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苏玉一口茶直直的就从嘴里喷了出来,云归晚你要不是这么纯情啊,你这么一说,景杉肯定就是知道你中意他了啊。
果不其然,这景杉先是一愣,随即眼中便迸发出了惊喜,果然自己的努力是有效果的啊,归晚终于可以接受自己了。
“这不是病,没得治的。”景杉温柔的回答着。
“这是病,得治。”云归晚还不依不饶的。
“真的不是的。”
“是的。”
……
终于苏玉在一边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们要是想腻歪能不能遮掩着点啊,这大庭广众的。”
云归晚被苏玉这么一说,脸更加红了,但是景杉却看着苏玉,眼中露出了感激之情。谢谢你为我们坐了这么多。
忧昙却在一边自言自语道:“怎么玉京还不出来呢?大家都等了他这么久了。”
“玉京先生啊?大牌呗。”苏玉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忧昙却很是担忧的站了起来:“不会的,这么多年,玉京都没有因为什么事情延误本该是自己的演出的,肯定是出事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白玉京忽然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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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还是很热闹,除了忧昙根本没人注意本该是白玉京的戏被其他人换了下去。
忧昙起身,径直去了后院白玉京的房间。
晚冬的气候还是有些寒冷,虽然穿不算少,还是能感到丝丝的凉意袭来。夏季时被摆了一院子的文竹此时也不知道被挪到哪里去了,只留下满园的苍凉。
忧昙不禁加快了脚步,玉京,我现在,真的好想见你。
“扣扣”忧昙敲了几声白玉京的门,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里面的人回答。
“莫不是睡过头了?”苏玉在忧昙的身边问着。
可是忧昙下一句话却直接否定了苏玉的想法:“不会的,玉京这么多年了,睡眠一直都不好,有些声音都会吵醒他。”
正巧这个时候门外走过一个小厮,忧昙不禁拉住他问道:“你们先生呢?”
小厮看是忧昙,有些慌张的回答着:“先生今早的时候晕倒了,现在正在东边的那个厢房让大夫给看病呢,师门中不少弟子都过去了,忧小姐你要不要也随我去看看?”
忧昙这回担忧的神色更浓了,急忙点头,“请快点带我过去。”
听小厮在路上说,这白玉京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可是今早不知怎么就一下子晕倒在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东厢房如今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都是玉京居的小厮,以及白玉京的徒弟。可是他们如今都只是在门外守着,谁也不进去,说是害怕影响到白玉京的休息。
见忧昙来了,却都给忧昙让出了一条道路来。忧昙感激的看了一眼这些人,带着苏玉就进了屋中。
东厢房屋子不算大,此时烧了正热。白玉京现在正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如一张白纸一般,好像推门的一股风都能吹走他。
白玉京的床边则是一个老大夫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到是有人进来了,想同这病人的家属说一说白玉京的病情。
忧昙轻轻的走到了大夫身边,悄声问道:“他的病情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不是很好,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病,初步判断可能是积劳成疾,我先给他开几幅方子调养一下吧,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麻烦你了大夫。”忧昙冲着大夫行了一个礼,让苏玉跟着大夫去抓药。自己则是坐在了白玉京的床边。
本来苏玉也是不想在这两人相处的时候来打扰的,正好借着拿药的机会。就随同大夫出了这门。
这是自从那夜在水牢以后,忧昙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白玉京的脸。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身火红的戏服,整个人如羽化的凤凰。现在却一点生气都没有了。真真是让忧昙很是心疼。
“玉京。为何要这么勉强自己呢。”忧昙轻轻的握住了白玉京那纤长的手指,可是却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这么多年,你为师门做的事情还不够么,难道非要让自己累死。你才会安心么……”忧昙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现在真的是好后悔,如果当初我能执意一点。将你带走就好了,你也不用像现在操劳。玉京,我从未要求你给我什么,只要你能平安幸福,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我就这么点卑微的愿望了,为何你也不能满足我呢?”
说着说着,忧昙尽然啜泣了起来。低着头的她却没有发现,那白玉京轻轻扇动的睫毛。
沉默了许久之后,忧昙感觉白玉京似乎又转醒的迹象,然后才慢慢的松开了握着他的手。然后做了一件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忧昙挺身上前,轻轻的亲了白玉京的唇。
今日他的嘴唇冰凉,很很多年以前在水牢中一点都不一样了。忧昙叹自己可笑,那不过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到现在白玉京甚至都不知道呢。
在白玉京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忧昙早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看着他的眼神中无波无澜。
“你怎么来了。”白玉京轻轻的问着。
忧昙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转身的背影是那么削瘦:“在前厅的时候看你没出场,有些担心,就来了这边。”
白玉京扯了扯嘴唇,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肯定就是因为操劳才这样的,看来以后我要好好注意了。”
忧昙也点了点头:“是啊,大夫也是这么说的。以我看,你就先不要登台唱戏了,先养好身体是关键。”
白玉京的眼中划过一丝落寞,没有同意忧昙的提议:“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舞台之上。这是作为一个伶人的信仰。”
忧昙叹了口气,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白玉京还是会些医术的,自己的身体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怎么能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呢。而且到了现在还是不知道好好珍惜,真真是让忧昙觉得很气愤。
不过忧昙却不知道该怎么样阻止他。就如同刺绣对于忧昙是那般重要一样,若是将唱戏生生的将白玉京的生命中剥去,恐怕就相当于杀了他吧。
“我去叫你的那些徒弟来进来看看你,你先好好躺着吧。”忧昙起身走了出去,随后便没有再上前来,只是在人群的后面远远的望着白玉京,如同很多年以前接近不到白玉京时的样子。
白玉京也只是在床上对着徒弟们微微笑着,解释着他的身体还很好,让他们不必担心。眼角的余光瞥到忧昙一脸落寞的走出了门去,却没有开口挽留。
忧昙,我哪有资格去留你。从很久之前,我就知道我不仅是给不了你幸福,因为一个将死之人,哪能那么自私的留你在我身边。
是的,白玉京在那年从京都回来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白玉京的师父算起来也是一介高人了,不仅长相貌美,唱得一口好戏,更是文武精通,最重要的是,他的师父也是会医术的。
所以白玉京自小就跟着他师父学习医术,也算是有所成就。
那年从京都回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大对劲,查阅了很多的医书之后才发现自己可能是中毒了。但是这种毒是一种慢性毒,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毒法,而且这毒,无药可解。
所以白玉京纵使是再想和这忧昙厮守,也克制着自己,不要去做会伤害到她的事情。
忧昙这么多年只是以为这白玉京是因为要壮大师门,守住师父定下来的规矩才执意不肯承认他对她的感情,但是她却是不知道的,白玉京是为了不拖累忧昙。
既然我都要死了,那我更不能耽误你了。忧昙,或许你现在爱我,以后也会爱我,但是若是我死了,你的这份感情总会变淡的吧。
你才只有二十几岁,还那么漂亮,想娶你的人多的是,到时候,总会有个人代替我来爱你。
苏玉随着忧昙回去忧府的路上,忧昙一直都没有说话。倒是苏玉说了很多:“师父,你不用这么担心了,玉京先生肯定不会有事的,大夫不都说了么。”
忧昙却摇了摇头:“我虽然知道他没什么大事,但是却总是感觉他不日就会离开我一样。并且他还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不听我的劝告,硬是还要去戏台上唱戏……”
苏玉虽然不太懂这种执念,但是却很是想帮忧昙一把:“师父,你要是不想让玉京师父去唱戏,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所以你不要忧愁了。”
忧昙却没有同意:“我还是选择尊重他的决定,所以你不用插手这件事情。你就只是完成你手上的锦绣江山图就行了,今年十月的时候,我要看到一幅完美的刺绣。”
“嗯,我会的。”苏玉点着头,随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要是玉京先生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会怎么样?”然后苏玉就在祈祷啊,师父你千万不要说你也会随着去的啊,到时候我为了不让你死肯定又要使很多手段了。
或许是苏玉的祷告真的被忧昙听到了,她笑了笑,满脸的苦涩:“要是玉京真的去了,我会找一个好人嫁了,再生一双好儿女……我会代替着玉京活下去。”
不知为什么,苏玉听着这句话,眼眶就湿润了。
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死去,随他而去并不是什么难事的。这世界上,活着那么难,但是死,却实在是很容易。
难的是你要代替着他所有的期盼和爱恋,带着你对他那么浓烈的爱恋,再一个人孤独的活下去。
忧昙,你为何要看的这么开呢。苏玉深深的心疼着。
到达忧府的时候天色还早,忧昙和苏玉谁都没有提在玉京居发生的事情。颜亦欢和夏汐沫还在府中作着功课,甚至都不知道她们两个回来了。
忧昙留下一句:“我去房中歇歇”之后,便离开了苏玉。
苏玉搓了搓冻的冰凉的手,抬头望了一眼昏暗的天色。忽然觉得自己都被染满了悲伤。
师父,我到底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你真的幸福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到底真假唐云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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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病倒就如同一个小石子落到了忧昙那死水微澜的心中,激起了圈圈的涟漪。但是白玉京却总是表示他没有什么事,身体稍微好了之后就开始登台演出了。
看着他似乎真的是好了,忧昙才慢慢的放下了心,还在心中埋怨自己小题大做,白玉京这么个妖孽,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出事呢。
农历三月初十的时候,也终于迎来了景杉和云归晚的大婚。忧昙是没有去赴宴的,毕竟自己差点嫁给了景杉的爹,所以就派苏玉将她准备好的礼物送到了景府。
本来景翰林觉得应该等到他回到京都的时候再给他们操办婚事的,可是景杉却执意要求,说希望越早成婚越好,这景翰林才松了口。
众位宾客在不到一年的时间来到景府参加了两次婚礼,对于上次那景夫人大闹的事情可是还记忆犹新啊。这次儿子大婚,景夫人还有景杉的妹妹都到了这苏城参加婚礼。
景翰林和景夫人这次表现出的可是很恩爱的样子,在院子中招呼着宾客,苏玉进去的时候害怕这两人看出来自己,都是低着头进去的,然后趁着没人发现她,找了个远一点的角落就坐了下来。
这次景杉的婚礼也是盛况空前,景翰林一共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在他身上花了很大的心思,还有景夫人本就是富甲一方,对于自己儿子的婚礼,不管是从聘礼还是后来的安排,可都是大手笔呢。
苏城都很上时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尤其是还能见到不少从京都还有江南赶过来的大官,心中是别提多高兴了,都觉得自己受到了邀请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苏玉去的不算早,所以坐了一会儿之后就见到景杉骑着一匹戴花大马慢慢的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顶大花轿,亮红色都晃花了苏玉的眼睛。
唢呐和喇叭都吹奏起了喜庆的乐章,门口的小厮见少爷和夫人快走到门口了,才点燃了那一万响的鞭炮。噼啪声震的众人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之前被苏玉搅黄的忧昙的婚礼上,苏玉也是见过这种情景的,只不过那时候一直都在担惊受怕,根本就没机会欣赏这么盛大的婚礼,现在苏玉可是要看个够呢。
这次颜亦欢和夏汐沫也是随着苏玉来了,因为忧昙说总是在屋中呆着也不好,让她们俩都随着苏玉出来散散心。现在三朵金花并排的坐着。倒还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新人拜过堂之后,新娘子就正式被送入洞房了,然后静待着新郎去。苏玉其实挺想去看看云归晚的新娘妆是什么样的,但是害怕自己进不去他们的新房,就没有起身。
之后的正式开席苏玉也没管着那一直在四处转悠敬酒的景翰林夫妇,准备赶紧吃完了就走了,省得那景翰林见到自己再给自己小鞋穿。
颜亦欢到了心意的这男子娶了别人,心中自然是不好受。但是却也微笑着祝福了景杉。
苏玉更甚,居然还拉着景杉喝了几杯酒,说是要祝福他们二人百年好合呢!
这个时候找了景杉半天的景翰林忽然跑了过来:“你这死孩子去哪里了?快随我去见贵客去。真是没想到唐先生都来了,这可真是咱们家的光荣啊!”景翰林显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所以都没有正眼看那苏玉一眼。
苏玉沉思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早点溜比较好,不然这一会儿景翰林忙完他的事,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但是苏玉起身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人——唐云昊。
他怎么来了?苏玉满是诧异。
一年不见,他还是老样子,满面的笑容,对谁都是一副单纯无害。可是就是这总是一脸让人看不清的笑容才更让苏玉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既然见到了唐云昊,苏玉是肯定不能走了。她还要向他打听打听小芳的近况呢,不是说去海南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这次为什么没带着小芳出来呢?
带着满腔的疑问,苏玉就朝着唐云昊和景翰林所在的方向走的近了一些,可是却没敢打扰他们说话,就是一直在一旁看着。景翰林刚刚都想好了。这在儿子的大喜日子中,就不跟这该死的摇头计较什么,可是现在一看到苏玉凑到前面来他就火大。
唐云昊顺着景翰林的目光看了过去,目光扫过苏玉的时候平静无澜,就仿佛是不认识苏玉一般。苏玉还以为是自己这一年变化太大,所以唐云昊才没认出来,所以就没在意。
等到他们终于说完了话,这苏玉才上了前来问着唐云昊:“先生,我是苏玉,你还记得我么?”
唐云昊低头看了看这个比自己矮许多的女孩子,然后又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小姑娘你是在叫我么?”
苏玉不明白了,这唐云昊真的是不认识自己了么?
“先生我是苏玉啊,就是苏芳的姐姐,不对,现在苏芳是叫苏浅沫了吧?我是苏浅沫的姐姐。”苏玉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唐云昊,着急的说着。
“浅沫的姐姐?自始至终浅沫也没说过她有姐姐啊,小姑娘你莫要在这里纠缠了,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唐云昊还是不承认他认识苏玉。
这回可是急坏了苏玉。小芳已经好几个月没给家中写信了,本来苏玉之前所托照顾小芳的人也因为这小芳和唐云昊去了海南而被苏玉撤了回来,可是现在唐云昊居然不认识自己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景翰林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一把就推开苏玉,差点没推到了她,“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想和唐先生攀关系!”
景杉离这边也不远,看到出了事,急忙跑了过来扶住了苏玉,问着她的情况。
于是谁都没看到唐云昊看着景翰林的眼神,居然闪过了一丝杀机。
在这个情况下苏玉也是不能发怒的,只是用眼睛狠狠的盯了那景翰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