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错之棋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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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错之棋子皇后-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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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淡漠像是一把锈蚀发钝的剑,来回地砍向他的心底……不知是他的错觉,抑或者他忘了他们相遇的开始,总觉得歌雅分外淡漠。

初识时,他认为歌雅豁达得近乎冷模,可当她爱上时,热情又温柔,把心都掏到他面前,是他不懂得珍惜,才会让她惨死在莲池里,而这一回,不了……

谁也别想要伤害她!

他,是为她重生的,他这条命是她的。

花借月悄悄进入梁歌雅的房间,桌上点着烛火,映照着她那张小脸。

站在床畔,他近乎贪婪地看着她。

歌雅……他的歌雅……

如果可以,他真想抱抱她、亲亲她,她就在他的面前,还是进宫前无忧无虑的她,但为何她竟连睡了都还皱着眉?

第十四章 重生回过去(2)

梁歌雅就寝时己近子时,但躺上床不知怎地总睡不安稳,好像入睡了,又像是清醒着,就这样在半梦半醒问,她感觉有人靠近。

猛地张眼,就见眼前有抹阴影,还未看情来者,她己出手将人推开,力道是十足十的猛,毫无防备的花借月硬是被推得撞上后方圆桌,吃痛地坐倒在地。

梁歌雅这才看清是他,不禁低斥道:“你为什么进我的房间?!”

花借月痛得无法言语,胸口的推痛像把利刃不断地往深处扎,一寸一寸地凌迟他,逼出他满身冷汗。

“你说话啊!”梁歌雅跳下床,却惊见他满头碎汗、脸色惨白如纸,正疑惑着,房门被人一把推开,旭拔和持禄跑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一见房里情景,旭拔怒声质问,脚步未停的来到主子身边,查看他的状祝。

“我……他突然跑进我的房里,我吓了一跳就把他推开……”

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持禄脑筋动得极快,马上灵机一动的替主子开脱。

“我家主子会梦游,他不是故意的!”

“梦游?”

“是啊,你推那么大力……”

“持禄,别罗唆,备热水!”旭拔沉声命令。

持禄一愣,瞥见主了胸口渗出血来,一溜烟地跑下楼。

旭拔则马上将主子抱起。

梁歌雅愣在当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跟着走到隔壁房间。

旭拔正扯开花借月的外袍,血已经染透中衣,扯开一瞧,胸口绑的白布巾已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旭拔拉开白布巾,惊见胸口有个血窟窿,后头的梁歌雅险些叫出声来。

“不好意思,让让。”

身后传来持禄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赶紧让开给捧着热水的持禄进房,想了下,她顺手关上房门。

看他行动自如,她实在没想到他身上有这么重的伤。

不管怎样,要不是她推了他那一把,他的伤也不会渗出血来。

“对不起,我……”她满脸愧疚道。

“闭嘴。”旭拔头也不回地斥道。

被斥责的梁歌雅不觉难堪,只担心的再问:“要不要找大夫?”

旭拔横眼睨去,刚硬的眉眼噙着淡淡杀气。

“我叫你闭嘴。”要不是主子吩咐过,他绝对不会轻饶她!

梁歌雅张口欲言,终究还是闭上嘴。

旭拔动作利落地拧干布巾,轻轻地拭去主子胸口上的血,一回又一回,持禄换了一盆又一盆的水,才终于等到血流稍停,最终抹上药。

那药仿佛带着刺激性,状似昏厥的花借月硬是被痛醒,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爷,我已经上了药,忍着点。”旭拔低声道。

花借月额上布满细碎汗珠,无力地闭上眼,可以想见这伤口有多折磨他。

好一会后再裹上白布巾,就见他痛得像浑身力气都被抽光,只能任由旭拔伺候他更衣,虚弱的躺在床上。

梁歌雅这才怯怯地走到床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吓到……”

花借月虚弱地抬眼,气若游丝道:“是我的错……”

“不是,是我不知道你有梦游这毛病,对不起。”

梦游?花借月微扬起眉,眼角余光瞥见傻笑的持禄,不禁扯唇低笑着。这机灵的小子,脑筋就是动得特别快。

“老毛病了。”于是,他顺势道。

“对不起。”

瞧她眉头紧锁,他朝她招着手。

见状,旭拔自动退到一旁。

梁歌雅便在床边的圆凳坐下,看他像是只剩一口气,她又愧疚又难受。

像是看出她的担忧,他笑眯眼。

“不碍事,小伤。”

他的歌雅心软又善良,就是如此当初才会被他所骗……如今看见他的伤,她淡漠的神情再出现缺角。

“那不是小伤,是箭伤。”她沉声道。

他淡淡抹笑。

“出了点意外。”

“你是个商贾,哪来这么可怕的仇家?”

“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南来北往地跑,多少会遇着一些事。”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撒着谎。

旭拔和持禄赶忙暗暗记下,免得日后露出破绽。

“那伤是要致人于死的。”梁歌雅眉头紧整。

“我爹……也是因为胸口中了那一箭才死的。”

“呸呸呸,我家主子鸿福齐天,才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就就……”就到最后,持禄自动梢音,暗骂自个儿太激动。

可有什么办法,他怎能坐视主子被咒而不吭声。

“我运气好,偏了些。”

梁歌雅深深叹了口气,再道:“找大夫诊治吧,外敷内服,这样好得比较快。”

“时候不早了,明日再请大夫。”

“嗯,好。”说着,像怕他忘了,她又多加嘱咐。

“一定要记住,可别再拖了。”

“那么,你愿意去帮我找大夫吗?旭拔他们要照顾我走不开身的。”他小小耍弄一点心机。

她心软,他就让她在意他的伤,她善良,他就利用她的内疚,就盼能缓住她的脚步,晚一点再前往映春城。

最好是在地动发生之后,如此一来,他才能安心。

他是为她而重生,是为让她可以过想要的生活而重生的,绝不能让任何意外破坏他的计划。

想了下,她叹了口气道:“好,就这么办。”

“多谢。”他松了口气。

“那是我该做的。”梁歌雅垂着眼,瞧他还是直盯着自己,不禁道:“睡吧,今晚我会在这儿照顾你。”

她的允诺教他喜出望外。

“好。”

和持禄对看一眼,旭拔咳了声。

“爷,既然如此,我们两个便先去休息了。”

“梁公子,要是我家主子入睡后又梦游,你可要多担待。”持禄把话说在前,免得主子又被推得伤上加伤。

花借月忍不住在心里夸赞这小滑头,难怪他在宫中吃得开。

也许带他们两个一道上路,是明智的抉择。

待两人离开,房内静默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梁歌雅打起吨来。

花借月近乎痴迷地看着她的睡颜,这一回她不再皱着眉,而是双手环胸,不住地点着头。

老天怜他,竟给他还可以再见她睡颜的机会。

他痴痴地看着,直到她开始不住地摇晃后,他吃力地坐起身,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瞧她皱了下眉头但并未清醒,便微微使劲地将她抱上床。

光是这般简单的动作,就教他气喘叮吁,甚至伤口隐隐作痛。

可是,如果痛上一生一世,可以换回歌雅一生一世……那就痛吧,这是他该得的惩罚,他心甘情愿承受。

翌日,梁歌雅是被背后的温热给逼醒的。

六月三伏,正是一年最热的时期,这问房的窗口正对着东边,一早,阳光便热力四射照进来,这床又正对着窗口,难怪她觉得热……

付着,她又是一愣。

不对,她是背后热……她这才慢半拍地发现,好像有什么正贴着她的背,贴得那般紧密,一点缝隙也无。

她蓦地回头,对上一张俊美的睡颜。

他的长睫比姑娘家还浓密,眉毛斜飞入鬓,眼窝微陷,所以一张眼便显得深邃迷人……这是张非常赏心悦目的脸,尤其在他睡时,看起来那般无害而俊美无铸,会教人一不小心便看出神。

因此,轻易地栽在他的手里。

心头一动,她立刻收回心神,暗忖自己怎会爬上他的床。

罢了,管不了那么多,眼下先走为上。她想要下床,却发现他的手竟横过她的腰,而且紧紧地扣着,让她无法动弹。

天,这情景要是被人撞见,不管是跳叮条河,都洗不清她的清白!

轻轻抬起他的手,正要趁机溜下床,他的长腿却往她腿上一压,这亲密而暧昧的姿势,教她险些尖叫出声。

糟,该怎么办?搬动他,又怕牵动他的伤口……还是干脆叫醒他算了?

正盘算着,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察觉旭拔和持禄就要进房,她无声哀叫着,思前想后,决定--装睡!

就在门开的瞬间,她赶忙紧闭双眼。

“哎呀……”

认出那是持禄的嗓音,她不禁在心里催促着,快,快把你主子叫醒!只要把他叫醒,就当是他梦游把她抱上床,一切与她无关!

“旭拔,这要怎么办?”持禄小声问。

“不知道。”旭拔同样压低嗓音,“她怎会爬上爷的床?”

梁歌雅小脸发烫,怎么也不肯承认是自个儿爬上床的!

“还是主子又梦游了?”持禄猜道。

梁歌雅在心里点头如捣蒜:没错,还是持禄聪明,绝对是如此!

可怜闭着眼的她,压根没瞧见花借月张眼晚着两人。

对视一眼,两人立刻了然于心有默契地说:“昨儿个主子身子不适,今儿个睡晚些也无妨,不如让他多睡一会。”

“就这么着。”

话落,脚步声起,关门声响,梁歌雅蓦地张眼,不敢相信他俩就这样走了。

那她呢?她该怎么办?!

花借月迳自满足地拥她入怀。尽管一夜无眠,但只要能拥着她,就算要他一世不再入眠,又有何不可?

第十五章 又见拨水节(1)

这一折腾就是一个早上,梁歌雅被迫躺到近晌午,身后的人才悠然转醒。

“欸,你……”

“你把我抱上床的。”感觉身前箱制一松,她随即像蛇般溜下床,背对着他指控他的恶行。

“真是抱歉。”他没啥诚意地说。

事实上,是他觉得时间已经被自己拖得够晚,怕她饿着,他才不再佯睡。

“你这梦游的毛病,我看找大夫一并医治了吧。”她始终背对着他,耳根子烧得发烫,简直快沁出血来。

直到刚刚,两人就那样紧密相贴,他的热气还不住拂过她耳际,发痒又发麻,有几度她直想干脆推开他算了。

可要是害他伤得更重,时间一直拖延下去,她要怎么回映春城。

“也好。”他笑道:“不过,还好你不是姑娘家,要不坏了你的情白,可要迎你为妻负责呢。”

梁歌雅心间一颤。

“是啊,我要是姑娘家,昨儿个就不会留下了。”他没发现?真没发现她是女儿身?

“歌雅。”

“干嘛?”

“可不可以拉我一把?”

她回头,瞧他连自己起身都不能,不由得朝他伸出手试着将他扶起,但也不知道是他太重,还是她力气太小,这一拉扯,她竟往他怀里跌,要死不死的,这当头门打开了。

“唉,主子梦游症又发作了?”持禄诧道。

怪了,主子向来不是贪恋女色之辈,怎么到了就月城就成了登徒子?

很糟捏,这样会害他觉得自已是助主子非礼梁姑娘的共犯。

“喂,你也退开一些,要是又把爷的伤给撞得出血怎么办?”旭拔已经大步上前,一把将梁歌雅扯开,毫不怜香惜玉。

正要探看主子有无再出血,却接到他冷若冰霜的视线,他立刻就后悔了。原来真的是梦游症再犯……是他状祝外,他也终于明白,持禄那家伙何以能在宫中生存至今,至少在这事情上,持禄比他还会察言观色。

跌坐在地的、梁歌雅痛得哉牙例嘴,暗骂他们早不来晚不来,老挑这莫名其妙的时候来,让人觉得难堪之余,竟还被推开倒地。

正要爬起,一抹阴影逼近,抬眼便见是祸首朝她伸出手。

“不用了。”没拉他的手,她逗自站起身。

她身上没伤,不需要他这个伤员拉她一把,要是一个不小心又撞进他怀里,她亏了清白还要遭人白眼,岂不是太倒霉。

“旭拔对你太无礼了,回头……我会好好地罚他。”他笑道。

那笑看似温谦,实则教人不寒而栗,旭拔当场垂下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反差大到梁歌雅不禁觉得好笑,摆了摆手。

“不用了,他没有恶意,他只是……

忠心护主而已,如果你还罚他,那就没天理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饿了,不如咱们先到楼下用膳?”他轻抹笑意,温润如玉,如谦谦君子。

原本要推辞,想赶紧去找大夫的她,偏偏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未,她小脸红了红,咳了声道:“好吧,待用过膳,我再帮你找大夫。”她用力压住肚子,怀疑他们是否听到她的腹鸣声。

“那就有劳你了。”看她的羞态,总比她一开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要好上太多。

接下来,再加把劲就万无一失了。

梁歌雅找来城里听说医术最高明的大夫。

一看到伤口,那大夫吓了一跳,之后开了药方,又是外敷又是内服的。

“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待的伤,要是这三天份的药帖吃完还是没有起色,恐怕就……”大夫说到一半,对上旭拔那像是要杀人的眸光,硬是改了说词。

“就……另请高明,老夫实在是才疏学浅,力有未逮。”

一番话说得委婉,但连梁歌雅都听得出。

毕竟就她所见,那伤势确实严重,可细究他脸上的表情,除了上药时会痛得皱眉外,其余时候他总是一脸的风淡云轻,仿佛那伤不是在他身上。

一连三天,她都候在他身边,喂他喝药,但每到敷药时,她总是恰巧不在场,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不过看他脸色不再惨白,她想大夫开的药方多少还是有用的。

他能好转,她也为他开心。今日不管他是谁,就算他不曾帮过她,就算他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她也希望他安好,是说……

“花公子……”她轻咳着。

“借月。”

“那不重要。”她再咳。

“染上风寒了?”

说着,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额。顾不得可能扯痛他的伤,她蓦地拉开,并溜下床,回头瞪着他。

“谁染上风寒?!”

“你脸好红,要不要找那大夫替你诊治?”他一脸正经地问。

梁歌雅深吸口气,板起脸耍凶狠。

“你为什么跑进我房里,睡到我床上?!”莫非是看她好欺负,越来越得寸进尺?!

简直是逼人太甚!

“效……”花借月煞有其事地打量周围,佯讶道:“歌雅,你怎么把我带进你房里了……好大的力气啊。”

她用力地闭了闭眼。

“你认为我有本事把你给搬过来?”虽然比起一般姑娘,她的个头算是高姚,但往他身边一站,身形悬殊,想也知道她根本搬不动他,甚至是把他给抱上床。

而他居然还能睁眼说瞎话!

花借月笑眯眼,光明正大地上下打量她。

“说的也是。”他相当认同地点着头,但旋即又皱起眉。

“可我怎会在这儿?”

“你的梦游症又犯了,花公子!”她说得咬牙切齿。

在他房里照顾他时,老是莫名其妙地爬到他床上去,己够她觉得汗颜,好不容易昨晚旭拔接手,让她可以回房休息,谁知道天一亮,背后硬是多了一个人!

文他是鬼吗?非得要贴在她身后?!

人“啊……”他煞有其事地微蹚着眸。

书“好像是呢。”

屋“什么好像,根本就是!”她一字一句,说得再清楚不过。

瞧她明明恼着,却又顾及他而忍着怒气的模样,他低低笑着。

他笑得慵邪,举手投足间,噙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和教人无法模视的魅力。

那笑意,足以让人原谅他犯下的任何过错,可惜梁歌雅正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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