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仑觉得也有道理,立即颔首赞好道:
“一切听你的!”
“丹凤”满意的白了白玉仑一眼,忍笑嗔声道:
“下一次出来行道江湖时,绝对不准你再留什么标记玉麒麟……”
白玉仑双肩一耸,两手一摊道:
“将来再想留也没有了!”
“丹凤”直觉的问:
“为什么?用光了?”
白玉仑想也没想,有些懊恼的说:
“有一天在‘傲世堡’的‘九宫楼’上洗澡,顺手放在衣架上了……”
一提“傲世堡”,“丹风”的娇靥立变,再听到在“九宫楼”上洗澡,醋坛子立时打翻了,不由气得怒声道:
“果然被‘姹红’丫头料中了,为了躲避我们,你果然跑到‘傲世堡’和饶金枝鬼混了将近一个月,害得我们每天到处找你,饭也吃不下,睡不睡不着,告诉你,我再也不理你了……”
说罢起身,转首就去找马匹。
白玉仑早已站起,伸手拉住“丹凤”的柔荑,急声道:
“娴妹,你先别生气,请听我解释……”
当一个女人妒性发作,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天王老子的话她也听不进耳里。
“丹凤”当然不会例外,猛的甩掉了白玉仑的手,同时怒声道:
“谁听你的花言巧语!”
语字出口,急声不语向红马前奔去。
白玉仑急忙将“丹凤”拉住,同时焦急的说:
“你恐怕还不知道,这又是杜霸天设的陷阱……”
“丹凤”也会料到是杜霸天造的谣,可是,如今白玉仑自己说出在“傲世堡”的“九宫楼”上洗澡,想法自然又不同了。
这时听白玉仑也说是杜霸天害的,只得嗔声道:
“这与杜霸天有何关系?”
说着,仍把握在白玉仑手中的挣出来。
白玉仑只得正色道:
“关系可大了,杜霸天派人冒充我白玉仑,调戏饶金枝,惹得饶老堡主大怒,派出大批高手到处捉拿我……”
他没有说出饶金枝被歹徒迷倒遭到奸污的事,怕的是一旦“丹凤”气极失去理智的时候说出去,不但坏了饶金枝的名节,损了“傲世堡”的声誉,甚至害得饶金枝一辈子嫁不出去。
但是,“丹凤”却故意哼声道:
“可是,外间的传闻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玉仑惊异的“噢?”了一声问:
“外间是怎么说的?”
“丹凤”嗔声道:
“外间说你迷上饶金枝的美色,看上了‘傲世堡’的威名和财富,决心前去招赘饶老堡主的断承人去了……”
白玉仑知道这是杜霸天造的谣言,只得问:
“这些话你信吗?”
“丹凤”不由生气的担心了一些声音,道:
“心里不信,却找不到你了!”
白玉仑只得解释道:
“我离开了西半山的擂场就碰到见了饶世德的宝贝儿子,怎么向他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只好跟着他去了‘傲世堡’去见他父亲饶老堡主……”
“丹凤”嗔声问:
“说明白了就该离开呀?为什么还在‘傲世堡’住下来?”
白玉仑故意蹙眉懊恼的说:
“我本来是要离开的,可是,少堡主饶金宝非要留下来教他水功……”
“丹凤”冷冷一笑,讥声道:
“不是教饶金宝,是教饶金枝……”
白玉仑心中一惊,急忙否认道:
“哪会有这种事?她的武功剑术和抢法……”
“丹凤”立即哼声道:
“她的武功剑术和枪法,原来就那么惊人了,是不是?”
白玉仑业已警觉到,绝对不能承认曾经指点过饶金枝的枪法和剑术,只得故意无可奈何的说:
“好好好!我这时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等回到‘湖滨山庄’后,我会把我的剑术法施展给你看,看看可有哪一招和饶金枝的相同……”
“丹凤”一听提到‘湖滨山庄’怒气妒意果然减低不了少,但仍愤然委屈的说:
“为了证实外间传言的真伪虚实,我曾两次冒险进入‘傲世堡’偷探,结果两次都没有收获发现,堡中的仆妇侍女们,既没有人谈起大小姐将要成亲的事,也没有人谈到你白玉仑的名字……”
白玉仑不敢再谈下去,赶紧改变话题问:
“你让‘姹红”去打听,结局如何收拾?’
“丹凤”一听,又气得哼声道:
“这都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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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凤鸣麟和
白玉仑当然知道与他有关,却不得不佯装一愣道:
“你们自作主张,自动登台打擂,与我有什么相干?”
“丹凤”不由嗔道:
“你一去二三十天,既不去拉马匹,也不回客栈,我们三人研判的结果,仍认为与饶金枝有关,决心想个办法混进‘傲世堡’,仔仔细细的暗查一番……”
白玉仑立即接口道:
“于是,你们就想了这个‘毛遂自荐’的妙计,自要当‘傲世堡’的少奶奶……”
“丹凤”显然有些后悔了,不由懊恼的说:
“谁知道她进去了,你却在外面……”
白玉仑只得关切的问:
“现在该怎么办?看饶老堡主夫妻俩的高兴样子,对‘姹红’十分喜欢,如果她进去后又变了卦,很可能出乱子……”
“丹凤”懊恼地接口道:
“我已经叫‘嫣紫’以她的妹妹的身份跟进去了,告诉‘姹红”已发现你不在‘傲世堡’里,叫她自己衡量情形,如果她喜欢饶金宝,我完全赞成同意!”
白玉仑立即赞声道:
“好!不管怎么说,总是一堡的少夫人,饶老堡主夫妇也会拿着她当一个宝贝似的……”
但是,“丹凤”却懊恼的说:
“怕的是这丫头死心眼儿……”
说到这儿,突然住口不说了!
白玉仑却爽快的说:
“你用不着担心,只要有你这句话,‘姹红’那丫头一定会留下!”
“丹凤”懊恼的叹了口气道:
“你又不是女孩子,哪里懂得女孩子的心思?”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惊,也恍然似有悟,断定“姹红”那丫头,八成对他也有几分意思,因而关切的问:
“进入‘傲世堡’自荐当少夫人,是你派她前去的,还是她自动要求前去的?”
“丹凤”立即道:
“是她自愿涉险,而我也认为她的武功比‘嫣紫’高出许多,觉得她去较为合适……”
话未说完,白玉仑已断然道:
“你放心,‘姹红’那丫头一定会听你的话,决定留在‘傲世堡’……”
“丹凤”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
“你根据什么说的如此有把握!”
白玉仑立即正色道:
“根据我对‘姹红’的观察,她是一个既精明又理智的少女,只要她进入‘傲世堡’了解里面声势,以及想到未来的地位,莫说饶堡主夫妇还对她那么好,即使不好,她也会留下来……”
“丹凤”听了竟然生气的说:
“你是说,她见异思迁,忘恩故主……”
白玉仑立即正色纠正道:
“这样说就是你的不对了,“鸟往高枝上飞”,这是人之常情,何况她已得到了你的恩允,如果没你派“嫣紫”跟进去传话,我敢向你保证,她一定会偷偷设法逃出来,但是,也一定会惹出祸事来……”
“丹凤”深觉有理,立时会意的点了点头。
白玉仑则继续正色道:
“换一面说,如果饶老堡主夫妇断定‘姹红’另有居心,别有图谋,进堡之后,立即将她逮捕,一顿毒打,甚至将她处死,她不但没有忘恩故主,而且还是为主牺牲的义仆……”
话未说完,“丹凤”已急声要求道: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忧虑关切的问:
“‘嫣紫’会不会也被饶老堡主留下?”
白玉仑断然道:
“绝对不会!”
“丹凤”白玉仑听了虽然宽心了不少,但对白玉仑说得如果坚决却有些不服气,因而含笑哼声道:
“你什么事都说的这么肯定,当心错了难为情!”
白玉仑却含笑道:
“我只所以说得这么肯定,也正因为我一向根据道理和人之常情,你判断的并非没有可能,只是‘姹红’一定不会让身边多个知道她身份底细的人和她生活在一起,何况还是一个能争去她丈夫一个宠幸的人?”
“丹凤”,一听,立即学着白玉仑的口吻,由衷的赞声道:
“高!我算真的服了你了!”
白玉仑得意的哈哈一笑,也学着“丹凤”的口吻,问:
“这么说,今后什么事你都听我的了?”
岂知,“丹凤”竟失声“格格”一笑道:
“不!你仍要听我的!”
说话之间,挟着银铃般的笑声,飞步向红马前奔去!
白玉仑听得一愣,接着笑声道:
“你太不讲理了嘛!”
说话之间,也向着“黑子”身前奔去。
飞身上马的“丹凤”却笑着说:
“讲理的就不是真正的女人了!”
了字出口,拔缰催马,红马一声长嘶,放蹄直向正北驰去。
白玉仑一面急忙上马,一面大声笑着说:
“当心!我又要跑了哟!”
“丹凤”头也不回,哼声道:
“现在只怕由不得你了!”
说话之间,昂首欢嘶的“黑子”已如飞追到了她的马后面!白玉仑只得感慨的说:
“有黑子做你的帮手,今后你更神气了!”
“丹凤”一听,当真得意“格格”笑了!西天边的晚霞仍耀眼明亮,但被山阴遮住的原野已昏暗茫茫。
白玉仑和“丹凤”俞娴并辔前进,并没有放马疾驰,因为他们预定晚天黑下来再进入南塘镇,免得因打斗呼喝惊扰了良民。
这时见天色已暗下来,前面山坳间的小村上也升起缕缕炊烟,两人决定放马急赶一程。
因为,根据西口镇打尖饭店的店伙说,过了前面的山坳小村,就看到南塘镇了。
两人一经放马飞驰,小村很快的清晰可见。
小村仅有十多户人家,树木散植在住家之间。
白玉仑凝目一看,蓦然发现村外山道的几株枯树下,围立着十多名男女人等,并隐约听到谈话中有妇女的悲切哭声。
“丹凤”自然也听到看到了,因而问:
“玉哥哥!那儿是怎么回事?”
白玉仑顺口道:
“八成是你们女人上吊!”
“丹凤”白他一眼,嗔声道:
“胡说,你知道?”
白玉仑忍笑正色道:
“人们不是都在说,你们女人就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刚在树底下哭闹,接下去就是上吊上……”
说话之间距离道边人群已经不远,同时也听到那位妇女悲痛的哭声道:
“我们大妞儿已经订了亲事了,如今被姓丁的老狗糟蹋了,谁还要啊?……”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动,倏然住口不说了,同时揣测道:
“该不会是丁老头儿抢女纳妾吧?”
“丹凤”也有同感的说:
“我们过去问问,很有这个可能!”
说话之间已到了近前,除了一个身穿布衣的中年妇女仍坐在地上抢天呼地的痛哭外,其余老少人等,俱都以惊疑的目光望着“丹凤”俞娴和白玉仑。
由于人群就在道边上,白玉仑和“丹凤”并没有下马。
白玉仑望着两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拱手问:
“请问两位老丈,这位大娘为何在这儿哭?”
两个老人面现难色,神情迟疑,尤其看到白玉仑身穿劲衣,“丹凤”背有兵器,似乎更不敢说出原因来!
一个站在哭泣妇人身后的中年女子,抢先愤声道:
“是南塘镇的丁老爷……”
话刚开口,白玉仑已沉声问:
“可就是家里养着许多歹徒强人,四出欺凌邻居乡里的丁老头儿……”
两个老人立即紧张的点点头。
其余妇女有两个中年农夫,则纷纷颔首道:
“是是,就是他!”
白玉仑沉声问:
“丁老头儿怎样了?”
抢先说话的中年妇人,愤声道:
“丁老爷子看上了华大娘家的大妞儿,今天下午来了一群丫头轿夫和武师打手,不由分说,丢下几两银子就把大妞儿抢走了!”
另一个中年农夫接着说:
“华大娘就这么一个女儿,娘儿俩相依为命,现在女儿被抢跑了,她也不想活了,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上吊!”
“丹凤”一听说“上吊”,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白玉仑,似乎在说:还真被你猜着了!
白玉仑却望着一群人众,道:
“请诸位把这位大娘劝回去,要她在家安心等,她的女儿很快就会被送回来!”
来字出口,抖缰催马,即和“丹凤”俞娴,并马向前驰去。
一群入众先是一呆,一见白玉仑和“丹凤”驰去,才纷纷定神欢声道:
“谢谢这位大侠!谢谢这位大侠!”
白玉仑原本要警告一下丁老头,碰见了这件事后,觉得绝不能再留着他仗势害人了。
“丹凤”也恨声道:
“这个丁老头儿比起马老爷子来,简直不能相提并论,我看他们双方经常械斗,一定也是他先挑衅发动的……”
白玉仑却沉声道:
“双方是世仇,很难定论谁是谁非,但他蓄养打手,窝藏匪徒,仗势强抢民女淫乐,仅此一点,就足构成死罪……”
“丹凤”神色一惊问:
“你不是绝少杀人吗?”
白玉仑只得沉声道:
“这要看他稍时应对的态度是否确有悔意而定了。”
“丹凤”正待说什么,两人的座马已驰过了山角,数时之外已是灯火点点的南塘镇了。
当飞驰过“亡魂谷”的入口时,白玉仑立即道:
“稍时到了南塘镇,你去收拾那些武师打手,我去寻找丁老头儿!”
“丹凤”知道白玉仑担心她看到不雅的场面,立即颔首应了声好!
随着距离的拉近,白玉仑发现镇口仍有三个背刀大汉守在那儿,急忙道:
“娴妹!我们把马寄在这座小林里,立即分头行事!”
说话之间,已拨马驰进了道边不远的小树林内。
“丹凤”紧跟在后,飞身下马,同时一指南塘镇,道:
“玉哥哥,你看到了没有,靠近西北角那片灯光最明亮的房舍楼阁,就是丁老头子的家!”
白玉仑会意的颔首道:
“我知道,土豪恶霸的家宅我看多了,那种气势一入眼就能让人看出来!”
白玉仑又望着“丹凤”叮嘱道:
“对方人多,出手要重,必要的时候可把他们引到镇外来下手!”
“丹凤”急忙颔首道:
“小妹晓得!”
说此一顿,突然又正色道:
“玉哥哥,记住,小妹可不准你杀了丁老头儿!”
白玉仑听得一愣,想到“丹凤”方才就曾神色一惊,不由大感意外的问:
“为什么?娴妹!”
“丹凤”娇靥一红,只得深情轻声道:
“当然是为了咱们的儿女!”
白玉仑一听,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暖流,只得含笑道:
“好!愚兄一定听你的!”
说罢又挥了个“回头见”的手势,展开身法,直向南塘镇西北角那片大宅院驰去。
白玉仑目光虽然盯着那片灯火明亮的大宅院想着稍时如何教训丁老头的事,但心里却一直温暖暖的。
因为,听了“丹凤”的话,仍憧憬着将来自己有了儿女,当了父亲的滋味。
由于想到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