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人雄只觉手腕一麻,长剑哐当落地。眼见那蒙面汉子就要一剑将自己了结,洪人雄在顾不得其他,大声求道:“不要……”
青衿长剑一侧,剑脊拍在他的脸上,笑道:“怕什么,雷爷我只求财,不要命,赶紧交上买路钱,你们也好快些上路。”
侯人英见洪人雄一招便被拿下,知道这个蒙面人武功当真高明,恐唯有师父才能和他相比,自己一方人数虽多,只怕加在一起也讨不到好。
他也是心思活泛之人,虽疑惑青衿身份,此刻却不及细细思量,赶紧抱拳道:“好汉息怒,好汉息怒,咱们有话好,多少银子,开个价,我们就当交个朋友……”
青衿粗声笑道:“好!够爽快,一口价,一人一百两,一个子也不多要。”
罗人杰叫道:“格老子!竟要一百两银子……”想他在青城派,每月例银才多少?
青衿摇头道:“错,老子的金子……”
罗人杰怒道:“格老子的,你想抢劫……”
青衿笑谑道:“正是,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你到方圆几十里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雷爷的规矩。”
这时洪人雄忽然双腿一蹬,就要纵身逃走,青衿一声冷笑,一道剑光飞逝,洪人雄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一条胳膊已经齐根断掉。
侯人英急忙喊道:“剑下留情,我们给,我们给……”他心知自己等人不是这蒙面大汉的对手,加上此人的身份不明,又有这般武功,若是打劫的山匪,他是不信的。如今唯有先设法脱身,再请来师父主持公道。
想福威镖局几代积累,家大业大,林震南一家逃走时,身上带了不菲的钱财,如今自然都落到这几人手里。
侯人英着便从包裹中摸出一扎银票,数了一叠,招来一名青城弟子,给青衿送了过去。“(。)
第三章解救()
青衿毫不客气,伸手接过,只见他捻手数了一遍,忽而脸色一寒,怒道:“不够,你们难道不知雷爷我的规矩,若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上干黑活,被我逮到,结果只有两个,或是杀了,或是过路钱翻倍。”
罗人杰忽然大叫道:“龟儿子,欺人太甚!”就要挺剑杀来,却被侯人英死死拉住。
青衿大怒道:“妈的!敢和老子叫嚣,当雷爷是泥捏的不成。”着反手一剑,洪人雄一声惨叫,另一条胳膊也给斩了下来,他再承受不住,当即晕了过去。”
青城众人怒火中烧,又知他武功十分厉害,却不敢冒然出手。
侯人英忽然抱拳道:“好汉明鉴,我们青城乃是名门正派,以侠义为先,天下皆知,怎会干什么黑活。”
青衿怒道:“胡,什么青城、黄城的老子都没听过。”
指着林震南一家道:“你们明明在雷爷我的地盘上绑了肉票,被我人赃俱获,还敢抵赖,难道当雷爷我傻了不成。”
侯人英拱手赔笑道:“哪能,哪能,这几人都是江湖骗子,被咱们兄弟捉了去,好去官府领赏。”
青衿大怒道:“妈的!你们原来是六扇门的捕快,敢在雷爷我的地盘上捉人,让道上的兄弟怎们看我。”
侯人英急道:“不是,不是!我们也是江湖中人,这几人明着家财万贯,做着正当生意,暗地里却做着草菅人命的勾当,算不得道上的人,我们是在几十里外捉的,只是路过贵地。路过贵地……”
这时林震南嘴巴大张,呜呜有声,却半个字也没吐出,显然被人了哑穴。
青衿叫道:“不对,你们了他的哑穴,我如何知道你的是真是假。我来问问他们。”
着青衿提着剑,一步步向这群人走去。”
罗人杰大急,他不知青衿身份,怕他也是窥视辟邪剑谱,想借机夺人,忽的长剑一横,架在林夫人脖子上,大声喊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青衿大怒,↑。道:“你什么意思,老子虽好色,但却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你拿她里要挟我,莫非认为雷爷我是看上了她的美色,怜香惜玉之下,就怕了你们。”
罗人杰慌忙挥手道:“没有,没有……”
青衿喝道:“那你为何要拿她威胁与我!”
着他双眼放光的盯着林夫人。啧啧赞道:“你们眼光不差,这妇人虽是半老徐娘。但长得细皮嫩肉的,风韵犹存,你看那腰细得跟二八佳人似得,风情万种,看的我也是眼馋。但雷爷我早就立下几条规矩,第一便是从不劫色。你上方圆几十里打听打听。不论是青皮混混,还是打手土匪,那个不知雷爷我的规矩,你竟敢怀疑老子不守规矩。”
侯人英陪笑道:“不敢,不敢……”
眼见青衿越走越近。青城派众人大急,刷刷刷,七八柄见同时架在林震南一家人的脖颈上。
侯人英大声喝道:“别再过来,再过来我就把这三人通通杀了。”
青衿又是怒道:“老子只是问问他们,你们紧张个什么,竟然又来这套,你以为我要劫走他们,学你们干绑票的生意不成。你们打听打听,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我雷爷给自己立下的第二条规矩,便是从不绑票,你们想坏了雷爷我的名声不成?”
侯人英连道不敢!
青衿脚下不停,越走越近,青城派众人只好不住的后退,长剑在林震南一家脖颈上划出道道血痕,他们口中虽然大声威胁着,却不敢当真杀了。
来前余沧海嘱咐他们尽量活捉林震南一家三口,折磨一番尚可,不到危急时分,他们也不敢下突杀手。而且不明眼前这人底细,不知他是否为林震南夫妇而来,如果真是误会,失手杀了,岂不误了师父的大事。”
这山间虽林木稀疏,但山石纵横,只有一条古道,青城派诸人无处可躲,只有沿着来路退去。
只是他们人数众多,还有林震南三人拖着后腿,哪能走得快,青衿也不心急,彷如闲庭信步,渐渐靠近。
侯人英再忍不住喊道:“朋友到底是那条道上的,敬请言明,我们青城派以往若有得罪之处,自当赔罪。朋友如果就此罢了,今日之事我们青城派绝不追究。”
青衿怒道:“老子三年没有开张,今天发了利市,第一炮生意便遇到你们一群肥羊,而且还是一群坏了老子规矩的肥羊,你竟叫老子就此罢休。”
侯人英无奈道:“朋友有什么条件,尽管,能做到的我们绝不推辞。”
青衿嘿嘿笑道:“雷爷我还缺个粗使丫头,你们看……”着双眼放光的打量着林夫人。
罗人杰叫道:“你不是从不劫色?”
青衿怒道:“老子缺个粗使丫头,劫色了吗?”
侯人英沉吟半晌,知道今日不打发了此人,怕是真的难以生离此地。只要有林震南和林平之父子,便是缺了林夫人,也能和师父交差,拱手道:“好,就依朋友所言。”完就吩咐身旁师弟把林夫人押过去。
只是这林夫人性情刚烈,又有武艺在身,虽被封了内力,一身力气也是不,听到要给把自己送给劫匪,如何愿意,使劲挣扎,两名青城弟子当下便要强行拉过去。
青衿忽然喝道:“慢!你们粗手粗脚的,别吓坏了老子的丫头了,我亲自来!”
青城弟子如何敢让青衿靠近,只是青衿可不管这些,长剑一挺,眼中寒光四射,就往被押在中间的林夫人走去。
这些青城弟子心中犹豫之极,既怕动了手,惹怒了他,今日便不能生离此地。又怕他别有目的,劫走林震南一家。
稍一迟疑,青衿已经逼开几名挡道的青城弟子,行到林夫人身侧,场中气氛凝重,林夫人见则蒙面大汉想劫走自己,如何愿意,蹭蹭几步,往林震南和林平之身边退去。
青衿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紧跟其后,几名青城弟子尚未想出对策,林夫人已经退到林震南两人身前。
看守两名林震南和林平之的两名青城弟子心中紧张之极,手中长剑紧紧的架在两人的脖颈上,正要扯着两人后退。
只见青衿忽然身子探身一俯,左手一伸,好似要抓林夫人一般,忽然他身子一变,纵身暴起,手中长剑倏尔刺出,只见一道剑光闪过,快如电光石火,两名看守的青城弟子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刺中眉心,当场毙命。
剩下的人反应过来,纷纷挺剑杀来。
青衿再没顾忌,他身法展开,快如疾风,身似游鱼,不离林震南一家五尺之地,剑光挥洒,周围惨叫声不绝。
比起上次行走江湖,青衿在华山三年苦修,期间更习得独孤九剑,武功自是大大变了一番模样。这些青城弟子如何是其对手,片刻间便被杀了大半。
剩下几人骇然不已,就要分身而逃,青衿如何肯饶过,他剑光一闪,割开林震南几人身上的绳索,飞身朝几人杀去。
有一人朝山林中逃去,侯人英和罗人杰却被青衿截住,青衿剑法展开,大开大合,竟是嵩山大嵩阳剑法,两招没过,罗人杰便一命呜呼。
侯人英眼看亡命在即,心中一惊,忽然大叫道:“嵩山剑法,嵩山剑法……你是嵩山派的……”那名逃走的弟子听到,猛然回头看了一眼,逃得更快。
青衿暴喝一声,“找死!”一招嵩山剑法中的“天外玉龙”使出。
侯人英再挡不住,惨叫一声,当场毙命。
青衿看着那名逃走的青城弟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见脚下散落的一把长剑,功力运起,一脚踢出,脚尖却微偏,斜了几分。
长剑恍如利箭,呼啸而去,那人不及反应,惨叫一声,便被一剑贯穿左臂,在地上打了个滚,咬牙站起,不一会便消失在山林间。
青衿嘿嘿笑了几声,并不追赶。
当下返身把打劫的银票塞回林震南手中,又屈指解开他们一家的穴道。他今天虽是救人,但所用手段实在上不了台面,又有调戏林夫人之嫌,也不想表露身份。
林震南刚刚解了哑穴,正待开言,就见青衿身影一纵,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四章巧遇()
cpa300_4;此时距刘正风金盆洗手越发近了,青衿离了福州,便一路快马加鞭,朝衡山行去,这一路上颇不平静,不时便见骑着快马的江湖人士往福州方向赶,看来青城派挑了福威镖局之事已经传开。
茶馆酒肆中更是不时冒出一句“辟邪剑谱”,让青衿感叹江湖消息果然传的飞快,许多江湖中人都跃跃欲试,想去福州碰碰运气,青衿听了也只是暗暗冷笑。
这一日行到衡山附近,青衿沿着山道,正在飞速而行,忽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尖叫,青衿听这声音珠圆玉润,十分清脆,明显是个少女发出。
青衿人在马上,轻轻一纵,飞身上了一棵大树,抬眼打量,只见远处一个黄袍汉子,挟了一个身着灰衣的娇女尼。
青衿瞧那黄袍汉子身影有些熟悉,见他挟了一人,在山林间依然纵跃如飞,身子轻飘飘的,好似飞燕一般,一掠便是数丈。
青衿自身轻功也是极为高明,但和此人相比,却是差了一线。
他那还不知此人是谁,只是奇怪这田伯光竟还按着轨迹走,挟持仪琳,当真让人觉得无语。
大师兄估计现在正在衡阳城里,罢了,当年被他找茬,打了一场,今日也该我寻寻他的晦气了。
青衿想到此,足尖在树干上一,飞身追去。
田伯光在山间攀高纵低,片刻间就掠到一处山洞前,这山洞极深,里面光线暗淡,田伯光正待入内成就好事,忽听身后有破空声传来。
不免心中一惊,要知他武功不凡。为人也是十分心谨慎,兼且轻功极佳。逍遥江湖十几年,逃脱了不知多次围杀,从未有过被人近身而不知的情况。
田伯光回头打量,见那人与自己相隔十多丈,青布蒙面。看年纪不是太大,他心中舒了一口气,厉声喝道:“子,干嘛鬼鬼祟祟的跟踪你田爷?”
青衿骂道:“娘的!你把老子的人抢走了,还问老子来干嘛?”
田伯光一愣,看着仪琳叫道:“这尼姑难道是你的姘头,只↘↘↘↘,o⊕mstyle_tt;是既然落到田爷我手里,就是我的了。”
青衿脸露怒容道:“你活的不耐烦了!竟敢从我大名鼎鼎的田伯明手中虎口夺食,爷我今天定要给你长些教训?”
田伯光闻言一愣。怒道:“你叫田伯明,老子怎么没听过?”
青衿冷哼道:“老子的鼎鼎大名,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那个不知道,谁知你是哪路无名毛贼,报上名来!”
田伯光气急,但摸不清他的底细,不由怒道:“老子乃是万里独行田伯光,可听过田爷的大名。”
青衿忽然大怒。拔出长剑一指田伯光叫道:“老子叫田伯明,你他妈的敢叫田伯光。光明,光明…………你敢压爷一头,当真活的不耐烦了!”
田伯光再忍不住,也不放下仪琳,拔出长刀,身子一纵。如飞鸟一般,朝青衿杀去。
青衿一声清叱,脚尖一,飘然而起,长剑挥洒。迎了过去。
“砰砰砰砰”刀剑交击声不绝于耳,田伯光狂风刀法展开,刀气纵横,虎虎生威。
青衿手中长剑挥洒,东一剑,西一剑,剑光缭绕,处处指向田伯光的要害。
田伯光处处受制,瞬间便落了下风,加上他还挟持着仪琳,碍手碍脚,刚过的几招,田伯光一声闷哼,肋下便中了一剑,虽只是一道不足半尺的伤口,却让田伯光心中一惊。
他虽挟持着仪琳和此人过招,一身功夫打了折扣,但几招就伤在这人手中,那还不知自身武功尚比不得他。
田伯光行事谨慎,想到此,一刀接下来剑,用仪琳挡住另一处攻势,双脚一蹬,飞身后退几丈。
人尚未站稳,手中长刀一旋,快如惊鸿,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刀已经架在仪琳了的脖颈之上,看着就要纵身攻来的青衿,大声喊道:“停!再敢上前,我就杀了你的姘头!”
青衿收剑蔑视道:“毛贼就是毛贼,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永远上不了台面!”
田伯光大怒,他自认为自己虽是采花淫贼,却也是一位重义气,讲规矩的江湖好汉,平时那会用这些威胁人的手段,只是骤然遇到大敌,不得已而为之,此时却无话可,只能把一口气憋在心里,咬牙切齿道:“老子本就臭名昭著,用些手段算得了什么,可惜了你这个娇滴滴的姘头!”
青衿哈哈笑道:“看来你也是同道中人,本以为这般大的年纪,也是个老手,没想却是个嫩仔,一把年龄都活到狗身上了。”
田伯光怒道:“老子纵横天下十几年,采花无数,当得起天下第一采花大盗,竟敢这样老子!”
青衿讥笑道:“老子玉面白龙田伯明,纵横花丛,威名赫赫,还不敢称天下第一,你子算老几?”
田伯光脸涨的通红,指着青衿道:“你,你……放屁”
青衿笑道:“好臭,好臭……”
田伯光大怒,指着青衿却不出话来。
青衿打趣道:“今天爷教你个乖,省得你出去混的时候认识老子,丢爷的脸。”
不理田伯光双目喷火,青衿指着仪琳道:“瞎了你的狗眼,竟她是爷的姘头,没见她还是个处子,若是经了爷的手,岂能完好。”
田伯光也是花丛老手,闻言看了几眼满脸通红的仪琳,发现他真是个处子,不禁气急道:“她既然不是你的姘头,为何还老子抢了你的女人。”
青衿怒道:“老子看她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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