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必须跟他去,否则免谈。因为这个原因,让我有时有点愧对他的父母,他们的儿子已经要我不要父母了。「晓孲,你现在是大四生了,教授们想推荐你出国留学,你说好不好?」 「不要!除非你跟我一起去。」仇晓孲任性的耍赖。
「可是我们读的不同,我要怎麽跟你去?」仇晓孲泪眼汪汪的看著我,抱怨道:「人家本来想跟你读同系的,是你坚持要我走艺术,我有乖乖听你的话,只要是跟艺术有关的我都有去学,可是……可是你现在一直要人家出国,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话一说完,眼睛就像没有栓紧的水龙头,泪水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唉!这个小笨蛋。「我怎麽可能会不要你呢?只是你这样一直跟著我,会埋没你的才能。」「无所谓,只要你陪著我就好啦!」刚刚还哭的像是泪人儿的他,现在又笑的如阳光般的灿烂,「男人心,海底针」啊!「可是我舍不得啊!我不要你因为我而放弃你原来该走的道路。」 将入晓孲揽怀中,不舍的吻著他柔嫩的脸颊。
唉!和我在一起这麽多年,他还是没什麽变化,一样这麽晶莹剔透,柔嫩光滑,说真的,要放他一个人出国,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呢!「你就是我的道路。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一直一直梦到你,从秦汉、魏晋、南北朝……,每一个朝代,我们都是一对相爱至深的恋人,但却一直被拆散,我们总是相约下辈子再相爱、再相恋,可是却又一直不断的历史重演,十多年来,那些梦境从模糊的影像愈来愈清晰,我知道我一定要找到你,否则这段轮回是不会结束的。」说著说著,仇晓孲不由自主的紧抓著我的衣服,抓的指头都泛白了,天知道他是用多麽大的勇气去承担这一切,承受著一而再,再而三的痛苦。这模样,更是让我心疼,虽然我已经听了不下数百次,可是每当他说起往事,那种痛楚的眼神,总让我想不顾一切的替他承受。 「晓孲,别这样。」「求求你,别再让我受这种苦了好不好,爲了你,我受了一次又一次的轮回。正当我喜悦万分,庆幸找到你时,想抓牢你,将你紧紧锁在我身边时,你就像是流沙般,从我指缝中流掉,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求求你,不要再放手了好不好?」
仇晓孲紧紧搂著我,怕我就像他所说的流沙,再次离去。「我不会放手的,你是我的,就像我是你的,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覆上他的唇,就像是印上我的誓言,没错!这辈子就算他求我放手,我也不放「晓孲,你说你记得每一世,那……你能告诉我,我们每一世的样子吗?」我不禁好奇起来,我从未认真想过这些事。 「嗯!」
晓孲将头枕在我胸前,悠悠的诉说起千年的纠葛。「在秦朝,你是王爷,我只是一个路边的乞丐,我因为多日没进食,拦了你的轿子,而被侍卫打的半死时,你救了我,让我住在王府,让我跟在你身边,敎我读书、写字、敎了我好多好多事,当然也包括了情欲这档事,」仇晓孲脸红的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以为我们就会这麽幸福的过下去,可是没多久,秦始皇下令要你娶公主,你拒绝了,你情愿到边疆去平定战事,也不愿去娶公主,皇上也如你所愿派你去边疆,你这一去,去了十多年,等我有你的消息时,你已经是一堆白骨了,我心碎的随你而去,这一世,是一切痛苦的开始。」说著说著,仇晓孲颤抖了起来。「晓孲……」他像是没听到我叫他的名字,又兀自说了起来。「在汉代,我是京城有名的花魁,你只是一个穷书生,不知怎麽的,一看到你,就有说不出的熟悉感,很快的,对你有了感情。可对你的深情,让我又再次陷入了深渊。虽然我是歌妓,可向来陪酒,不陪宿。爲了你,我守身如玉,以死要胁嬷嬷,我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没想到,她在我的水酒下药,让我昏迷,又故意让你看到别的男人侮辱我的情景。我清醒时,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可是你已经心灰意冷,你失去理智的强要了我,当时我早已有你的孩子了,你残忍的否认你我的孩子,不断的用话刺激伤害我。」忍著痛,仇晓孲含著泪说著。「你离开後,嬷嬷强灌我堕胎药,每天逼迫我和不同的人上床,我因为心碎,变的既不哭也不笑,像个破碎娃娃任人蹂虐。直到我不能再为嬷嬷挣钱後,她将我赶出妓院,当我不知道该去哪时,漫无目的的走著。忽然,我看见你从一间好漂亮、好豪华的府邸走了出来,你手里牵著一位好美好美的姑娘,而那个姑娘怀著身孕。打听之下,才知道你中了状元,娶了丞相的女儿,我伤心欲绝的离开,带著白绫,在一棵树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仇晓孲忽然绽放出一抹微笑,但那微笑像是昙花一现般。
「能和你相遇、相爱,让我觉得好幸福,我们曾立下誓言,来生要再相恋相爱,可是一波又一波的打击,让我了结生命前许下愿来生我们不要再相遇、相恋的愿望。可是老天爷似乎有意要折磨我,这个死前的愿望并没有实现,我依旧受著轮回之苦。」说到著,仇晓孲已经泣不成声。 「够了,别再说了。」我紧紧抱住仇晓孲,没想到他竟然受了这麽多苦,是我想都无法想像的苦,我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用针扎,好疼。 「晓孲,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让这些事发生了,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受这种痛苦。我答应你,永远在你身边,永远陪你。」我许下从不相信的承诺。「嗯!」虽然他不再说话,但我知道,他……不再害怕了……不再………一个人了…………
6
「仇晓孲,你在做什麽?」看著床上到处都是红纸,还有晓孲只穿著一条内裤坐在床上,那画面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我在Zuo爱啊。」晓孲说的理所当然。「做……Zuo爱!?」 听到晓孲说出口的话,我差点吐血昏倒,这……这算是哪门子的Zuo爱啊?「对啊,我今天去请教隔壁的王伯伯教我Zuo爱的技巧,他好厉害哦。」我一听,冲动的上前抓住晓孲的手腕,生气的说。「你说什麽!?你竟然叫那个老头教你『Zuo爱』,我难道没有办法满足你吗?你竟然给我出轨。」 我的怒火是可想而知的,我最爱的人竟然光明正大的跟我坦承他跟别人有奸情,而且就在今天。 「你在气什麽啊?我请他教我Zuo爱难道有什麽不对吗?」晓孲说的理所当然,一点都不觉得他有什麽过错。 「你……」 妒火和怒火烧光了理智,将晓孲推倒在床上,粗鲁的扯下晓孲的内裤,没有任何柔情可言的贯穿晓孲。「啊……好痛……不要不要……」
晓孲被我吓到的推著我,要我离开他的身体,身体撕裂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落泪,可惜没有理智的我只想给他惩罚,对他的泪水没有感到任何心软。
当我抽了数十下後,我发现了不对劲,赶忙停下来,抽出自己的硕大,晓孲的後|穴流出鲜血,当下我终於明白哪里不对劲了。晓孲今天根本没和任何人做过爱! 他的身体我比他更了解,受过滋润的小|穴怎麽会轻易的流血呢,我吓的离开晓孲,不断安慰著被吓坏的晓孲。
「不哭了,对不起,原谅我。」
「呜呜……我没有对不起你,咳咳……呜呜……」
「我知道,是我太冲动了,乖,不哭,是我的错。」说著我自掌嘴巴。
晓孲看见赶紧拉下我的手,呵呵,晓孲还是舍不得我的。抱起晓孲走进浴室,为他洗去身上的血渍,用毛巾将他擦乾,温柔的帮他上药,带一切都弄好了,我准备来兴师问罪了。 「说,『Zuo爱』是怎麽一回事?」虽然知道晓孲没有背叛我,可是听到他跟隔壁的老头「Zuo爱」,心里的怒火跟妒火,还是无法轻易熄灭。 「呜呜……你干麻那麽凶?人家……人家今天看到王伯伯拿著红纸,在摺……摺很多很漂亮的……的爱心,说要给王婶一个惊喜,我听到好羡慕……也想……也想给你一个惊喜,很努力的……学了一下午……呜呜……没想到你这麽生气……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学了……」 晓孲吸著鼻水边哭边说,说完索性大哭了起来。原来……原来是这样啊!我释怀了,没想到真的冤枉了小宝贝,我心疼的抱起他,不断安慰著。 「对不起,我错了,晓孲原谅我,因为我太在乎你了。」吻著晓孲的嘴唇,求饶著。 「以後不要随便在冤枉我,我只有你一个,也只爱你一个,绝对不会和任何人有关系,你这样误会我,我会很难过。」 晓孲窝在我的怀里,听他这麽说,我知道他原谅我了,同时我也做了一番反省。 「不会了,如果我再随便冤枉你,那你就一辈子不要理我。」当然,要晓孲不理我简直是作梦,晓孲爱我爱的紧,我也非常非常爱他,所以……不能再有下次。在我的甜言蜜语之下,晓孲终於原谅我了,然後我又可以品尝著美味的北京烤鸭,哈哈哈……还是晓孲的味道最棒。搂著晓孲,站在中正机场的大厅,嗯……好久没回来了。要不是因为爸爸的生日,加上被武则天威胁逼迫,现在可能还不会踏上台湾这块土地,想来……也离开好一段日子了。 不顾那些路人甲乙丙丁的异样目光,我大大方方的搂著晓孲,穿过机场的大厅,昭了辆计程车坐了进去,要不是顾及晓孲,可能在下飞机时就先来个法式热吻。好不容易可以来吃鸭舌头了,那个该死的司机,车不好好开,眼睛不看路,眼光不时飘来关照我和晓孲,真想往他眼睛戳下去,晓孲顾忌有人,不停拒绝著我,让我想打那个司机泄愤。 憋了一肚子气的下车,离开前,司机还看了两眼,天啊,真想砸毁他的车,正想恶狠狠那司机,武则天「碰」的一声撞开……打开门,就把晓孲紧紧的报在怀里。「晓孲,好久不见,哦哦,变漂亮了哦,想必我那不成才的儿子应该每天都用非常营养的『东西』喂你吧。」妈妈暧昧的眨著眼。
瞧瞧这武则天说这是什麽话,一点都不像是为人母亲应该说的话,不过我每天倒是真的都用非常营养的「东西」喂晓孲,没办法,他太瘦了,所以只好想尽办法喂他吃下十全大补汤、麻油鷄、当归鸭……等等,拜晓孲所赐,我的烹调技术愈来愈好了。
「我确实是用非常营养的东西喂他,不然他的身上哪肯长肉啊。」故意对武则天的暧昧不闻,曲解她的意思。 「有啦,妈妈,小积每天都有很努力的喂我,虽然都是一堆我不喜欢的东西,可是我有乖乖吃下去哦。」 晓孲为我说话,不果我觉得他好像不清楚我跟武则天的暗潮汹涌,不过没关系,这样的晓孲才可爱。 「去,不要为这臭小子说话,晓孲乖,跟妈妈说,小积积在国外有没有欺负你,不要怕,勇敢说出来,妈妈给你靠。」武则天努力挑拨离间。 「没有,他对我很好,很疼我。」
「是啊,我很疼他。」
武则天又要开口说什麽时,爸爸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老婆,你怎麽接孩子接这麽久,人家的冰淇淋蛋糕要溶化了。」
原来是因为担心冰淇淋溶化所以才出现的爸爸,不过没关系,在这重要时刻上,我原谅你的无知,感谢你冒出来。 一家三口,还有晓孲家的三口,加起来六口,一起为爸爸庆生,每个人都送上生日礼物,当晓孲送上他的礼物时,脸是红的。「哇!好可爱哦,晓孲著是你做的吗?」爸爸兴奋的看著一罐装的满满的玻璃瓶,里们大大小小用不同颜色的纸摺成的爱心。 「嗯,是我跟小积积一起做的,我们做了好久。」晓孲一边回一边脸部发红。
没错,这瓶满满的爱心是我跟晓孲一起边滚床单边做的,看到那瓶我就笑的很邪恶,不过也真是辛苦了晓孲,心里觉得有点心疼。
「呵呵,不管是谁做的,总之谢谢了,我收下了。」
爸爸说完之後,忽然又从不知道什麽地方拿出婚戒,我还以为他要向武则天二度求婚,谁知他竟然间戒指给我。 「这是我们这些老人家的一点心意,你们在国外有没有结婚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希望在我们的见证下,能看见你们互套戒子的一幕,也算是了了我们一桩心愿。」
我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晓孲听了这番话,倚著我感动的流泪,原来…… 「臭小子,这就是我要你们回来的目的。」 第一次我在武则天的眼眶中看见泪水的痕迹,她从来不流泪,我坚强的妈妈……
在大夥儿的鼓吹之下,我和晓孲订下终生,再来就是正式的法律效益,不过台湾并没有同性恋可以合法结婚的法律。 帮父亲办完生日,两家人浩浩荡荡的前往荷兰,在神父的见证下,我和晓孲成为了正式的合法夫妻。
晓孲,你的坚持,你的委屈,你的辛酸,你的等待,在我们结婚的这一刻,一切都成了值得,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谢谢你给我继续爱你的机会,我不会再放开你,我以我的生命起誓,荣辱与共,爱你至死不渝。
春天在你我的鷄同鸭讲之下到临,最後我想跟你说………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