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各位小姐过奖了。”柳煦欣回以一贯的淡笑。
苏大人见后,感到头顶窜出束火苗来,这些人竟然敢觊觎他的欣儿。上前一把抓住柳煦欣的手臂,二话没说拉着他便走。
被拉着走的柳煦欣无奈的回头朝那些小姐们抱歉的笑了笑,众女晕到大片。
“那边都打翻天了,你还在这里吟诗作对。”苏大人语气不善,明显赌气的道。
“你不是也和那九王爷聊得正欢吗?”柳煦欣的一双桃花眼及具妩媚的看着他。
“你……”苏启风停下,刚要开口,却见柳煦欣用下巴朝前抬了抬,苏大人随即朝前看去。
“缪公子,我母亲平日里总有些咳嗽,您看该用哪些方子来调理。”某家的小姐有些羞涩的看着缪小小问道。
“这个……”缪小小沉吟片刻。“在下并未替家母把过脉,所以不知其原因,但若只是单从这些症状来看,到也有些简易的法子来治,只要取水梨一个,去了内芯,然后填以适量冰糖、川贝,隔水蒸至冰糖尽化,之后喝汤吃梨,几次之后便能见效。”
“哇,这么简单的法子,缪公子果真博才。”小姐又更痴迷着几分看着他。
“缪公子,家父……”
“缪公子,家叔……”
“缪公子,我家祖母……”
苏大人站着愣了一愣,随即冲入粉色包围圈把人抢了出来,这模样活像个强抢良人的土匪,引来身后一阵不满声。
苏大人一手拉着一个往前奔逃,边道:“你们,一个个的,没一个能让我省心的。”心中那叫一个悔得肠子青哟,早知道就该托病不来参加这倒霉的赏花宴。
来到另两位正在打斗的两人处,苏大人朝小小使了个眼色,缪小小随即抻手向空中一挥,也没见到什么,结果正打斗中的两人突然停了下来,身子像似绵软无力的直往下沉,连手中的兵器都拿不住,掉了下来。
苏大人和柳煦欣分别扶住莫进宣和姚景平,缪小小拾起地上的刀剑。
柳煦欣一句:“回家家法伺候。”先前闹事的两人相视无语,只得低头认错。
“我先去和皇上告退,你们在这里等着。”苏大人将莫进宣交给一旁的小太监扶着,转身去找齐王。
苏大人刚离开,一旁走来先前被莫进宣打下擂台的尉迟公子,他目光中满眼的鄙视。“哼,也不知苏大人哪里来的本事,能收服你们四个,看来他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过想来喜好男男之爱的,本就不是什么平常人,哈哈哈哈~~~~”说完,大笑不止,见这四人并不反驳,自觉得万分解恨,转身潇洒的走开。
见那人离去柳煦欣附耳道:“老四,你刚才下的是什么。”
“我看你刚才那手动了不止有三下,该不会是犹豫不决该下哪种吧。”莫进宣玩笑道。
“要我就都下了,哪还用得着犹豫。”姚景平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讥笑。
“吓,你怎么知道的?”缪小小疑惑的看着姚景平。
“你该不会真的都下了吧?”三人同道。
缪小小点头道:“刚才那人一边在说,我就一边在犹豫,起先拿的是‘神仙跳’(痒痒粉)但是觉得太便宜他了,不解恨,然后又拿了‘得意非凡’(笑药),觉得也不适用,再后来我拿出了‘悲痛欲绝’(哭药),后来我听到他竟然说到老爷,我决定拿‘永垂不朽’(不举药),然后……我觉得既然都拿出来了,索性都散了吧,所以……”缪小小朝着尉迟公子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另三人一同转头看向尉迟公子的背影,同时摇头感叹,果然危险系数最高的还是老四啊,尉迟公子以后一个月的日子将会很“精彩”了。
正玩笑间,苏大人走了回来,见这四人的表情,奇怪道:“刚才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什么,老爷,我们……呵……我们走吧……”柳煦欣忍着笑,扶着姚景平往前走。
苏大人虽心中隐约知道刚才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此刻只想着能快点回府,便也不去在意,扶住莫进宣就准备离开。
“小小……”走了两步,却发现缪小小没有跟上来,苏大人回头看去。“小小,你怎么……”
“是……他……”缪小小视线紧盯着某处,手中的刀剑越握越紧,目光中痛苦与仇恨相交替。
“哪个?”苏启风随着缪小小的视线望去,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怎么那人会来。
抻手握紧缪小小的手,苏启风道:“小小,走,我们回府,我们这就回府。”怕再不离开,小小他会做出不该做的事来。以那人现在在朝中的地位,还不是动他的时候。
被拉的人起先未动丝毫,但最终还是随苏启风一同离开。
马车上,缪小小不发一言,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苏启风也紧拧着眉,只能揽着小小的肩膀给以安慰,另三人心中到也清楚这一切究竟为何,是以也没人说话。
因为那人……与小小有杀亲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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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偶正努力的码文的时候,竟然看到有人因为催文而打偶负分,顿时泪奔,咋有这样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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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可知我心(1)
苏大人来到介阳上任已有一年有余,话说自这位大人来了之后,其办事秉公执法不说,经他治理之下,介阳百姓的日子是一天过得比一天好。而这位大人平日里也没啥大的爱好,除了喜欢去茶馆里听听说书,便是到河边垂钓。至于他的私生活,则也为百姓人所津津乐道,这也不得不算是苏大人为介阳百姓所做的好事其中之一。谁叫他来这介阳至今已娶了三房男妻在家。
话说某日傍晚时分,苏大人钓鱼回家后,突觉身体不适,不一会儿便上吐下泻,浑身没力,吓得三位夫人急忙把他送去医馆求医。
“大夫,老爷要不要紧?”柳煦欣坐在苏大人身边焦急的道。
大夫把过脉后起身道:“大人他并无大碍,只是像是吃了什么带有毒性的东西,不过好在量不多,待我写张方子,回头抓了药吃下几付就行了。”
“毒性的东西?”姚景平紧张道。“家里哪来的毒性的东西?”
事关重大,三人努力的回想,突然莫进宣想起了什么,忙道:“莫不是老爷在河边钓鱼的时候嘴里衔的草有毒?”
三人相视,一旁正在写方子的大夫道:“这到很有可能,有些草带有毒性,大人他可能不曾注意,衔了有毒有草,不过好在大人他所中的毒性稍浅。”
柳煦欣听罢,抓着苏启风的衣襟狠狠的摇了摇,已经接近昏迷的苏大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今天都快没命了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吃草。”
只觉得眼前放大的柳煦欣在他面前乱晃,苏启风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稍后,柳煦欣想起自己出门匆忙,没带银子,逐回府去拿银子。莫进宣去医馆后院看着炉火煎药,原本留着照看苏大人的姚景平嫌药煎得太慢,便也跟着到后院去看了,只留苏大人一人在医馆的前堂躺着。
身处在身体不适的痛苦中,苏大人朦胧的感到有人走进医馆。
“方大夫呢?”来人道。
“是小小啊,方大夫他正在后院煎药。”柜上的伙计见到来人,忙从柜后走了出来,看了看后道:“你先把药材拿去后院,还是上次的价钱,我这就拿钱给你。”
缪小小背着竹蒌去了后院,回来的时候竹蒌已经空了。伙计拿钱交给缪小小,顺带道:“小小,你也别老是一个人住在山上了,到镇上住着多好。”
缪小小也不言语,只是默默的接过钱,回头看到了一旁躺着的人。“这人是怎么回事。”
“哦,你说的这位是苏大人,他是不小心吃了河边长着的带有毒性的草,有些中毒,大夫在后院煎的就是他的药。”伙计解释道。
“苏大人?”缪小小皱眉。“是不是一年多前新上任的知县?”
“小小你也听说过?”那伙计到来了些劲。“你不知道啊,这位大人现如今在我们介阳可是非常的有名……”
伙计后面的话他没去听,只是有些好奇的走近躺着的人,好奇于这位名声远扬的大人。
苏启风觉得有人靠近,随即感到身边传来一股清新的药香味,身上的痛楚也随之散去不少。模糊的挣开眼睛,却看到一个背着竹蒌,略显瘦弱的背影离去。
***
六月初,五月末的时节,介阳的偏远地区突然发生了一场略具规模的水灾,而水灾之后接踵而来的便是瘟疫的爆发,为了躲避瘟疫的传染,那些偏远地区的人便涌向了最近的介阳。这一来,便将瘟疫也带了来,一时间介阳境内不时的传因染上瘟疫而又有人死亡。
“大人,刚得到的消息,今天城里又死了三个人。”一人小吏走进堂内上报。
“又有三个人。”坐在堂上的苏启风不由的皱了皱眉。“传我的话下去,把已经死了的人尽快火葬,另外,派人上每家每户,一定要将那些已经确定染上瘟疫的人隔离开来。再有就是……咳咳……再有就是多去弄些石灰粉,洒在街上和每家每户的门口,这样可以消毒。”
“消毒?”小吏不解。
“你别多管,照着做就是了,对了……送去朝廷的折子可有回音?”
小吏面露难色。“尚还没有音讯,并且……”
“并且什么?”
“大人,咱们附近的几个县,如今都紧闭城门,深怕我们这边的人将瘟疫也带了过去。”
“竟有这种事?咳咳……”一时气急,苏启风又咳了起来。
“大人,您的身体……”
“不碍的,你先下去办事,等一有了消息送来,立刻通知我。”
“是,小的这就去办。”
小吏离去,堂内只留苏启风一人坐着,现如今就连衙门里的衙役也都随着城里的大夫挨家挨户的替人查病去了。想到附近的几个县的做法,苏启风也知道这怪不得别人,毕竟瘟疫是要死人的。现在只能希望朝廷能尽快的派来医官,送来药材。
***
“大夫,现在这些染上瘟疫的病人可有办法治?”苏启风来到隔离病人的地方,问里面的方大夫。
“大人。”方大夫面露难色。“这瘟疫……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现在只能替那些已经得病的人拖延些时日,只希望朝廷能尽快的派人、送药过来,但是……照目前城内的爆发情况来看,我们城里的这些人顶多再能维持两个月。”
“两个月?咳……咳……为什么?”
“因为邻近的城镇都对我们介阳闭城不开,我们城里的药材和粮食也眼见着不多了。”说到此处,方大夫也显得无能为力。“哎……听说以前遇到这种事,是将得了病的人活埋,或是活活烧死,再将那些还未查出是否得病的人关在一处任其自生自灭。”
“什么?咳……咳……”苏大人瞪大眼睛。“只要有我一日,这事便决不能发生。”
“可是……大人,眼见着我们顶多再能维持两个月了,而朝廷迟迟没有派人、送药过来,只怕到时就算送来也已经晚了。”
两个月?两个月?从朝廷赶到此处,又要派人,又要一路护送药过来,怎么着也要一个月,再除去准备药材的那些时日,再有就是……现在还不知道朝廷是否真的会派人过来。两个月……两个月……
“咳咳……咳咳……”苏启风心乱如麻,突然间又咳了起来。
“大人,让老夫为您把把脉吧,看您咳得这么厉害。”方大夫好心的道。
苏启风闪身避开,道:“不必了,只是小伤寒而已,回去吃几付药就行了。”逐而沉思一想,道:“方大夫,就你所知,我们这里是否还有别的大夫,或是名医能前来一试的?”
“别的大夫,或是名医……”方大夫低头想了想,道:“到是有一位说不定能一试,只是……”
“只是什么?”苏启风忙道。
方大夫叹了口气。“只是怕他不肯。”
“不肯?为何不肯?他现在住在何处?本官亲自去请。”说请是好听的,事关一城的百姓的性命,到时就算是绑也要将他绑来。
方大夫道:“那人现如今住在紫翠山上,名叫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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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苏大人与小小的第一次正式会面。
君可知我心(2)
苏大人向来是个说干就干的人,说去请那缪小小,便果真往紫翠山上去了。但既是前去找那人帮忙,便要对那人有所了解。因吃了上回剿匪那次的亏,固而苏大人这次出行前,先对那缪小小了解了一番。
“说到那小小啊,也是个苦命的娃。”方大夫喝了口茶,有些感慨、有些痛心的摇着头,慢慢的将过去道出。
“那孩子原本是个弃婴,十多年前被人给丢弃在山上。那几年,我们齐国与邻近的越国时而起有战事,当时兵荒马乱的,便会有些躲避战火逃离家乡的人家把孩子给丢弃掉的事发生,小小他也算命大,恰巧被当时上山采药的缪神医见着了,便抱了回去养着。”
原来,他是弃婴。苏大人闻之,心中一沉。
方大夫继续道:“缪神医是我们镇上公认的好人,平日里与人为善,哪家有些小病小痛的,都会去找他看病问诊,小小被他抱了去当孙子,也算是福气吧。”
苏启风点了点头,不去打断,知道这些仅是个开始。
“小小他打小就讨人喜欢,长得文文静静,只是性格有些内敛,不太爱说话,只与他那爷爷亲近。缪神医医术了得,小小从小就随着他上山采药、替人看病,跟着学习医术。日子也算过得安稳平和,这爷孙俩叫镇上的人看着都羡慕,只可惜,后来……”方大夫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莫不痛心疾首。“那一年,小小他约莫十岁,越国突然重兵出击,攻破了我国边疆的防守,我们这镇,本就离边疆较近,结果就打到了这里。那段时日,我们镇上人人自危,深怕敌国军队会血洗我们镇子,不过好在那几个月中并未发生此事,而后,我国朝廷派出重兵强将,将那敌国军队赶了回去,只是这事完结之后,突然朝廷里派人将缪神医抓了去。”
“这是为何?”苏大人忍不住发问。
方大夫叹了口气,道:“据说,朝廷不知哪里得的消息,说当初敌军强占我们镇子的时候,缪神医为敌国的将军治过伤,此事乃是叛国的大罪,于是……缪神医便被……哎……”
苏启风眉头紧皱。其实这种事,一直以来便常为人们所探讨。真若遇上这事,救?还是不救?凭着医者仁心,当救,凭着忠国忠君之心,则不当救。然而当时,缪神医从了他的医者仁心,救了敌国的将军,却犯了叛国之罪,被本国的律法所处死。深吸口气,缓缓吐出。这理……难辩啊。
方大夫接着又道:“当时全镇的人都联名写了恳请朝廷从轻发落的状子,但朝廷却丝毫不为所动。处决当日,全镇的百姓都去了,跪请法外开恩,但是……”话到此处,又停了下来。片刻之后:“从那之后,小小便独自搬去了山上住,再也不与人交结,只是时而会背些药材到镇子上来换钱,购些日常所需之物。当时只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这么过来了,如今一晃眼,也又七年过去了。”方大夫摇头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