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恩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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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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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一早,云晓漾便去了城西百家巷,适才刚刚回了杏林堂,这杏林堂便是素心宫在锦州的产业之一。

    素心宫的门人三千,他们都要吃要穿,自不能没有进账。好在这四百多年来,宫里已攒下了一份不小的产业,光是杏林堂这种药铺便有不下百家。

    “家父正是府上主官。”听梅远尘说完这句话,云晓漾显然甚是讶异。

    梅远尘一路捧着一堆海棠买来的大小物件,在云晓漾看来,梅远尘的地位自不会太高。便是适才到了府门口,她也以为梅远尘最多是府上某个属官的子弟。如何也没有想到,他口中的“家父”竟是安咸首官,当朝一品大臣梅思源。

    。。。 。。。

    “请脱靴。”云晓漾把完脉后,再正色谓梅思源道。

    梅思源有些困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在一旁的梅远尘提醒道:“爹,脾脏受过伤,脱靴是要探一下你的脚有无病征。”

    “这样啊!”梅思源这才明白过来,大大方方脱了靴。

    “你懂医理?”云晓漾侧首问梅远尘道。

    足太阴脾经在医理上是和脾脏的康健与否息息相关,梅远尘能说出这句话,自然是明白两者的关系,也就自然懂得医理。

    “惭愧,我修学内功只是对经脉略有涉猎,这医理实在知之甚浅,可谓皮毛都不如。”梅远尘一脸惭色道。

    云晓漾不仅医术超群,武功也不弱,早已从梅远尘的步态猜到他内功根底扎实,是个会家子了,听他这么多,也就释然了。

    待梅思源脱下了角靴,云晓漾在他两脚的隐白、太白、商丘、三阴交、漏谷、阴陵泉十二穴先后一阵按压,收手后乃问他道:“梅大人,你近来是否感觉心脏、下腹会有重压之感?时而疼痛时而恶心?”

    “这。。。 。。。的确如此。”梅思源一脸讶异,轻声回道。

    “源哥,你怎不与我说?”她身旁的百里思泫然若泣,满脸疼惜道。

    自宿州回来后,梅思源瘦了近二十斤,两鬓也已如霜染,百里思还道是自己夫君忧国忧民所致,没想到竟是有疾在身。这会儿得知此事,不免既怨且怜,自然明白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呵呵。思妹,我身子骨硬朗,并不碍事的。”梅思源笑着安慰道。

    云晓漾看了他一眼,原本还有许些话要问,这时干脆都不问了,直接从医箱里取出了针卷,谓梅远尘道:“请点来一盏灯,在那一坛烈酒来。”

    梅远尘知她要行针,忙行了先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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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章 政司府行鬼王针(下)() 
胡家可说是都城第一世家。

    胡秀安乃当朝一品都城执金令,胡凤举先前也是在都城执金令的位上退下来的。再往前追溯四十年,胡凤举的爹胡昭贤也曾在这个位子上待过十几年。且胡家的长女胡映雪嫁给了当时的华亲王夏虏华,成为了皇亲。

    再后来,夏虏华意外登基,胡映雪便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胡家也因此奠定了都城第一世家的根基。

    其实,胡家除了醴国公府、平昌伯爵府外还有一脉,乃是从胡昭贤的次子胡凤年那里分出去的。至于当年胡凤年为甚么执意要从家族分割出去,如今已无人说得清,只是自立门户后,他与父兄、子侄老死不相往来,竟是分得一干二净、清清楚楚。

    胡郗微便是胡凤年之子,原本在执金卫任百夫。后来胡秀安也进了执金令府,胡郗微便退了出来。

    十二年前,闲赋在家的胡郗微等来了一个客人,他在致知堂的同窗颌亲王夏牧朝。一番推心置腹的密谈后,胡郗微投身到了颌王府的麾下,于是就有了后来的百微堂。

    “都探查好了?”胡郗微沉声问道。

    “堂主,我们的人已将盐运政司府方圆二里内的民宅都查过一遍,并未发现异常。”一个灰衣男子躬身回道。

    “我们落脚之处可有寻到?”胡郗微又问。

    “选了七处宅子,院子大,通交便利,离盐运政司府皆不过两百丈。”灰衣男子正色回道。

    胡郗微点了点头,转身谓那灰衣男子道:“好,既如此,便让我们的人都隐下去。定好执勤,盯死盐运政司府左近街角巷道,一旦发现了赟王府的人,即刻来报!绝不能让他们靠近盐运政司府,更不可让他们伤了府上一只鸡、一条狗!”

    。。。 。。。

    梅远尘初回府上,若不是有云婆帮忙,倒真不易找到烈酒,“姑娘,灯盏和烈酒、酒碗来了!”

    云晓漾接过灯盏和酒坛,撕开酒封闻了闻,乃轻轻点了点头。梅远尘问过了,那是七年窖藏的“沽神仙”,是府上存货最烈的酒。

    “点灯”云晓漾清声令道。

    梅远尘早就握着火折子,听了她的话急忙打了起来,把灯芯点着。

    “梅大人,你三月前的枪伤外创虽愈,却伤及了脾脏,眼下整个脾经皆有滞气淤积,若不及时将其排出体外,你会日渐消瘦,然后下肢萎缩,再不几年,或许便行不得路了。”云晓漾提眉谓梅思源道。

    厅上众人一听,脸色皆是一惨,百里思看着已经瘦了一圈的夫君喃喃叹道:“我就说,怎的你近来体瘦得如此快,竟是因着这个缘由!”

    “不止于此。”云晓漾插话道,“梅大人先前还伤过肾经,这脚冷、腰痛、易疲倒多半因着这。”

    百里思脸色愁苦,急问道:“姑娘好医术!此二疾,可能根治?”

    先前云晓漾只是把过脉,看过梅思源的脚,便能断定其脾经、肾经受损,显然医道造诣颇高。百里思想,她既能如此轻易做出诊断,多半便有解治之法。

    男女之防乃是大礼,尤其对于女子而言,是绝不能轻易触碰男子体肤的。

    云晓漾自小行医,虽将这男女之防看得比常人要淡些,却也不是不防。就梅思源而言,他的腰、腹、胸、肋、臂、腿、臀各处皆受了伤,若要一一查验,实在不妥。云晓漾切脉之时便发现他的肾经、脾经气血淤塞,颇有受损之病征。让梅思源脱靴一验,便确诊了他的肾经、脾经受损程度。

    如此一来,在确保诊断无误的前提下,尽可能地避免了体肤接触,何尝不是全了男女之防?

    “可以。”云晓漾轻声回道。

    她回得干脆、简单,然,只有她自己知道,要在短时间内清理掉淤积在梅思源体内的那些滞气、浊气绝非易为,便是医术再精湛,也要耗费好一番心力,无异于病上一场。

    她之所以回得毫不犹疑,自然是听过梅思源的口传,知他是大华朝廷第一能臣,又是有数的清官。救治这样一个人,便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云晓漾也是甘之如饴。

    医者虽善,终究有区别之心,就一个恶人与救一个坏人,到底还是不同的。

    “梅大人,我先给你通手少阳三焦经。通气后,你先去小解,接着给你通足太阴脾经和足少阴肾经。若其间未见有异,约莫需要两个时辰。”云晓漾正色谓梅思源道,“通经之时,请大人务必舒缓心神,脑中空冥,切莫多思、焦虑!”

    “姑娘提醒的是,思源自当遵从!”梅思源微微笑着回道。

    他修习武功多年,当然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眼下时局困顿,他实在无暇分心自顾。然,既有高人上府替自己治病疗伤,他当然也甚是欣喜。

    云晓漾取出一根三寸余的银针,再倒满了一晚酒,正色道:“请袒露左臂。”

    梅思源解开衣襟,将左臂抽出袒露开来。

    。。。 。。。

    九殿的人比梅远尘还早半日进了锦州城。

    锦州是郡府,九殿在此自然有隐秘的据点。昨夜,这三百余人便是在殿里的一处庄子里落了脚。这处庄子距主城尚有三十余里,算得上远僻了。

    幽冥和鬼府是九殿中司职杀人的两个堂口。两堂中除了九位大师傅,下面还有二十个冥使及二十个鬼使,他们的袍服前分别绣着一把幽冥鬼手和一个勾魂索。

    此行来锦州的这三百余人中,就有两个冥使及两个鬼使,领头的便是排在第一的冥使。

    “大冥使,殿主让我们杀了洪海死士后便先匿到这里,却不曾说过甚么时候回去覆命,我们便在这里候着么?”一个袍前绣着幽冥鬼手的黑衣斗篷人低声问道。

    “自然是先在这里候着。殿主既未让我们回去覆命,想来锦州尚有未竟之事让我们去做。”大冥使沉声回道。

    梅远尘初回府上,若不是有云婆帮忙,倒真不易找到烈酒,“姑娘,灯盏和烈酒、酒碗来了!”

    云晓漾接过灯盏和酒坛,撕开酒封闻了闻,乃轻轻点了点头。梅远尘问过了,那是七年窖藏的“沽神仙”,是府上存货最烈的酒。

    “点灯”云晓漾清声令道。

    梅远尘早就握着火折子,听了她的话急忙打了起来,把灯芯点着。

    “梅大人,你三月前的枪伤外创虽愈,却伤及了脾脏,眼下整个脾经皆有滞气淤积,若不及时将其排出体外,你会日渐消瘦,然后下肢萎缩,再不几年,或许便行不得路了。”云晓漾提眉谓梅思源道。

    厅上众人一听,脸色皆是一惨,百里思看着已经瘦了一圈的夫君喃喃叹道:“我就说,怎的你近来体瘦得如此快,竟是因着这个缘由!”

    “不止于此。”云晓漾插话道,“梅大人先前还伤过肾经,这脚冷、腰痛、易疲倒多半因着这。”

    百里思脸色愁苦,急问道:“姑娘好医术!此二疾,可能根治?”

    先前云晓漾只是把过脉,看过梅思源的脚,便能断定其脾经、肾经受损,显然医道造诣颇高。百里思想,她既能如此轻易做出诊断,多半便有解治之法。

    男女之防乃是大礼,尤其对于女子而言,是绝不能轻易触碰男子体肤的。

    云晓漾自小行医,虽将这男女之防看得比常人要淡些,却也不是不防。就梅思源而言,他的腰、腹、胸、肋、臂、腿、臀各处皆受了伤,若要一一查验,实在不妥。云晓漾切脉之时便发现他的肾经、脾经气血淤塞,颇有受损之病征。让梅思源脱靴一验,便确诊了他的肾经、脾经受损程度。

    如此一来,在确保诊断无误的前提下,尽可能地避免了体肤接触,何尝不是全了男女之防?

    “可以。”云晓漾轻声回道。

    她回得干脆、简单,然,只有她自己知道,要在短时间内清理掉淤积在梅思源体内的那些滞气、浊气绝非易为,便是医术再精湛,也要耗费好一番心力,无异于病上一场。

    她之所以回得毫不犹疑,自然是听过梅思源的口传,知他是大华朝廷第一能臣,又是有数的清官。救治这样一个人,便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云晓漾也是甘之如饴。

    医者虽善,终究有区别之心,就一个恶人与救一个坏人,到底还是不同的。

    “梅大人,我先给你通手少阳三焦经。通气后,你先去小解,接着给你通足太阴脾经和足少阴肾经。若其间未见有异,约莫需要两个时辰。”云晓漾正色谓梅思源道,“通经之时,请大人务必舒缓心神,脑中空冥,切莫多思、焦虑!”

    “姑娘提醒的是,思源自当遵从!”梅思源微微笑着回道。

    他修习武功多年,当然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眼下时局困顿,他实在无暇分心自顾。然,既有高人上府替自己治病疗伤,他当然也甚是欣喜。

    云晓漾取出一根三寸余的银针,再倒满了一晚酒,正色道:“请袒露左臂。”

第二六七章 政司府上有来客() 
梅思源脚上四穴沁出的黑血越来越多,渐渐成珠,珠掉成线

    此时,府上来了一个女神医给老爷治病的消息早已传开,除了傅愆、云鹄、云鹞三家,其余人几乎都聚到了厅上,里三层外三层把梅思源、云晓漾围在中间。

    “师叔,怎梅大人脚上流出的血这般黑稠?”止沧一脸好奇地问身边的湛觉。

    相较佛门的循序渐进,真武观的武功并不算看重根基。若是天资超群,往往稍学一些入门武功后,便可越级修习本门上乘武功。如梅远尘,便是先学了最上乘的长生功,后面才学了真武剑法和混沌无极功。

    止沧乃是中上之资,是以虽才二十九岁,却已修习本门内功数年,这会儿倒也看出了一点儿门道。

    “滞气、淤血在体内久不排出,渐生体毒,这体毒便是一种常见的内伤隐疾。”湛觉一边看着云晓漾行针,一边轻轻回着止沧。

    盲山出盐的消息很快传遍大华及周边数国,想乘机染指盲山盐场的政派、豪商、江湖帮会并不在少数。几番接洽后,这些人才知道梅思源刚正不阿、油盐不进,是个软硬不吃的茬儿。

    怀着“换了别个儿来当这安咸盐运政司,或许会有转机”的想法,这一些自然而然地起了歹心,先后数十次派出死士暗杀梅思源。

    想害他的人多,明里暗里护着他的人也不少,除了政司府的衙差、随行亲卫、梅府家臣,还有夏牧朝、夏牧仁派过来的两队人马。

    然,世人常说“防不胜防”。歹人在暗处,防卫再周全也难免意外。数次遇袭中,梅思源仍是先后受了伤。

    其中有次是被一个沙陀国的高手一拳打在腰间,当场便口吐鲜血。那一天,傅惩、傅愆兄弟几乎是拼了命才逼走了敌人。

    “你内功如何?”云晓漾突然轻声问一旁的梅远尘道。

    她问得突兀,不仅梅远尘没明白过来,旁边余人尽皆不明所以。

    “这套针法已经行完,一会儿需以外来内力催发他体内的真气绕体运行一个周天。”云晓漾轻声解释道,“之前行针耗费了不少真气,我此刻的内力比你父亲稍弱,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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