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武林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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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霜武林花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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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
  “你该称我一声二叔才对。”
  “咦!江湖传言南宫家男丁不旺,主人除了爷爷之外,无其他兄弟,你既称是我二叔,但不知名讳如何称呼?”
  “这……”
  花生心中冷笑,打定主意,只要他敢报出真名,便进一步让他难堪到底。
  南宫璧见状,深怕隐密泄露连忙道:“他确是你岳父的二叔没错。”
  花生暗叫了声可惜,明知是胡说八道,却不便明白点破,只好心有不甘的行礼,叫声“二叔好”应付了事。
  南宫智人悻悻的受礼,道:“你还不向贵宾赔礼!”
  南宫玉珊才待不依,花生已摇头道:“免谈。”
  南宫智人怔道:“你说什么?你敢目无尊长,不听长辈训示。”
  “是二叔的这位贵宾先出口伤人,喧宾夺主的辱及小婿,理该由他道歉赔礼才对。如果由小婿先认错的话,小婿个人丢脸事小,以后南宫家的尊严又将置于何地?”
  南宫智人听得脸色大变,这才想起事情的严重性,又见南宫璧脸色铁青,一语不发的表情,显然已经气到极点了,不禁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俊美青年已知情势不利,便将心一横道:“要小王向你这匹夫道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免谈。”
  花生也不屑的冷笑道:“你这化外之民,自是不懂礼仪之邦的优良传统,我才不稀罕你那半吊子的歉礼呢!”
  “你……你这淫贼夺爱在先,又羞辱小王于后,新仇加上旧恨,不杀你誓不为人,你出来!看小王一刀送你上西天。”
  南宫智人显然对俊美青年的刀法深具信心,便语带调侃的道:“看在珊丫头的面子上,二叔不妨告诉你,他们东洋刀法大异于中原的技击,可谓静如止水、动如闪电,一旦发动攻势,威力所及。挡者披靡,你如想活命,就赶紧道歉,愚叔还可为你说情,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便转身步出。
  南宫玉珊已急得哭了出来,不知所惜的泣道:“怎么办?都怪我不好,不如……”
  花生微笑道:“你没错,而且我还要谢谢你替我隐瞒官方身分,否则情况远比现在险恶多了。”
  南宫玉珊忧急如焚道:“这时候你提这些做什么?”
  “因为我这趟出京,便是专程来对付这些倭寇。”
  南宫玉珊怔道:“原来……”
  “不错!所以就算他不找我,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广场上的俊美青年已不耐久等的喝道:“花生!你如果怕死,现在跪下来叩头赔罪,小王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生路。”
  花生脸色一寒,轻拍南宫玉珊香肩,便缓缓抽出长剑步向广场。
  萧慧君忧心忡忡道:“公公难道不设法阻止?无沦任何一方伤亡,我们都难以心安的。”
  南宫璧凝重道:“你先定神以免乱了方寸,我自会衡量情况,必要时也会适时介入阻止,绝不会让他们有所损伤,你只管放心吧!”
  广场上,俊美青年双手紧捏武士长刀高举放右胸前,两眼似冷电般凝视着花生,不动如山。
  在场之人全是武林高手,一眼便看出隐藏的凶险,任何风吹草动都将引发内敛的杀机。
  诡谲莫测的气氛,更加深南宫玉珊戒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颤声道:“爷爷!您看生哥的胜算如何?这场比试会不会危及生哥的生命?”
  南宫璧神情沉重的道:“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的造诣竟然如此之高,东洋武学果真博大精深,不容吾等小窥。难怪百年来,沿海一带的倭寇任凭朝廷派遣众多高手围剿,仍然无法消灭他们,原来如此。”
  南宫玉珊听得更是担心,慌忙道:“那生哥岂不是……”
  南宫璧脸色一变,沉声喝道:“别再说了!”
  刀光闪闪不停地旋转,传出飙飙刀啸,人影急闪如幻。
  花生的身躯便在排山倒海的刀光中淹没。
  “不!”
  南宫玉珊惨叫一声,顿时晕倒在萧慧君的怀中。
  南宫璧目光如灼的注视不语。
  突然一声金铁交击,“碎葡……”奔腾的烟尘中,一道黑影重重地摔倒地上。
  南宫璧突然大叫:“不可!”
  只见南宫智人怒冲冲的冲出,剑气如虹的攻向身形未定的花生,事出突然毫无预警。
  花生立即察觉危机来临,却来不及闪避,不禁脸色大变。
  刹那间响起一声沉叱,恍若焦雷闷响。
  一道耀耀白虹,乍然八方分张,眩目电光迸射开来。
  风雷声殷殷,飞砂走石,劲气四射,声势惊人。
  “啊……”迷蒙的尘埃中,传出刺耳惨叫。
  ※    ※    ※    ※天快亮了,早起的人已经起来干活。
  “你们可以进来了。”
  房门外正等得心急如焚的南宫玉珊第一个冲了进去。
  “爷爷!他怎么样了?”
  南宫璧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笑了笑道:“这小子不错!临危不乩,竟能在绝境中碎剑自救,获取九死一生的机会,只不过接连两场硬仗下来,终于耗尽精元晕死过去。”
  望着血迹斑斑晕迷不醒的花生,南宫玉珊心疼不已的泣道:“爷爷骗人,他如果是虚脱晕迷,怎会流那么多的血?分明是身受重伤所致。”
  “傻丫头!血虽流了不少,却都是一些皮肉之伤而已,不碍事的。”
  “真的?”
  “真是个傻丫头,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南宫玉珊终于破泣为笑,再也顾不得矜持,无比爱怜的照拂着晕迷的人儿。
  萧慧君却忧愁的道:“可是他不但重创了倭国王子,就连二叔他……”
  南宫璧脸色一沉道:“别提那畜牲。”
  “是。”
  “生儿已经手下留情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否则生儿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可是爹所中的毒……”
  南宫璧轻叹道:“你不是也搜过了吗?那畜牲和倭国王子都没有解药,显然解药在那位未曾露面的公主身上。”
  “那该怎么办呢?双方已经兵刀相向,势同水火,已经不可能再回头重新合作,想要讨取解药,只有强夺一途,可是我们对这位公主却一无所知,岂不是坐以待毙?”
  “不错!当前的唯一希望,便是等那畜牲良心发现,提供解药的消息,否则的话,只好破釜沉舟和他们拚个同归于尽了。”
  “爹千万别……”
  “我知道,除非万不得已,我也不希望这样,只怪我不该有不臣之念,以致引狼入室,实在怨不得人。”
  “爹别再自贵了,还是解决当前的困境要紧,那些东洋武士虽然全部伏诛,仍难保没有其他奸细,果真如此,那位神秘公主必会有所举动。”
  “嗯!你的疑虑相当正确,我们的确不该掉以轻心,我必须加派人手防卫。”
  “那生儿……”
  南宫璧看了花生一眼,笑道:“他不会有事的,何况这里有珊丫头照顾,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帮我召集大家共商抗敌大计要紧。”
  萧慧君这才放心的随同南宫璧离去。
  两人离开后,南宫玉珊顿时如释重负的依偎在花生身上,俏脸上尽是无限疼惜溢于言表。
  不知过了多久,突听长廊传来轻巧的脚步声。
  南宫玉珊慌忙起身整装,只见一名侍女应声而入,不禁皱眉道:“谁叫你进来的?难道爷爷没有交代病人需要休养,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侍女端着一个瓷瓶而来,微笑道:“是老爷交代小婢将这瓶药送来,要小姐让姑爷服下。”
  “哦!药交给我,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侍女将药交出同时,突然运指如疾点南宫玉珊穴道。
  事出突然,南宫玉珊立刻伏倒,不禁变色喝道:“小蝶你干什么?”
  小蝶冷冷一笑道:“如果不是你有孕在身,本公主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你们南宫家的人背信忘义出卖朋友,简直罪该万死。”
  “公主?”
  南宫玉珊脸色大变道:“你就是神秘的倭国公主?”
  倭国公主得意一笑道:“不错!想不到吧?”
  “怎么可能?你贵为一国公主岂会屈就一名侍女?一定是你化装易容取代的,你究竟将小蝶怎样了?”
  倭国公主扬眉笑道:“多谢你的关心,本公主就是小蝶,没有取代的必要。至于化妆易容嘛!你也是女人,应该了解女人爱美的天性,脸上抹些脂粉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你想怎么样?”
  “问得好,本公主既不杀你,自然是要你传口信了。”
  “什么口信?”
  “告诉你爷爷,他想解药的话,就立刻挥军北上直取京城,否则的话,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南宫玉珊咬牙道:“你这是借刀杀人,根本没有给解药的诚意。”
  倭国公主故做讶然道:“咦!夺京称帝不是你们南宫家的量大愿望吗?否则你们何必远渡重洋邀请我们来?”
  南宫玉珊顿时无言以对。
  倭国公主轻笑一声,抓起花生便走。
  南宫玉珊见状脸色一变,急道:“你干什么,不准你抓走他。”
  倭国公主谑笑道:“你想阻止?”
  南宫玉珊气得想哭,心一急道:“你别忘了你兄长还在我们的手里,想要他活命的话,就乖乖放下他。”
  倭国公主突然呵呵大笑起来。
  南宫玉珊不禁怔住了。
  “傻妹妹。”
  倭国公主丢下这句话,便笑着走了。
  ※    ※    ※    ※
  “她没有发疯?”
  南宫玉珊又怔住了。
  萧慧君急道:“那她为什么不顾自己兄长的安危,反而只掳走生儿呢?”
  南宫璧叹道:“你们都太天真了,自古有哪个朝代没有发生宫廷斗争,兄弟阖墙的丑事?倭国王子一死,她的地位立刻一步登天,成为一国之主,我们想用倭国王子的生命威胁她岂不是缘木求鱼吗?”
  萧慧君也呆住了。
  “那该怎么办?”
  南宫璧叹息道:“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好想,只好照她的吩咐,先挥兵进京,慢慢再设法救人了。”
  南宫玉珊心中一急,突发惊人之语:“可是生哥是锦衣卫统领,我们一旦起兵造反,生哥又将如何自处?”
  南宫璧闻言色变道:“当真?他不只是花家堡少主的身分而已?还有锦衣卫统领的身分?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南宫玉珊急得哭了起来。
  黄香君看了萧氏一眼,便跪下道:“请爹原谅,是愚媳自做主张不该隐瞒。”
  众女立刻跪地请罪。
  南宫璧烦恼的叱道:“说!这是为什么?”
  黄香君低头道:“爹还记得‘神机妙算’长春子前辈提过七星伴月一事否?”
  “记得。”
  “起先我们并不尽信,但几年下来,上门提亲的武林俊秀,都其名其妙的遭遇横祸,个个非死即残,逼得我们婚事告吹,更有江湖传言说我们南宫家的女儿八字硬,命里克夫克子,从此无人敢再登门求亲,让我们不得不接受长春子前辈的说法。”
  南宫璧皱眉道:“你提这些不相干的事做什么?”
  “可是,自从珊丫头传出喜讯开始,我们不但知道了生儿的身分,更珍惜这份乍盼已久的姻缘,生怕爹知道生儿的身份后,致使好事成空,才决意隐瞒,还请爹爹原谅。”
  南宫璧沉默片刻,才叹道:“你们都起来,你们顾虑得没错,今夜之前我如果知道生儿的官方身分,铁定不可能答应她们的婚事。”
  众女大喜的起身,彼此以目光互相道贺不已。
  黄香君又欣喜又忧愁的道:“可是眼前的难题又该如何解决?”
  南宫璧不禁也苦恼沉思着。
  柳美珍忽道:“不如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仑之计来应付。”
  南宫璧看了她一眼,不禁释然笑道:“都忘了你这位女诸葛了,快说你的计策吧!”
  柳美珍轻笑道:“表面上我们先假装挥兵进京,暗中派人送信给皇上,告知我们的困境,既可求援兼投诚,岂不是一举两得!”
  南宫璧如释重负的大笑道:“真是个妙计,我们就照你的计划进行。”
  隔天一大早,南宫璧立刻亲自指挥兵马操戈演练,作为战斗前的准备。
  混乱中,一名不起眼的小厨已经往京城而去。
  ※    ※    ※    ※
  当花生醒来的第一眼,便看见一个既美丽又妩媚的少女,穿着若隐若现的薄纱,举止幽雅的独自小酌。
  花生的视线立刻被她所吸引,她的一举一动不但异于中原女子,就连盛酒茶盅也从未见过。
  可是,这一切并未影响整体的美感,反而有相得益彰、互补互衬的效果。
  他第一次体认到,原来泡茶也可以表现得像一幅画、像一首诗,令人神往,令人痴迷。
  少女似发现他巳醒来,只微微倩笑并他顾,仍专注于泡茶动作,直到泡完一盅茶,依然保持着跪姿恭敬的端至花生面前。
  花生却依然痴痴的呆望着她。
  少女见状,露出可爱笑容道:“你是怕我在茶中下毒而不敢喝,还是鼻子有毛病闻不出浓浓的茶香呢?”
  花生苦笑道:“天知道我多想快点喝到你亲手泡的甘泉!只不过手脚不听话,全身上下酥软无力,大概除了嘴巴之外,全都不管用了。”
  少女“噗嗤!”一笑,嗔道:“胡说!还有你那双色咪咪的眼珠子,尽在我身上飘来飘去的,再不知节制,我就要把它挖出来了。”
  花生假装害怕地闭上眼睛,叹道:“论姿色公主长得国色天香,艳冠群芳;论人才,公主才干不让须屑,文武双全,实在不必布施色相如此委屈自己,我早由你那充满灵性的双眸中明白一切。”
  少女顿时大震,沉默一阵之后,才语带颤抖道:“你明白了什么?”
  花生睁眼爱怜的凝视道:“我终于找到今生今世的至爱,如果我可以动的话,真想一辈子紧抱着你不放。”
  少女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拍开花生的穴道,扑入他的怀中哀哀而泣。
  花生也报以热情的拥抱,火热的双唇饥渴吮吸着少女的樱桃小口,良久良久……
  “公主,我……”
  “妾叫德川圣子,生哥可以称呼我圣子。”
  “圣子。”
  “生哥。”
  “天可怜见,总算让我们化敌为友,有情人终成眷属。”
  “是的,当妾身第一眼看见你时,妾就知道生哥是我这一生所欲寻找的理想伴侣,只是彼此立场对立,不明你的心意之下,妾只好以茶道相试。”
  “天下事无奇不有,如果不是我今日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平淡无奇的泡茶过程,也可以发挥到如此至善至美的空灵境界。”
  倭国公主美日一亮,激赏道:“生哥果然灵性过人,并未被华丽的表面工夫所迷惑,而能抓住茶道的精神层面,深入了解妾心里所隐藏的情感。”
  花生轻抚她的娇面,深情款款道:“你像可人的小鸟依人,又像灵慧的解语花,我花生何德何能竟得到你的眷顾。”
  倭国公主自负一笑道:“妾不自甘菲薄,自认是绝世美人,所谓美人难过英雄关,生哥是中原豪杰英雄,妾自当托附翼下,这是理所当然的!”
  “说得好,不知美人可有良策化解当前乱局?”
  “所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卫指挥史林贤捉拿就擒,便可以平定这场叛变。”
  “什么?这场叛乱的幕后首脑竟是林大人?”
  “是的,他是胡宰相的全权代表,勾结‘鄱阳王’南宫智人狼狈为奸,同是这场祸乩的罪魁祸首。如今南宫智人与家兄在上次比武较技中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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