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言紧紧的跟在双喜的身后,这草丛中,没准有什么呢,最常见的就是草蛇,这东西没毒,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就素长得丑,若是喜儿看见了,怕是要吓一跳!
当双喜扒开那草丛的时候,借着朦胧的月色,看见了眼前的那东西的时候,微微一怔。
只见眼前是也是一只灰色的鸟儿,按沈子言的说法,这鸟儿叫草罐子,两只鸟基本上长得一模一样的,只不过那趴在那一动不动的鸟儿,体型偏小,这时候那只鸟儿不安的动了一动,双喜隐约看了那草窝里仿若是有蛋。
双喜看到了这一幕,有些心酸,怕是刚刚抓到的这只草罐子,是雄性的,见自己和子言走了过来,于是就飞了过来,吸引注意力,为的就是保护这一窝妻儿。
双喜有些被触动了,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现在摆在双喜眼前的是这样一种真挚的让人感动的情感。
沈子言感觉到双喜的情绪,轻声说道:“喜儿,咱们把这只草罐子放了吧。”
双喜的眼角有一些湿润,轻轻的点头,两个人把这草罐子放了。
它扑棱着翅膀往前窜去,这是动物受惊后的本能,可是没多久,这只鸟儿就往回飞来了,守着自己的妻儿。
双喜和沈子言两个人携手走了回去,静静的坐在了一起,虽然说没有抓到草罐子,让双喜的心中有些遗憾,可是看着身边的这个伟岸的男人,双喜浅浅一笑,若是真的遇见了危险,子言定是会为自己挺身而出的那个人!
不过她安双喜,心里感动这样的情意,却不会让自己的男人为自己受到伤害!她要强大起来,至少在这古代,有一丝的立足之地,不求欺人,只求别人不敢欺!
到了午夜的时候,沈砚和泉子准时来了,甚至比众人约定的时间,还多一些。
早上大家都回来了,到了白天,那小贼可是不敢行动的。
双喜有些遗憾,没有抓到偷鱼贼,一日不得安生啊,还得去守那田地!
好在第二天,在还差一点到午夜的时候,泉子和沈砚刚刚来,双喜和沈子言自然是要离开的时候……
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双喜耳朵灵敏一些,听到了这个声音,一手扯住一个,接着反手又扯住一个,把三个人都扯的蹲了下来。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从草丛中露出脑袋,看见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奔着自己家的稻田走去。
双喜的心都跳起来了,小贼终于出现了!让她抓住了,一定要胖揍一顿!
抓贼抓脏,现在还没有下地,等着这三个人下地了,几个人就冲出去!
沈子言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让双喜先在这里等着,等着三个人抓到了贼再出去,毕竟双喜是一个女流之辈,这时候出去,遇到了什么危险可就不好了。
双喜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大,跑的也不快,怕是不但抓不到贼,还要指着别人照顾,于是就安心的等待着了。
沈子言、沈墨还有泉子,看准了时机,往前冲去。
这时候田地里已经下去了两个人,田埂子上面只有一个人,沈子言等人通过草丛的声音,声音自然不小,那偷鱼的三个人,耳朵也没聋,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田埂子上的人先是尖叫了一声:“快跑!”
这个声音有点破锣嗓子,是个女人的声音,双喜听到了这个声音,心下有了几分的猜测,不过因为那个声音有些变形,双喜没听太真切。
稻田地里的人,听到了这个声音,立刻就往外冲去,可惜那稻田之中泥泞的很,两个人行动自然是不方便的。
其中一个,一不小心,竟然还摔倒了。
剩下一个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转身把身后的跌倒的那个人拉起来,刚到了田埂子上,就被沈子言和沈砚给按住了。
至于刚刚那在田埂子上的婆娘,早就被泉子给逮到的了。
双喜见这三个不算太专业的偷鱼贼被抓住,连忙走了几步,走到众人的面前。
沈子言沉声道:“抬起头来。”
那三个人都是怂搭着脑子,不愿意抬起脑袋。
泉子冷笑一声:“要是不抬头,莫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从后面推了自己抓到的那个灰衣人的一把。
这时候灰衣人猛然抬头,骂骂咧咧的说道:“我来我姑娘的地里面抓两条鱼吃还不行了吗?”
双喜看到了这人的那长脸,还有那理所当然的声音,心中想着,果然不出所料,真是是安家婆娘!
剩下的那两个人,一个是安大栓,一个是宝哥儿。
双喜揉了揉自己的眉角,有些头疼,这一家子怎么和狗皮膏药似的,哪都有他们啊!
安家婆娘一抬头,看见了双喜,仿若抓到救星一样的说道:“喜儿,你快让着野男人放开我!难不成你还要看着那老娘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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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六十九章:惩治
安家婆娘这话一说出口,双喜真是想去看看她的脸皮有多厚,什么叫来吃姑娘地里面的两条鱼?若是她对原版双喜,尽到了一点点做母亲的责任,若是她对现在的双喜,好上那么一点点,大大方方的来讨鱼,双喜怕是会拱手送上的。
你没做到做娘亲的责任,还想着享受做娘亲的好处?虽然说子不言母过,可是现在双喜又不是安家婆娘的亲生女儿。
只是恰巧附身在了被安家婆娘间接害死了的女儿身上,可以说和安家婆娘是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关联的两个人。
双喜冷声没有一点情感的说道:“泉子,该怎么办,怎么办,不用顾忌我。”
安家婆娘见双喜这么说,本想破口大骂,可是后来一想,现在这死丫头不认她,怕是越骂这丫头越不听话,于是就眼珠子一转,对着沈子言说道:“女婿,你看看,喜儿这和娘家生气了,你还是要劝劝的。”
沈子言却是不为所动,这么多年,安家婆娘对双喜是什么样子的,他又不是不知道,从当初安家婆娘把双喜卖给了自己这件事情,就知道安家婆娘是什么人了。
安家婆娘见沈子言不搭理自己,怀柔政策不好用,于是就哀嚎一声,声泪俱下了起来:“哎呦,我这是造的哪门子的孽啊,生养了这么一个不孝女……”
双喜没有理会安家婆娘,和这个疯婆子说话是说不清楚的,于是就把目光放在了另外两个人的身上。
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爹,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
双喜不是一个寡情薄意的人,相反,还是很重情义的,若是这一家子对原版双喜好上几分,怕是她也是会去原版双喜尽孝的。
可是现在,他们明明知道这稻田对自家多么重要,竟然为了几条鱼这样的蝇头小利。来破坏自家的稻田,分明就是没有顾念到一点骨肉亲情!
这让双喜如何能对这一家子有感情?
安大栓闷声站在那,怂搭着脑袋,似乎有些尴尬。
这时候倒是知道尴尬了,也不知道来偷鱼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至于宝哥儿,则是怒视着双喜。满眼的不服输。
沈子言看向了双喜,对于怎么处理这一家子,沈子言着实是犯了难的,好歹说也是双喜的亲生父母,虽然说他想公事公办,可是到底要顾及到双喜的想法。
双喜知道沈子言心里想的什么,当下说道:“子言。不必顾忌我,现如今我已经是沈家的人,和安家没有一点关系!”
宝哥儿听见了双喜这么说,立刻梗着脖子骂道:“你这个万人骑的小婊子,这才嫁过去没多久,就不认娘家了,你真是好狠的心!”
这时候是沈砚拉扯着宝哥儿,听见他这么说双喜,膝盖一用力,给了他一下子。把宝哥儿打倒在地上。
沈砚蹲下,扯住了宝哥儿的衣领,寒意凛然的说道:“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沈砚这一下子,可没少用力,让宝哥疼的连着哎呦个不停。
安家婆娘见宝哥儿挨了揍,脸上顿时起了焦急的神色,在她的眼中,这些女儿们。都是自家养的,可能拿来和别人换钱的货物,而安双喜更是一个赔钱货!
一个赔钱货竟然敢指使男人来打她的宝贝儿子!当真是把她气得够呛,一用力从泉子的手里挣扎了过去。
因为安家婆娘到底是一个女流之辈。泉子也没有太大的防备,还真让她给得逞了。
安家婆娘这时候跑到宝哥儿的旁边,伸手抱住了宝哥儿,脸色一拉,对着双喜说道:“安双喜,你今儿要是再敢动宝哥儿一下子,就先把老娘打死吧,让村子的人看一看,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人那狼心狗肺。”
双喜见安家婆娘这样的人,竟然也会为了自己的儿子挺身而出,从心底涌起一丝酸涩的情绪,双喜知道,这情绪不属于自己,是属于原版双喜的。
在原版双喜的记忆里,很多都是看到安家婆娘把家里的好吃的,好喝的,都夹给安玉珠和宝哥儿的,那几个小一点的孩子,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至于她,吃饭是不能上饭桌子的,好的时候可以给一块半块的粗粮馍馍,而有的时候,一天时间里,也不会给双喜拿什么吃的。
记得有一次双喜饿的慌,从伙房里偷了半个馍馍,被打的遍体鳞伤。
就是记性不好的傻子双喜,也牢牢的记得了这次教训,从这以后,就不曾从家里再偷拿过一块馍馍,实在是饿的慌,揪起草根子是能吃的。
双喜想到了这里,目光一冷,对着安家婆娘反问道:“我狼心狗肺?”
宝哥儿这时候从疼痛中恢复了过来,对着双喜厉声说道:“岂止是狼心狗肺?你个下作的女人,我是你亲哥哥,这是你亲爹,亲娘,莫说我们拿了你们的几条鱼了,就是日日来取鱼,你也不能如此!”
宝哥儿说的理所当然,满满的指责。
沈砚听见宝哥儿又来骂双喜,刚好再动手,打他两下子。
双喜却是对着沈砚摇摇头,拦住了沈砚的动作。
宝哥儿见双喜这样,还以为双喜是被自己说动了呢,心道到底是一个女人,也就这么点的本事了。
谁知道双喜竟然寒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说你是我的亲哥哥?这是我的亲父母?”
双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哪家的父母会在孩子饿的时候,想偷吃一块馍馍,就打一个半死的?哪家的哥哥会伙同村子里其他人家的孩子,对自己的妹妹拳打脚踢的?哪家的父母会把自己的女儿,换了野猪,签了死契的?哪一家的哥哥会把自己的亲生妹妹当成丫鬟的?”
双喜的语气中,夹带着太多的不平,这是为了全版双喜说出来的话!她倒是要看看,这一家子极品有什么好说的!
安家婆娘听双喜这么说,心下已经有几分后悔自己当年对双喜不是很好了……当然,这后悔可不是那种母性的悔悟。
而是想着,若是自己当年对这个死丫头好一点,那这死丫头家里的东西是不是都是自己的?
真是没有想到,这贱丫头的病竟然好了,而且日子也是越过越红火了!
沈家婆娘动了动嘴唇,被双喜说的有些哑口无言的,最后还是干巴巴的挤出来一句话:“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从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你的命是我给的,你今儿这么对老娘就是不对。”
要是别人家的姑娘听到了这话,怕是还会顾念着这个,毕竟那生命是娘亲给的,可是双喜除了这躯壳是安家婆娘的女儿,灵魂早早的就已经换人了。
而且,她自己的亲生女儿,早早的就被她这个所谓的亲娘,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双喜勾唇:“我哪样对你了?难道是发现自己家的稻田被祸害了,而莫不着声?发现那偷鱼贼一次又一次的来,装作不知道?”
双喜这时候对着沈子言问道:“子言,若是平日里,村子中的出现了偷盗的现象怎么处理?”
沈子言思索了一下,道:“可以私了,也可以送官。”
双喜看了看安家几个人,轻声说道:“要是私了我还是下不去手的,若是为了几条鱼送官实在是不值得。”
安家几个人听到双喜这么说,面色都是一喜,还以为是双喜刀子嘴豆腐心,到底是心软了呢。
但接下来,双喜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们打入深渊:“把他们交给苏大公子吧,毕竟咱们的地是苏公子种的。”
安家几个人,听见双喜这么说,吓得脸色煞白,苏公子可不是一个善茬!那些那户人家的公子,对一些侵害了自己利益的人,狠着呢!
听说以前有一伙盗贼,入了苏府,想从苏府偷盗什么东西,结果被赶出苏府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少了一只手!
这样私下处理盗贼的事情,只要是不闹大了,官府是不会管的,而且这盗贼多半也不会因为自己偷盗被揍,或者被砍了手而去找官府!
许是官府会处理这些私刑着,但保不齐他们的罪证会被翻出来,重新定一回罪!
安家婆娘想到了这些,更不淡定了,心下紧张了起来,连忙说道:“喜儿,有话好好说,你莫要把我们送到苏府去。”
双喜倒是有些意外了,其实她本也没想因为这点小事情去麻烦苏玉,何况两个人现在关系还那么尴尬,躲还躲不及了,她只是想接着苏玉的名字,威慑一下安家人。
没想到,效果竟然是这么好!这苏玉的名字,真是好用啊。
见安家婆娘这么说了,双喜轻声道:“若是不送去官府也行,那就按价赔偿吧。”
要是直接让安家这几个人陪银子,怕是死活都不会给的。
但现在,安家婆娘的心里是有些怕了,她可不想去苏府,她敢对着双喜撒泼,是知道双喜再怎么着,也不会对自己做出太狠决的事情,要不然,怕是在村里中也是说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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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七十章:宝哥儿成亲?
“赔……赔多少?”安家婆娘紧张了起来。
双喜这一举动,无疑是从铁公鸡的身上拔毛,现在这毛,安家婆娘是不拔也得拔了!
双喜看了看田地,估计了一下,道:“这稻谷本是稀罕物,让你们平白的毁去了不少,按理说,要多少也不为过的,好在还能补救一些,连带着那被你们抓去的鱼,也不多要了,二两银子吧。”
双喜要的还真不多,这地的损失,算起来,也就差不多这么多了,甚至更多一些,毕竟稻谷的价格,现在谁也估计不好。
双喜要二两银子,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安家婆娘听见双喜这么说,声音立刻尖锐了起来,一张老脸,在夜色之中,青白不定:“啥?啥?二两银子?”
双喜重复了一下:“二两银子,这件事情,算是了了。”
安家婆娘的心中一阵抽痛,接着借着这地,双手捶地,哭闹了起来:“家中还哪里有银子啊!二两银子,你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安大栓这时候在安家婆娘的哭闹声中,慢悠悠的开口了,商量似的说道:“喜……喜……喜儿,家里真是没银子了,能不能少要一点?”
双喜有些意外,安大栓一直是空气一样的存在,这会儿竟然说话了。
虽然说安大栓没有和安家婆娘一样的极品瞎闹,但双喜对他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去!安家过了现在这个地步,多半是因为他总是偷偷的去赌钱!
而且安大栓这个人为人懦弱,做了错事。还不如安家婆娘,比如输了钱,也是要安家婆娘来想办法的。
在这一方面说,安家婆娘还是不错的,至少是一个能维系这个家的女人,虽然这个家也不咋地,但好歹是没有散了的。
双喜摇头,这是原则性问题。这钱不多,但一定要,要到那能让安家心疼不已的份上,让他们深深的记住这个教训。
宝哥儿听见双喜要这么多的银子,心中一冷,家中本来是揭不开锅的,可是姨娘回来了。倒是给自家留下了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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