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色天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薄荷色天空- 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半小时后付包子以光速冲进酒吧,瑟缩在角落里默念咒语:“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我忍无可忍,一把揪他出来,“两个选择,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我通知井宝来领人。”  
他贴墙,怨妇嘴脸,声音凄惨:“杨扬,你不能这么狠心,你是哥这边的。”  
我不语,默默掏出手机。  
他立马立正站好,向首长汇报问题。  
原来是小井长了根白头发闷闷不乐,包子想让他不再郁闷就用涂改液涂白了头发,结果被小井发现了,所以他就逃了。  
“杨杨,你不要那个脸,好歹也是个明星阿!”  
“杨扬,想笑就笑吧,憋着满辛苦!”  
“杨扬,你不要笑那么夸张好不好。”  
“吕杨,你够了,都已经笑了30分钟了,再笑我就把你送医院了。”  
付辛博已陷入到抓狂的状态中了。  
我终于忍住笑,抱着笑得抽筋的肚子,擦干笑出的眼泪,给他中肯的评价:“包子,你真油菜花,我膜拜你,十分十分膜拜你。”  
付辛博扯着乱如鸡窝的头发,苦恼地问:“杨杨,你说怎么办才能让宝儿不郁闷啊!”表情认真一如小学生。  
我忽然心情大好,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干脆,你把头发全染白,不就好了?”  
并拍拍胸脯说可以介绍合适的发型师给他。  
这人听了,眼睛顿时亮得耀眼,嗖嗖地冲我放射出葱白兼感激的光芒,飘出一声“大恩不言谢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消失。  
留下不敢置信的我,这个白痴,他不会……来真得吧!  
事实证明,他付辛博的确是白痴。  
事实证明,白痴是可以传染的。  
当BOBO两口子顶着两个雪白锃亮的脑袋在酒吧里招摇的时候,我痛心疾首:“宝儿,乃不是有井狐狸之称么?怎么和包子一样白痴!我不认识你们!”  
井狐狸只是摸着脑袋傻傻地笑,笑得甜蜜而幸福。  
偏生KIMI还来凑趣:“好感人啊,包子你真是爷们儿!”  
艳羡地抓住小白:“小白啊,我们也来白头到老!”  
小白四处乱看:“那个,KIMI啊,其实我跟你不熟。”  
终是反抗无果,迫于KIMI淫威,又是两颗白花花的脑袋。  
自诩为时尚潮人摇滚先锋的阎小狼也不甘居于人后。  
周围尖叫着“BOBO好帅啊”的狼女们也纷纷变身白发魔女。  
白色渐渐席卷全城。  
当我也把头发染白的时候,一向但丁的超哥忽发感慨:“这是一个怎样混乱的世界。”  
我笑着吩咐钻:“酒吧里全是银发,反光,所以灯光打小,这年头,电费越来越贵,能省一点是一点。”  
钻笑眯眯地关灯,银白色短发熠熠生辉。  
在这个夏天,终于知道,白色也可以是幸福的颜色。  
 
  
 
 酒吧依旧是老样子。  
那几对旁若无人地光明正大地亲亲我我。  
一群狼女激动地看着他们搞暧昧,不停有人因失血过多晕到被送进医院。  
到处漂浮着暧昧的粉红色泡泡。  
那个,恋爱中的人都一个德行,就连电费哥平日里这么正直端庄的人都那么娇羞地靠在王小熊怀里,王小熊的大熊掌还哄孩子一样有频率的拍着他的背。  
令我叹为观止。  
我坐在吧台里,与精神矍铄的阎小狼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阎小狼:“井宝和小龙呢,就叫龙井,加上包子,来个3P,就叫龙井包……”  
阎小狼:“大超和KIMI,就叫公子乔,满风雅……”  
阎小狼:“小白和扎猪呢,现成的,珠穆朗玛峰,珠峰,多浑然天成……”  
…………………………  
我无聊地发表意见:“其实,我们俩的名字叫起来也不错,梨花狼,听起来很像梅花鹿。”  
阎小狼非常激动:“哎呀吕杨,你太油菜了,梨花狼,好名字,好名字。”  
然后细细思索,皱眉道:“可是不行,我是粉头啊,不参与CP的,”又想了一会儿,眼睛闪  
亮诚心诚意地推荐:“要不,你跟小熊吧,就叫梨花熊,或是跟扎猪,叫梨花猪,没差的,都是动物嘛。”  
我被一口酒呛到,梨花猪?我感觉到额边的青筋有些一跳一跳。  
看着小狼诚恳地脸,我笑:“为了答谢你,我决定免费请你喝一杯酒,是钻的特调哦。”  
笑着看钻:“给小狼一杯双味人生。”  
钻身手利落地调制,递给满含期待的小狼。  
小狼得意洋洋地接过,悉数倒入口中,然后不负我望地全部吐出,舌头吊在外面,含混不清地控诉:“吕杨,你坦白吧,你是不是五毒教出身。”  
所谓双味人生,无非是在辣椒的基础上加上一些质量极好浓度极高的醋。  
我施施然离开,不忘掐掐他腰间的肉:“小狼,又胖了啊,醋是减肥的。多喝点,难得免费啊。”  
不理他哇哇怪叫。  
 
  
  
 跑到超哥身边坐下。  
超哥冲我微微一笑,侧了侧身子,以给我大一些的空间。  
酒吧里最英伦气质的就属我们身下的这个巨大的原木古董长椅,其实跟酒吧气氛压根不搭轧,甚至有那么一丝格格不入。  
不过,我喜欢。  
我这人,老是在错误的时间作错误的选择,比如选王菲的歌,比如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偏偏还不知悔改。  
是有执念的。  
这个长椅,适合在午后,与心爱的人一起喝茶。  
我知道超哥也喜欢。  
当他看到它的时候,眼睛悄悄那么闪了一下,嘴角绽出一抹轻盈的笑,笑容里蕴着浅浅的欣喜。  
井宝与包子也觉新鲜兴奋地过来摸摸摸。还嚷嚷:“杨杨,你从哪弄来这么一截破木头?”  
听了我报的价格后,付包子睁大眼睛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我,义愤填膺:“杨扬,你被那个混账给坑了,跟哥说,哥带人去砸了他的店,给你讨回公道。”  
拜托,包子,你好歹也是天团偶像,不要动辄就拿出小混混的腔调,还有小混混的品位。  
倒是井宝乖巧,笑微微地不对我的品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他与包子一模一样的眼神非常完美地诠释了“夫唱妇随”这个成语的含义。  
井柏然认真地在我贵得要死的木椅上蹦跶几下,丢下一句中肯的评论:“太硬了,不舒服!”后扬长而去,再没正眼看过它。  
那个椅子,就这样几乎成了超哥的专属座位。  
超哥坐在那椅子上,俊逸神秘如吸血鬼伯爵,只让人感叹用“21世纪最后一个贵族”来形容他是最恰当不过的。  
他就那么安静地坐着,端一杯红茶,看着别人喧嚣,表情是一贯的优雅,并无井宝的寂寥。  
我经常被他的眼神和笑容感动,那种静静的没有压力没有索取的宠溺,不灼热,但暖人心扉。  
实在无聊时,我会端起另一杯红茶,坐在他身边,一起看bobo两个人欢声笑语、追逐打闹。  
只是不知道,我的嘴角是否和他一样,挂着温润的微笑。  
“为什么总是微笑?”终于忍不住问他。  
“因为幸福。”他静静看我,目光如水。  
“谁的幸福?”我追问。  
“他的幸福,也就是我的幸福。”他仍是默默微笑。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却认真问我:“难道他幸福,你不为他的幸福而幸福么?”  
我思索片刻,也认真回答:“自私如我,希望他的幸福只与我有关,然而,天不随人愿,只好退而求其次,只望他幸福,至于与谁有关,也顾不得了。”  
他弯弯眼睛笑了,拍拍我手:“如你所言。”  
我被他的笑容温暖,希望有一天,我们的幸福不再只与bobo有关。  
端起红茶来,在这样的午后,没有心爱的人,只有两个寂寞的人,为了赞扬下自己的无私,轻轻碰杯。  
这样美好平和的气氛很快就被舌头苏醒过来的阎小狼给破坏无余。  
他趴在椅背上激动地大呼小叫:“哎呀,吕杨,大超,我怎么把你们俩给忽略了。看你们同样纤细的身材,看你们同样精致的脸,看你们同样那个奇怪的气质,简直是绝配啊,你们是有爱的啊,”然后抬头望天苦思冥想:“那你们的cp叫什么好呢?公子杨?梨花超?超杨?你们的意见呢?”  
我与大超很有默契地54这个人。  
小狼很快就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转而责备我:“吕杨,你太令我伤心了。枉我对你的到来饱含了希望。你却到现在连个爬墙的迹象都没有。”  
我无奈地看他:“大哥,我倒是想爬包子,也得看井宝的牙愿不愿意啊。”  
见我搭话,小狼来了兴致:“说起来,井宝的牙口是嗷嗷的好啊。不过,”他奇怪地看着我:“貌似他没有咬过你吕杨吧,嗯,有问题,”他开始勇敢地发散思维:“井宝说过他喜欢谁才咬谁,他不咬你,难道是他不喜欢你?他为什么不喜欢你?难道是因为包子对你是有情的?井宝因而恨你……”滔滔不绝。  
我暗暗提醒自己下次记得买点黄连。  
但细细回忆,井宝是真的没咬过我的,难道他真的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我?我有些郁闷。  
超哥突然插了一句:“宝儿也没咬过我。”  
我看着他困惑的脸,心底暗笑:“超哥啊超哥,一牵扯到喜欢的人,你的涵养功夫也破功了么。”  
拍拍手,提议:“我们把宝儿揪过来问问。”  
 
  
  
 宝儿被阎小狼押送过来,小表情很无辜,一口东北腔撇得很标准:“咋啦咋啦,有什么国家大事需要我来解决?快说快说,本大宝日理万机,忙得很。”  
我跟大超同时抽了一下,这孩子,生生被包子给带坏了。  
宝歪着脑袋等着我们的问题。  
我与超哥却愣了,这这这……应该怎么开口?  
难道问:“宝儿,你为什么不咬我?”这不是找抽么?  
所以,我们面面相觑,谁都无言。  
井大宝有些不耐烦:“杨扬,你跟包子学什么不好,偏学他磨叽。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朕赦你无罪。”  
超的眼神飘开,我看出他的潜台词:“眼前这个人我不认识。”  
我无奈,清清嗓子,整理整理逻辑,开口:“井宝,你咬过很多人吧!”  
井柏然不知我要问什么,眼睛眨巴眨巴,点点头,顺便呲了呲他那一口整齐锋利令人闻风丧胆的小白牙。  
“比方说,都有谁呢?”我循循善诱。  
“哎呀,太多了,数不过来。”小孩得意洋洋。  
“比如,包子,为什么咬他?”我继续循循善诱。  
“因为他欠咬呗,包子不就是给人咬的?”小孩一脸“这个问题有必要问吗”的表情。  
我看见正在跟王菲两口子扯天扯地的包子响亮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那为什么咬kimi?”  
“他叫小米啊,而且他那么弱,咬了也没什么后果啊。”  
k歌k得很high的乔小米也猛然咳了一下。  
“阎小狼?”我简化问题。  
“想看看他又没有人味,”孩子神秘兮兮地笑了:“事实证明,没有。”  
阎小狼暴走中……  
“电费哥?”  
“现在不咬了,口感不好,有点咸……”他嫌弃地摆摆手。  
 我用眼角余光看到电费哥打了个寒颤。  
“那小白呢?”  
“他和小米是两口子啊,只咬小米不咬他那不是很不公平?”他认真地做一个“我是个公平的人”的表情。  
小白揉揉鼻子,掏掏上衣口袋,掏掏裤子口袋,貌似在找感冒药。  
……………………………………  
“那为什么不咬柏哥?”我不动声色地进入正题。  
“清华学子哎,那么睿智的人,我的牙齿文化程度太低,无法与他的皮肤交流。”  
小孩有些呆。  
“为什么不咬王小熊?”  
“耶?国宝是可以咬的吗?”他认真反问。  
“那为什么不咬超哥?”我看到超哥转过头认真听。  
“哎哎哎,超哥是我哥哎,是我最尊敬的人,咬他我还有没有良心啊!”他抱住超哥的胳膊打晃,不满地嚷嚷。  
付包子已经朝这个方向飘了无数眼,终于坐不住要起身了。  
大超拍拍他头,宠溺的笑,不知道这个答案他是不是喜欢。  
我深吸一口气,指指自己鼻子,吐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不咬我?”  
“什么?”他愣。  
我重复问题。  
“哎哎哎,那个,你真要听么?”他挠挠头,表情有些纠结。  
“说答案,不然以后阎安喝什么你喝什么。”我面无表情。  
他倒抽一口凉气,“那……好吧。”  
做好逃跑的姿势:“我说了?”  
我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因为你太瘦,硌得牙疼!”飞快地说完这一句,边跑边大笑出声。  
我僵掉,居然还挑肥拣瘦。  
他停下来冲我做鬼脸,笑的灿烂:“其实,我不咬的人有些我也很喜欢的。”  
嗯,我承认,这句话让我有一点点感动。但是……  
我看看他身后面色诡异的包子,笑:“比如,超哥?”  
小孩不知死活的点头,压根不知道身后的傅包子已变身哥斯拉大怪兽。  
我闲闲地找个安静的角落,然后吩咐钻:“记下损失,注意安全。”  
除bobo外的所有人立刻以光速寻到安全地段隐蔽起来,专心致志地看热闹。  
井宝一声惨叫后,酒吧开始乒乒乓乓,继续上演百年不变的戏码“吃醋丈夫爆发记。”  
老实说,我耸耸肩,真是没有新鲜感。  
 
  

 俗话说,好事成双烂人成对。  
阎小狼找了个女朋友,一个玩摇滚的个性女人。  
模样长的其实挺温柔,除了一双贼亮的狼眼。看到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好一个绝美的万年受啊。”  
我疯特,难道同人男非要找一个同人女吗?  
跟他还真是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柳绿对花红。  
王八看绿豆都没有他俩那么看对眼的。  
人家谈个恋爱都安安分分,偏他俩异常聒噪,有空就腻在一起吼:“我不转弯,我不转弯……”狼嚎之声非常彪悍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Ok,您俩不转弯请直走出门,别在我吧里丢人现眼。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由于沉溺在与女狼的爱河中,阎小狼来烦我的频率大大降低。  
所以,我的日子还算平静。  
井宝可怜兮兮地走进来,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小可怜中还有些许愤懑。  
我叹口气,平静的生活终于结束了,心中暗自揣摩着两个祖宗又因为什么无聊的原因生气了。  
其实,bobo两口子是会吵架的。  
只是,他俩吵完之后并不如薄荷所想,包子来找我哭诉,宝儿去找超哥哭诉。  
事实正好相反。  
宝儿会来找我,包子去找大超。  
原因?  
呵呵,可能是他们自己也怕雷着自己吧。  
梨花宝,公子包,不知薄荷雷不雷?  
宝儿一脸委屈,眼睛里水水的,又不出声,照经验来看,问题不小。  
我这个心灵导师只好义不容辞地开场白:“宝儿,那个混账包子又怎么了?”  
宝儿不出声,眼泪汪汪地伸出手,举到我面前。  
我定睛看,一只雪白雪白的肥嘟嘟红眼睛小兔子。  
嗯,很可爱,不过关混账包子什么事?  
井宝撅着嘴:“薄荷送的。”  
“所以……”其实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诱发他自己说出原因。  
这是经验的总结。  
果然,井宝说:“臭包子不让我养。”  
咦?包子一向爱心泛滥的呀,更何况这兔子那么神似宝儿。  
“这兔子有什么问题?”我从他手中接过,软软的,手感不错。  
宝儿脸红红,低着头玩手指。  
我放弃问话,掏出手机,直接对话张大超。  
这也是经验的总结。  
张大超十分有条理地给我描述了这个压根没有条理的事件。伴随着包子愤愤不平的声音。  
原来是井大宝大爱这只小兔子,平均以每5分钟一次的频率将它抱在怀里亲亲,某只小包子就因为蘸了醋而变身数码暴龙。某大宝迫于压力只能将兔子送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