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创敌人。
芮青兰被白护法紧搂着纤腰假装顺从的跟随着,心里极其后悔因仓促奔走而未将各种毒物携带身上,不然身上哪怕有一条毒蛇或一只毒蝎,亦可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探出头来在白护法的手臂上咬上一口便万事大吉了。而如今却绝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一旦被白护法揭破自己的计谋,大有可能将自己的穴道尽数制住,届时只有任人摆布了。如今唯一可依靠的只有假意顺从及身上仅有、手上紧捏的“龙血凤仙”毒囊了。
一路上白护法都在动手动脚,芮青兰假意娇嗔左挡右避,心内却是涌起了无尽的仇恨浪涛。
正当白护法伸出邪恶之手抚向芮青兰的酥胸之时,芮青兰伸臂拨开着白了千娇百媚的一眼嗔道:“急色鬼!人家今日、以后都是你的人了,急什么来?”白护法被芮青兰的娇媚神情撩拨的神魂颠倒,**难耐之下一只手不由自主的再次抚向芮青兰胸部,芮青兰轻轻推托着道:“说过别急嘛…”推着说着忽然“哎哟!”一声俯身前倾,白护法的手掌便抚在了芮青兰的脖颈下方、胸部上方之处,白护法忙收回手紧紧扶住芮青兰的双肩低头探望着以关切声音问道:“发生何事?不打紧吧?”
“打紧!”一团红色的米分末赫然在白护法低头俯望的瞬间迎面爆开,同时芮青兰的另一只手掌运力拍在了白护法的后腰处。
无论任何人,若是腹部中击必然会朝前弓身且吐气而出,而若击中后腰部则定然向后仰身吸气而入,此为人体结构及被动而发的本能所致,全然不由自主。
待白护法警觉之时已然吸进了些许红色的米分末,尚未有所反应便顿感头晕目眩,而芮青兰蕴含满腔怨怒的一掌狠狠击在白护法的肋部,此时的白护法六神无主毫无护体真气可言,闷哼声中侧跌出去趴伏在地。
芮青兰抄起一块馒头般大小的石块一跃而起重重击在白护法的后脑之处,随即跪坐在白护法的头肩之侧举起石块朝白护法的头部狠狠砸下,一下、两下、三下…殷红的鲜血不断喷溅在芮青兰浅蓝的衣衫上,而芮青兰却浑然不觉,不停的狠狠宣泄着对此人的仇愤怨恨。
转眼间,白护法的头部已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芮青兰无力的扔掉石块,长长叹息一声精神稍复,忽然想起身处险境的柳浩然,忙艰难的站起身深深呼吸几口山间的清新之气,随后举步奔向方才分手之处。
芮青兰唯恐袁青云仍然待在原处,因此在不远之处便缓下速度弯腰而行,同时左右观察着有无人影,岂料袁青云不知去了哪里,直至到达目的地也不见一丝人影。
左右张望一番无果,芮青兰仔细查看地上的足迹,略一思索之后便急急朝一方向奔掠而去…
第一五五章 峡谷风声()
芮青兰追踪许久,因担忧与劳苦而心神皆疲,忽然发现道路已至尽头,脚下前方为宽约三丈许的峡谷。芮青兰微一皱眉察看左右及对岸,不经意间望了眼谷底,心头不由猛然一震。
峡谷中雾气缭绕,但仍然隐约可见一木屋横亘谷中,却不知此木屋是建在谷底天然耸起部位还是由人力以缆绳之类事物链接在峡谷两边。
芮青兰微一思索便慢慢靠到峡谷边缘左右察看一番,见一条缆梯直垂而下,缆梯的顶端两侧牢牢绑缚在两根乌黑铁棒的棒身,而铁棒直插入了峡谷边微微靠下的崖壁之上,却是无法看清棒长几许,但想来铁棒该当深深插入崖壁,因此整个棒身应不下三尺。
芮青兰单手握住峡谷边的一根细小树杈便欲迈步踩着缆梯顺梯而下,忽然间心中一凛,伸出的腿凝滞在半空中,秀眉微皱思索一阵,随即伸出另一手臂捉住另一边的树杈,放弃缆梯,施展轻功慢慢顺着缆梯边的崖壁缓缓攀爬而下,好在崖壁上长满了长长的草须及细柔的小树,使得芮青兰可轻轻松松的朝崖下攀落。因担心不慎踩落崖壁上嵌着的石块或踩断树杈发出声响,芮青兰小心翼翼万般谨慎,是以足足耗费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攀落至一架横空的桥栏边缘。
只见一架缆桥直伸向峡谷中端,显然是通向谷中悬空的木屋。缆桥以两根缆绳串连半尺余宽、两尺许长的木板而成,直直伸向云雾缭绕不可视物的前方。
芮青兰微一沉吟便弯腰俯身朝缆桥下方察看,果见木板底错落有致的挂着许多铃铛,回首察看由上直垂而下的缆梯,见上面亦挂着许多铃铛,倘若芮青兰早先踩梯而下,定然当即弄出锐耳的铃铛预警声响。
芮青兰暗叫好险,随即仔细倾听前方木屋的动静。峡谷幽风阵阵,却是全然听不出任何声响。
正当疑虑前方木屋是否有人在时,忽听一声女子亢奋低沉的**声幽幽自前方传来。此**浪音的主人,不是高莲玉更是谁人?
芮青兰差点气炸了肺,柳浩然落到此女的手中绝难幸免,但不知如今进行至何种地步,在恨不得将此女碎尸万段之下更不想打草惊蛇令此女仓惶逃脱,不由眼珠疾转急思对策。
倏然,一股悠扬顿挫、断断续续的哨音回荡在峡谷之中,哨音忽远忽近、虚浮飘渺,简直教人分不清自哪一方传来。
缆桥轻微的一震,显然悬空的木屋中人大吃一惊忽然动了下身形。
芮青兰秀美的脸孔朝上空昂起,微启的朱唇中再次发出忽长忽短的哨音。
“芮青兰!”高莲玉叫嚷道:“我知道是你。有种的给姑奶奶现身!”
只听悉悉索索的声音自对面崖壁传来,随即对面那方的缆桥铃铛忽然响起,起初短促稀疏,但转瞬间已转为急促密集。
只听高莲玉尖叫一声,缆桥陡的一沉,前方风声疾起迅速朝对面崖壁掠去,显然此女已大为震怒,恨不得当场将对面的‘芮青兰’除之而后快。
芮青兰哪肯失去此一良机,连忙施展轻功浅踏木板朝木屋奔去。
恰巧此时自对面传来高莲玉惊恐的高呼声,随后在一顿咒骂声中仓惶奔回。
而此时,芮青兰早已抵达木屋,豁然掀帘入内,只见柳浩然昏睡在木屋内的榻席之上,上身**,面颊及胸乳腰腹部尽是殷红的唇印。
只听铃铛声响疾速靠近,料来高莲玉即将抵达木屋,芮南玉抱着狠狠惩治此**之心,左右张望却发现木屋内毫无可供藏身之处,倏忽间抬首上望不由心中大喜,急忙一跃而起翻身伏在横梁之上。
碧绿的珠帘一掀而起,赤条条的高莲玉闪身入内,气急败坏的直蹦跳转身,高耸的**随身体的抖动急剧颤耸着,口中冲着屋外嚷道:“芮青兰!有本事给老娘滚出来!净引些恶心之至的臭虫毒物骚扰姑奶奶算哪门子龟孙子行径?”此女骂起人来竟是辈分乱窜,更不知以奶孙而论是在骂芮青兰还是骂自己。
破口大骂声中,外面的声响逐渐转小进而慢慢消失,一时间只有清风掠过峡谷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此外静悄悄的再无其它声息。
高莲玉倾听了一阵,面上现出一丝冷笑,翘起米分臀俯身在床榻的一隅破木箱中找寻着什么,过不一会儿便笑嘻嘻的拿出几团皮革类的东西,当即动手将柳浩然的手腕脚腕全数紧紧绑缚在床榻的四角,随后从自己脱下的衣衫中寻到一个小小瓷瓶,口中说道:“夫郎,奴家这就喂你解药,解了毒后可要乖哦。”说完拔出瓶塞将瓷瓶凑至唇边仰脖含在口内,芮青兰幸好及时缩回探出的头,未被高莲玉发现。
芮青兰再次缓缓探出了头朝下俯望,见高莲玉与柳浩然唇唇相贴,赫然是高莲玉将解药渡入柳浩然的口中。
芮青兰暗地里切齿道:连喂服解药都要使出如此**的手段!
喂完解药的高莲玉依依不舍的移开双唇,再次侧耳倾听了一阵外面的声息,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芮小妹终是怕了本大姐吧?好,给老娘滚得远远的!别听到本姑娘享用柳郎的声音让你背过气去!嘻嘻哈哈哈哈…”高莲玉得意洋洋的言语着仰天狂笑,倏然与芮青兰四目相对,惊恐万状间只觉一物突然坠入自己大张的口中,来物蕴含的劲气使其直接钻入咽喉,高莲玉惊慌之中不由自主的“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芮青兰轻盈落地恨声道:“好一个****!竟然对柳郎如此不敬却又意欲奸淫,天底下所有女子的脸面尽被你个**女子丢尽了!…哎哎,你这贱女人切勿轻举妄动,你可知所吞之物为何物?”
高莲玉眉发怒张,闻言吃惊道:“你给姑奶奶服下了何物…”
“啪啪”两声脆响,高莲玉的双颊登时各现出了一幅五指印,显然在万分惊恐之下魂不守舍,因而毫无所觉间挨了芮青兰两巴掌。
只听芮青兰笑道:“不知死活的狗贱婢!死到临头亦不知悔改磕头求饶,竟仍在此逞口舌之能?信不信小妹老娘慢慢扒掉你身上的皮,再招来千万虫蚁慢慢啃噬你直至仅剩白骨而死?”
高莲玉更加惊恐万状,哆哆嗦嗦的言道:“妹子饶命!好妹子!…大姐…姑奶奶!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呜呜……”
“青兰小心!”柳浩然适时醒转忽然惊呼道。
芮青兰虽顿起警戒之心但为时已晚,一道带着腥气的蓝色光线直从脸畔掠过,“叮”的一声之后只感觉左耳垂剧痛,而蓝色的光线过处腥气更浓,显然此女所发之令人猝不及防的暗器之上喂有剧毒,见血封喉亦非没有可能。
芮青兰娇哼一声便即倒地,柳浩然大声惊叫道:“青兰!”
高莲玉柳眉倒竖望着尚未失去意识的芮青兰恨声道:“贱人!想要活命则速速交出解药来!”说时已将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匕首抵在了芮青兰的咽喉。
芮青兰痛苦的**一声艰难的说道:“什…么…解药…”
高莲玉断喝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还不快快交解药出来?”
柳浩然关心的看了看仰跌在地的芮青兰,再转首望向因恼怒而浑身**横颤的高莲玉,刚欲起身却发觉手脚被捆缚,不觉又惊又急。
芮青兰秀眉紧蹙,气若游丝中艰难的言道:“你…放屁…”
高莲玉大怒,恨声道:“你说什么?”,右手食中两指弯曲如钩直扣向芮青兰的双目,忽觉膺中穴一痛,浑身顿觉酥软便即萎顿在地。
芮青兰一跃而起,娇笑中高声言道:“我说你放屁!”
“嘣!”的一声,高莲玉在惊诧万分、恼羞恐慌充盈之下不由自主的放了个响亮的屁。
芮青兰微微一愕,随即便捧腹娇笑翻跌在地,几乎背过气的颤笑声中翻身而起,顺手再给了高莲玉两记响亮的耳光,在对方目瞪口呆中倏的飞起一脚正中其胸口,只听一串长长的惨厉呼叫声由近而远,高莲玉的身躯已直堕入深不知几许的峡谷深渊。
第一五六章 乘风之境()
肖翊转眼间便已追至芮南玉的身后一丈许,正想张口呼叫却见芮南玉倏然转身厉声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肖翊急刹住身形,闻言不由一愕,茫然望向娇嗔掺夹的芮南玉双眼,一时间不知何言以对。
芮南玉幽幽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想静一静,肖少侠莫要跟来。”说罢举步便行。
若换了柳浩然,必定依言蹈矩驻足不再跟随,而肖翊却是另类,明知不可为却仍然亦步亦趋跟随在后。
芮南玉倏然转身,肖翊诧然止步,芮南玉深深的凝注令肖翊遍体生寒,不由痴痴的说道:“芮教主,夜风冷峭,老教主甚为挂念,教主还是回去的好。”
“教主教主!你如此挂于嘴边听都听烦了!”芮南玉恨声道:“爹爹知道我不会有事,若无其它事,肖少侠请回吧。”说罢缓缓坐在一方半入地底的椭圆岩石之上。
肖翊偷眼望了望芮南玉却是不肯离开。
芮南玉玉手托米分腮眼望他处,忽然放下手望向肖翊蹙眉道:“你怎还不走?”
肖翊垂首道:“肖翊放心不下,愿陪着教主。”
芮南玉凝目忘了肖翊半晌,微微叹气中再次托腮望着他处。
肖翊微微踌躇之中忽然大胆的走向前挨着芮南玉坐在了那方岩石之上,芮南玉娇躯微微一震,但仍未移动分毫甚至望一眼肖翊。
缕缕处女的幽香掠过肖翊的鼻端,令肖翊心神为之一颤,但想起飞雪不由凛然警醒,强自克制己身心猿意马的冲动,仰往夜空请舒了一口气。
“肖翊,”芮南玉仍保持原样低声说道:“你把南玉当成你的什么人?”
肖翊闻言大惊,心中不由自主的自行问道:你是我的什么人?
见肖翊不答,芮南玉幽幽说道:“是朋友?还是姐姐?还是萍水相逢仅是义气相助之人?”
正当肖翊不知如何作答之时,忽听一句:“娶了过门做妻子算了!”的话语自左侧近处传来。
两人大吃一惊倏然起身,只见芮风雪摇头晃脑的现身走出说道:“非是老朽意欲窃听你们小两口的蜜语甜言,实是老朽孤陪爱妻时日甚久,虽身处山水花雨中却犹如立于无语旷野,这几日来与玉儿、翊儿连绵长谈之下竟是有如癖瘾大发,远远听得有人言语便不由自主的走了过来,偏要插上一句过过嘴瘾,实在罪不可赦!委实惭愧之至。”
以肖翊及芮南玉今日此时的功力,断不会在有人靠近如此近许之时仍一无所觉,实为两人各怀心事胸怀荡漾才浑不知觉。
“芮老教主说笑了。”肖翊愧笑道。
料来芮南玉必定羞愧难当,好在黑纱遮面教人看不清其此时的面颊的颜色,只见芮南玉狠狠跺了跺脚转身返回山洞。
肖翊的身形悠悠荡起,缓缓漂移中忽然双腿凭空横起,整个身体顿时失衡倾斜,“哎吔”声中头上脚下疾坠往地下,百忙之中仍处在“御风之术”的功法运行之下急急伸出右掌拍向地面,岂料整个上身如被无形之物稳稳托起急剧升空,完全出乎运力掌拍地面之后平稳落地的先前预料。
一阵山风呼啸而过,肖翊身在半空摇摇晃晃,随着一阵风如落叶般飘向汕头的另一边。
芮风雪不由失声惊呼:“翊儿——!”
芮南玉闻声急急奔出山洞,急切的左右张望着问道:“肖翊在哪里?怎么回事啊爹!”
芮风雪愣了愣道:“被一阵妖风卷走了。”
芮南玉急道:“爹怎么不加以阻拦?去往了哪里?”
芮风雪指了指那一处山头说道:“前面山包的那一边。”
芮南玉心下埋怨爹怎么不着急不去追,但焦急之下哪里有丝毫疑心,纵跃掠起奔向芮风雪所指的那处山头。
刚刚奔到那处山顶,只听一阵愉悦的声音破空传来,一条身影迎面而至,竟是在山顶高处随风张牙舞爪、兴高采烈的肖翊,大惊之下急急躲闪,岂料肖翊意兴大发,随手捞起芮南玉的蛮腰便随风急骤升空,芮南玉突遇骤变不禁失声惊呼,紧贴着肖翊在空中翻滚飘飞。
突然间肖翊回过心神,清楚发现自己正紧紧搂着芮南玉,惊恐之下完全忘却了自己正自施展刚窥门径的“御风之术”心法,功法力运倏然消散,两人急剧坠往地面。
芮风雪仰往之下大吃一惊道:“为何突然失灵?不好!岂不摔伤了我的乖女儿乖女婿?”说罢急急朝两人坠落之处奔去。
肖翊心道不好,眼看两人的身体如流星飞泻般坠往一片桃花丛,自己大男子倒也罢了,桃树的枝叶棘刺若划伤了芮大教主绝美如花的俏脸那还了得?情急之下朝那一处罩头迎来的桃花丛凛冽的拍出一掌。
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