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孕?双喜想到了这个可能,心中一阵恶寒,算算自己这副身子的年纪,满打满算的,也还不到十四岁!这个年纪生孩子,那怎么成!生出来的孩子,能健康吗?
到不是双喜不想给那些爱她的男人生孩子,只是……一个是她的心里还没做好这个准备,另一个,她知道,生孩子的最佳年纪,是在二十到二十六岁之间,再不济,也要十八岁以后啊!
不然,对孩子和对母亲,都是一种不负责的行为。
看着双喜轻蹙眉毛,一脸惊呆的神色,莫萧心中有点烦躁的感觉,她……怕是不久,就要为人母了吧?
双喜忽然双喜放光的看着莫萧,语气殷勤的道:“莫大哥,你是神医,对不对?”
莫萧见双喜给自己拍着马屁,心下觉得好笑,这样的她,还真是灵动,于是浅笑着说道:“神医担当不起。”
双喜明亮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莫萧,仿若是久饿的人,见到了肉一样。
莫萧轻咳一声,提醒双喜,也是提醒自己,他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心中竟然涌起了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情绪,莫萧是一个有理智,懂的克制的人,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再继续反常下去。
双喜开口了:“莫大哥!你医术这么高明,一定知道怎么避……避孕对不对?”双喜的脸色涨红了起来,觉得自己这样拉着莫萧问这个,就好像是去买避孕药一样,尴尬的很。
双喜想到这,心中汗颜了,自己可不就是正在买避孕药!越是想,脸色越是发烧一样的烫了起来。
莫萧看着那如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的双喜,觉得有几分好笑,唇角微扬:“喜儿不想生儿育女?”这倒是奇怪了,喜儿和那几个男人的感情,他是看在眼中的,按说喜儿不应该不想要孩子啊。
既然已经说了,索性就说个明白吧:“不是不想……我是觉得太早啦,想等上两年。”
莫萧点头:“这样也好,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那莫大哥是会配这个药了?”双喜双眼放光的看着莫萧。
实在是她真不想这么早,就成为孩子他娘啊!以前是因为自己体寒,没有怀孩子,以后莫大哥把自己的身子调理好了,那怀孕生子,就是必然的了……她总不能让那几个如狼似虎的男人薄情寡欲吧?
双喜自动在自己的脑海中,脑补了一副画面,是她左手和右手,各提了一个孩子,身后还背着一个竹篓子,其中也是也装着两个娃娃。
而她的身后,跟着几个排成一队的娃娃。这些娃娃一起喊着:“娘……娘!”
双喜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她可不想以后和一个母猪一样的,除了生孩子就是生孩子。
莫萧含笑:“既然这样,那我明日把避孕的药,和滋补身子的药开在一起,你按时服用便是了。”
双喜听到莫萧这么说,看着莫萧的神色,越来越崇拜,莫萧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莫萧把右手握成了一个空心的拳头,放到嘴边,掩饰了一下子自己的尴尬,敛眉道:“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养回来,切莫贪图床笫之乐。”
说完这句,莫萧推开了小屋子的门:“我去看看翠屏姑娘。”
留下双喜一个人,震惊的站在那发呆,脸色更红了!从心中升起一股羞恼之意!莫萧大哥当真是……当真是……
双喜有点不好意思去面对莫萧了,于是便转身出了屋子。
至于莫萧和翠屏独自在一个屋子?虽然有点不妥,但是莫萧那医品和人品,是极好的,且翠屏还昏睡着,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正文、第三百二十三章:安家人上门
翠屏没有按时回来,等着喝水的宝哥儿有些不耐烦了,对着玉珠说道:“去,把翠屏找回来。”
玉珠秀眉一拧,对着自家哥哥没有一点尊重之心:“为什么是我去?你媳妇,你自己找去!”
宝哥儿最近又胖了许多,一脸横肉:“你这个死丫头,找死是吧?”
安玉珠哪里会怕自己的哥哥,对着自己哥哥得意一笑道:“你要是再说我,我就告诉娘去!”
安家婆娘自然是疼宝哥儿多一些的,但是现在安玉珠这丫头出落的越来越秀气,一大家子都指望着把安玉珠嫁到一个有钱人家,然后就此翻身呢!于是安家婆娘对安玉珠,就多了几分偏袒。
她知道,这丫头心大着呢!要是以后这丫头嫁出去了,和安双喜那丫头一样,飞出去就不管娘家了,那不就是赔钱了吗?
所以啊,安家婆娘纵容着安玉珠,希望她成亲以后,会对娘家好。
宝哥儿还是有些怕安家婆娘的,也知道安家婆娘的打算,听见安玉珠这么说,硬生生的把一口气给憋了回去,硬声说道:“我去找!”
“这个贱娘们,也不知道出去和谁鬼混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看我找到你,不打断了你的腿!”说着随手拎起一个扁担。
拎扁担,当然不是要帮着翠屏提水,而是要用这个,来打翠屏!
说着,就梗着脖子,气冲冲的往外走去,然后用力的把自家的门,摔合了上。
剩下安玉珠一个人在院子中,拿着一朵花儿,往自己的指甲上,涂着颜色,娇艳欲滴的粉红色。直接涂在手上,却怎么也涂布匀,这让安玉珠有些气恼,一下子把这花扔在了地上。恨恨的踩上了两脚。
抬头一看,正巧看见安双喜蹲在沈家篱笆前,整理着那菊花,宝蓝色的衣服,在阳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彩,衬的双喜,更加的贵气。
安玉珠的心中怒气更甚,暗骂道:“有什么好神奇的!做了窑姐赚了钱才回来的吧!贱人,你不过就是一个傻子。等我以后嫁了好人家,有了钱财的!”
嫉妒,是毁掉一个女人最大的武器。
且说宝哥儿到了河边,没有寻到翠屏,只看见了翠屏掉在河边的两个水桶。
他一下子慌了神。翠屏那贱人不会掉下河,死了吧?
媳妇对于宝哥儿来说,有的时候,他是万分嫌弃的,但是若真是没有了,他就成了光棍,鳏夫!是不详的人。到时候怕是更是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了!
没了翠屏,以后他不开心了,找谁发火?家中的杂事,谁来处理?地谁来种?
说起来,安家这一家子的人,当真不是人。明知道翠屏已经有了身孕,还让翠屏一个人下地干活!要知道以前安家的那地,都是荒芜的,现在翠屏来了,他们就寻思着。不若让翠屏种,到秋天收点粮食,也好在不用挨饿。
可怜翠屏,白日下地,晚上回来了,还要伺候一家子老小,稍有不顺心,便是那家中的小孩子,都可以打她两下子。
那孩子,怎么还能保住?
翠屏虽然对宝哥儿没有情感,可是肚子中的孩子,却是她爱的,哪有母亲不爱孩子的?
孩子没了,翠屏的心,更是伤了,整个人又憔悴了,愈发的不招安家的待见了,甚至小产了,都没有抓药给翠屏养着身子。
现在宝哥儿以为翠屏轻生了,非但没有反省自己这一家子对翠屏做了什么,反而是恨声对着河边骂道:“你个赔钱货!竟然死!竟然敢死!死吧死吧!就让你连棺材都没有就下去!”
这古代人,还是很迷信的,据说死后若是没有棺材下葬,来生便是当牛做马的劳苦命,可见宝哥儿对翠屏的狠毒之心了。
他双眸一转,又看见河边多了两个桶,那是泉子慌张之下落下的,他眉毛一横:“敢情你没有死啊!这还有别人家的桶,难不成是和别人去鬼混了?”
宝哥儿这个人自己瞧不上翠屏,且还生性多疑,翠屏和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他便觉得两个人有染,回来之后,免不了对翠屏拳脚相加的。
现在看到了这水桶,自然联想颇多。
宝哥看了看,见这桶上有着灰尘,想起了刚刚回来的沈家的人,心中一怒:“原来是去了你们家了!”他知道,沈家人从来不让双喜做这体力活,这水桶,定是哪个男人拎过来的。
说着拎起了四个水桶,怒气冲冲的往回走去,先是把四个水桶都放回了自家,这水桶可也是银子呢!——他这来了一趟,也不曾想着拎水回去,反而是想顺走两个水桶。
他把水桶扔回了自家院子,脸色不善,就要往安家而去。
安玉珠看着生气的宝哥儿,语气幸灾乐祸,外加火上浇油的问道:“曹翠屏呢?”安玉珠从来不曾叫过翠屏一声嫂子啊!
宝哥儿咬牙说道:“在沈家!”
本来倚着墙站着的安玉珠,一下子直起了腰,一脸讶然:“在沈家?沈家那么多男人,哥哥,你可要小心啊!”
被安玉珠这样一挑拨,宝哥儿心中火气更胜:“我现在就去看看,那贱人在沈家做什么!”
“没准不在沈家,在那山中呢!”安玉珠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
“先去沈家看看!”宝哥儿目中含火,语气不善的说道。
安玉珠眼睛一转,对着宝哥儿说道:“我和你一起去!”说着就施施然的跟着宝哥儿出了安家院门。
双喜这时候正打理篱笆里菊花,山中多雨,虽然沈家很久没人住了,但是花,却长得很是繁茂,双喜想着,沈墨偶尔回来的时候,应该也照顾了这花吧?
除了翠屏的事情让双喜忧心,她现在回来了,双喜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小家好啊。
双喜抬头,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薄汗,这个动作看起来,双喜做来,带着美感。
双喜防备的看着那往自家方向走来的宝哥儿还有安玉珠,心中隐隐的觉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但是双喜却是不怕这一家子的,她站起身来,望着两个人。
果不其然,两个人到了沈家门前,也没有大照顾,推着门就进来了,好像跟没有看见双喜一样,对着沈家的屋子就走去。
双喜哪里会让他们这么嚣张,身子一动,拦在了两个人面前。
“你们干什么?”双喜皱着眉毛问道,她对安家人,一向奉行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政策,宝哥儿和安玉珠现在的行为,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双喜哪里会忍着他们!
双喜这个人虽然善良,但对于一些人来说,却是不会有半分的同情之心的!也不会有半分的忍让!比如对这安家人。
宝哥儿语气很冲的大声嚷嚷道:“你他娘的给我让开!”说着就要去推双喜。
泉子这时候当然不会让这个男人碰了自己的娘子!哪怕这是喜儿的哥哥!但是伤害喜儿的人,他都不会让他好过!
泉子一手将喜儿往后一带,然后往前一步,挡在了双喜的侧前方。
泉子的狭长的眸子,微微的眯着,露出危险的信号,语气不善的问道:“拿开你的脏手!若是敢对喜儿怎样,你信不信,我剁掉你的手!”
宝哥儿是个窝里横,出来了,气势就不那么足了,有些怕了泉子,但是安玉珠却是个被家里宠出来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她往前一步,冲着泉子嚷嚷道:“让开!”说着一挺她那傲人的一处。她以为,泉子这个人,怎么着,也不会打女人,却不知道,在泉子心中,可没有那个概念,什么仁义礼教,在他的心中,都不敌双喜,若是有人要对双喜不敬,管你是女人,孩子,或者是老人,照打不误!
双喜感觉到泉子就要对安玉珠下手,连忙拉了泉子一下,到不是她不忍心打了安玉珠,其实她也恨不得打安玉珠两巴掌,但是安家那家子都是什么样的人?今个儿怕是泉子打了安玉珠,一会儿她和安家婆娘就会躺在沈家的院子里打滚,说泉子打坏了安玉珠!
然后再从自己家讹钱,可就不好,毕竟泉子是男人,打了安玉珠,这情理上说不过啊!
双喜才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到时候不止损失钱财,生了闷气,怕是还毁了他们家的名声!那恶婆娘,保准出去乱说坏话!
这和女人吵架的事情,还是她来比较好。
双喜勾唇,上上下下的扫视了安玉珠那一身洗的发白了的桃粉色裙子,眼中满是鄙夷:“我说玉珠,你来我们家吵吵闹闹的,这是做什么?”
双喜当然不会真的瞧不起穿着不好的人,她平日里也是这么穿的,她之所以露出这个的神色,是因为她看透了安玉珠这个虚荣的女人!知道这样,最是能打击到安玉珠!
她来自己家中找事,自己怎么能不好好招待她一番?再想到还在屋中昏睡的翠屏,双喜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自发狠,今天定要把这对兄妹气出内伤来!
正文、第三百二十四章:秋后的蚂蚱
打蛇打七寸,这样鄙视安玉珠的穿着,比直接骂她两句,都让她愤怒!
果不其然,安玉珠的双眸中,燃起了愤怒和妒忌交织是火焰!她低头瞅了瞅自己自认为已经不错了的衣衫,再和双喜那身在阳光下都会发光的好看的缎面做比较,顿时觉得自己是站在凤凰前面的山鸡。
她在这里受了气,当然想在找回面子,报复双喜一下子,她看到了正蹲在地上,沉着脸,好像想着什么的曹根子,冷哼一声:“没想到,你这出去一次,又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接着勾唇一笑道:“穿这么好的衣裳,原来是找到了金主了!也不知道你这金主,怎么能容忍你这放浪劲的!”
在安玉珠看来,曹根子远看矮小枯槁,而且年纪颇大,现如今和双喜出现在一起,双喜还不嫌弃,多半是因为这老头子有钱!
安玉珠和双喜吵了起来,俨然已经忘记了,他们兄妹两个来这里的目的。
宝哥儿则是双目如毒舌一样的,打量着那紧闭着门的屋子,想从中找出点奸情来!
曹根子虽然在思索事情,但是这闹剧他却是看见了,刚开始不参与,那是因为他一个外人,不便参与,但现在被安玉珠诋毁了,还连累了喜姑娘,他更是不能忍了,于是站了起来。
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安玉珠说道:“你这女娃!说话好生的难听!我是喜儿的叔叔,你莫要胡言乱语!”
安玉珠嘲讽一笑:“叔叔?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安家有你这这样一个叔叔,是男人就说的明白点啊,何必躲躲藏藏的,反正大家早晚都会知道的!”
泉子这时候只想把这个女人一巴掌拍出去,无奈被双喜拉扯着,只能双眸阴寒的看着这一对儿奇葩兄妹。
双喜也忍不住了!对着安玉珠寒声道:“安玉珠!你有完没完了!这是沈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若是在不走,去就报官了!便说你见我们家过了好日子。眼热,来偷东西!”
安玉珠当然眼热,对于沈家那骏马,马车。还有安双喜穿戴的那一身,她若是没看错,安双喜头上戴着的玉簪子,可是上好白玉做的,当初姨娘也有过这样的玉做的簪子,只是花纹不一样罢了。
记得姨娘特意说过,这玉簪,可不是一般人能带的起的。
曹根子嫌恶的看了安玉珠一眼,和喜姑娘这一比,顿时立分高下!这是谁家的女娃?听意思。好像是喜姑娘家的亲戚,他又觉得不好说什么了,若是亲戚,那是家务事,他不好插手。
宝哥儿这时候也发现了。自己这个妹妹,只关心自己事情,言语中没有一点提起翠屏的意思,只好梗着脖子,大声嚷嚷道:“我是来寻翠屏的,你们有什么理由拦着我?”
双喜心中一沉,没想到找来的这么快!她看了曹根子一眼。觉得有些头大,怕是今天的事情,不会简单解决了,曹大叔在北漠熬了那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个女儿还有曹大娘,现在自己的女儿吃这么大的苦。他怎么能忍气吞声?
双喜又忽然想起来岳将军对于曹大叔的承诺,看着宝哥儿这副模样,又有点幸灾乐祸!以后,翠屏定不会是安家的媳妇了吧?
曹大叔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在这样的人家吃苦受累?
曹根子听到宝哥儿说翠屏的名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宝哥儿一眼。只见宝哥满身横肉,看起来不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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