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角落处,只见花生露出半边头,望着她们渐行渐远,若有所思的想:“想不到老头还有这段心酸往事,居然没告诉我,简直瞧不起人嘛!你愈不让我插手,我偏要管到底,看谁先查出真相。”
只是现实问题不容忽视,尤其被林梦华逼得无法招架一事,更是耿耿于怀,决定暗下苦功,发愤图强。
接连三天,花生不但将天波府的人、事、物探查清楚,对京城的概况有初步了解。
再获悉铁齿道人的“抱负”后,可谓正中下怀,毫无异议全力配合。
接着三人显得忙碌异常,经常早出晚归,各忙各的,有人想问也问不出所以然。
这种情况让总管蔡万富最困扰,也最不高兴。尤其老太君问起时,更叫他有苦难言:“禀老太君,属下多次询问,老太爷都顾左右而言他,一点口风也不透露,属下实在一无所知。不过……”
老太君大感不耐道:“不过什么?你快说清楚。”
“有人看见小少爷出入东城门,只是无法得知所为何事?”
“那么老太爷他们呢?”
“老太爷这三天委托回春堂大量采购药材,大部分是强筋固本的良药,花费将近二千两左右。”
老太君不悦道:“这笔支出不小,你为什么没事先禀报呢?”
蔡万富忙道:“禀太君,老太爷并没有向库房支领银两。”
“咦!”老太君大感意外道:“他哪来这么多钱?”
蔡万富笑而不答。
“好吧!那美人呢?”
“姑爷像神龙一样,见首不见尾,行踪如谜,无人得知。”
老太君懊恼道:“这爷孙三人究竟在做什么?”
“娘!女儿认为事缓则圆,时间可以说明一切。”
老太君摇头叹息道:“你爹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怕他不甘寂寞,跟着美人一起兴风作浪,如果不事先预防,我怕会惹出祸端。”
“这点顾虑不无可能,女儿自愿负责查明真相。”
老太君点头道:“这事就托你全权调查,务必小心谨慎,以免露出马脚。”
人算不如天算,机会永远是给积极进取的人,后知后觉的人,注定是失败一途。
林翠英还没着手调查,铁齿道人已将西院列为禁区,不准任何人进入,但却不见任何人警戒,令人费解。
奇怪的是老太君也不追究,甚至告诫所有人不准接近,否则家法严惩。
一切的变故显得反常诡异,敏感的人,立刻感受到气氛的压力,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三餐可见到铁齿道人外,终日不见人迹。慢慢的,府里的人也就适应了,习以为常。
第三夜子时刚过,西院忽然闯入一条人影,落地无声,点尘不惊,轻功相当高明。两三起落,慢慢靠近窗帘,还来不及行动,忽然窜出五只獒犬迅速扑来,黑衣人心知事情败露,立刻转身迅捷撤退。
一连串的骚动,虽然短暂,却惊动天波府的护卫,只是早被告诫不得接近西院,而且职责所在,也不能擅离,心知一定有古怪,只有小心警戒,以免大意失职。
奇怪的是西院里居然毫无动静,就像一座鬼城冥域般,弥漫着一股诡谲的气氛,令人心生寒意,忐忑不安。
第三章 匿身镖局缉元凶
西门一带有许多镖局,但稳坐第一把交椅的,只有金龙镖局的规模最大、派头十足,不但门庭辉煌,气势简直像衙门一样。
镖局里的镖师也维持五十人上下,长久如此,只是人员汰换频率极高,相对的月奉也是最高的,想也知道,所承接的镖也是动辄以百万计。
因此,镖师的素质极高,平均三十上下,体能正值颠峰,在京都自然成为镖界龙头。
谁也想不到总镖头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他叫赵夫子。
赵夫子平常中晚膳不久,便已回房休息,今夜却面色凝重,尤其听完两名手下的报告之后,皱得眉头都快打结了。
“你确定没有人跟踪?”
“是的,属下负责断后,一直等了半个时辰之后,确定没人跟踪方才返回。”
赵夫子点头赞许一番,便转身对壮硕黑衣人道:“你说形迹败露后,天波府的人也没有现身追查?”
壮硕黑衣人点头道:“是的,以属下侦探多年的工作经验来看,除非他们准备暗中跟踪,以放长线来钓大鱼,否则就是另有企图。”
这是经验之谈,分析透彻而且中肯。
赵夫子显然也认同这种看法,沉思一会儿之后,便支退二人,转身进入内间。
只见一具赤裸胴体,玉体横陈的沉睡在床上。
赵夫子见了,不禁眼冒欲火,探掌拍开她的“黑甜穴”,便坐在床沿静待她醒来。
“喔!”
丰腴女郎美目连眨,睁眼一见床前的赵夫子,不禁粉脸乍变,立刻挣扎欲起,却马上发现麻穴受制,气得她咬牙骂道:“赵子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本姑娘,难道你不怕周王的惩戒吗?”
赵子龙哈哈一笑道:“黄美惠呀黄美惠,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难道你忘记自己在什么地方被擒的吗?”
黄美惠听了脸色大变,顿时说不出说来。
赵子龙见了更是得意,便伸手在她身上游移,一面口中淫笑道:“你想起来了没?如果你想不起来的说,本夫子还可以再告诉你一次,你是在城门口的万芳客栈,与‘玉面书生’在玄字房内幽会时,被迷昏以致……”
“住口!”
黄美惠听了,脸色变得死灰,象是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赵子龙又是一阵奸笑道:“如果本夫子将你与‘玉面书生’通奸的事实告诉欧阳春的话,就算你黄美惠是欧阳统领的宠妾,到时候恐怕欧阳统领也不能忍受你让他戴绿帽,必然饶恕不了你……”
黄美惠脸色又是一阵大变,却不是因他一番恫吓的话而害怕,而是因为赵子龙的魔手正伸向她的方寸重地,不禁急喝道:“住手!你究竟想怎么样?”
“嘿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本夫子暗恋你已久,只要你乖乖顺从我……”
黄美惠料不到他竟敢包藏“色”心,忍不住怒骂道:“你休想!你……”
赵子龙脸色一变,希望落空的愤怒情绪,立刻使他变成了一匹野兽,猛然扑向她的胭体,对她一阵乱吻乱嗅,一双魔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游移。
“你少假正经冒充贞洁女了,前有周王,后有玉面书生,你既能给他们,为何不能给我,你这千人骑万人跨的臭婊子……”
“住手,你这畜牲……”
赵子龙见她呼叫愈见高亢,深怕惊动镖局的人,便将她制昏,一面在她身上轻薄,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意图相当明显。
正当他扑在她身上,强摘花蕊时,突觉全身一麻,再也动弹不得,令他大惊失色。
花生不知何时出现在榻旁,只见他迅速的移开赵子龙的身子,接着又向左厢学猫叫数声……
不久便见花美人笑呵呵的跃下横梁,神色愉快的道:“你这么快捉住主谋了?看来你外公的教导效果丰硕。”
花生望着他得意忘形的模样,忍不住瞄眼道:“你老实说,刚才你究竟干什么去了?怎么一道入镖局你就不见人影?”
花美人听他一问,便头顾左右而言他的干笑,道:“哪有?我只不过一时尿急,跑去找茅房罢了。”
花生一听便知道他没说实话,心念一动,不禁有点恍然道:“喔,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手痒,跑去顺手牵羊了?”
花美人惊问:“你怎么知道?”
花生听了气恼的道:“你太不够意思了,有好处也不通知一声,居然自己一人独吞?”
“你只是兼差而已无所谓,若你是专业神偷就不同了,万一空入宝山的话准会倒楣。”
“哼!收获如何?”
花美有点失望的叹道:“谁知道京城第一镖局会这么穷,里里外外搜遍了,也只不过凑个两万多两而已,实在叫人失望。”
花生扬眉道:“两万多两你还不满意,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花美人得意的笑了笑,立刻将赵夫子抱走。
等他一走,花生也不甘示弱在府里又搜刮了一遍,居然也有八千两的收获,此外更意外的获得一瓶武当圣药“龙虎金丹”。
花生这才满意道:“这瓶龙虎金丹对我而言,可说是无价之宝,收获可不比老头差,总算保住了小南偷的招牌了。”
“咦!这不是武当的龙虎金丹吗?你从哪里得来的?”
花生见花美人去而复返,闻问有些得意洋洋道:“我在东厢主卧的梁上找到的。”
花美人听了,不禁有些懊恼道:“该死,我怎会没注意到呢?”
花生见状,更形得意。
花美人趁他得意忘形,突然将金丹一把抢过迅即藏入怀中。
花生脸色大变道:“你干嘛抢我的宝贝?”
“上次在开封城的时候,我们明明谈好了的,等你偷得骊珠到手,再觅地炼丹平分,想不到你竟然一人独吞了,所以,今天这一瓶龙虎金丹必须归我,算是对老子的一点补偿。”
花生听了,急辩道:“上次的事怎能完全怪我,我是因为事迹败露,不得已之下才吞服的,还因此差点赔上小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管,反正你吞服骊珠是事实,这瓶龙虎金丹就必须归我。”
花生一看情势便知道要不回来了,只好没好气的道:“算了,你要就送你好了,倒是口供问得如何?”
“果然不出所料,当年的血案正是官方所为,只是不知主谋是不是皇上?”
“不管主谋是谁,我们都必须追查到底,以雪花家的沉冤。”
“好,你有这份决心,我绝对支持到底。”
“再来是直捣黄龙?还是清除爪牙?”
“你外公已安排妥当让你进内城的事。”
“哦,要深入虎穴?”
“不错!因为官方涉及血案,所以你要先取得官方身分,以子之茅攻子之盾,才有复仇机会,而且……嘿嘿。”
花生不禁嗔道:“又发什么神经?”
“你外公的心愿,就是梦想有一天林家男儿重掌府宗,甚至娶三妻四妾,生个儿孙满堂,以免重蹈人丁单薄的恶梦。”
花生扬眉道:“放心!与其说是外公的心愿,不如说是男人的责任。任何女人想爬到我头洒尿,除非西施再世,否则别想。”
花美人愕道:“你发誓跟西施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既然要做大英雄,就要小心避开这个天敌,万一不幸遇上,也不过跌一次而已,应该不要紧吧?”
花美人两眼一翻,拍额叫道:“完了,你这小子也靠不住,还没当成英雄,就想当狗熊。格老子的,要娶三妻四妾这种好事,老子自己做就行,不必麻烦你帮忙。”
花生陪笑道:“老爹你说说可以,千万别真做,免得又挨老娘拳头。”
对于林翠英的贤慧,花美有说不出的内疚,便叹道:“当年不告而别,而且一去十八年,你娘却毫无怨言,让爹感到很内疚,因此,爹想用余生的时间补偿她。所以缉凶的工作,从现在起,全靠你去完成,爹与外公仅能暗中协助。”
彷佛一夕之间长在成人般,花生眼中闪动自信的光彩:“老爹只管放心,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只要你们平平安安,我就能完成复仇工作。”
“好吧!你自己小心,赵夫子是自尽的,等下你可以用畏罪自杀做交代。至于这妖妇是侍卫统领‘八面金刚’欧阳春的情妇,赵夫子竟敢动她,很可能会遭灭口,所以你正好趁机深入,以便查明凶案真相。顺便利用她补补功力,她虽然不是处女阴元,可是对你的玄阴璞玉功,却也有好处。”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还是快走吧!”
花美人又叮咛一番,才转身离去。
花生看着床上那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腴胴体,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他立刻脱衣扑上,贪婪的搂吻着她,强渡关山……
激情而狂野地驰骋,勇往直前地过关斩将,倏地吸气采补起来。
昏迷中的黄美惠不禁“嗯!”地呻吟出声,只觉得深入体内的“怪物”,突然产生强大的吸力,不断地吸走她的“生命泉源”,不停地蚕食她的“骨髓精华”……
* * * * *
花生立刻拍开黄美惠的穴道,静坐一旁,等待她的醒来。
这一等就将近半个多时辰,花生不耐,只好轻拍她的脸颊,总算把她吵醒。
忽见她从榻上跃起,立刻摆出攻击架式,却发现攻击的目标已倒在地上,而且多一个陌生人。
“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花生见她责问,不顾赤裸胴体春光外泄,不禁说道:“你别忙着问,还是快穿上衣裳,免得着凉了。”
“你少废话,再不交代清楚,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好吧!我想进来偷点东西,结果发现这人正做着男人爱做的事,本以为你们是夫妻,却听他说要先奸后杀四字。”黄美惠更是听得目露凶光,恨声道:“幸好你死得快,否则姑娘叫你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
花生目露邪光的扫视着,她的漫妙裸体,尤其是这肉体曾给过他满足,更具吸引力,不由得望出了神。
黄美惠回头乍一接触他的目光,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不禁羞红了脸,叫了一声冲入浴间。
花生哈哈一笑道:“姑娘慢慢洗,我会等你的。”
一会儿工夫,只见黄美惠依然脸带红晕,衣裙飘逸的走出来。
“我叫黄美惠,多谢你救了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我姓花,单名生。”
“花生?”
“不错!”
“呵呵……恩公的名字好怪。”
花生轻轻叹息道:“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黄美惠忙道:“对不起,我没有取笑的意思,请恩公不要见怪。”
“那你也别恩公恩公的叫,让人听得蹩扭,我今年十八岁,你呢?”
黄美惠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才不告诉你我的年龄。”
“为什么?”
“儍弟弟,可见你仍然不解世事。以后碰上任何女人,都不要向她们问年龄,否则,一定换回一对白眼。”
“为什么?”
“你别再问了,我所说的,你只要牢牢记住就对了。”
花生歪着头,似懂非懂道:“好吧!”
黄美惠见他一派天真模样,心中不禁爱念顿生。
“生弟武功高强,不知对官家饭碗,有没有兴趣?”
“小弟是求之不得,只是没有背景门路可走。”
“那太好了,我正不知如何答谢你,这点小事包在愚姐身上,至少谋个银刀侍卫绝没问题。”
黄美惠说完,贴着门沿察看一番,立刻掀门就待掠出,忽觉浑身一阵酥酸,脸色乍变,连忙盘坐下来默查。
花生连忙关切道:“惠姐,你俩没事吧?”
其实花生是明白原因的,当他在吸收阴元时,便发现她仅剩五成内功,显然是被赵夫子吸采所致。等黄美惠发泄出媚毒,仅余的内功也只剩两成左右。难怪她会变色,内无空虚的惨况是极明显的。
“我……我的内功毁了。”黄美惠悲声叫道。
“会不会是元气损伤所致。”
“不像,这可恶的老贼会采补,一定是他干的好事。”
“他已经死了,再追究也没用。我们快走吧!我抱你。”
黄美惠只得暂放悲伤,立刻依偎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