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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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的那些日子-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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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鞑子的骑兵第一列六十骑,在这一轮火铳射击之后,立刻变得稀稀落落,但在一名牛录额真的号令下,第二排的骑兵瞬间补位,继续加速冲锋。

    就在鞑子以为不会再有火统响起的时候,“虎贲营”的火枪阵第三排火统也开始射击了。这次的效果更好,直接把鞑子的骑兵给打出个空缺出来。

    杨越的火枪虽然没有改进,但在质量上却不是那些制造手段低劣的火枪可比的,在很早的时候,杨越就实行了火枪编号制,要求工匠在打造每把火枪的同时都要刻上自己的工匠编号,防止某些工匠浑水摸鱼,偷工减料。所以杨越的火枪要比其他明军的火枪,威力和精准度都要高上一筹。

    火枪方阵的的三段式射击后,“虎贲营”的长枪方阵已经越过火枪方阵向鞑子的骑兵迎了上去。这时候鞑子见到“虎贲营”尽管队形散乱,可并没有溃散,依旧是神色坚定的握着长枪平端斜指向他们走来。

    着实让他们感到今日遇到的这些明军确实是不对劲,以往在其他鞑子的描述下,自己的骑兵只要奔驰而下,那种压迫感对于首当其冲的大明官军有着极大的心理震撼,许多明军就是顶不住这样地压力。直接溃散。

    可面前这些大明的官军,不但没溃散还迎了过来,让鞑子们心里都笼罩着一层阴影。但打到现在的地步,已经容不得细想的时间了,在第一排冲锋的鞑子骑兵用力的用脚后跟磕碰马腹,马靴上地马刺深深的扎入马匹的皮肉之中。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这些马匹顾不得前面那些长枪了,发狂地朝着前面冲撞了过去。

    当那些鞑子马匹向“虎贲营”冲过来的时候,第一排的长枪兵甚至能很清晰地看到对方马匹充血的双眼和在马嚼迸溅出来的白沫。有的“虎贲营”因为紧张都大喊了起来,但还握紧长枪,双臂用力依然不退!

    鞑子的骑兵和“虎贲营”的长枪兵终于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奔驰的马匹被几根长枪的尖端刺中刺穿,挂在那上面惨嘶,马上地鞑子骑兵双脚已经是离马镫,在冲击前地那一瞬间,整个人朝着后仰或者是侧翻。

    差不多一半的鞑子动作并没有做到那么巧妙,被“虎贲营”的长长的长枪连人带马一同刺穿,还有的落在地上被后面赶过来的马匹踏踩了过去。

    在“虎贲营”的长枪刺穿马匹的同时,马匹冲撞的威力也开始显露了出来。庞大的冲击力量直接从枪杆上传了过来,“虎贲营”的前排士兵双臂和肩膀都有被震烂的感觉,再也站立不稳,直接就被撞开。

    长枪的方阵队形一散,后面的鞑子骑兵直接就是冲了进来,在马上的骑兵手中的长刀和大剑,或劈或撩,借着马力直接就是把最前面的“虎贲营”士兵砍倒。

    这下子“虎贲营”的方队阵列彻底是散掉了,长矛在这样的距离和状态下,很难和冲过来的骑兵对抗,很多人下意识的朝着后退,或者是丢掉长矛,抽出腰间的刀剑去拼杀,但这样面对骑兵,还是吃亏。

    在不远处掠阵的二名满清的参领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名参领更是兴奋的对身边的杜度说道:“主子,成了,这回回去,看谁还敢小瞧我们正白旗。”说完那名参领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朝前一挥,其余留守的骑兵也都是吆喝着动了起来,朝前面的战场扑了过去。

    就在这危急时刻,火枪方阵的第一排的火枪手装好了弹药,直接对准冲进阵的鞑子就是一轮齐射,由于鞑子都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火枪手都不用担心误伤队友。

    “砰!”“砰!”……。嘈杂的战场上突然枪声响起,场面跟着一静,一名高举着大刀的牛录额真,看是想要低头看自己的伤口,可那皮兜尖顶盔的护颈却让他根本无法低下去。高举的手臂也是软了下去,开始速度很慢,紧接着迅速的垂落,大刀也是掉在了地上,身子也是一头栽了下去。

    原来那满清牛录额真不但身上的甲胄有别于普通小兵,而且颜色上也和普通小兵有区别,几名火铳手都是把他当成了目标。刹时那牛录额真就被子弹射成了马蜂窝,一头栽下马去。

    随着战场上的火铳爆豆一般地响起,冲进阵的骑兵大都被火枪击毙,少数漏网的骑兵也被士兵给刺下马来。接着“虎贲营”的士兵赶紧跟着鼓声重新调整阵型,这种仓促的列队下,让“虎贲营”的长枪方阵显的参差不齐,不过还好勉强还能看得出方阵的影子。

    (本章完)

第91章 惨胜() 
这时候杜度和那二个参领,率领的二百多名骑兵正准备全军压上。刚起步,就听见前面的明军枪声大作,紧接着局势逆转,原本已经冲破明军方阵的骑兵,被明军的火枪一个个的撂下马去。

    战场上到处都是惊马,那些惊马可不会傻乎乎的朝着钢铁荆棘丛林上去碰触,全都向着杜度等人冲了过去。等杜度等人好不容易收拢败兵,驱赶掉扰乱自己地惊马,却见到明军已经开始重新调整了方阵。

    “贝勒爷,列阵冲吧!他们的阵型还没调整好,只要我们再冲一次,一定能赢。”一名参领开口问道,不过语气却有些迟疑。

    坐在马上的杜度好像是没有听见他说的那些话一样,只是呆呆的盯着前面不断调整阵型的“虎贲营”,若有所思的样子。

    “贝勒爷,不能再等了,明军快调整好列阵了,咱们冲阵吧……”那参领催促道。那参领的脸和脖子已经涨得通红,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八旗铁骑野战会被一直有着赢弱之称的明军给击退了,嚷嚷着要去报仇。

    嚷嚷地叫骂声也终于把杜度给惊醒了,“走!我们回去!!”

    杜度倒是有决断之辈,干脆利索的走了。对于杜度来说,他的任务只是来接孔有德的,不是来消灭这股明军的,就算自己勉强打赢了这股明军也是惨胜,回去还捞不到好,只会受到嘲笑。

    众贝勒只会嘲笑杜度不会打仗,收拾这点明军也会损失惨重,到时杜度一辈子别想抬起头了,更别指望可以从皇太极这里拿回正白旗的指挥权了。这种只赔不赚的买卖,杜度可不做。现在撤退,损失也不大,算上刚刚收拢的一些败兵,也只不过损失了二百多个奴才,根本就没人在意,而且很快就会得到了补充。

    杜度决定回镇江城,叫上济尔哈朗,阿济格二个贝勒再来围剿这股明军。叫上济尔哈朗,阿济格二个贝勒,他们一定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立功的机会,还不忘想着他们。以后自己拿回正白旗的时候,他们也会在边上帮着摇旗呐喊。最主要的是,自己跟在济尔哈朗,阿济格二个叔辈后面一起出兵,还不会损失人马,战功上也不会少了自己这个子侄。

    “虎贲营”见到清军的骑兵被自己击退了,全都兴奋的叫了起来:“虎贲营”有进,无退,万胜!万胜!万胜!”这也难怪士兵如此兴奋,自崇祯朱由检继位以来,敢于和清军野战的官军少至甚少,而且用步卒战胜八旗铁骑的更是没有的事。

    甚至有些地方的边军砍了几十个清军就说自己大捷了,这次“虎贲营”可是实打实的砍了二百多个鞑子,可不是投靠满清的那些西贝货。

    “公子,“虎贲营”的士卒折损五百七十一人,大都都是让鞑子的箭射的。”贺一龙低沉的说道。

    杨越见贺一龙一身是血,关切地问道:“老贺,没事吧,要不要下去包扎一下。”

    “没事,这都是鞑子的血,只是心疼弟兄们,还有七十多名弟兄是重伤,有些人就算是好起来,怕也是要残废。”贺一龙悲戚地说道。

    “老贺,你放心,只要是我杨越的兵,那怕是废了,我也养他一辈子。”

    “我老贺代这些兄弟谢谢公子了,公子也知道这些士兵大都都是白莲教的老兄弟了,唉。。。。。。”贺一龙叹息道。

    “老贺,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伤兵们吧!”杨越也感憾道。

    伤兵所在的地方是在矮山的避风处,地上铺着行军用的毛毡,上面躺着重伤的伤兵,这个时代,战场上的重伤员大部分地结局都是在痛苦中死去。杨越过来的时候,许多毛毡上的伤兵已经是一动不动了。

    有的人身下毛毡甚至连土地都被血浸湿了,血液结冰,周围都变成了紫黑地颜色。至于那些头部中箭被劈砍中的,更是惨不忍睹。

    杨越顿时觉得自己眼眶发热,有些不能自已,这里不少在照顾伤兵的士卒,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去,也是抑制不住悲伤,在那里嚎啕大哭。

    杨越走了几步,却听见有人在拼命的喊着一个名字。转头看过去,一名士卒趴在名伤兵的边上带着哭腔的叫喊,应该是相熟的同乡或者同年,杨越走过去发现,躺在毛毡上的这名伤兵穿着的皮甲右胸处被劈开道极深地大伤口,上身的甲胄和内衬完全被鲜血浸透。虽有呼吸,但显然是救不活了。

    这名伤兵的意识已经模糊,嘴唇张合,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声音小的根本听不清,边上照顾他的士卒只顾着喊他的名字,却没有一点地回应。杨越心里抽紧。走上前去,也不顾地上的血污泥土,直接跪在毛毡边上深吸口气,稳定心神。靠近说道:“有什么事情你说,杨越一定办到。”

    他说的这句话那伤兵或许已经是听不见了,不过杨越还是俯身把自己的耳朵凑在那濒死的伤兵嘴边。杨越俯身下去的时候,毛毡上地这名伤兵已然是不动了,嘴巴张着,显然是在方才的呼喊中失去了自己最后一丝生命。

    杨越默默地缓身起来,看着边上的那名痛哭士兵,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想为他们做些什么。杨越回过头对贺一龙说道:“以后出征前,我们要让每个士兵把自己的遗愿写下来。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有义务帮他们去完成。”

    “公子,仁义。。。。。。”

    就在杨越安排伤员的时候,孔有德和耿仲明也被旅顺总兵黄龙给欺负苦了。原本孔有德和耿仲明就是因为打不过旅顺的官军,特地让满清请来了朝鲜水师给自己保驾护航。没想到狗日的朝鲜水师直接象征性地开了几炮后闪人走了。

    这下朝鲜水师把孔有德和耿仲明坑得够呛,更可气的是黄龙的水师放着其他船不打,只追着孔有德和耿仲明坐船不放。孔有德和耿仲明只能靠着手下一路不停的拼死阻拦,才能脱离战场。

    (本章完)

第92章 无妄之灾() 
在损失了大量船只和手下,孔有德,耿仲明和他们的叛军总算是摆脱了追兵,带着无限的惊惧,和一身的落魄,在各船的掌船们的带领下,朝着镇江驶去。

    直到他们远远看到了镇江码头后,孔有德,耿仲明和他们的部众差点哭出声,到了这里,他们总算是安全了,在他们看来,只要上了岸就是满清的地盘了,有了满清的接应,就不用再怕那些官军了。

    等到孔有德和耿仲明好不容易下了船,登上镇江码头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落山,临近傍晚了。孔有德和耿仲明下船后也没发现说好接他们的满清鞑子,但也没在意,只以为鞑子老爷们等他们等得不耐烦了,已经回镇江城了,毕竟自己和约好的时间,整整晚了大半天了。

    孔有德和耿仲明下了船后也不敢再耽误了,赶紧催促部队继续赶路,怕自己再晚些时间进城,新主子们该有别的不好的想法了。就是这样叛军长时间的在船上摇晃,还没恢复过来,就被孔有德和耿仲明赶鸭子上架,跌跌冲冲地向镇江城进发了。

    杨越和他的“虎贲营”早就埋伏在路边,只等孔有德和耿仲明的叛军经过,就点起手中火把驱赶叛军。杨越的“虎贲营”原本也就一千多士兵,刚刚经过一场恶斗又损失了数百人。

    杨越为了吓唬孔有德和耿仲明的叛军,特意让士兵双手各持二支火把,后背也插了二支火把,让叛军以为伏击他们的官军有数千人,杨越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中了孔有德和耿仲明送给满清的见面礼,那些近百名葡萄牙等外籍炮师与工匠,以及红夷大炮等物资。

    杨越相信孔有德和耿仲明在仓皇逃窜的时候一定会丢下这些东西,率先逃跑的。果然当火把点起,枪声响起的时候,孔有德和耿仲明发现自己被官军伏击了,都犹如惊弓之鸟,根本就不管不顾的带人直接就往镇江城中逃去。

    很多叛军早就腿脚发软跑不动了,干脆直接就跪地投降了。杨越也不客气,连同物资和降兵全都押回码头,等战舰来的接的时候,一股脑儿的全都运回了济州府。由于天色已黑,杨越也不敢让“虎贲营”追的太远,不然收获更大。

    等到孔有德和耿仲明带着叛军逃到镇江城的时候,一万多大军只剩下寥寥几千人,大都在黑夜中给跑散了。

    第二天,孔有德和耿仲明带着新主子济尔哈朗,阿济格和杜度三位贝勒赶到码头的时候,杨越的“虎贲营”早就乘着战舰离开了。此一战杨越直接抓了一千多个叛军降兵,包括十几个葡萄牙等外籍炮师与工匠。

    虽然孔有德和耿仲明带着满清大军一路上收拢了数千败兵,但一直没发现大明官军的踪影,也很难和满清主子交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带着鞑子去了旅顺。

    黄龙等大明官军没想孔有德和耿仲明逃跑后会这么大胆,还敢带兵来攻打旅顺,被孔有德和耿仲明乔装成大明官军诈开了城门,打了个措手不及。旅顺官军在黄龙的带领下和孔有德,耿仲明打起了巷战。

    叛军见久攻不下,让手下在城中抓来了黄龙的母亲及妻子进行威胁,要求黄龙停止抵抗,出来投降。黄龙的母及妻子在阵前非但没有帮着劝降儿子和丈夫,还让黄龙一定要忠君报国,多杀敌寇被叛军斩杀在阵前。

    黄龙失声大哭,亲自率军大破叛军,后清军大至,兵败自刎。自此旅顺也落入了满清的手中。

    孔有德和耿仲明以及济尔哈朗,阿济格和杜度三位贝勒看着到手的旅顺后全都心满意足了。旅顺被攻陷后,孔有德和耿仲明收编了大量来不及销毁的战舰,给满清带来了急需的舰队,意味着满清以后也能组建自己的水师了。

    由于孔有德这次不仅带来了后金急需的舰队,红夷大炮及匠人,而且还拿下了旅顺重镇,所以皇太极对他们的投降极为重视,亲率诸贝勒出盛京十里迎接,并使用女真人最隆重的“抱见礼”相待,仍以他为都元帅,安置东京(辽阳),自成一军,称“天佑兵”,给予特殊待遇。

    孔有德也趁此机会向皇太极谗言,朝鲜水师不但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大明官军,以至于一路上遭到大明官军多次拦截。朝鲜这种首鼠两端的行为也让皇太极很恼火。朝鲜一边答应自己派兵护送孔有德,一边转过身又把自己卖给大明了。

    皇太极为了笼络孔有德和耿仲明,一边下旨痛斥朝鲜国王李倧,一边磨刀霍霍准备亲征朝鲜,这就是以后有名的丙子虏乱。历史上丙子虏乱后,朝鲜不再支持大明了,而且还派兵、运粮参加对明的战争,因此满清的军事实力大增。总之,皇太极通过“丙子之役”,既控制了朝鲜,又削弱了明朝。

    杨越回到济州岛后,就收到内务部的密信,福建总兵俞咨皋和福建巡抚朱一冯被钦差当场解除了职务,押往京师锦衣卫诏狱听审的消息。在福建的时候,巡抚朱一冯可没少照顾杨越,更何况还有老师林雨化这层关系,杨越决定亲自到京师营救师公朱一冯。

    对于京师之行,杨越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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