。

    张俊忙将他叫住,从腰包里取了一把铜钱,也不拘多少,一股脑塞在店小二手中,和颜悦色的道:“店家莫怕,你方才说得那么仔细,想必是有什么明证的,不妨便讲出来,也好让我家娘子知道,你并非什么胡言乱语之辈。”

    店小二将钱捧在手心里,略一估摸,见少说也有三十几枚大子儿,脸上顿时多云转晴,陪笑道:“客爷说的是,小人如何敢胡乱编排贵人的私密事?实在是这事如今闹得尽人皆知、绝无虚假!不信您出门打听打听,那日陈夫人意图自尽被救起,便被陈府的管家送去了国师府上,如今已经住了半月有余!”

    章氏听到这里,先是面色惨白、继而又涨得通红,却是羞愤的恨不能钻到桌子底下,又恨不能将手伸到国师府里,一把掐死那有辱门风的慧堂姐!

    那张俊却是听得心中一动,又不着痕迹的问了一堆细节可巧这店小二虽然信了以讹传讹的谣言,可因为与陈府只有一街之隔,隐隐倒也听说了些内幕,便都一股脑倒给了张俊。

    譬如陈府管家送走章慧之后,便突然举家不见了踪影。

    再譬如那国师悟空是如何的遮奢霸道,便连花花太岁高衙内,也屈尊做了他的徒儿云云。

    等到他嘴里再没有什么新鲜事儿,张俊这才挥了挥手,示意他下楼忙自己的去。

    那店小二刚走,章氏便羞愤难当的道:“没想到慧堂姐竟是这般寡言廉耻的女子!我们章家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尽了,亏我当初还把她当做表率,一门心思要学她……”

    张俊抬手止住了她的抱怨,摇头道:“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你那堂姐传出与国师有染时,陈御史早已经被关进大牢数月之久,期间她也曾四处求助,却碰壁无门以某观之,她八成是为了救出那陈御史,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顿了顿,他又苦恼道:“就是不知,是你堂姐主动找上国师,还是国师早就相中了你堂姐还有那管家,不知是不是国师大人的手笔,若真是……”

    “这有什么区别吗?”

    章氏愤愤道:“无论如何,她也不该出此下策,平白丢尽我们章家的脸面!”

    “这么说……”

    张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幽幽道:“如果有一天我命悬一线,你也决不肯舍了章家的脸面救我喽?”

    见自己的话引来了相公的不满,章氏脸色一白,慌忙摇头:“相公!你莫要误会,奴不是这个意思,若相公真有性命危险,我便……便……”

    她有心说舍了身子,可又觉得这么说,自家相公也未必会高兴,一时间真是左右为难。

    “哈哈!”

    张俊忽的哈哈一笑,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道:“跟你说笑而已,你却当真了似你这般黄脸婆,便是想舍身救我,怕也找不到下家肯要!”

    章氏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黄脸婆’三字,实在是难听的紧,待要向张俊撒娇抱怨几声,却见张俊长身而起,决然道:“走吧,陪我去国师府走上一遭!”

    “去国师府?”章氏讶然:“难道……难道你是要去国师府寻慧堂姐?”

    “没错!”张均点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说不得咱们夫妇二人的荣华富贵,就落在你那堂姐身上了!”

    分割线

    半个时辰之后,武凯手里拿着一张简陋的拜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面色却是越来越古怪。

    事实上,这张拜帖并不是给武凯的,而是有人送到门房,意图求见章慧,还自称是章慧的妹婿。

    因为章慧如今在这府里身份尴尬,门房也不知该不该讲名帖送过去,最后便干脆交给武凯亲自定夺。

    武凯最初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随手翻了一下,却不想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凤翔府张俊!

    这张俊如今虽然名不见经传,日后可是位列南宋中兴四将之一,以骁勇善战闻名于世,与岳飞、韩世忠、刘世光齐名,甚至还是发掘引荐岳飞的伯乐。

    不过同时,他也是在岳飞庙里跪了近八百年奸佞之一,与秦桧夫妇并列,是害死岳飞的主要推手。

    虽然这厮在后世的评价是毁大于誉,不过他的军事才能却是不容置疑的所以之前武凯也曾经动过心思,要招揽这张俊来着,只是后来因为种种顾忌才暂时搁置了下来,谁成想这张俊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还自称是章慧的妹婿!

    啧~

    这难道是老天爷看到自己最近因章慧被黑的太惨,特意又借她之手给自己一些甜头尝尝?

第78章 收服张俊

    按照武凯的吩咐,章氏被单独引到了章慧的小院,而张俊则在下人的引领下,到了客房等候武凯的接见。

    从门房到客厅,一共也不过四五十步的距离,但张俊却走得极为艰难,两条腿便似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要拼尽全力,等终于来到客厅门外时,额头早已布满了细汗。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猛将,张俊的身体自然不会虚弱到这等程度,真正让他举步维艰的,其实是摆在门洞里那一张青罗伞在看到那柄伞的瞬间,张俊便好似背上了一座大山!

    要知道,这可是只有开府仪同三司的宰相,才能使用的仪仗!

    虽然来之前,便知道这位悟空国师非等闲可比,但张俊做梦也没想到,对方的身份地位竟能与宰相齐平!

    于是一瞬间,他心里重重盘算,全都化作了无形的压力与不安的忐忑还好此时客厅内空无一人,否则张俊都不敢保证自己有力气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

    被武府的仆人引领着坐到了右侧上首的座位上,张俊刚小心翼翼的坐稳了,便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吓的他连忙又蹿将起来,对准来人就要大礼相迎,幸亏及时扫见那人不过是个送茶水糕点的小丫鬟,这才没有出丑露乖。

    差点闹出这等乌龙,张俊便愈发紧张起来,屁股也不敢坐实了,长颈鹿一般伸着脖子张望着,随时准备上前参拜。

    过不多时,便见门外又进来一个五短身材的黑面和尚,虽然看气度不似仆役可比,但这相貌却与张俊心目中的‘国师’相去甚远,再加上方才险些闹出乌龙事件,因此一时间张俊也不知该不该上前跪拜,只犹犹豫豫的站直了身子。

    “你便是凤翔府来的张俊?”

    那黑面和尚自然正是武凯,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了张俊几眼,然后也不等张俊回应,便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这下张俊可不敢再怠慢了,慌忙五体投地跪在了武凯面前,自报家门道:“末将凤翔府副将【从八品】张俊,拜见国师大人!”

    武凯伸手虚扶了他一把,道:“你先起来吧,在贫僧面前无须多礼。”

    听他说的和煦,似乎并没有责怪自己擅自找上门来的意思,张俊心里这才踏实了些,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陪笑道:“末将此来原本只是陪贱内访亲,没想到却蒙国师亲自召见,实在是让末将荣幸之至。”

    论身量,这张俊怕是不在武松之下,向来在战场上行也是一员悍将,但他如今佝偻着身子,斜肩谄媚的样子,却与那大一号的哈巴狗仿佛,半点看不出彪悍的气质。

    不过这也正常的紧,在武将地位极度地下的宋朝,能在权贵面前保持风骨的武将可没几个。

    “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武凯摆了摆手,身子微微前倾,略有几分荡意的笑道:“你既然也是章家的女婿,与我也算不得什么外人说实话,我还正愁不知该如何宽慰慧儿呢,可巧你们夫妇二人便寻上门来,这不这正应了‘缘分’二字吗?!”

    当着张俊的面,他非但坦诚了与章慧的苟且关系,还故意说的好似有多看重章慧似得,为的就是和这张俊拉近关系。

    当然,这办法也是分人的,以张俊善于钻营的性格,遇到这等攀附权贵的机会,高兴还来不及呢,那还管什么伦理纲常可对面若是换成岳飞,这么做便只会引起反感了。

    果不其然,听到武凯这番话,张俊虽然极力遮掩,依旧没能藏住那满心的狂喜,忙又卑躬屈膝的道:“末将哪敢当这‘缘分’二字,能为国师分忧解难,便已经是我和贱内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这般说着,张俊在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定要让妻子不惜一切代价,与那章慧搞好关系,好牢牢抱住国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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