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李然在Vincent的指导下现在已经学会处理一些小档了,最近Vincent还请了老师辅导她的英文。李然不明白Vincent为什么突然要花大力气教她英文,不过这个Vincent做事情一向很神秘,说不定他又有什么主意了。
但是这种平静的生活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几天后从翰司就受到消息说李然的母亲还有翰司的父母三块建在一起葬的墓地因为当地修公路的原因要迁徙。这对中国人而言可是一件大事,因为中国人特别是李然那边的人都是很敬重祖先的,动他们家的坟地被他们那边的人认为会影响他们的家族风水,这是关系到他们的命运的问题。所以李然和翰司火速回国,为父母再挑选另一块好的坟地。
一起跟来的Vincent实在是不明白这对宝为何那么重视这点小事,不就是一块死人安息的地点而已,要迁移的话就让手下人干就好了,居然还要亲自回国,特别是阿司,他居然破天荒主动没有跟李然一起出发而是自己先一步回老家还一副生死攸关的样子。
看着阿然紧张的小表情Vincent不由的捏捏她的脸安慰她说:“你不用担心,阿司已经请了一位有名的风水大师帮你父母挑了一块好地方,所有事情都准备就绪了。”
李然漆黑的眼睛哀戚的看着Vincent眼中尽是隐忍的泪水,“我生父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跟个女人跑了,丢下我们母女,是妈妈起早贪黑的干活养活我的,妈妈一辈子都过得那么辛苦,现在就连死了也不让她安息,我妈妈的命怎么那么苦。”Vincent吃惊的看着李然,这是李然第一次跟他说他家里的事情,他没有想到李然小时候居然受过那么多的苦,怪不得她的想法跟一般人有那么大的差别。Vincent将李然紧紧的收进自己的臂弯里,他的生活和文化背景跟她差很远,他不知道被父亲抛弃会是什么感觉,他不明白为什么迁徙母亲的墓地会让李然痛苦至此,他只知道他的阿然现在很伤心。他不懂她的心情所以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李然,他能做的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在,他会好好的保护她让她一辈子都过得好,她母亲的悲剧不会在她身上重演的。
李然一下机场就坐车赶往县城,这是Vincent第一次到李然的家乡,这个生养他两个爱人的地方,他有点莫名的期盼,这会是怎样的地方呢?这里一定有李然和翰司的很多是回忆吧。由于李然的家是在一个山村,那里的路比较险要,李然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司机开车要小心点,这条路很险要。”Vincent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像李然说的那样,这条路是外延是山崖离地面很高,下面则是一条河,在车子的旁边则是高高的山,他们现在这在一条弯曲的环山道上行走。幸好他带的司机都很有经验,一般的司机看见这样的路恐怕都要胆怯了,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翰司开车会那么大胆,城市的道路跟这里比起来简直不算什么,阿司走这样的路走惯了,开车的技术自然就好。
福特外交官在三路上奔驰了近三个小时才到达李然所在的县城,李然父母的坟地在村子里,李然说进村的路很小这种外交官进不去,说要坐摩托车进去。Vincent一听呆了,坐摩托车!!他看看自己的高级西装再看看李然一身黑色的高级订造的大衣,便一副你有没有搞错的表情问她:“阿然确定要这样?”李然闻言严肃的小脸说:“我以前可以开摩托载你的,但是现在左手废了,只能求救于人了,我去找……“Vincent没有想到小小个的李然居然能驾驭摩托车这种危险的交通工具,但是现在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
“等等,“Vincent叫住李然,有点头痛的样子对李然说:“只能坐摩托吗?可不可以坐别的交通工具?”他讨厌和阿然、阿司以外的人有身体接触,坐摩托就要碰到开车的人,他不喜欢,他更不能容忍阿然触碰别的男人,每天他都要碰李然就算是有女人碰她,他都不是很愿意。
李然思索了一会说:“还有。”李然指着旁边停靠着的摩托版的三轮车,那穿着污渍斑斑大衣的司机对着Vincent憨厚一笑,打开车门热情的请Vincent上车,Vincent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车内的环境,李然这是第一次从Vincent脸上看见害怕的表情。Vincent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卖猪仔似地装进了一个肮脏狭小的铁盒子里,摩托轰鸣着摇晃着向前艰难的爬行,他觉得这个满是细菌的破车好像下一秒就要解体或是爆炸。他一直用白色的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拽住李然的手,手掌传来的冰凉泄露了他的紧张。李然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Vincent,没想到他居然会害怕这样的事情,其实这辆车没有那么糟糕,她已经特地挑了一辆比较宽敞干净的车子了。Vincent这个贵公子实在是太身娇肉贵了,她敢担保他一定没有坐过乡村公交车,他要是坐过那些破旧的小巴才知道什么叫做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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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似水年华 陈年往事
离老家不远李然就说要下车了,因为她发现Vincent的脸色很难看,他显得很不自在不停的控制自己不要触碰车子,好像要把自己飘起来一样。李然也不好受,Vincent为了不让车子碰到自己,就拼命的往她身上挤,整个人都紧紧的贴着她。李然看不下去就提前下车了,Vincent见车子一停就跳下车,用手帕拍着自己的衣服,然后把手帕扔掉,好像扔掉脏东西一样。Vincent今天破天荒的让李然为自己付车资,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个脏兮兮的司机打交道,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李然笑着看着Vincent对他说:“这点你都受不了了,进去以后你怎么办?”
“还有比这更脏啊?”Vincent脸色更难看了,他愤愤的骂道:“shit!难道这些人都不洗澡吗?”
“这个跟他们生活和工作的环境有关,走吧少爷!”说完就挽着Vincent向祠堂走去。
李然和Vincent赶到墓地时翰司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李然赶到一起看父母下葬了。李然来到才发现翰司家的亲戚全都来了,自己家的人一个都没到,也是,在他们那段困难的日子里谁都不想趟这趟浑水,承担起养育他们的责任,现在就算自己出了什么事,那帮所谓的亲戚也不会理自己的,要不是哥哥做了巨星衣锦还乡估计这帮人也不会来这里。
李然看着母亲的金钵(装着骨头的大?子)入土为安心里才好受些,竖起墓碑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李然回来的时候才听见周围的人在讨论她。
“那是谁啊?”
“哎呀,不就是那女的带来的拖油瓶嘛,叫什么来着,对对叫李然。”
“就她啊,你看她旁边站着的戴墨镜的男人是谁啊?”
“据说是她老公。”
“哟~~你看她手上戴着的那个戒指,好多五颜六色的宝石,多的围成一整圈呢!。”
“妈,那是钻石啦,那个李什么听说嫁了个好老公……”
李然听见他们这样说,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手指上的碎钻戒指,庆幸自己坚持没戴婚戒过来。翰司在一边听见他们议论李然黑玉般瞳孔里蹦出来的火星一样的厉光,狠狠地瞪着这些三姑六婆,这帮女人立即闭了嘴。李然兀自的伤心,妈妈是改嫁过来的,自己是拖油瓶从小就不知遭了这帮人多少的白眼。虽然Vincent不懂拖油瓶是什么意思,但从翰司的眼光可以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他现在也很憋火。
按照当地的习俗,亲人下葬后丧事就变喜事,主人家要宴请亲戚,翰司已经在祠堂摆好了酒席,一桌桌的酒菜已经上桌了。Vincent除下墨镜后就带上了黑色的隐形眼镜,为的是避免李然再成为人们议论的对象。但是他这样做却令自己成为人们议论的对象,因为他摘下了墨镜俊美的脸现在完全显现出来,他俊美的皮相频频遭遇一些少女的眼波,一些年纪稍轻的女人也在看着他窃窃私语。Vincent怕死了这帮他看起来很粗俗的女人,他轻咳了一声高调的向李然身边靠近整个人往她身上贴,向这里的人无声的宣布他的归属权。
翰司处理完事情则一脸疲惫的坐在Vincent身边,他一坐下宴席就正式开始,大家立即对食物发动猛烈的攻击。Vincent看着这个场景吓得眼帘上调瞳孔收缩,这是一个该怎样来形容的场面呢?热闹这个词绝对不足于形容此时此景了,用喧哗、吵杂也许会比较好一点。喝酒的男人兴奋的吆喝着劝酒;肥胖的中年妇女满脸皱纹放声大笑;孩子们站在椅子上用脏兮兮的手抓东西吃,年纪较小的孩子因为吃不到自己想要的食物而放声大哭,旁边坐着的年轻妈妈恶狠狠的咒?孩子,时不时用手招呼他,孩子被打哭得更加的嘶声裂肺。Vincent觉得自己不是在参加宴席而是到了难民营,他第一次体会到了食不下咽是怎么一个滋味。Vincent难受极了他立即紧张的看李然怕她会不舒服,但是……他的阿然正若无其事的吃着饭,他又看看旁边坐着的翰司,他像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一样,Vincent明白了,对这里感到不适的只有自己而已。
翰司见Vincent一直没有动筷子就关心的问:“Vincent是饭菜不合胃口吗?”Vincent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这时李然也抬起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Vincent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没事。”Vincent拿起筷子时对这些那么具有乡土气息的饭菜无从下手,Vincent不太喜欢吃两只脚的动物,偏偏这里不是鸡就是鸭。李然见Vincent这样就说:“这里是小县城,没有牛排的,你就将就将就吧。”于是Vincent就很将就的吃了几口鸡肉。
痛苦的饭局结束了,Vincent一心都想着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当他看见来的那条路时他的心里咯?了一下,难道又要坐那铁盒子和摩托车结合的怪车子?!!Vincent走到翰司身边悄声问:“这里除了摩托车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交通工具?”
“有啊。”可着翰司肯定的表情Vincent才放下心来。
但是……这辆类似QQ车的破旧小面包车并没有比铁盒子好多少,翰司看着Vincent的表情知道他不喜欢就跟他说:“不如我开摩托车载你出去吧。”
“是啊,你跟哥哥一起走吧,我就坐这车出去。”李然也很通情达理。可是现在Vincent又不愿意了,他不放心李然坐这种早该报废的车子出村坚持要一起,最后三人就坐着小面包一起摇摇晃晃的回县城。
翰司看见Vincent一上车就一副母鸡护仔的样子护着李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对Vincent说:“没事的,这辆车一时半会还散不了。”然后他和李然都忍不住偷偷的在笑。Vincent见他们这样板着脸问:“笑什么?”
翰司才平静下来对他说:“没有,是难为你了,这里环境不太好。”
李然想起他平时老是欺负她,现在她终于可以欺负他一回了,就对他说:“怕了吧,大少爷!”
Vincent则生气的说:“还不是为你们两个才会到这里来。”
到了县城情况就好多了,这里的街道很干净确实有几番城市的味道。翰司跟李然本来想回去原来住的地方看看的,但是他们知道Vincent铁定不喜欢到那种地方去,就先带Vincent去宾馆入住。翰司在县城最好的宾馆定了总统套房,但当Vincent进去一看时发现这所谓的总统套房跟五星级酒店是标准房差不多,心里有点失望。
Vincent一进房间就脱下衣服走进浴室洗澡,他觉得自己在车上沾了一身的脏东西。趁Vincent在洗澡李然就对他说她和哥哥要会原来的家看看。Vincent听见了马上说:“等等,我跟你们一块去。”
“还是别去了,那个地方又旧又脏。”翰司对Vincent说。
“不行,我要去。”他想看看他们长大的地方。
两人没办法只好等Vincent一起走了。
Vincent一身清爽坐在自己的车子里,车内飘散着阵阵古龙水的香气,翰司和李然对看了一下,和这Vincent比起来他们也有点自惭形秽了,觉得自己好像也变脏了。
狭窄阴暗的楼道,阳光的余晖从灰蒙蒙的破旧的窗户透进来,斑驳灰黑的墙壁,年久失修的木门无不昭示着幢楼房的年纪。Vincent跟着翰司走上了三楼,看到了李然和翰司小时候的家。翰司拿出钥匙开启那长满铜锈的门锁,翰司转了好几次都没能把门打开,估计是因为太久没回来了,门锁里面生锈了。
“你们等等。”李然丢下话就咚咚咚的跑下楼。
李然敲开了楼下住户的门,出来的是以为中年妇女,她看见李然惊了一下,一时没认出她就是在口上住了八年的李然。
“阿姨你还认得我吗?我是李然。”
“哎呀,阿然!变得那么漂亮我都认不出来了。”说完就看着李然手指上硕大的彩色碎钻戒指,笑得更欢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可是我们家的门锁生锈了,能给我点花生油吗?”
“没问题,老邻居了,呵呵呵“那女人一边走进厨房一边问:“你哥回来了吗?你哥啊~~现在时大明星了,可让我们沾光了,我们居委会还说要把你们家装修让你哥的歌迷来参观呢。”
李然心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现在太有名了,这样家事对他的名义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李然拿到花生油就跟她告别匆匆的上了楼。
Vincent奇怪的看着李然把花生油倒进钥匙孔,翰司把钥匙插进去一拧门就开了,Vincent第一次发现他的阿然其实很聪明。Vincent一进房间一股霉味就扑鼻而来,Vincent用手捂住鼻子眉头紧锁的看着这间满是灰尘的大厅,不应该说是大厅,因为这个厅其实很小。厅里面只有一张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灰褐色的藤椅和一张做工粗糙的玻璃茶几。
“很脏没地方坐,Vincent你站一会吧。”翰司说完就开了房门,李然也跟着走了进去。Vincent发现这件房子只有两间房间,也就是说以前李然和翰司是睡一间房的,果然Vincent跟进房间时看见了房间里有一张上下架的铁床。
“这是你们两睡的床?”
“是啊,我睡在上铺,阿然就睡在下铺。”
李然拉开抽屉在摆弄里面的东西,Vincent走过去发现李然拿出来的是一本本相册,他走过去翻开其中的一本,第一张相片就是李然抱着玩具兔子和翰司站在一起,翰司比李然要大六岁,那个时候翰司应该有十五岁了,脸还有点稚气,但已经是个标准的美少年了。
“我想把这些照片都拿回去,听说这里就要拆了。”李然有点伤感的说,她跟妈妈住过的老家早就被拆了,这里是唯一还留有妈妈气息的地方,但是这里也快要拆迁建新的居民楼了,现在只有这些照片还留有母亲的音容笑貌,这个也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李然拿出袋子将一本本相册装好,Vincent在一边帮忙他看着李然说:“拿回去之后我叫人把这些照片拿去照相馆处理一下,这样可以保存得好些。”
翰司在一边处理一些留下的私人物品,他现在是名人他的物品可能有人会拿,虽然不值钱但是里面有他不少个人信息,他必须处理好。三人在房间里忙碌着,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李然和翰司互看了一眼,李然扔下东西说:“我出去看看,你不方便出去。”
李然打开门发现时楼下的阿姨,“阿姨有什么事吗?”
“你哥是不是回来了?”
“呃~~是。”李然想就算是瞒也瞒不住的了。”不过阿姨你别告诉别人,我们待会就走的了。”
“怎么也不多留一会?难得回来一次,不过你哥哥现在是大忙人了,你们什么时候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