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也要吃,咱们一起吃,吃个饱,不能就此死去,要振作!”狗俏终于被唤醒了。
兄妹二人都不希望就此死去,毕竟三十天前,他俩跪在地上看著娘亲,她为求天杀的贱马贼,不要杀害两个子女,甘愿被那绿脸首领奸个半死,奸得呼天抢地。娘的每一声痛苦呼叫,都犹在耳边。
愈是痛嘶,绿脸大贼愈是感到痛快。要不是突然有探子来报,大贼另有要事赶赴应战,才不会轻易放过狗发一家三口。
正满以为挨过了一场风暴,便是雨过天晴。
可惜,上天没有厚待狗家,狗发娘亲一天后下体开始痛,继而是痒、溃烂、生虫……天杀的贱种,竟令狗娘染了恐怖风流毒病!
大夫来看,不看则已,甫察见下体,便恶出饭菜来,头也不回的逃出屋外,只说了一声:“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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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最醜恶的脸
“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谷、肉、果、菜,食养尽之。用药必须有节制,而食补养生,更是比一切医术更为重要。”
“血虚,常晕难支,面色青绿,补血当用当归、黄耆、红豆、糯米……气虚,即倦怠乏力,体质薄削,补气则用人参、黄耆,以增强内气。”
“过热、燥火盛,即睡眠难安、眼屎积聚,双目赤红,舌燥唇干,忌吞龙眼、花生、肉桂惹火。寒凉,即手脚易冰冷、脸色或嘴唇苍白者,忌吃西瓜、胡瓜、白菜……等偏凉寒果。”
“养生膳食,先要明理,再要了解药用之效,如何采药。药分皮类、藤木类、根及根茎类、叶类、花类、果实种子类、全草类、菌藻类、动药类、矿物类等共十大类别,既有野生,部分亦能家种,季节有别,有效成分与储存量的多寡也不一而定。”
当了药僮的往后日子,狗发与狗俏,每天便要在胡不来的偌大药房里,努力的熟习用药之道、药性之别、辨药用药、辨症配药……从早到晚,疲极才能入睡。
兄妹二人气虚、血虚,胡不来便先来个依症下药,教导捕食膳用之妙,以平日三餐,平衡所需,针对身体体质所缺,进补治疗。狗发与狗俏果然体质渐渐恢复过来。
狗发最留意是那些“七神参”的药粉,实在神效惊人,自己吃下少许,便全身振奋,肌肉虬结,活血强体;妹子吞下,每天更是皮光肉滑,肤色亮丽,娇俏更胜往昔。
“七神参”是混杂移山参、生晒参、生晒山参、红参、石柱参、高丽参及野山参,合七种昂贵药用人参,以不同成份比例,磨成粉末而成的神效大补药,由胡不来亲自在“药牢”
里秘密配制、储藏。
“药牢”所存尽是无价之宝神药,又有用药典籍等,乃常人禁地,只得胡不来一人能进出。
不经不觉,兄妹二人已当了半载药僮,胡不来每十天,总有五天要上山采药,狗发与狗俏独自留在药房里切药、分配,天天硬把一切药学、医术硬塞进脑子,教人头昏脑胀。
狗发当然辛苦,但见妹子已回复秀丽,肌肤皓如白雪,玉肤晶莹,俏态怡神,无论如何难学,也竭尽所能强记下来,半年苦学,当然未有大成,但总算对药用之学有所认识。
反之狗俏却最怕强记,她反而是对认药方面最有心得,要知药有千种,各具其形,色泽不一,有相似也有类同,但效用则可能差之毫釐、谬以千里。狗俏也可能是女儿家心细,往往能过目不忘,分辨出哪些是五味子,哪些是王不留行,哪些是女贞子,甚么模样相类似的药,只要一经过目,便进了脑袋,永不出岔子。
胡不来也就一个月也偶尔带狗俏上山,教授如何采药之道,小女孩能攀山跑动,当然更是雀跃,回来后总爱把狗发拉在一旁,谈这说那,乐得不可开交。
十五岁的狗俏与十七岁足的狗发,成了胡天手胡大夫的得力助手,胡不来一心想把二人培育成他的继后门人,要光大他的医、药声名,盖过其兄天下第一医药神仙,胡圣手胡不归。
可是,狗发的内心并不跟胡大夫一样,他的怨恨、怒意,一直深深埋藏,他要复仇,要成为天下强者,要一拳惊武林。
当药僮也好、大夫也好,只是一个暂时的情况,要是有良机,他绝对会把握。学武才能杀仇人,拥有高强本领,才能杀马贼,保护妹子狗俏,拳头在近,欠缺武艺,危机便没法拒挡。
所以,先要盗来“七神参”。只是每十天吞下少许,功能便如此显明,要是每天偷偷吞吃一点,很快便是膀阔肩粗的昂藏七尺,有了强健体魄再练武,便必然相得益彰。
“只要把“药牢”的铁匙得到手,便能偷偷摸进去,每回盗来少许“七神参”,也就神不知鬼不觉了。”狗发轻轻道。
狗俏怕得要命道:“胡大夫对咱们这般好,如此救命恩人,怎能瞒骗他偷吃“七神参”
啊?况且,要取得铁匙,又谈何容易,胡大夫每天都绑在裤头上,不可能哩。”
狗发突拿出一模一样的铁匙来,看得妹子目瞪口呆,笑道:“每天把铁匙的模样记下一点,用纸记下,就算是如何精致打造,都给我全了解明白了啊!我用了一包药便换来打造此新铁匙,神不知鬼不觉啊,明天你与胡大夫又要上山采药,正好给我机会进入“药牢”
哩。”
狗俏拿著铁匙,笑嘻嘻道:“大哥好大胆啊!但千万别只拿自己一份,妹子也锺爱那“七神参”,吃下皮肤挺滑哩。”
狗发掩嘴笑道:“这个当然啊!呵……”
待狗俏与胡大夫在大清早便已离去,三个时辰后,狗发才蹑手嗫足的轻步走至“药牢”
前,拿出铁匙,努力的转了又转,成了!终于把“药牢”的大门打开了。
从未进入过“药牢”的狗发,此刻才知悉原来是个地下室,梯级一直落去,要不是有油灯在手,定然伸手不见五指。
“药牢”也委实太大,比上层的药房大上三倍,贵重、罕见的药,原来都储藏在此。
有大药柜,也有大堆典籍,可惜狗发并不识字,万弧寮埽卜植怀瞿切┦巧趺蠢赐贰
最隐蔽的一角,又有个小房间,再又有锁,狗发也不去理会,找了一个时辰,终于发现了“七神参”收藏之处。
吞下了少许,立时全身发热,筋骨发胀,大汗如雨,一道怪力自体内燃烧起来,甚是舒畅。狗发把十倍的药粉收藏在裤头上,暗喜一番,便欲转身离去,但却突闻“卡嚓”一声。
声响教狗发立时心僵冰冷,先吹熄了油灯,便躲在药柜之后。原来声音并非是来自上方的大门,却竟是传自那道神秘房间之内,继而房门被推开,便有人进来。
好生奇怪,房间不是从外进去的吗?怎么会是从内而外,有人走出?究竟葫芦里卖甚么药?
进来的人又是谁?进来的,竟然是胡不来,他还捧著被绑扎动弹不得的妹子狗阵阵不祥冰冷感觉袭上心头,人面兽心,已摆在眼前,躲在药柜后的狗发,只觉毛骨悚然:心中悚悚危惧,全身寒毛直竖,冷得彻心彻肺。老天爷,原来你把咱们兄妹羊儿,送入虎口。
被封了穴的狗俏给松了绑绳,摆在长长药台上,无助悲泣的妙目,泪珠儿不停在长睫毛下滚动,实在我见犹怜。
“好香、好香,才十五岁的处子,今天开苞,精气初动,必然是旺盛清纯,对我的“药皮功”大有裨益,哈……狗俏,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真乐得我半死。”胡不来淫笑不已。
五指摆放在抖颤的肌肤上,轻抚摸脸,感受嫩脸通红的滑溜微香,鼻子嗅了又嗅,把头儿挨贴乳房,听急坏了的心跳,轻声震动,连胸脯也依著节拍抖动,好有趣,好有意思。
胡不来道:“老夫的大补膳食也真不错吧,先把你们兄妹俩用心治好,药膳渐次把少男少女的独特精气培养出来,此道精气教你俩皮光肉滑,灵动诱惑,瞧得我好心动哩!”
“我实在好欣赏你俩青春处子精气,能吸为己用,便大大痛快强助,狗俏,不要怕,当我奸你时,尽管嘶叫好了,愈是喊得痛快,精气泄得愈是净尽,半点不留,明白了么?”恶心的胡不来竟吻了狗俏香唇一下,露出狰狞的奷淫贱相,甚是无耻。
五指抓撕裂衣,狗俏的柔滑少女裸躯,便立时暴露眼前,犹未成熟的果子,在色迷心窍的胡大夫眼中,正好让他肆意摧残,玩个痛快,吸精淫辱,一举两得,实在人生乐事也。
“杀!”背后冷不防中刀。刀,是一把削药材用的小刀,好锋利、好尖。原来小刀是与针炙用的九针,同放在胡不来身旁铁盘上,狗发如疯扑上,随手夺了利刀在手,便刺背杀人。
插了又插,插完再插,插了十下,停了。
停了的同时,也呆了。
呆了的同时,也笑了。
笑的当然是胡不来,它的背项坚如铁石,以狗发毫无内力、武学修为的少年来说,就算出尽吃奶之力,也刺不下去。
回身一掌,便狠狠轰中狗发脸庞,打得鼻梁歪爆,七孔溅血,脸儿头上,总之就是一塌糊涂。
倒在地上的狗发咬牙握拳,决意奋战,但他的敌人胡不来却在笑,笑著说:“怎么了,原来早已偷偷溜了进来,呵……真好,免得我分两次对付,省却了一番麻烦,便来个一箭双雕,先奸妹子,再奸你这壮兄,一次便吸尽苦心培育处子精气,教我“药皮功”更上层楼。”
“你,好贱!”伤重的狗发,凭藉超人意志,竟能撑地再起,挺著身子,怒视眼前大贱人。
胡大夫冷冷道:“天下间又哪里会有如此便宜的事,让你兄妹俩轻易受惠啊,我传授医药能耐,当然要有代价了!”
狗发挥拳再冲上,怒斥道:“你这贱人比那绿脸马贼更贱,杀!杀!杀!贱种该杀!”
没有任何刀、剑兵器,要杀胡不来,凭双拳又如何能成?狂拳打在胡不来身上,一点儿作用也谈不上。天杀的狗贼,却刻意又一掌击中狗发血脸,爆血塌歪的脸儿再受重创,只余下血肉模糊四字。
一拳、一掌、一劈,接连三招,打得头儿快稀烂,血流披脸,而脸上,就只余下仍能迷糊看见血影子的双目。
但一双血目,在血红的画面,却渐见惨绿,是恐怖熟悉的惨绿,教狗发与狗俏同声惊呼的绿脸马贼。
绿脸马贼——胡不来!
“老夫的“药皮功”甫运转开来,便现出这副人见人憎、醜恶不堪的惨绿面孔来。体内劲力澎湃汹涌,大大提升内力,正好是吸精大好时机。这副面孔,也就把谁都瞒骗过来,胡大夫是善心郎中,惨绿脸马贼却是杀人如麻的大奸狗,……防不胜防哩!”胡不来已尽露其奸邪本色,便要把兄妹二人来个先奸后杀,一了百了!
胡不来丢下重伤倒地的狗发,便骑在纯真稚嫩的狗俏身上,笑道:“哈……本座这块会变的脸儿,会振作虬结的身躯,也不知骗过江湖上多少大仇家,他们皆一一被我屠杀全家,继而奸尽所有老嫩女子,吸尽精气,教我神功再盛,呵……”
双手疯狂乱撕,片片飞碎的衣衫落在狗发四周,妹子狗俏已是全身赤裸,胡不来的双手狂搓一对乳房,猛然挺进,又刻意解开了哑穴,让狗俏剧烈悲泣的声嘶力竭,震撼斗室。
“哈……叫,痛叫不停,给我更痛快的叫!”
“呀……痛啊,好痛……呜……救命啊!”
“对了,还不够,我再强猛一点,快叫得我更兴奋、更满足,叫!”
“呜……呀……咿……哇……杀了你:救……救……哥……救我……”
“我又来冲击,又来了,哈……换个姿势又来新痛楚,对了,高举双腿,分岔张开,杀啊,好痛快啊!”
“呜……禽……兽……呜……好痛,痛……呜……”
胡不来的背后又被刺,同样的,如何猛力刺下去也是徒劳。
狗发也当真坚强得惊人,竟凭著一鼓作气,即使已重创待全身乏力,也能再挺起身子,提起脚步夺针刺杀大贱种。
也许,狗俏的痛叫嘶鸣太惊震人心、太撕心裂肺,就算身子躯壳不能动弹,狗发的灵魂也会跃出来杀人。
胡不来疯狂的奸个不停,吸精补体,快乐不得了,笑道:“要杀我便必须刺我左后脑的“玉枕穴”,那是练“药皮功”的死穴,对了,刺对了,哈……大笨蛋,可惜你半分内力也没有,被不了我护体罡气哩,哈……待我一会儿从后奸你,一边示范如何刺破你的“玉枕穴”吧:哈……”
“哇!”一声惨烈叫嚎,崩天裂地,把狂性静止了。
胡不来的“玉枕穴”上,插住了一枝三面有刃的“锋针”,破了“死穴”,精气先从头顶七孔泄射喷出。
“不……你不可能破我护身罡气……不可能,哇!”胡不来已陷入迷惘,思想凌乱不堪,头顶如结了厚厚冰层。
笑了,狗发尽情大笑,他手上还抓著那包药粉的纸,他全身劲力澎湃,好热、好滚、好烫,如坠火牢无异。
他在危急关头,把偷来的“七神参”全吞下口里,身体立时胀了起来,全身狂劲神力鼓动,一针刺下,便破了贱种“玉枕穴”,教他步入死亡。
抱头痛嘶的胡不来,忽觉右颊一阵异样,定睛一看,不得了,一把刀的锋利薄刃,已割斩入脸,从右到左,一分、三分、二寸……右眼先失明,电光石火间,“嗖”的一声,整块脸庞,从额到嘴及下巴,完完整整的给刨掉割去。
“醜恶的惨绿贱脸,哈……死吧!”痛不欲生的狗俏,从身旁拾来的利刀,直斩割入奸了自己的贱种醜脸,兴奋不得了,她不要再见这张天下间最醜恶的脸。
槮绿的醜脸完整的飞甩而去,身后狗发一手抓住,对著他痴笑狂笑,如疯似癫,抱腹大感痛快。
真气自顶头开始泄走,保护不了脸庞,也就给狗俏一刀便斩下来,痛得胡不来完全崩溃。
但已崩溃的人仍有战斗力,更何况是马贼之首的胡不来。反身抓起旁边三金针,便刺向身后的狗发,想要来个同归于尽。
毫无武功修为的狗发,只好提臂拒挡,金针刺在他手上的惨绿肉脸块上,再插入狗发脸上,三针怡好深深插中了“印堂穴”、“鱼腰穴”及“大迎穴”。
惨绿脸块压钉在狗发脸上,胡不来狠狠的双手扼住狗发咽喉,要来个玉石俱焚,死有陪葬。
已吞下了过量“七神参”的狗发,疯狂拍打胡不来的后脑“玉枕穴”,要他先死,只要对方先快一步死去,扼扣咽喉的双手便会松开,死,快死,我比你坚强得多,你一定得先死!
“七神参”的神效助力,教胡不来完全抵御不了,不出三拍,双手已甩开咽喉,全身瘫软倒在狗发胸口处。
但双臂仍无意识的紧紧抱住狗发身体,全身真气内力,也随身体百穴泄散,直透入狗发体内。
“七神参”也正好打通了小子的奇经百穴,便来个照单全收,把泄出的真气内力,直注入狗发丹田,储密深藏。
同时,内力提升,涌向头顶脸庞,也溶化惨绿醜脸,血肉皮织溶合,两张脸合而为一,狗发的少年俊郎,竟挂上了胡不来的贱种醜脸!永永远远不能分开。
不能置信的苦楚现实,教狗发痛哭流涕,但令他更伤心的,是妹子狗俏的额上多了一把刀柄,刀子已破额穿插头颅,夺去她好纯真的性命,无声没息地离开了人世。狗发抱著妹子的冰冷尸首,痛哭了七天七夜,伤心欲绝的他,此后再无后顾之忧;有的,是一张人见人憎的惨绿醜脸,有的是凶残杀性,有的是对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