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不一定会知道。
有人说,一位英明君主,可以给一个国家带来数十年甚至上百的繁荣,几位英明的君主,可以缔造一个统领一方的王朝,这其实已经算是极限了,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或者王朝,可以一直不断的出现明君英主,就像老百姓说得,富无三辈穷不到头,人不可能一直走运,国家不可能一直兴胜,有英君明主,毕竟会出现昏君庸主,历史总是在不断变化当中,你家兴来我家衰,我花开后百花杀这是历史规律。
但是这东番人偏偏就有这么大的野心,想要通过数代人不断的努力,来颠覆一个他们完成没有实力抗衡的强大帝国。
而且偏偏就给他们等到了机会,就在现在,天秦内乱之时,如果东番人的计划得逞,秦人将会成为一个历史,就像华夏历史上的匈奴、契丹、西夏等等,这些都是曾经创建过自已文明的国度,但最后都消失在历史的尘埃当中。
柳玄突然眯起了眼睛,既然云从风说这东番鬼控制人并不是纯用药物控制,而是要通过一种类似于巫术的术法,那倒不如除之而后快。
“云前辈说这个术法只有他们三个东番鬼会是吗?”说话之间,声音却不由得低沉了几分,话语之间有一丝杀气透出。
云从风突然感觉到柳玄的杀气,他当然知道柳玄不是要杀他,听柳玄的意思,分明是要对那东番鬼子痛下杀手。
“我知道柳公子想干什么,但你要明白,这个东番鬼可是在重重保护当中,即便我不出手,还有十万北番军,还有另外一名化脉强者,还有这东番鬼自已的护卫,杀他难易,但想要全身而退,却是难之又难,我看,你还是先将事委禀告贵门,难后由贵门处理吧?”云从风却是不同意的柳玄的做法。
柳玄轻轻一笑,对着云从风一拱手,“云前辈,咱们这么分析一下,从我昨天听到的话,恐怕要塞之内还活着的天秦官员已经不多了对吧,我要是猜得不错,估计用不了几天,这个东番鬼就会离开北方要塞,我说的对起不对?”
云从风点点头。
“再然后,即便你来我所知道的这些事和这些阴谋,也多数只是口头上的承诺,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对吧?”
云从风又是点点头。
“诚你所言,这种术法,只有他们师门祖师三人会对不对,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这种术法有极为严格的择徒标准,要么就是特别的灵根,要不就是有特殊的要求,总之,这并不是一门随便传授术法,但是这种术法确实很强,如果运用得当便可轻易颠覆政权,或者运用得好,来偷袭政要以及军中要员,都是一种极其难防备的术法,你说是也不是?”
云从风又是点点头,“可是……”
柳玄一抬手,“没有可是,这么危险的人物,既然遇上了,那怕是牺牲我自已,我也不能让他活着回云,更何况,我并不是没有机会,云前辈可能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你所说的那个化脉阶强者就是指郭老鬼吧,我此行的目标就是他,如果被我得手,杀他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前辈不出的手的话,我想我如果要走,这北方要塞之内恐怕还真没有谁能档得住我。”
云从风的眼睛一亮,“嗯,柳公子有对付郭老鬼的把握?”
柳玄深吸一口气,看来云从风已经被他打动,“晚辈半年前还在帝都就职,在保护新君的时候曾经遇到过郭老鬼,这郭老鬼被通玄罗殿主所伤,连他得力的身外化身都毁掉了,所以现在郭老鬼的实力十不足五,他之所以急于闭关,就是在因为伤势过重。”
“而且我找他的原因就是为了燕王的尸骨而来,我听说燕王的尸骨就在他的身上。”
听了柳玄的话云从风却大摇其头,“这你可是错了,燕王的尸骨并不在郭老鬼身上,而是在那个东番鬼那里,听说他有提取燕王残魂的办法,可以用来迷茫李家的新皇帝。”
柳玄这才哦了一声,“虽然我选错了目标,不过看来我的运气并不差,杀了这个东番鬼,一样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好,既然柳公子有如此的豪气,那我身为云家之人自然不能落后,这一次我就陪柳公子疯一回,咱们配合一下,来在大闹北番大营。”听了柳玄的想法,云从风突然也来的豪气,云家之人自然是一身虎胆,他竟然要陪柳玄一起。
听了云从风的话,柳玄的笑意更浓了,“既然云前辈愿意出手,那咱们就不如玩的大一点,杀了郭老鬼和东番鬼子,挑了北番大营,救出奴隶营里的天秦百姓。”
428、定计()
“救奴隶?”云从风被柳玄的壮举吓到了,他虽然想着帮柳玄一把,但万万没想到柳玄的心竟然这么大,虽然他是化脉阶强者,而柳玄的战斗力也不下化脉阶,如果柳玄真有办法对付郭老鬼的话,凭他们两个的战斗力,杀了东番鬼,顺便再杀他十几个北番高层自然也不在话下,既然是有十万北番大军,他和柳玄想走,估计问题也不大,毕竟打不过不代表走不掉。
但柳玄竟然想着去球奴隶营的秦人,这个想法虽然很英勇,但是如果真得救了这些奴隶,他们也不能放着不管不是,那就必须正面硬扛北番大军了,那毕竟是十万雄兵,可不是三百五百的。
看到云从风的表情,柳玄就知道他误会了,于是轻轻的摇摇手,“云前辈误会了,我说得解救奴隶,自然不会就咱们两个人,我这边的情况你不知道,我有一个兄弟,他姑母贵为羽墨太妃,他的父亲就是北方要塞的高级将领之一。
听说在抵抗北番军的时候,他父亲受伤,但是并没有离开北方要塞,我这兄弟救父心切,就去求助于现在的云将军,并受云将军指点,从河间府借来五千精兵,现在就在城门芙蓉郡,只要我们这边准备,随时可以调他们过来,我想,如果准备得当,再有前辈您配合的话,一定能在城外杀北番人一个措手不及,前辈你看这个计划怎么样?”
云从风膛目结舌,他万万没想到,柳玄竟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这个计划,柳公子是刚刚想出来的吗?”
柳玄尴尬的一笑,“自然不是刚想出来的,甚至这个计划都不是我想出来的,领军的是一位老将,这位可是参加过安南战争的老将军,这计划就是他想的,只不过我兄弟告诉我的时候,我认为难以实施,毕竟救人容易,但想要保证奴隶的存活,还要引到指定地点,这非常难以做到。”
云从风听了柳玄的话,这才放下心来,心道如果这些者是刚才想出来的话,眼前这个柳玄也太妖孽了一些,他又沉思了一会,毕竟他是参加卫国战争的将领,虽然多年不曾指挥战斗了,但是战略战术眼光还是有的。
他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下画了一幅草图,“柳公子你看,从北方要塞出来,有接近五十里的开阔地,如果带着奴隶营中的奴隶,即便是当中有足有的男人,恐怕也只能组织起不到五千人的抵抗军,而且还不能确定战斗力,所以咱们如果顺着开阔地撤退的话,必死无疑,对方只需要出动一万骑兵,包括奴隶还有你们带来这五千人都得扔在这。”
然后他顺着北方要塞的横向画了一等,“这里是蛟尾山,这是蛟东郡的蛟龙山脉的余脉,顺这这条山脉可以直接进入蛟东郡,如果咱们出了要塞就进蛟尾山,就可以防止骑兵的追杀,再向东前行一百里左右,再向南二十里就遇到鳄澜江,这附近有一座桥,把你的五千人马放在这里,如果运筹得当的话,不难档下对方两三天的时间,有两三天的时间作缓冲的话,相信咱们也就脱险了,而且北番兵也未必就敢拼命死追,因为现在北番内部也是一团乱。”
柳玄点点头,难言一脸兴奋之色,“这个我知道,他们的科罗温公爵死了,我就是护送他们的公爵继承人,才混进北方要塞的。”
云从风笑着点了下头,“我说以前怎么没见过柳公子,北方要塞之内的灵修高手,基本上我的眼熟。”
柳玄突然神色一怔,“说到灵修,不知道北方要塞之内到底有多少灵修,这地上的骑兵可以用云前辈的方法甩脱,但是天上的灵修,一但咱们两个被缠住,恐怕十几个灵修就能将这些奴隶斩杀殆尽呀。”
云从风听到柳玄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灵修的话,意动阶的就不说了,速度与普通人一般无二,如果没有坐骑,不足为虑,气凝阶的怕有近三十在左右,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北番军人还有超过五十的三阶法修。”
“超过五十的三阶法修,难怪这北番军一路高歌猛进,我在北玄城时候,整个北玄城估计都不会超越十个气凝阶灵修,明义上的只有太极门驻防的三个气凝阶而已。这北番军一下子调动这么从的法修和灵修,就不怕十大玄门以修者乱世为由出手吗?”柳玄恨恨的问。
“嗯,他们当然怕,所以这些法修和灵修,其实很少有直接出手攻击的,他们多数的时候都是隐藏在北番军中,然后当作阵修来使用,只有到了最后阶段他们才出手,有这此二阶修者加持的阵法,威力有多大你总知道吧,天秦的守军,恐怕至少有三成是死在这些修者手里。”云从风帮助柳玄解惑。
“不行,得想个办法提前解决掉这些法修和灵修,要不然,当是这些家伙就足以将这些奴隶全部击杀了,更不要说逃走了。”柳玄咬牙切齿的说道。
云从风下意识的摸了摸胡子,这好像是他的一个生活习惯,每一次沉思的时候都会这么作,然后他有些慎重的问柳玄,“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你有没有把握干掉三十个气凝阶的灵修?”
柳玄眼睛一亮,这对他来说还真得不算什么难事,他连郭老鬼都敢算计,更别说三十个气凝阶了,“如果聚在一起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用上阵法再加上偷袭的话,我相信可以搞定,即便有漏网的应该也不会太多。”
云从风一拍手,“那就没问题了,我可以以军方的名义把法修都集合起来,然后则我来处理,至于那些灵修,因为他们都是秦人,所以北方要塞之内的北番人对他们很排斥,他们多数都在一个天秦人开的酒馆里喝酒,因为这个酒馆是平顺商行开的,所以北番人对他们也很客气,那里慢慢的就成了天秦灵修的据点,没事的时候,城里的灵修都郡在那个酒馆,而且那个东番鬼也住在平顺商行的客栈里。”
429、事发()
“他怎么住在哪?难道北番人没给他提供住所吗?”柳玄有些奇怪的问云从风。
“怎么会没提供呢,但他坚决要住那里,据他说,住在那里不被人怀疑,反正北番人对东番人也没什么好感,而且东番人跟咱们秦人长得还像,所以就任由他住在那了。”
柳玄摸了摸下巴,总感觉这个东番人住在平顺商行有什么特殊性,只是一时半会还想不出来,“也好,正好顺道宰了他,那就请云前辈先回要塞,并替我稍作掩护,我去找手下安排好一切,待我返回要塞,咱们就动手。”
不说柳玄与云从风这边定好计,单说北方要塞之内,卡普什金听到叶夫根尼逼死了罗大少的正妻之后勃然大怒,当然了,这事其实已经是过了一天了,守卫女犯守卫们原以为叶夫根尼只是把人抢走睡一觉就完了,过后应该还会把送回来,毕竟这是卡普什金指名道姓的重犯,他们虽然得罪不起叶夫根尼,但毕竟北方要塞之内卡普什金才是主事。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罗氏竟然如此刚烈,发现罗氏死了,叶夫根尼更绝,他连通知这些守卫都没通知一声,直接叫手下人把人埋了,第二天这些守卫见人没回来,这才将这事报告给卡普什金。
卡普什金大火之下,直接一刀砍了守卫队的小队长,并且立刻把北方要塞内的高级军官都集体,包括叶夫根尼。
叶夫根尼还没当回事,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女囚犯罢了,睡了就睡了,死了就死了,能有多大个事,这样的事他以前也没少干,不过当他来到议事大厅的时候,发现气氛不对,这才知道自已闯祸了。
原本叶夫根尼都已经准备接受军棍了,毕竟他还是卡普什金让他下的头号军团长,他相信卡普什金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杀了他,所以最严重的估计就是军棍了。
以他二阶战士的身体,普通的军棍自然是无法伤害到他,但是受军法的时候是不允许抵抗的,所以这一顿时军棍下来,他也吃不消,如果换成普通士兵,一顿时军棍有时候都能要了人命。
叶夫根尼耷拉个脑袋,走进了议事厅,他刚要坐下,卡普什金猛得一拍桌子,别看叶夫根尼平时挺嚣张,但他还真得挺怕自已位顶头上司的,这个怕当然不是战斗力上的怕,真要打起来,他们两个还真不好说谁胜有负,他叶夫根尼对卡普什金治军和人品都是相当的佩服,因为佩服,所以有些惧怕。
还不等卡普什金发火,突然一个士兵从议事外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跑了进来,交到卡普什金的手上,并且在卡普什金的耳边说了几句。
听到那士兵的话,卡普什金的眼睛顿时一亮,表情也瞬间兴奋了起来,然后他飞快的抽出信纸,随着信纸的内容,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到最后竟然压抑不住心里的兴奋狂笑起来。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些东番鬼打架虽然不行,但说起打听消息来,还真有几分本事,叶夫根尼你可知罪。”
叶夫根尼看他狂笑,还以为他已经忘了自已的事,不过一听到卡普什金可能自已,知道倒底还是躲不过去了,于是脖子一梗,“我知道,将军你处罚我吧。”
卡普什金瞪着眼睛哼了一声,“你知罪就好,我原本是打算打你八十军棍的,不过现在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接呀?”
叶夫根尼本以为这顿打是躲不过去了,这时候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愿意愿意,将军有什么吩咐。”
卡普什金听他问,于是又高兴了起来,“咱们的盟友刚刚送来一条消息,说是咱们得奴隶营里还关着一个重要人物,天秦羽墨太妃兄长就在咱们的奴隶营里,因为当时攻城的时候受了伤,所以没有逃出城,并且因为有伤,所以一直没离开奴隶营,你去将他找出来,我就原谅今天所犯之罪。”
叶夫根尼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好嘞,这事你交给我吧,如果找不出来,我就把奴隶营的人都杀了,保证让他逃不掉。”
卡普什金一听,把眼睛一瞪,“你敢,那都是奴隶,每一个都有用,你要再敢乱杀人,杀一个我打你五十军棍。”
叶夫根尼一摊手,“那你不让我杀人,你让我怎么查?”
他还想争辩,这时候边上一个军官一把拉住他,压低了声音道,“卡普什金将军也不是一个不让你杀,他只是让你少杀,你不会先从受伤的人中下手吗?奴隶营里面也就几百个受伤的吧,你把这些人都聚到一起,一个一个的审不就完了吗?”
“哎,你小子这话有道理,来来,你跟我一起去吧,抓着了人,我请你喝酒。”说着话,不由分说拉着人就走,留下议事大厅里一众的高阶军官。
卡普什金却是有些兴奋,对着他们挥挥手,“都回去吧,看好自已手下的人,竟然咱们已经知道这事了,就说明天秦一定已经派来来营救了,一定不要放跑了人,这可是条大鱼,谁要是放跑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