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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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品郎-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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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的裤档已被鲜血染红一大片,痛得站起无法站起,不禁怒喝道:“孙三,李四,进去把那小子抓出来,老夫非活剥了他的皮不可!”
  这两个叫‘孙三’、‘李四’,想必冲进去挨揍的两人,一定是‘赵大’和‘钱二’了。
  两人齐声恭应,放巢芜老人在地上坐好,正待冲向厅堂,突见眼前人影一晃,杜小帅已到了他们面前。
  小伙子睨眼斜笑:“你们两位有什么毛病要治的?”
  孙三、李四齐声狂喝,双双欺身而上,出手就攻。
  杜小帅哇哇怪收道:“哇噻!替你们治病不付钱,还要找人,真以为自己是秦始皇?”
  嘴里说着风凉话,身手可没闲着,急使‘幽灵十八扭’,左一扭右一闪的,使孙三和李四连连扑空。
  杜小帅得理不饶人,向坐在地上的巢芜老君讪笑着:“老头儿,要起来活动活动,坐着痔疮会更痛的,要不然你就趴下!”
  巢芜老君气是脸都绿了,破口大骂道:“小杂种!你不要得意,被我抓住了就剥你的皮!”
  杜小帅又连连闪避开两个人的攻击,风凉得很:“别坐在地上光说不练,快起来剥呀!”
  巢芜老君被他一激,忍无可忍,狂喝一声,霍地挺身跳起。那知这一用力,顿时痔疮伤口射出一道血箭,痛得老人家大叫一声:“哇……”不支昏倒在地上。
  孙三和李四大惊,这一分钟,已被杜小帅欺身到面前,出手快逾闪电,点中两人胸前‘华盖穴’。
  两人只觉全身一麻,双双倒地不起。
  杜小帅把两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好象怕感染细菌似的,然后向厅堂大声道:“喂!外面已经没戏唱了,你们里面怎么样了?”
  唐诗诗出来捉笑:“摆平了!”
  范桃花也跟了出来,这会儿她对身怀‘狗头令牌’的杜小帅,好象并不当作一回事,反而对唐诗诗十分巴结,呲牙咧嘴地,露出西颗大金牙笑着奉承道:
  “唐教主真了不起,有够厉害的!”
  唐诗诗也学杜小帅的口气,捉弄谑笑:“烧款代志(小意思)啦!”
  杜小帅看出这女人拍唐诗诗马屁,大概以为她是‘桃花教’教主,便笑憋着嘴:“唐教主,这几个家伙怎样处置?”
  唐诗诗给他个大白眼,嗔道:“我怎么知道,点子是你出的呀!”
  杜小帅沉吟了一下道:“咱们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范桃花急道:“不行!
  不行啊!你们走了,这几个家伙一醒来,奴家可对付不了!”
  杜小帅把耳朵一弹,笑的贼:“那就把他们宰了!用麻袋装起来,派几个人趁黑抬出城外,找个僻静地方丢掉不就结了!”
  唐诗诗反对道:“不!人家跟咱们无冤无仇,怎么可以随便杀人。”
  杜小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眼光转向范桃花道:“你觉得怎么样?”
  范桃花忧心忡忡道:“巢芜老君独霸巢湖有好几十年,虽然他并未创立门派,也很少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但据说他收的弟子,至少有好几百,如果加上徒子徒孙,就有一两千人之上了。这老儿既是也收到了‘生死帖’,亲自出马赶到蒙蒙谷去,就不可能仅带这四名弟子,万一其他弟子找上门来……”杜小帅截口道:
  “愈说愈多了,我看你只有放弃这个堂口,通知城里的有的丐帮弟子,暂时避一避再说好啦。”
  范桃花想了想,忽道:“如果唐教主不嫌弃,奴家情愿追随唐教主!”
  唐诗诗一听,忙拒绝道:“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带着你……”杜小帅却正中下怀,怂恿道:“唐教主,有人连老公都不要了,情愿跟着伺候你,那不是很好吗。”
  唐诗诗给他个大白眼道:“我才不要人伺候!”
  范桃花突然双膝一屈,跪在了唐诗诗面前,一脸诚惶诚恳道:“唐教主,奴家是一片诚心诚意追随,请你就收留了奴家吧!”
  唐诗诗哭笑不得:“我,我不是……”
  杜小帅怕她穿帮,忙改口道:“唐教主,人家这么诚心诚意,我看你就答应了吧。”
  唐诗诗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能跟意中人单独相处,哪愿带个‘电灯泡’夹在当中,气得一跺脚,往大门外就走。
  杜小帅急忙追上去把她拦住,讲了半天废话,她才勉为其难的同意。
  范桃花乐得心花怒放,急忙进屋去收拾细软,并且交待那两个年轻乞丐。
  杜小帅这才把躺在地上,被点了昏穴的几个小叫化救醒。
  他们好象醒了一大觉,醒来迷迷糊糊的,根本记不起发生过什么事。尤其见地上躺着三个陌生人,更是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问,杜小帅又道:“好好等着,你们师娘马上出来,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几个小叫化面面相觑,只好保持沉默。
  杜小帅见唐诗诗还在生气,走近她身边憋声道:“诗诗,我这有深意的吆,你冒充‘桃花教’,让这大嘴婆把风声传开。这样一来,如果你娘听到消息,不必咱们去找,她就会找来,看看是谁冒充她招摇了。”
  唐诗诗听了,这才嗔为喜道:“你好聪明哦!”
  杜小帅谑笑着:“这下不生气了吧,‘唐教主’?”
  唐诗诗笑骂了声:“讨厌!”
  就在他们打情骂俏时范桃花已背上背着,手中提着大包袱出来,两个年轻乞丐还依依不舍地跟在她后面。
  范桃花满面春风地笑道:“我已经交待好了,咱们走吧!”
  杜小帅笑问道:“哇噻!你是出国旅游,还是去探亲,带了大三件小五件的!”
  范桃花笑得有点瘪:“这些都是我多年的积蓄,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出门在外不方便,没敢多带……”哇噻!没敢多带这么多,要是她敢多带……那岂不是连房子都要扛着走啦!
  几个小叫化忙问道:“师娘,你要去哪里?”范桃花懒得重复交代,向身后一指道:“我已经交待阿才他们了,待会儿问他好啦。”
  杜小帅取出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个叫阿才的年轻乞丐道:“这个你收下,大伙儿暂时不能抛头露面,饭总是要吃的。”
  范桃花忙道:“公子,我已经留下两百两银子给他们了,那要这么多,银子多了他们就会作怪,跑去吃喝嫖赌。公子快收回……”杜小帅弄笑:“一点小意思,是唐教主赏的哪!”
  范桃花即道:“你们还不快谢谢唐教主!”
  两个年轻乞丐和小叫化们,忙不迭齐声道:“谢谢教主赏赐!”叫得连腰都弯了下来。
  唐诗诗做个手势道:“免客气啦!”
  杜小帅瞥了地上三人一眼,问道:“这几个家伙……”范桃花道:“这个堂口交给他们了,他们爱躺多久就躺多久。”
  杜小帅笑了笑道:“咱们走吧!”
  当杜小帅他们后脚一走出大门,阿才等人哪敢怠慢,前脚也跟着离去,只留下昏迷不醒的巢芜老君师徒四人。
  范桃花还真有一套,临时不知去哪里弄来一匹小毛驴,跟随着杜小帅和唐诗诗,三人连夜出了城,向南疾行。
  一口气奔出三十里来,两匹马仍奔驰如飞,小毛驴可不行了,累得连连喘气,跟不上他们啦。
  范桃花急得在后面大叫:“等等我,等等我呀……”杜小帅勒马回头一看,笑得差点从马鞍上滚下。
  只见范桃花一身花枝招展,穿的像只花蝴蝶,脸上又是浓装艳抹,如同‘刘媒婆’的妹妹,偏又骑着一头杂毛小毛驴,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连唐诗诗回头看了,也笑得双手搂住了肚子。范桃花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好不容易追赶上来,急道:“小毛驴跑不动了,咱们我个地方歇歇吧,奴家包袱里带了吃的,还有一小坛酒呐。”
  杜小帅一听可爽到家了,忙向离道旁不远,一处竹林一指:“咱们到那边去!”
  三人来到林处,将两匹马和小毛驴拴好,再进入竹林找了块空旷干净的地方坐下。
  范桃花打开手提的小包袱,原来全是食物,一小坛酒,外带一皮囊的清水,居然连杯筷都带了。
  想不道这女人的长相,名符其实的母夜叉,心却很细,设想得有够周到的。
  油纸包一打开,顿时一阵肉香扑鼻,让人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哇噻!这是一包香喷喷的,切好成一片片的卤狗肉!
  杜小帅等不及她放下,就急形急样地伸手抓了几片,一口塞进嘴里,边嚼边赞道:“好香!好香!只有一个字——赞!”
  范桃花忙双手捧向唐诗诗面前道:“教主,你也尝尝,这可是奴家亲手卤的。”
  唐诗诗仍然习惯地拨下发间银钗,先试了试有毒没毒,才敢拿了两片放入口中。
  范桃花望着她问道:“味道怎样?”
  唐诗诗笑道:“只有一个字——好香!”
  范桃花忙放下狗肉,又打开另一包,只见一大团烤干的泥巴,看不出里面包裹的是舍玩意。
  她用力在地上敲一下,整个泥团便碎破,连着杂毛与杂份分离剥落下来。
  哇噻!竟是招牌美味‘叫化鸡’呐!
  范桃花撕下一只鸡腿,先递向唐诗诗道:“教主,您再尝尝这个。”
  等唐诗诗伸手接了过去,她才撕下另一只鸡腿给杜小帅,而她自己并不忙着吃,又打开酒坛封口,放好酒杯,替他们斟酒。笑容可掬道:“这是奴家自己酿的‘桂花露’,只可惜只剩下这一坛,我一直舍不得喝,你们尝尝喝不喝得来。”
  唐诗诗还是老规矩,无论吃的喝的,都得很用银钗试过。杜小帅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他是‘怡胎’百毒不侵,拿起来入吃,端起就喝,潇洒得很。
  唐诗诗忽道:“范大娘……”
  范桃花受宠若惊,忙道:“不敢,不敢,教主就叫我名字桃花好了。”
  唐诗诗只好改口道:“桃花,你这一走,你老公回去不见你人,上哪去找你呢?”
  范桃花惹笑:“安啦!到处都是乞丐帮的人,我只要托人带个口信,告诉他我没事就成啦。”
  唐诗诗又问道:“那你能不能跟他取得联络?”
  范桃花道:“不瞒教主说,这回是咱们帮主召他去的,因为我老公对云霄山一带地形最熟悉,帮主如今放他回来,可能还用得着他。只是目前帮主的行踪保密,要跟我老公联络就没‘法度’(办法)拉!”
  唐诗诗似乎有些失望,不自觉地轻叹了一声。
  范桃花忙问道:“教主可是急于见帮主?”
  唐诗诗摇摇头道:“没什么,既然无法联络得上就算了。”
  范桃花不好追问,忽向只顾猛吃的杜小帅道:“公子,恕奴家冒昧,不知公子怎会持有敝帮的‘狗头令牌’?”
  杜小帅偷偷憋了唐诗诗一眼,怕她又吃飞醋,瞄眼:“这……你问这个干嘛?”
  范桃花道:“据我所知,乞丐自从两百多年前创帮以来,因为有南北派系之分,所以称为南乞北丐,而南北各有一人自立为帮主,各持一块‘狗头令牌’。
  后来南北合一,公推一位帮主,两块令牌由帮主保管,帮中遇有重大事故,若帮主无法亲往处理时,就像皇帝老子刻有‘如朕亲临’的御牌一样权威。”
  说这里,他又打量杜小帅一下,才继续说话道:“听我老公说,近二三十年来,帮中尚未发生重大事故,根本用不上‘狗头令牌’,而两块令牌,一块是帮主亲自带在身边,另一块则是送给了他的外甥女……”杜小帅戴口憋道:“杨心兰是不是?”
  范桃花眨了眨铜铃眼:“也,你怎么知道?”
  杜小帅用力一拍自己的后脑勺,憋声骂道:“因为我是双驴!”
  竟有这么巧,“驴”字刚出口,就听竹林外的小毛驴发出连声怪叫。
  范桃花急忙跳起身,说声:“我去看看……”便匆匆赶到临外去看她的小毛驴了。
  唐诗诗问道:“帅哥,你知不知道当年江湖中的三大美女,是哪三位?”
  杜小帅呆诧了眼,不知主她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
  他已经知道自己母亲是其中之一,另一个就是她认的干娘,芙蓉玉女柳苔青,至于还有一个是谁,他始终忘了问老江湖李黑。
  这时不禁好奇的问道:“你知道是那三位吗?”
  唐诗诗还来不及说出,就听范桃花在林外骂道:“啊!鬼啊!”
  两人一听大惊,霍地跳了起身,急向林外冲去。
  林外的范桃花已吓得呆若目鸡,站在那里动都不动,看看两丈外一个全身毛茸茸,只围了条红色“迷你裙”,如同双大猩猩的怪人,正抱住一匹马的颈部,张口咬破了在猛吸马血。
  被咬的马拼命挣扎,又蹦又跳,却无法挣脱。
  另一匹马和小毛驴,则吓惊得又叫又跳……杜小帅和唐诗诗赶来一看,也被这景象吓傻啦!
  怪人根本不理会他们,只顾猛吸马血,好像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先吸饱了马血再说。
  唐诗诗必竟是个从未见过血腥场面的少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
  “啊!焙茏匀坏乃直Ы舳判∷У氖直郏没硎舅咳岬囊幻妗?
  杜小帅轻按她手背两下,表示安抚之意,然后定一定神,虽然恨将要死,还是大叫:“快放开我的马啦!”
  怪人充耳不闻,连眼皮也未抬一下,只顾低着头猛吸马血,那消片刻,已吸得那匹马身子都瘪了下去,如同骨瘦如柴的老马。
  哇噻!这一会儿功夫,马血就被他吸干啦?“杜小帅看这这伙的德性,非人非兽,很可能是常年在深山里的野人,也许根本听不懂人话,所以根本不甩他们。
  由于不明情况,他们虽然已人备战状态,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怪人吸饱了马血,才将抱住的马颈放开,可怜那匹健马好端端的在吃野草,又没招惹谁,突遭飞来横祸,那还能活得成。
  “嘭”地一声,马儿倒毙在地上了。
  怪人双手拍拍隆起的肚子,伸个懒腰,突然哈哈一笑道:“好啦!老子血喝足了,有精神啦,你们想干吗快说吧!”
  你娘的!搞了半天,这怪人居然会说人话,而且还是字正腔圆的“官话”
  (北京话)呢!
  杜小帅不由气往上冲,轻轻掰开唐诗诗抱着他手臂的双手,挺身而出,开始卷袖子道:“你娘咧!快赔我的马,否则我要你和那匹马一样躺下!”
  怪人用手臂一抹嘴角的马血,狂笑道:“哈哈……小免崽子,你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吗?”
  杜小帅毛火得很:“我管你是谁!弄死了我的马,就得赔!”
  忽听范桃花叫道:“是他,啊!他是‘血怪’!”
  杜小帅猛然想起,在黄花岛见过的几个“怪物”,便是“邪门八怪”中的七人。
  当时独缺老大“血怪”尹风,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还真他奶奶的有缘啊!
  血怪尹风眼光转向范桃花,又哈哈大笑道:“你这娘们居然很有见识,不错,不错,待会儿留你个全尸!”
  范桃花虽然武功平平,但她满肚子里装的,都是从他老公那里听来的新鲜事儿。既然连“桃花教”、“一老四雄”这些冷门消息都知道,“邪门八怪”自然更听过了。
  所以她看了这怪人的模样,又一口气吸干了一匹马的血,立时猜出了他是“血怪”。
  一听血怪尹风待会儿会留她个全尸,吓得吱吱乱叫,没命乱沈的躲在唐诗诗身后。
  杜小帅在黄花岛上,曾跟其他七怪交过手,那些家伙怪相倒是十足,武功并不见得怎样高明。大概这“血怪”除了喜欢喝血,外貌唬人以外。也没什么了不起吧。
  小伙子才不怕他,喝道:“你是不是想替那小杂碎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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