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鹰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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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鹰啸-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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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崔镖头及众趟子手眼见周义仁并无追究之意,心下不由一宽,崔镖头忙道:“周老爷不必客气,弊镖局等人岂敢叨扰府上清静?”

    周义仁举袖拭泪后沉吟片刻道:“但礼数还是不能缺少,周某将会派遣总管在雁南楼安排一桌上好酒席,同时为众位英雄妥善安排住处,镖银当然一文不少奉送,就此别过,恕周某明日不便相送,众位英雄保重。”说罢再次长揖。

    众镖师及趟子手心下大喜,一直横亘在心头的大石终于安然落地,挥之不去的阴霾随之一扫而空,但终归不便流露于面上,因而齐齐正容回礼。

    肖雨楚拗不过众镖师及趟子手的盛情邀请,只好一同坐上酒席。众人兴高采烈喜形于色,转眼间说说笑笑酒意酣畅。

    崔镖头敬了肖雨楚一碗酒,忽然皱眉道:“咦?不大对劲。”

    身边的曾镖头“哦”了一声道:“是酒味不大对劲吗?”

    肖雨楚不善饮酒,浅抿了一口便放下酒碗望向崔镖头。

    崔镖头望向肖雨楚道:“司徒少侠难道不曾发觉何处不对吗?”

    肖雨楚诧道:“哪里不对?崔镖头有何发现?”

    崔镖头皱眉沉吟片刻道:“那周老爷的女儿曾说‘他哪里是李二’,后面自然是‘爷’字,只是当时被他爹喝止。难不成”说着望向曾镖头、肖雨楚及两个一直跟随在左右的趟子手,面露疑问之色。

    一名趟子手道:“是啊,我也想起来了,奇怪,难不成那死那故去之人并非李云飞?”

    崔镖头点点头道:“而且义兄弟亡故,周义仁的悲声痛哭倒是真切,按理说应该悲苦难当心志纷乱神情萎靡才是,但看他镇定自若的样子及条理分明的言语,委实有些不合乎情理。”

    众人闻言纷纷现出诧异之色,更是互望之中露出疑惑之情。

    一名趟子手道:“或许他周老爷是经历过大场面大风浪之人,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能。”

    崔镖头微一思索道:“话虽如此,但总觉周义仁的举止有异于人之常情的原本。”

    “嗨!”曾镖头举起酒碗道:“理他作甚?我们完成此行镖务,理当痛快饮酒及时行乐才是!”

    众人连连称是,而肖雨楚则微笑不语。

    崔镖头亦自歪头思索,但在众人的劝酒声中亦自释然。

    夜晚,周仁府。

    两条黑影如狸猫般轻盈翻过围墙几个起落便悄然落在宅院中央最大的一间房舍屋顶。

    两人皆是黑巾蒙面,静静伏在屋顶纹丝不动。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自屋内,一蒙面人借着笑声的掩饰悄悄揭开了一块瓦片,屋内的灯光随之外泄照在蒙面人脸上,以眉目看来依稀是天星堡的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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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五章 真实面目() 
两个蒙面人头对头悄悄朝屋内望去。

    只见堂内灯火通明,周义仁与一丑陋老妪围着一张桌子面对面而坐,而老妪身后站立的则是两个丑陋婢女,三女正是一路上照料由古腾镖局护送的扮为老者的“李云飞”的三个丑陋女子。

    只听周义仁得意洋洋的道:“义弟,你这一着该当是‘金蝉脱壳’呢还是‘李代桃僵’?”

    只听那老妪干咳一声道:“义兄,这还多亏你的提点。”

    “哦?”周义仁诧道:“此话怎讲?”

    老妪道:“义兄在传书中言道:‘义弟的所作所为必定会被或正或邪的某些帮派察觉,易容而行当属上策,但切勿走漏风声令心怀叵测之人获悉而半路劫击。’然而正在筹谋之际偶然间得遇独行盗枭林浦道,于是为弟忽然心生一计,想到了计中之计的妙法,允诺将镖货一半的金砖及珠宝奉送,由林浦道假扮老者随镖同行,同时故意走漏风声,于是嘿嘿。”

    周义仁拍案叫道:“妙!妙极!此计真乃绝妙至极!义弟好计谋,为兄实在是不得不佩服!”

    老妪微微垂首道:“义兄过誉了。”

    周义仁道:“为兄哪里是过誉?此乃一箭双雕之计也!如此一来不仅借来他人之刀将林浦道杀掉,除去了分一杯羹之人,更令外界人士确定李云飞已死,只要从此改名变姓隐居一方,岂非高枕无忧尽享天伦?”

    老妪点头道:“正是正是,此次携来的金银珠宝,便是你我兄弟一生一世都用之不竭,义兄以后不必再为买卖劳苦奔波了,更无须整日价绞尽脑汁、寝食难安。”

    周义仁摇头道:“义弟此言差矣,表面买卖仍然要做,而且要做足,否则如何解释用之不竭的的财物来源?”随即呆呆的望向老妪,忽然“哈哈”一笑道:“义弟的易容之术当真是神鬼莫测,还扮那丑陋老太婆的面容作甚?如今所有忧虑及险情已然荡除殆尽,还是快快除去吧,为兄初始看着只觉好笑,如今却颇为讨厌了。”说着连连摆手示意除去脸上之物。

    老妪探手至耳下脖颈之处,缓缓将人皮面具除去。

    一张三十几许接近四十的男子面庞呈现在周义仁眼前,只见此人剑眉虎目、高鼻厚唇,面容虽微呈古铜色但仍不失英挺硬朗的男子气概。

    周义仁拍掌喝彩道:“这才是我的义弟李云飞,早就该除下那令人作呕的丑老太婆面具了,只是呵呵,义弟仍身着老妇的衣裙,委实有些不伦不类!”说罢哈哈大笑。

    李云飞略显尴尬的陪着干笑。

    周义仁畅笑一番眼望李云飞身后的两女,随即手指两女望向李云飞,面现询问之色。

    李云飞神秘的一笑道:“看兄弟这次带来了何等货色。”随即回首朝两女道:“你们两个将假面去了。”

    两个丑陋婢女一言不发探手除去面具,两副女子面容展现于周义仁眼前,只是两女子虽面貌清丽,但容颜中带着一丝羞涩及忧郁。

    李云飞微微一笑道:“义兄,成色如何?可入得兄长的法眼?若看得入眼,便任选其中一个作为义兄的贴身丫环吧。”

    周义仁微微愣然之后呵呵而笑。

    此时潜伏在屋顶处的两人中的一人悄无声息的移至屋檐边缘一角,随后如棉絮般轻轻落在房屋一角的阴暗处。

    只听周义仁笑道:“义弟费尽周折一路辛苦携来的两朵花儿岂可让为兄先行挑选?义弟留下其中较中意的,余下的留给为兄,作兄长的便感激不尽了。”

    “不可!”李云飞摇头道:“义兄务必赏一薄面先行挑选,以尽兄弟的孝道之意。”

    周义仁仍然推迟,而李云飞坚持己见。

    “还是由在下来先行挑选吧!”忽听屋外传来话语,周义仁及李云飞大惊失色。

    “什么人?”李云飞轻喝声中如脱兔般腾身纵起落在房中央面对房门不丁不八的站立摆妥架势。

    “吱呀”一声房门慢慢打开,只见黑巾蒙面的一人缓缓跨门而入,右手背在身后,隐藏在背后的不知是刀还是剑亦或是其它何种兵刃。

    那人进得房内冷冷说道:“李云飞,想不到吧?在下一直在追踪观察等候李云飞李大侠露出真实面目之时,在下琵星,候教了!”说罢摆摆左手。

    李云飞以森冷的目光盯注琵星道:“天星堡果然秋毫不散,却不知李某何处露了破绽?”

    琵星道:“两锭银两。”

    李云飞惊瞪双目道:“两锭银两?此话怎讲?”

    琵星微微一笑道:“教你死得明白也好,以辎重的车轮陷土程度判断,镖行物质至少四辆车为黄白金银,其他车辆封钉严密怕是担心珠光外泄,猜想必是珍稀珠宝之类,一个随这许多财宝同行之人,即便非财宝的主人亦大有干系,却又何须身上装着重甸甸的两个银元宝?即使携带,既然假装为耄耋老人,理应由一路上照料饮食起居的侍女携带才是。因此在下认定此‘李云飞’定非真正李云飞,而是收受了好处冒充替代李云飞之人,如今确定果不其然。如此讲述李云飞李大侠可是明白?”

    李云飞摇头叹道:“毫厘的差错便难以逃脱天星堡的法眼,李某佩服。”随即稍作沉吟说道:“但李某人仍有一事不明,望阁下指点迷津。”

    “哦?”琵星微显诧色道:“还有何事不明”

    忽然间只听“蓬!”、“喀喇喇!”连声,一条人影自屋顶破瓦而入,一柄长剑骤袭向李云飞后背部,同时传来话语道:“琵星动手!”

    琵星右臂疾闪,藏在背后的长刀电光般扫向李云飞的下盘,李云飞因自后上方袭来的剑势惊慌失措,仓促间察觉到琵星扫向下盘的刀影急忙提气上掠,那道刀影已然回旋“嚓!”的一声划过李云飞的喉间。

    “当啷!”一声,李云飞暗中自背后悄悄摸出的短剑跌落当地,李云飞双目圆睁,右手捂着喉咙“咳咳”连声,左手虚空伸展中如木桩般轰然仰倒在地,左手亦自伸向上方,仿佛心中存有千百个不甘。

    自屋顶破瓦而入的风星站立当地,剑尖直指周义仁,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只有周义仁及两个年轻女子因恐惧而发出的急剧喘息声。

    片刻后,风星打破沉寂说道:“周义仁,你身为辞官归乡之人纵容义弟掠夺财物任意杀戮该当何罪?”

    周义仁惊恐之下剧烈颤抖急急喘息不曾回答。

    风星道:“李云飞一夜间劫夺三个富豪之家,杀尽满门男女老少,以重金雇来的装卸劳夫将有价值的所有财宝一律移至一处隐秘之所,进而又将所有劳夫斩尽杀绝抛尸江河,隐匿多日待风平浪静便托镖行运,如此深重罪孽岂能逃得过天星法眼?”

    周义仁只是张口望着风星簌簌而抖。

    风星道:“念在你多年来乐善好施赈灾济贫,本星暂且将你绕过,待禀报于首领后由大首领最终裁决,今日以后望你好自为之。”

    周义仁咳咳连声中嘟囔几声却语不成句,只见其身处的地面已滂沱一片。

    琵星与风星互望一眼,随后朝惊惧交加倚靠在一处的两女说道:“请问两位姑娘何以被李云飞携来此处?”

    两女惊瞪双目只是发抖,一路上至此的拼斗厮杀、生生死死,料想两女生平仅见,一时间如何能够凝定心绪?

    风星说道:“两位姑娘不必惧怕,在下保证两位即日便可安然返乡”言语之中忽然心神一颤,而琵星已然腾身纵向破露的屋顶,风星右臂疾甩,手中剑后发先至自琵星身边擦过穿向破露屋顶,只听“当!”的一声传来兵刃撞击的脆响,而琵星已适时窜至屋顶,只听刀剑锐利的破风声及密集的碰撞声连绵传来,琵星已然与来人交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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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章 误伤人命() 
风星皱眉倾听片刻寻思道:来者共有两人,其武功均颇为不弱,琵星独自一人恐怕比较吃紧。随即望向周义仁及两女,微一思索后自腰间取出两把短刀走向两女,两女面露惊容簌簌战栗中步步后退。

    风星左手捉住两把短刀的刀身,将刀柄朝向两女道:“不要怕,两位姑娘各取一把刀用来防身,在下去去便回。”

    两女惊瞪双目疑惑的望向风星,其中一女子较为胆大且已知晓风星之意,悄悄伸手将两把短刀一并接了过去。

    风星见到那接刀的女子将其中一把短刀交给另一女,便提剑在手走出屋门,右足尖点地后一纵身便跃上了屋顶。

    朦胧夜色下,只见琵星身躯或左闪右避或腾起翻滚,一把刀或左刺右斩或横扫斜砍,但被两人夹在中间腹背受敌始终难以占到上风,风星瞧得分明,单论个人能力,这两人均非琵星的敌手,但两人左右夹击配合默契,避开琵星的锋锐后或进或退中趁隙突施冷手令琵星防不胜防,几番欲击溃一方挪移方向形成单朝向一面对敌之势,但身后屡屡凌厉的尾随施袭下被迫自救难以得逞。

    风星冷哼一声朝一人身后袭去,猿臂舒展中长剑直指对方背部,剑尖颤动,无论对方朝哪一方向躲避亦可尾随进袭,剑势后着将连绵不绝。

    那被袭之人大惊之下回身挡架,霎时间四人站作两处,琵星压力大减,顿时将那人打的节节败退,那人左支右拙之下险险避过刀锋纵身跃上另一房屋,口中发出尖利的啸声,另一人亦发出同样啸声朝相反的方向飞退。

    “哪里逃?留下名号或丢掉性命任选其一!”琵星喝声中紧紧尾随,两人逢屋过屋间或跃落地面偶尔翻墙而过竭尽所能追逐,眼见琵星紧追不舍且越来越近,那人足不停歇的奔逃中说道:“这位好友,同是受雇于人取人首级,缘何如此穷追不舍?俗话道:同一行当应以和气为贵,我们这便袖手退出难道还不成吗?”

    琵星闻言道:“谁人与尔等为同一行当?尔等受雇于人收人钱财,而我等确是执行命令铲除罪孽!”

    忽听后方传来一声炸响,琵星身形急急停顿,随手自腰间取出一颗拇指般大小的漆黑圆球,拇食两指轻捻后手指一弹,圆球腾上空中突然炸开,足可声传数里。

    “今日便宜了你!”琵星恨声说罢返身朝来路疾奔,前去与风星会合。

    “司徒少侠醒醒司徒少侠”

    肖雨楚悠悠醒来只觉头昏脑涨,艰难睁开双眼却见是崔镖头,站在崔镖头身后的则是时常跟随在其身侧的一名趟子手,于是忙坐起身皱眉说道;“是崔镖头,天色亮了吗?”随即左右张望着道:“这是哪里?”

    忽然心神一阵,举手揉了揉双眼再次定睛看了看道:“那是什么东西?那那人为何躺在那里?”

    崔镖头道:“少侠若是不喜欢那女子,唤人来换一个或推掉便是,为何竟出手将那女子杀了?”

    肖雨楚愕然道:“谁杀了?”指着躺在屋角一动不动的女子道:“她吗?她死了?难道是我杀的?我为何杀她?她真的死死了吗?”

    崔镖头轻嘘一声道:“少侠小声一些,此女已死去多时了,难为少侠与一死人同屋睡眠一夜。”

    “啊?”肖雨楚瞪大双眼张口结舌,半晌才说道:“难道是我杀的?”

    崔镖头轻声道:“这里是‘胭凝楼’,崔某一清早便起床探望少侠,见门是从内闩上的,叩门许久不见应允,崔某担心惊动了他人便用利刃割断了门闩才入得房来,却发现已经是如此了,此处除了少侠便是这一死去的女子,想来少侠的可能性大些,不如少侠细细回想一下,昨日是否有打了此人一掌一拳或是脚踢踹蹬之类的举动?”

    肖雨楚因饮酒过多头痛欲裂,闻言双手紧抱着头苦苦回想,断断续续的想到是由此刻站在身畔的趟子手于贵禄搀扶自己而来,再后来见一妖艳女子投怀送抱,虽百般推搪却直是纠缠不休,恼怒之下似乎是伸手推了一下,难道酒意上涌之下用力过猛或是运用了真气?

    想到此处,肖雨楚翻身而起走到那女子的身前,见女子双眼翻白,自鼻孔及嘴角边流出的血水浸着女子贴地的面颊,血水已有些凝固,自然是死去多时。

    肖雨楚惊惧之下已清醒了多半,当即伸手探到女子的胸前欲除去衣物查看伤处,但忽然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不由停住手犹豫不决。

    崔镖头使一眼色,于贵禄忙道:“由我来。”便上前三下五除二将女子的上衫及亵衣尽数除去,女子的上身当即裸露在三人面前。

    三人眼望之下不由齐齐惊呼,只见女子的前胸赫然有着一暗红的掌印,显然曾是受内力颇为身厚之人的掌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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