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不屑道:“大总管最喜欢与官家权贵打交道攀关系,终日甚么题诗、弄琴,简直不知所谓,杀手便是杀手,干吗要附庸风雅,最紧要勤练武功,提升杀力。”
嫣月慌忙道:“相公,小心说话,若被“天子门”其他人听闻,便不妙了!”
老疯笑道:“傻娘子,这里只得我俩,而且又是自己房间,那用怕哩!”垂头亲亲妻子那如玉葱的小手。
嫣月乖巧地道:“相公,你在“天子门”不畅快么?嫣月要为你分忧解愁。”
老疯冷冷道:“杀手的本分是杀人,今晚他竟要我作陪客,对着那些达官贵人,风花雪月,讨论茶道,又闷又累,比起练功还辛苦十倍。”
一对柔如无骨的手轻按老疯太阳穴,令他绷紧的脸容松弛下来。“相公,你在恼怒?”
“我不服气!那个所谓大总管君子旗,武功只懂皮毛,若非天子败困于监牢,“天子门”被逼交托予他掌管,他妈的此小子怎会成为大总管?”
“相公,你也贵为“天子门”一流杀手。”
“一流杀手又如何,我们只住小房子,养妻活儿不成问题,但享受丰富便谈不上;哪里像君子旗只需动脑筋,指示门人做这做那,便可过着锦衣华服、婢仆成群的生活。”
嫣月忙着为老疯抹乾身上水珠,笑道:“一年来,你也为“天子门”立下不少功劳,酬金也不薄哩!”
老疯笑道:“你这小心眼的婆娘,酬金确实不少,都放在“天子门”作为扩充门派之用,半年后分红,君子旗这建议算是不错。”
嫣月紧张道:“届时相公可否送我一串珍珠颈链?“怡红阁”的姐妹,个个都穿金带银,自从跟了你后,过着平淡生活,一件像样的饰物都没有。”
老疯裸着身子,拥着嫣月两肩,深情道:“我知道难为了你,一年前若非君子旗带我到“怡红阁”,遇到你这风骚,也不知道女人比酒更令人迷醉。”
嫣月叹道:“幸好上天待嫣月不薄,能遇上相公,得君子旗赠金为我赎身,嫁入你门,更诞下娇儿,已心满意足。如果没有那一天,嫣月不知要继续过着迎送生涯多久,如今嫣月只望一生一世服侍相公左右。”
在老疯怀里摆动蛇腰,说话时呵气如兰,已令他唇乾舌燥,肌肤相触!心如火烧,仿似置身云雾中。小妖精不知何时,外袍敞开,露出鲜红耀目的亵衣。
完全迷醉于色欲的老疯,身体已作出回应,小家伙昂头吐舌,一手撕开外袍,如饿狮扑兔,擒着嫣月挺拔双峰,五指掌抚摸着,亵衣已滑落坠地,雪白丰满的两团肉,呈现眼前。
嫣月星目半合,哎哎呀呀在老疯耳边呻吟,双手轻梳云髻,风情万种,销魂蚀骨,在灯火掩映中,把妻子放在地上,欣赏她那无瑕纯洁的每寸肌肤,双手在不堪盈握的腰枝、饱满的臀、全身上下摸个不停。
老疯已按捺不住,压下嫣月,挺腰抢进,一阵阵疯狂叫唤,淫浪断断续续。
翻云覆雨后,两条疲乏的肉虫已睡回床上,回味刚才的滋味。
老疯轻抚妻子散乱的长发,坚决道:“娘子,半年后我必定令你过着幸福舒适的日子,婢仆成群任你差使,别说是区区珍珠宝物,你要甚么便买甚么。”
嫣月两眼放光,笑道:“真的?是否半年后,君子旗发放花红?”
老疯狂笑道:“花红?只是蝇头小利,只要半年部署,以我及三名徒弟的杀力,定可把“天子门”操控在手,一刀干掉君子旗,一切便属于我。哈!哈!”
嫣月惶恐不安道:“相公,你醉了,竟说起傻话来。”
老疯拥着妻子,肯定道:“我很清醒,今晚我滴酒不沾,只喝他妈的“茶”,淡出鸟来,我已忍受不了君子旗,辛苦为“天子门”建功,训练杀手,而他却坐享其成。不能再忍了,我要酒,要金钱富贵,要权势,要“天子门”。”
嫣月道:“你不怕?”
老疯道:“怕?要怕的是君子旗。”
嫣月娇媚道:“相公,你好威风。”
老疯吻向长长散发,甜香幽幽,迷醉道:“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小孩。”
嫣月翻身面向老疯,原来遮蔽裸体的被子已褪至腰间,雪自酥胸直压向老疯胸前,两眼春情荡漾,媚态横生。
“相公,你待嫣月真好。”
老疯轻咬她胸前粉蕾,淫笑道:“你这小妖精,不愧“怡红阁”花魁,对付男人自有一番手段,沉沉睡去的小家伙,又被你弄得蠢蠢欲动。”
“相公,你又来取笑嫣月,我不依。”边说边假意离床,好一招欲拒还迎,即便是柳下惠,也逃不了色欲情关。
沉重的呼吸声代表老疯已被挑逗得快要崩堤,嫣月更摆出最淫贱的姿态,两条肉虫又再合体交欢,春意满纱帐。
老疯累极再不愿动一根指头,只想好好睡一会儿,可惜嫣月仍苦苦纠缠。
老疯心想:“好一个大淫娃,只愿快天亮。”
天啊!请可怜一下老疯,快点天亮吧!
027
第四章 徒子徒孙杀
暗灯暗室,纱帐内传出阵阵淫浪春啼,一对肉虫依依纠缠,时而男的挺腰抢进,威风凛凛,时而女的采取主动,来一个“观音坐莲”,不停扭动蛇腰,任由酥胸搓圆揉扁,以满足手欲。
两人各自沉醉在如梦似幻的色欲世界,大战三个回合,才鸣金收兵,稍作歇女的披上薄纱,下床点灯,倒茶递给情郎。
灯光映照下,赫然惊见“剑痴”老疯的妻子嫣月,捧着香茶,慢步床前,薄纱轻敞,掩不住内里春色无边,婀娜多姿。
她的情人已披回长袍,端座在床边欣赏眼前风光,浅尝香茶后,伸手一拉,已把半裸嫣月拥在怀里。
“茶香,不及美人香。”轻咬耳垂,芳兰近体,君子旗深深吸一口气。
君子旗?他竟然与嫣月有奸情?
嫣月嗔笑道:“好一个“天子门”大总管,口甜舌滑。”
君子旗探手薄纱内,抚按肤若凝脂的胸部,笑道:“比你相公老疯又如何?”
嫣月轻捶向君子旗胸膛,发娇嗔道:“当初若非你要我嫁给那木头,我才不会理睬他哩!”
君子旗笑道:“真的委屈你了,我要好好补偿你。”
嫣月已全身火烫,春心再次急动跳跃,性欲被挑逗得如烈火高烧,焚身不能自制。
嫣月道:“老疯远行,今夜不回,你留下来陪我,让我好好服侍公子。”
君子旗突然推开怀内嫣月,朗声道:“老疯何以过门不入,一同进来,共享温柔。”
双眼喷火的老疯,提着“龙头大刀”一刀破门,怒视瑟缩在床的嫣月,眼神只有一句话、一个字──杀曰君子旗鼓掌笑道:“老疯倒有长进,懂得欺骗妻子半年后杀我夺“天子门”,好聪明!其实你早已安排三天后行事。嫣月,你被蒙在鼓里了。
老疯怒道:“被蒙在鼓里的不是她,而是我,枉我赶返家中,以慰妻子寂寞,却揭破奸情,原来嫣月是你放在我身旁的棋子。”
“不只如此,可知道一直以来,你在为我养孩儿哩!”老疯真的疯了,他如何能接受,一夜间失去妻子与孩子,自己竟当上傻瓜一年多─“君子旗,我要你死。”
“龙头大刀”劈向君子旗,绝无花俏的一斩。
血溅当场,一斩夺命,但死的不是君子旗,是嫣月。
嫣月惊魂未定,被君子旗猛力一推,迎向锐烈无匹的一斩,倒死在老疯怀中。
是可悲?还是可怜?负情的妻子,最终是死在自己怀里。
君子旗乘老疯呆愕的瞬间,已跃身破窗而逃。
逃,你这罪魁祸首,天杀的,哪里逃!
老疯转身追出花园,见君子旗悠闲的坐在凉亭内,胸有成竹,绝不像落荒而逃。
老疯心下一沉,心想:“这臭小子,有何杀着,论武功轻易取他人头,不知他在盘算甚么?”
步至凉亭前,却被三人阻截,赫然是自己三名得意徒儿──小魔神、铁将及狄鸡,他们是奉君子旗的命来截杀。
接连被妻子、徒儿出卖,老疯血目贲张,形如疯兽,挥舞神兵“龙头大刀”,横斩向小魔神。
“龙头大刀”与“魔煞”交迸,爆出锐烈华光,同一的招式,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不愧是老疯的得意门人。
十招过后;老疯心念一起,提掌打向小魔神,龙掌虎虎生威,眼见小魔神不敌!渐渐不及,铁将与狄鸡也加入战阵,以三人的龙刀、龙拳、龙腿,比拼老疯的龙刀、龙拳,龙腿。
君子旗鼓当笑道:“好精彩,不愧名师出高徒,果然后浪推前浪。”
老疯狂吼一声,运起护体罡气,身体顿然鼓胀起来,骨节格格作响,左劈右斩,疾刀如电,上挡刀戳,下斩脚肢,不惧三人如浪紧接的攻击。
老疯怒道:“幸好为师没有传授护体罡气,否则今晚便被你三孽徒弑师夺命。”
老疯急旋“龙头大刀”,注满内劲,直飞向三人头首。
“轰”、“轰”、“轰”!
三人头首脱飞离体,劲力引爆,脑浆四射,死状恐怖。
君子旗大笑道:“好刀法,一刀杀三人,不知可否杀六人?”
从墙外跳出六名杀手,二个舞龙刀、二个耍龙拳、二个踢龙腿,同时围攻老苦战多时,老疯终于血刀六人道:“妙极的杀着,我一人训练三名杀手,而你再以三人之力,练出六名杀手,可谓深思熟虑。”
君子旗冷冷道:“杀着还多哩!”
再有九人杀向老疯,三个舞龙刀、三个耍龙拳、三个踢龙腿,老疯夺力拼杀,杀完,再杀十二人!杀完,再杀十五人。
一口气杀毙十八人后,老疯已疲态尽现,握着“龙头大刀”的手微微抖颤,虎口麻痛难耐,渗出血丝,气喘如牛。
“还有没有?一并都出来吧。”
“好豪气,我也不负你所望,你们一并出来,让“剑痴”老疯见识一下,他的徒子徒孙能否令他满意。”
三十六人一起围攻,铜墙铁壁,水泄不通。
老疯顿时凉了一截,错愕不已,盘算形势后,他妈的,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不要逞一时之勇。
老疯佯作抡舞“龙头大刀”,迫近墙边,劲力一蹬,直飞九天,越墙而去。
“不用追,让他走。”
杀手大惑不解,忙追问道:“大总管,今夜放虎归山,必留后患,以老疯杀力,今夜不杀,再难有机会。”
君子旗冷冷道:“杀他?不用,太浪费了。以“剑痴”老疯的杀力,能为“天子门”解决很多事情。”
“老疯与“天子门”已经决裂,势成水火,岂会为我门所用。”
君子旗笑道:“愚见、愚见:以我的才情智慧,老疯又岂能逃出我的指掌啊,哈……”
众人皆不明所以,闷葫芦卖甚么药,只知道君子旗必能做到,因为他是高深莫测的大总管君子旗。
张万千开设的赌坊对街,有一所酒家,楼上坐着衣冠楚楚的君子旗,浅尝店中驰名的小菜──百花会竹笙,清淡可口。
站在后面的从仆道:“万料不到只半年,“剑痴”老疯竟沦落成大懒虫杀手,一派落泊乞丐模样。”
君子旗淡淡道:“当日的打击,对他来说是非常沉重,难怪他自暴自弃,劳心劳力杀人,只换来出卖,何不作一个开心快活的大懒虫。”
“太可惜了。”
“不可惜,他不是一样能为我杀人么。”
原来收买老疯杀张万千的竟就是“天子门”的君子旗。
杀手买杀手杀人?
刚才领了老疯九千两的杀人者,正步上酒家。
“大总管,这里便是九千两银票。”
“很好,很好,只用一千两便能杀死张万千,不费吹灰之力,这门生意确实易赚。”君子旗满意笑道。
“大总管果真神机妙算,今后“天子门”又多一名收费便宜的杀手。”
“哈!哈!哈!”
你有你盘算。
我有我作大懒虫。
不知谁胜?谁负?只有他们心内最明白。
028
第一章 血腥黄花茶
“黄花冈”是“龙河县”着名的风景胜地,三月黄花香,百里莺声唱。只要到过“黄花冈”的人,都禁不住被美不胜收的浪漫风情吸引,悠然向往,永志难忘。
夜里的“黄花冈”好香,花香弥漫,更是诱惑。
“黄花冈”好平静、好安详,他的住民十万,性子都平和友善,开朗好客。就算是当公差或当兵的,都笑容满脸,绝无呼喝责打之习性,因此,谁都说“黄花冈”是天庭特设的仙人异地。
这夜,花香迎风,多醉人!
“黄花冈”的“黄花茶座”又是人头汹涌,村民们都喜爱到这里伴着寂夜品尝茶香。偌大的茶座,建在荒野山头,置放二、三十张桌子,喧声吵闹,人人闲话家常,只有三人例外。
这三位,是朝廷的大将,他们都为着快将出征的死战而烦恼,半年后,便要领兵决战沙场,如何能觅得精兵,如何能人强马壮,想不通透,便先来“黄花茶座”松弛一夜。
三位将领,全都尽情忘我于花香、茶香的幻梦世界中,惟是到了子时,不一样了。他察见八条人影横掠越过茶座,直往北去,飞骑如电,他感到妙事快来临了,因为,他是雄霸,朝廷大将军──雄霸。
茶香,却是香中带涩,入口有点苦味,这些用黄花放入茶胚中焙制而成的花茶,滋味浓厚,香而不浮,鲜而不浊,汤色清澈,淡黄明亮,叶底细嫩,匀净明亮,只是,今天却有点苦涩……
是因为初春么?还是,因为饮者是雄霸,大将军雄霸。
坐落正北的“黄花村”,有一户已没有灯火,这户有三男二女,子时正好已熟睡,是最合适行动的时间。
三男,两个用刀,一个用枪;二女,一个擅射,一个不懂武功,紧记行动要快,大开杀戒!
这是“先锋八杀”所得到的清晰指示。
甚么是“先锋八杀”?当两阵对敌,数以十万兵将相互决战沙场,要取胜,必须穷尽心力,从各方面打击敌人。
其中最直接者,莫如刺杀,在无声无息中,暗地潜入敌阵,刺杀将军、谋臣,放火烧粮草,凿船沉舟……以最直接方法、击毁敌人心脏,这便是“先锋八杀”的工作。
“先锋八杀”是朝廷也不知而有的特别刺客组织,只有八人,个个身经百战,杀人如麻。
八杀伏在目的物住户外已半个时辰,他们用了七种方法,已清楚确定一切人等均已熟睡,是最适当的刺杀时候。
数个起落,八杀的休门已灵巧地打开了一个小窗户,众杀神如迅雷陡作,不及掩耳,便已落人大屋之内。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但瞬息间八杀唯一女杀神生门,已在三道房门上黏上磷液,在夜里也可见隐约方向。
杀,六人分作三组,伤门、杜门杀入头房,景门、死门攻向中房,惊门、开门突袭尾房。
杀人,尤其是刺杀,必须凶狠、辣手,头房是一对男女,当醒觉有人来袭,手握刀欲抽出反抗,已感到天旋地转,这个当然,自己的头不停在床上滚下地上,转旋不停,当然会天旋地转。
男人死了,他身旁的女人却起不了床逃生,因为杜门一刀穿破腹肚,把女人钉在床板上,还按住其口,一刀割喉。
中房只有一男,景门、死门甫破门便飞掷出三十暗器,很好,这男人还安详的睡,只是全身被碎满毒液、毒粉的暗器钉满全身,死得乾乾净净,不用再烦动刀、枪。
尾房里的一对男女被惊醒了,一个执弓、一个用刀,及时跃出挡住开门的斩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