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玉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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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玉麒麟-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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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仑一听,掀帘出去,同时急声道:
  “是的,因为内子和在下入途前来,她刚才在北街口曾看到暗中有个鬼崇人物,很可能就是飞贼‘赛灵猴’!”
  小翠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道:“那小婢得赶快报告我家老爷子和小姐知道!”
  说罢转身,飞似的奔了出去。
  白玉仑和“丹凤”俞娴,深知飞贼“赛灵猴”狡黠多智,闹不好让他把宝盒盗走了,这个人可丢大了,不但对不起马老爷子,也无法向廖天丰交代。
  是以,白玉仑首先焦急的说:
  “娴妹,我们两个得到房上面看看可有什么动静!”
  说话间,两人已奔出了房外,足尖一点,双双飞上了房面。
  白玉仑目光尖锐,他一转首,立即发现刚才来时经过的那道侧门旁边的一株落地杉松后,有两点警惕的目光,正向着他和俞娴立身的房面上望来。
  是以,心中一惊,轻呼了一声“娴妹”,身形凌空而起,就像掠地而飞的巨鹤般,直向那株落地杉松前扑去。
  “丹凤”俞娴当然也看到了,一式“苍鹰搏兔”,也跟着飞身扑了过去。
  白玉仑尚未扑至,小松后的的那人惊得急忙站起身来,并惶急的呼了声“廖大侠”。
  一看这情形,白玉仑急忙刹住身势,顿时愣了。
  因为,站在松树后的那人,竟是洪武手下的弟兄之一,那个曾被他踢了一脚的背刀大汉。
  白玉仑当然明白,这是马老爷子又派人将他们五人追回来监视他的,而不是放暗桩防止飞贼“赛灵猴”。
  既然看清了是马老爷子的人,只得一笑道:
  “你辛苦了!”
  就在这时,前去报告的“小翠”才刚由身后奔到。
  “小翠”看得一愣,不由望着白玉仑和俞娴,问:
  “这是怎么回事?”
  臼玉仑只得解释道:
  “是我登房察看,担心飞贼‘赛灵猴’已经潜入了宅内,一登上房面就发现这儿藏着一个人,特地过来看一下!”
  “小翠”会意的“噢”了一声,望着大汉介绍道:
  “这两位是廖大侠和廖夫人!”
  背刀大汉立即不好意思的颔首道:
  “我知道,在街上我们已经见过了!”
  “小翠”自觉得去向老爷子报告,“哦”了一声,迳自走进了侧门,加快步子向内宅奔去。
  果然,尚未走到近前,“小莲”已低声道:
  “小翠”颔首应了一声,急步走进厅内。
  大厅上已摆好了一桌丰盛酒席,马老爷子已坐在首席大椅上,正蹙着两道双眉,忧容满面的望着桌了的酒菜。
  马丽花粉面凝霜,愤愤的坐在一侧,似乎刚刚报告完了她方前去偷听的经过。
  老管家马家寿和马家豪则肃立在桌前不远,似乎刚参加过应付之策的讨论,又似乎正在等候吩咐前去请白玉仑和“丹凤”俞娴。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一见“小翠”有些慌张的走进来,几乎是同时关切的沉声问:
  “你怎的一个人离开了?”
  “小翠”礼也未施已急声道:
  “小婢方才听到他们两人说,飞贼‘赛灵猴’可能已潜进宅内来了……”
  话末说完,马老爷子已冷冷的笑了!
  “小翠”却正色焦急的说:
  “他们两人刚才还担心‘赛灵猴’在暗中活动,一登上房面察看就发现了咱派在侧门松树后面的人!”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同时震惊的“噢”了一声问:
  “他们真有这么锐利的眼力?”
  肃立桌前的马家寿忧虑的说:
  方才洪武师不是亲自向您报告了吗?廖大侠连马都没下就把他们兄弟五人打趴下啦……”
  马老爷子立即生气的呵斥道:
  “什么廖大侠廖夫人?他们根本就不是廖天丰,更不是什么廖夫人!”
  小翠也机警的压低声音道:
  老爷说的对,那个自称廖大侠的年轻人,想和那个女的进到一个房间里去,那个女的硬是不肯……”
  马老爷子立即没好气呵斥道:
  “你懂什么,他们在半路上闹别扭,为了一卖艺的女人……”
  话未说完,“小翠”又恍然紧张的继续道:
  “老爷子,小婢想起来了,听那女的说,她来时在北街口暗处,看到一个鬼崇可疑人物,很可能就是飞贼‘赛灵猴’……”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听得神色一惊,同时“噢”了一声,彼此对望着,都愣了!
  马丽花首先定神惊异的问:
  “那个女的真的看到了飞贼‘赛灵猴’?”
  “小翠”有些迟疑的蹙眉道:
  “小婢也不知道,不过,是那个女的这么一说,那位廖大侠才焦急的奔出房外,立即纵上了房面……”
  话未说完,马家豪已躬身建议道:
  “小的以为还是把他们请了来在席上谈,拖久了也不太好,再说,是真是假,老爷子一问就知道了!”
  马老爷子立即无可奈何的一挥手道:
  “好吧,你去把他们请来也好,我担心这是他们耍的花招,故意设好的圈套,希望造成老夫的错觉,好把宝盒的位置透露给他们,甚至交给他们保管。”
  说话间,马家豪已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了出去。
  马老爷子却叹了口气,继续懊恼的说:
  “光防一个飞贼‘赛灵猴’就够棘手的了,如今又多了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物,真是,唉!”
  老管家马家寿只得宽慰道:
  “好在‘奇山散人’明天晚上就可以赶到了……”
  马老爷子一听,反而怒声道:
  “等他明天晚来到,连我的老命也被他们偷跑了!”
  马家寿神色一动,恍然似有所悟的问:
  “老爷子,您不是在信上要求‘奇山散人’和廖大侠一起来的吗?”
  马老爷子立即正色说道:
  “是呀!这两个人为什么没有提到这件事呢?”
  马家寿不答继续问道:
  “您看‘奇山散人’接到您的信后,会不会和廖大侠一起赶来?”
  马老爷子一蹙霜眉道:
  “论交情,义不容辞,当然应该来。”
  马家寿不禁忧虑的说:
  “照老奴看,如果这两人是冒充的,只怕‘奇山散人’也凶多吉少了!”
  马老爷子听得浑身一颤,面色大变,久久才惊悸的说:
  “这么说,前来冒名顶替的这对年轻男女,武功之高,十分惊人了?”
  马家寿既忧虑又凝重地说:
  “所以老奴一直不赞成您和小姐联合向他们下手!”
  马老爷子深觉有理,不由赞同的连连颔首。
  马丽花突然似有所悟的说:
  “爹!孩儿想起一个揭破他们底细的好办法来了!”
  马老爷子惊异的“噢”了一声问:
  “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听听!”
  马丽花正色道:
  “他既然说他师父不能前来,可叫他说来说,来此前,他师父是如何向他们交代的。”
  马老爷子一听,恍然大悟,不由兴奋的用一击掌心,赞声道:
  “对!这一问,他们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马家寿却忧虑的建议道:
  “老奴认为,即使他们说的不对,老爷子也要忍耐,万一他们发现形迹败露,恼羞成怒,公然翻脸向咱们要宝盒,那时情况就不好收拾了!”
  话声刚落,厅外角门处已传来了马家豪的谦虚声音道:
  “廖大侠的宝马‘黑子’实在太快了,称得上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夜驹……”
  马家豪的话未说完,接着传来白玉仑愉快声音道:
  “哪里,跑起来还算平稳而已!”
  紧接着,人影连闪,马家豪已引着白玉仑和“丹凤”俞娴迳自走进厅内来。
  马老爷子急忙凝目一看,发现白玉仑俊面英挺,朗目有神,两道剑眉斜飞入鬓,挺直的胆鼻下有两片涂丹般的朱唇,看来最多二十三四岁,虽是难得一见的英俊少年人物,但他心里却忍不住暗骂道:
  “好个混帐小子,光年纪就差了四五岁,居然也敢前来冒充廖天丰,真是胆大包天,可恶至极!”
  心念间,马家豪已望着白玉仑,肃手一指,恭声道:
  “晚辈廖天丰,参见马老前辈!”
  早已起身的马老爷子,满面展笑,慌得急忙肃手道:
  “贤契免礼,一路辛苦了!”
  白玉仑虽然直身,双手仍拱着,急忙道:
  “老前辈有所差遣,敢不效劳,些许辛苦,何足挂齿!”
  马老爷子佯装兴奋,哈哈一阵大笑道:
  “烦劳令师和贤契,实非得已,真是不安之至!”
  说此一顿,恍然一指马丽花,含笑介绍道:
  “这是小女丽花,上个月才艺满回家!”
  白玉仑急忙拱捐,目注马丽花,微躬上身,谦身道:
  “小可廖天丰,常聆恩师谈起马姑娘,贤淑貌美,剑术惊人,称得上艺艳双绝,可惜,天丰福薄!”
  早已羞得满面通红的马丽花,急忙万福道:
  “廖大侠过奖了!”
  但是,一旁静听的马老爷子却惊的暗呼道:
  “听这小子的口气,莫非他真的是廖天丰不成?”
  因为,这小子的武功高,他可以夺廖天丰的剑和马,也可以要寥天丰的命,甚至以残酷的手段强迫廖天丰说出前来捉贼的事情,但廖天丰绝不会傻到连前来顺便相亲,与马家豪增进感情的事也一并说出来呀!”
  心念间,白玉仑已望着“丹凤”俞娴,肃手含笑道:
  “娴妹,快上前见过马老前辈!”
  说着,又而向马老爷子,肃手谦道:
  “老前辈,她就是贱内?”
  “丹凤”俞娴早已施礼恭声道:
  “晚辈俞娴,参见马老前辈!”
  马老爷子听了白玉仑说出“天丰福薄”,以及他自己的想法,已有几分相信白玉仑可能是廖天丰了。
  这时一见“丹凤”万福行礼,赶紧哈哈一笑道:
  “廖夫人一路辛苦,请免礼,请免礼!”
  “丹凤”行礼完毕,又见过了马丽花。
  马老爷子一等二女寒暄完毕,立即肃手入席。
  由于马老爷子是长辈,依然由他上坐,白玉仑和俞娴在左,马丽花则一人在右相陪。
  马老爷子等“小莲”“小桃”为各人满上了酒,立即举杯歉声道:
  “方才贤契伉俪到达时,老朽和小女正在机关室内,未能及时接待,甚感失礼,来!老朽敬贤伉俪一杯!”说罢,一等白玉仑和“丹凤”俞娴举起杯来,引颈一饮而尽。
  白玉仑饮罢落杯,立即正色凝重地说:
  “飞贼‘赛灵猴’为人狡黯,极富机智,希望老前辈不可以等闲视之,如仅将宝盒放在机关室内,并非安全之策……”
  马老爷子佯装关切的问:
  “以贤契高见,应该如何防范?”
  白玉仑立即正色坦诚的说:
  “以晚辈之见,除了在各种伏设暗桩,并有人分批巡逻,还要派专人在机关室外轮着把守……”
  话未说完,马老爷子已赞声道:
  “好,贤契高见,正合老朽心意,现在已派专人看守机关室,再加上贤伉俪与老朽小女在外巡逻,当确保宝盒无虞矣!”
  白玉仑知道马老爷子对他和“丹凤”仍存有戒心,因而也不便自荐去守机关室,可是,他知道,光凭机关室是绝对难不住飞贼“赛灵猴”的!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其实他还不知道,马老爷子根本没有机关室,否则,他会更焦急更担心,只怕连酒也喝不下去了。
  他见马老爷子没有要他和俞娴参与的意思,只得佯装宽心的一笑道:
  “既然这样周详,那就万无一失了!”
  话声刚落,马丽花突然望着他,关切的问:
  “令师散人前辈为何未见前来?”
  白玉仑早已想好了说词,也早已算好了由马家集到奇山的往返路程,再说,他明天一早就要离开马府,甚至公开告诉他们寥天丰受伤在亡魂谷的事,他随便编个理由都可以应付过去。
  这时一见马丽花问起,毫不迟疑谦声道:
  “家师接到马老前辈的信函时,娴妹也正好在那儿,家师感于马老前辈对晚辈错爱有加,特命晚辈率内子先来,他老人家最迟明天早晨赶到。”
  马老爷子一听,断定“奇山散人”要廖天丰前来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捉贼,另一方面也是要他知道廖天丰已有了妻子,也好打消他再把女儿马丽花嫁给廖天丰的念头。
  但是,想到这一点,却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因而沉声道:
  “你既然已有了妻室,你师父为何竟不知道?”
  白玉仑只得装出一副羞惭神色,不安的说:
  “前辈有所不知,娴妹住处离晚辈处仅一里多路,晚辈练功时,经常与娴妹相会,并在一起切磋,而且……娴妹的恩师也不反对……”
  马老爷子一听,不由惊异的“噢”了一声,望着娇靥布满红晕的“丹凤”俞娴,极关切的问:
  “请问廖夫人,尊师是哪一位高人?”
  “丹凤”立即欠身恭声道:
  “请恕晚辈未便奉告之罪,她老人家早已退隐林泉,久已不问世事,不过,将来也许与前辈有相见之日。”
  马老爷子见“丹凤”说的婉转,只得强自一笑道:
  “好好,但愿老朽有此福缘,得见睹世外高人丰采!”
  白玉仑则继续解释道:
  “前几日才为家师遇见,除责备晚辈不肖之外,并亲自前去拜望娴妹的恩师,才获得家师的谅解!”
  马老爷子和马丽花一听,断定“丹凤”俞娴的师父,必然是位昔年武林中极有地位的人,否则,以“奇山散人”的火爆性子,绝不会容许廖天丰这么做,何况他早已答应了这边的亲事,这也可以由廖天丰说他师父“亲自拜望”证实。
  由于以上的看法,因而也联想到廖天丰的惊人武功,八成也得到了那位身隐高人的指点或传授。
  心念想通,马老爷子正待说什么,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喝怒骂和惊叫声!
  大家听得一愣,闹不明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其白玉仑和“丹凤”俞娴,两人都担心是飞贼“赛灵猴”公然前来向马老爷子强索宝盒来了。
  因为飞贼“赛灵猴”认得白玉仑,也认得“丹凤”俞娴,一经照面,真相势必被揭穿,这样一来,事情就更棘手了。
  马老爷子却望着老管家,举手一指,吩咐道:
  “家寿,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马家寿一听,恭声应了声,即和马家豪双双奔出厅去。
  也就在马家寿和马家豪刚刚奔下厅阶的同时,已经关刀屏门,随着那阵怒吼和喝骂,“蓬”的一声大响,中间的两扇已应声被踢开了。
  刚奔下厅阶的马家寿和马家豪一看,吓得啊了一声又跑了回来。
  只见随着被踢开的屏门的喝骂声,一下子涌进来二三十人,个个劲衣疾服,人人携带兵刃,一望而知,俱是武师和打手。
  当前一人头戴粉红色英雄帽,身穿亮缎大花英雄衫,生得面黄肌瘦皮包骨,只剩下两只大眼睛,腰悬着宝剑,斜佩镖囊,看来年约二十六七岁,显然是这一伙的首领人物。
  跟在瘦削佩剑青年身后的是个黑衣黑皮肤,颏下生满了虬结胡子的矮胖中年人。
  矮胖壮汉,尖头圆脸,秃眉环眼,挺着个大肚子,两手握着拳,一脸狰狞的走进来。
  跟在这两人身后的几个壮汉可能是武师,其余的大概是前来壮声势的打手。
  因为,“南塘镇”上的那些人不但见过他,也见过廖天丰,这时见那些人衣着杂乱,因而也宽心了不少。
  正待询问原因,马老爷子已愤然一拍桌子,离席迎了上去。
  马丽花跟着起身,白玉仑和“丹凤”俞娴也一同跟在身后。
  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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