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鹰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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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鹰啸-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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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道诸人不禁莞尔,心境也随之轻松了许多。

    “这有这里!”红护法双手利器化成一爪一拳,凌厉至极的扑向柳浩然,柳浩然刀未出鞘,但以刀鞘横扫之处凌厉劲风刮得红护法面颊脖颈丝丝生痛,扑袭之姿微滞之际刀鞘当头劈下,红护法骤然后退,刀鞘刮过鼻尖鲜血迸飞。

    柳浩然以刀鞘迎敌,因此手握刀鞘之下长度比之长刀缩短很多,若手握刀柄这样劈下,攻出的刀身长度较之刀鞘的长度多出数寸,红护法难看至极的鼻子嘴唇非要劈成一半不可。

    “红三哥,这家伙有些门道,我们一起上!”花护法说罢“嗖”的一声从袖间抽出精钢为扇骨;银鳞蟒皮为扇纸的黑白相间的折叠扇。

    红护法鼻尖刮破,鲜血从鼻尖流至人中,继而流到牙齿暴突的厚唇上。“呼噜”一声吸进流至嘴唇的鲜血,扭头眼望花护法,满脸尽是惊恐之色,随即点点头。

    众人这才有余暇仔细看向红护法的双手,原来红护法手上是可化成拳形或掌行的奇形兵器,套在手上仿佛双手凭空暴涨了数倍,加之指尖缝隙处及手背部各有四根芒针版锋利的尖锥,其形状诡异之间含着残忍狠毒。

    柳浩然扫了一眼两个护法的奇形兵刃,左手缓缓握住刀鞘,右手握刀柄举至齐眉之处,俨然一副刀即出鞘之状。

    两声爆喝同时出之红、花护法的口中,花护法急速环转着伸出的右臂,皮扇展开抖颤之下发出阴历尖锐的风声,而红护法两手握拳一拳在前一拳在后,前拳平平探出,一拳一扇同时袭向柳浩然,声势凌厉之极。

    高亢雄浑的龙吟声爆响,红、花二护法心头剧震,袭至柳浩然身前一尺的兵刃一滞,心叫不好之中刀光如闪电雷光般呼啸而过,花护法皮扇破碎之中闷哼一声倒翻而退,红护法则在拳形兵刃几欲脱手之下身躯踉跄之际腋肋已被柳浩然的左掌印上。

    “嘭”“噗”,中掌之声与喷血之声紧凑的响起,红护法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般飘飞出去。花影一闪,花护法凌空跃起托抱住犹自飘飞的红护法,凭借飘飞的余力掠出五丈远,随即弹身疾纵,瞬间消失在前方密林深处。

    柳浩然脸色泛白双手微微震颤,凝神运气将翻腾的气血缓缓压下。

    众人眼望二护法消失的方向,回想着花护法鬼神般奇速的应变与超绝的轻功,心头的惊惧不言而喻。

    良久,济悲望向柳浩然道:“柳少侠的武功登峰造极,风采丝毫不逊当年的向大侠,且犹似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柳浩然垂首道:“大师谬赞,刚才迅速取胜乃是侥幸,皆因龙吟刀出鞘的龙吟声有着震慑邪魔的异效,这两个护法心神突然遭受震颤慌了手脚才被击溃,若再次遇上交手,必费一番手脚才能胜过。”

    众人闻言恍然,如若柳浩然在正常的情况下这样轻易击败联手的二护法,那么柳浩然的武功相比众人实在高出太多了。但再想到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现今武林正道,乃至整个武林中出类拔萃的顶尖一流高手的诸人,面对今日的无能为力之感而黯然消沉。

    济悲喃喃道:“魔涨道消,魔邪繁盛而正道不彰,来日武林必然危难重重,阿弥陀佛。”

    众人尽皆唏嘘长叹。

    三月初三,距今还有二十余天。

第六章 江湖纷论() 
这一日肖翊路经衢州,在衢州的一家客栈定下一间后花园清净的厢房,因正值晚餐时间,便下了楼来穿过通向前厅的廊道再举步上梯来至二楼的饭堂。因为刚至晚餐时间,饭堂的人并不多,只有五六个携带兵器的江湖汉子围坐一桌高谈阔论。

    肖翊选了一处靠角落的小桌面向入口而坐,向伙计叫了一盘酱汁牛肉、一叠素菜、一壶酒及一碗面。

    刚点完饭菜只听背对着肖翊的一人说道:“华山派的蔡振卫掌门都轻易被两人杀了,你说他们的武功高不高?而这两人只是八大护法中排第三、第七的人,上面的黑白护法不说,护法上面更有四**王和教主,唉,这下离中原武林六大正道门派的末日不远了。”

    “可那两个护法不是被龙吟刀柳浩然三两招击败了吗?柳浩然的武功岂不是高强至极?”另一人道。

    “那是当然,连‘邪灵’鹰啸剑都不是敌手,岂止是高强至极,简直是登峰造极!”一人答道。

    肖翊听到龙吟刀和鹰啸剑,不禁低头只字不落的仔细倾听。

    “对了,为什么乌血剑教只邀六大门派参加,不叫武夷山清明观和新近崛起威震武林的逍遥派参加?”刚才哪喜好询问的人又一次问道。

    先前那个高谈阔论的人洋洋自得的道:“清明观都是女流之辈,乌血剑教不屑一顾罢了,至于逍遥派吗,新近崛起不久,可能乌血剑派还没弄清底细吧。”

    那人又问道:“峨眉派不也全是女子吗?那又为何邀人家?”

    “这…”那一直洋洋得意喋喋不休的人顿了顿,随即“嗨”了一声道:“清明观几乎不大插足武林中事,而那峨眉派是六大门派的中流砥柱之一,当然要另当别论了。”

    众人恍然,那人更自得意非凡,引人注意令人叹服是多么值得扬眉吐气的事。

    那好奇心极重的人又问道:“听说鹰啸剑又出现在中原,杀死伤残了不少人?那柳浩然为何不再去把他给杀了?”

    众人脸色突变,下意识的左右张望,其中一人说道:“‘猪倌’你小声点,我看你是嫌命长了,想缺胳膊少腿甚至丢掉小命吗?”

    那人道:“怕什么?这儿也没人。”说着左右探望看到肖翊,见肖翊正自低头为自己斟酒,对他们的话恍若未闻,于是又回过头,督眼间望向门口一愕,随即满脸堆着惶恐阿谀的表情道:“沈公子。”

    “谁说没人了?”门口出现一个一身白衣俊俏洒脱的公子哥手摇纸扇飘逸脱群的走了上来,也不知这末冬初春寒意袭人的季节纸扇起何作用。

    一桌人呼啦啦全都站了起来,纷纷恭谨的垂首道:“沈公子。”

    “坐吧。”那沈公子合起纸扇摆手示意各人落座,见到在角落自斟自饮的肖翊不由凝目注视了一会儿,随即走到窗口一张桌边坐了下来。

    店伙计一路小跑般凑上前去,躬身哈腰道:“沈公子好。”

    沈公子翘起二郎腿道:“老样子。”

    “好嘞~!”店伙计躬身后退跑了去张罗。

    沈公子再扭头凝视肖翊,回首间不由眼睛一亮看向楼梯口。

    只见长相极其相似;身着黑色劲装身披红色披风的两个清丽秀美的女子走上了楼梯来到了饭堂。堂内诸人都噤声看去,一时间鸦雀无声。两个女子略显尴尬,走到离角落边肖翊不远的桌边坐了下来,向店小二点了饭菜随即环视堂内诸人。那一桌子人都回过头去继续饮酒吃菜,但不再高谈阔论而是细声议论。当两女子的目光扫到沈公子时,沈公子露出充满意味的笑容极具挑逗地眨了一下右眼。

    一个女子面现怒容,猛的探向自己的腰间,另一女子忙伸手按住了那女子的手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女子才轻哼了一声收回手,不再去睬沈公子。

    所有的动作及声音都丝毫不落的落入了肖翊的眼眸和耳际。先前那一桌子的人小声谈论两个女子如何美,自投罗网难逃沈公子的肆意情手云云,继而捂嘴偷笑;又听那女子说妹妹不可妄动,安全与爹爹哥哥会合要紧等等。

    忽听沈公子叫道:“伙计!”,店伙计跑上前凑耳去听沈公子的耳语。

    肖翊听到沈公子言:这两个妞住几号房?

    伙计答:东阁三号房。

    沈公子:老规矩老法子,过后本公子重赏。

    伙计:多谢公子。

    沈公子悄悄掏出一小纸包隐秘的递给店伙计,随即朗声道:“伙计,这两个女侠的饭菜算到本公子账上。”

    店伙计答:“得嘞~!”

    “不必了!”那姐姐冷冷道:“多谢好意,饭钱我们姐妹还付的起。”

    沈公子哦了一声道:“远来是客,让本公子稍尽地主之谊又有何妨?”

    姐妹两人再不答话,待饭菜端上来即拿起碗筷进食。

    沈公子似讨了个没趣,哑然笑笑慢慢饮酒,眼光不时瞟向两姐妹。

    肖翊心想:什么老规矩老法子?看这沈公子似乎身负不错的武功,但仍显双目欠光下盘虚浮,应是极尽淫乐而致。哼,倒要看看什么老规矩老法子。说不得我肖翊也要施展老规矩老法子。

    姐妹两人匆匆吃完唤过伙计拿出块碎银放到桌上即离去,店伙计虽连连口叫女侠但两女子充耳不闻走下楼梯,店伙计拿着银子望向沈公子露出无奈状。

    沈公子道:“赏你了!两个女侠的饭钱本公子照付。”

    店伙计喜笑颜开的将碎银揣到袖兜内,在沈公子的眨眼示意下会意的点点头随即离去。

    肖翊慢慢饮酒吃菜,见店伙计迟迟不归心知有异,便关注沈公子的动向。

    沈公子摇头晃脑慢慢饮酒,丝丝异常的诡笑不时浮现在脸上。

    一盏热茶工夫,店伙计走了进来移到沈公子身旁附耳道:“办妥了,小的出来时已见到两个美妞开始饮茶。”随即嘿嘿奸笑。

    “真有你的。”沈公子低声说完掏出一锭银子交到店伙计手里,悄声道:“两桌的饭菜酒水钱,剩下的统统赏你。”店伙计点头哈腰欣喜若狂的跑开。

    沈公子将剩下的小半碗酒一口饮干即起身悠哉悠哉离去,走到楼梯口不忘回头对那一桌人道:“你们老老实实吃喝完立即滚蛋,谁若惹是生非,本公子非打断他的一条狗腿不可!”

    众人纷纷应是,更有一人言道:“公子尽管去享受那…”忽然被一肘撞了下身侧,才猛然醒悟改口道:“办您的事,我们吃完就走,嘿嘿,吃完就走。”

    沈公子脸色曾微变,听得这人改口才舒展笑容摇扇离去。

    肖翊稍待片刻便付账离开。

第七章 巧遇救美() 
东阁三号房。

    “女侠,两位女侠”极轻微的声音传至房内,但屋内悄无声息。接下来再次两声轻唤后即是嘿嘿淫笑声。

    门闩被一把极薄的短刃拨开,低声的“咿呀”声中沈公子俊逸的身形已闪入屋内。

    油灯如豆,但将甚小的房间照的通亮。

    两姐妹中的姐姐伏在桌上,一侧脸颊枕在桌面双臂上,面朝门口微睁秀目望着沈公子,恐惧危机之感油然而生中不觉睁大双眼。纱窗全然掀起挂在床沿的软勾上,妹妹半躺在床上,一条右腿犹自摆在床外,头枕在松软的枕上惊悚的斜视着夜晚探房而入的沈公子。

    沈公子嘿嘿淫笑道:“本公子的骨酥松筋丹无色无味,遇水即溶入口即收,两位美人女侠浑身酥软却精神清醒如常,良宵苦短,待本公子来个通宵达旦的猛龙戏双凤,担保两位美人身飘欲成仙,体狂欲求死,呵呵呵呵!”浪笑着伸臂扶起姐姐横抱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放在内侧,继而将妹妹酥软无力的右腿挪放置床上便坐在床沿仔细端详惊恐已极的姐妹两人。

    望着娇艳欲滴兼惊瞪凤目无助的躺在床上的姐妹花,沈公子大叹今夜艳福不浅,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温柔抚摸姐妹两人的米分嫩脸颊,随即手掌下移轻轻解开劲装扣环。晶莹的泪滴自姐妹两人的眼角溢出,顺鬓滚落。

    忽闻身后异响传来,沈公子大惊扭身低声喝问:“谁?”,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心念转间跃至桌边俯身“噗”的一声吹灭了油灯。屋内瞬即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喵”的一声,一只猫自窗沿跃下离去。沈公子长出了口气道:“该死的猫,惊扰本公子的美事。”随即走向床边道:“别急我的两个小美人,本公子来也!”边说边张开十指摸向床边。手指忽感有所碰触,**焚身之余哪想到那么多,张开手掌捉去竟握住一只手,急欲难耐间正想着下一步动作突然疑念电转:这只手怎会抬了起来?此手好生粗糙!顿觉不妙时已然不及,身前几处要穴刺痛之下便软软瘫倒在地。原来,在沈公子转身跃到桌边吹灭油灯的刹那间,肖翊借纵跃及吹灯声音的掩饰电光般闪入房间,又趁着忽然暗黑之机幽灵般溜到床边坐在了床沿。

    “嗤”的一声之后屋内顿见光明,油灯燃旺之际肖翊已将火摺子揣入怀中,望着软倒在地上的沈公子道:“沈公子以地主至尊待客之道好生殷切,竟伺候到了床边。怎么?要替人家端洗脚水再倒液壶?”

    床上姐妹中的妹妹闻听之后愣了愣,随后似早已忘却了适才的危机般竟忍不住欲“噗哧”而笑,奈何身软无力提不起声音竟“嘤”的一声犹似**,而姐姐则霞升双耳俏脸嫣红。

    剑鞘的尖端点住沈公子的眼珠,肖翊沉声问道:“淫贼姓沈?叫什么名字?”

    “在…在下沈子杰,子女的子,豪杰的杰;家父,家父沈豪放!豪放的豪,豪放的放!”沈子杰语声变幻奇异,前一句宛然一副求饶的窝囊腔调,后一句却铿锵有力豪迈之极,只是名字的字解稍显牵强。。

    “沈豪放,沈子杰?”肖翊念叨一遍后勃然大怒道:“豪放个屁!子杰个鸟!豪放放出你这么个为祸人间的孽种,杰你个头!应该改作劫色劫财的劫!”鞘尖微送之下沈子杰咧嘴欲叫,肖翊手腕闪动间剑鞘疾送入口,将沈子杰的叫喊堵了回去,只余“唔唔”的闷声徘徊在喉间。

    床上的妹妹花委实忍不住大笑,张口“咳咳哦哦”出声,肖翊与沈子杰诧异之下望去,妹妹花绝望之泪未干之际笑泪却接着流下,肖翊以为此女羞愤欲绝而如此泪水横流,怒极之下手上用力沉声道:“你个贼子害人不浅,还不快快拿出解药来?”

    沈子杰本以为乃父武功高强武林中人无人不晓,岂知眼前之人无动于衷还破口大骂,不禁对父亲的威望产生几分怀疑,哪里知道肖翊根本就不知道有沈豪放这么个人?心怯之下只想开口求饶。

    肖翊见沈子杰只知“唔唔”不见动作,恍然之下凌空出指解开了沈子杰的一处穴道,沈子杰颤巍巍的手指向怀间,肖翊探手入内取出一堆杂物,想来必是迷香**毒药淫药之类。

    “是哪一个?”肖翊问道。

    沈子杰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

    肖翊道:“若你敢出声乱叫非我不割断你这贼子的舌头不可。”说着拿开了剑鞘。

    沈子杰痛苦的**一声输了口气道:“白色药瓶,只需两滴,入口盏茶时分便全然解除毒性。”

    肖翊看了眼小小白色瓷瓶,说道:“说准了,否则你的小命不保。”

    沈子杰忙道:“千真万确,请好汉饶命!”

    “好,我倒要等他个盏茶时分,若解药无误便饶你性命。”说完随手复点了沈子杰的穴道,接着为防这个贼子趁机喊叫便点了其哑穴,这才拿起解药走至床边。

    姐妹两人泪眼婆娑的望向肖翊,眼神中充满了感激的神色。两人虽浑身无力但张唇吞咽的力气还是勉强能够提起,肖翊将药瓶移至临近床沿的妹妹唇边,妹妹樱唇微张却隐含着笑意,不禁想道:这个女子刚才还涕泪交加,现今还可以笑得出来,真是奇怪。转至姐姐唇边,朱唇轻颤微启,看得肖翊不由心下怦然一动,赶忙收摄心神滴入两滴解药便坐在桌边椅上,望向脚边一动不动躺着的沈子杰。

    盏茶时分稍纵即逝,姐姐首先霍然跃起,闪至沈子杰身旁手提分水刺便刺将下去。

    “且慢!”肖翊忙伸指夹住分水刺的刺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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