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无路可走之时BY:怀沙(留学生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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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无路可走之时BY:怀沙(留学生的真实故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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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现在放假,Eric他们都回国去了,我一个女生还是不敢出入那种地方。岑漠,可不可以麻烦你陪我去那个club,我想去找我朋友。” 

      我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开始斟酌着用词:“我陪你去当然是没问题的,只是去了以后你怎么找你的朋友呢,她不一定每天都在那上班,也不一定用真名。” 

      Sherry有些激动,声音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有人上周三在那家club见到她,所以我想她周三应该都在才对,不管怎么样有一点点机会我也要去看看,拜托你,岑漠,陪我一起去行吗?” 


      我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好吧,记得带上你的passport。” 



      “9 Degree”就是Sherry要去的那家club,位于市中心商业区town 
      hall。因为并非开在红灯区的缘故,门面并不招摇,一扇窄小的玻璃门后是五六米的通向地下的台阶,下完台阶眼前即是一条点着防真烛火的长走廊,走廊的尽头一扇雕着繁复花纹的拱形大门前有壮硕的保镖负责查看ID和检查随身物品。 


      Sherry从保镖那里收回自己的passport,面色已经有些苍白,我安抚她道:“没关系,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她点了点头,然后我推开了身前的大门。 




      **** 

      要出门了,朋友打电话叫我去唱K,先把写的一点贴上来。 





      新章在后面,我把第九章完整贴一下 



      第九章 

      我没有想过陈瑞喜欢我,或许我曾感觉到但又潜意识里却一直在逃避。 

      回到家时他正好在客厅,一打照面彼此都有些尴尬,我叫住转身想进房间的他:“陈瑞,你准备就这样下去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确定你想讨论这个问题?” 

      “你做什么事情我无权干涉,但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以后后悔今天的选择。” 

      “我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而往房间走去,我上前几步拉住他的手臂道:“那你就这样一直跟着Dennis吗,半年,一年,还是更久?” 


      “不会这么久的。”他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容,“等他腻的时候,交易就结束。” 

      “岑漠。”他轻声道,“你给不了我要的东西,所以也别对我这么残忍,求你,别管我。” 

      我心惊于他满眼的疲惫,却只能徒然放手。我想我是否伤害了一个喜欢我的人,就像另一个人曾经伤害过我一般。 



      出国时我在香港转机,当时并没有亲人朋友或者同中介的人同行,没有人知道我在机场见到齐若远。他走过来说远远看着像是你,就过来看看。那时我坐在椅子上,身边放着行李箱。我抬头盯着他,他直视着我微笑着说:“我似乎还欠你一个答案,我真心喜欢你,但我不能被这种软弱的感情所打倒。” 


      我苦笑起来,他用半是怜悯半是无奈的眼神看着我说:“齐连,人都比较爱自己,如果你学不会,就只有受伤害。” 

      我想,我得学会保护自己。 



      七月的时候,我开始在报纸上找房子准备搬出去,陈瑞对此并没有意见,他现在几乎都不怎么回来,我晚上则独自待在家里看书。那天晚上下着细雨,陈瑞跌进我的房间时,我正翻到书的扉页喃喃念着上面的文字,“……Es 
      war ein Traum(它不过只是一个梦)。” 

      搂着站立不住的他靠坐在墙边,酒精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端。我拿了一条毛巾帮他擦头发,他突然伸出手来摸我的脸,滚烫的手心,混着同样灼热而充满酒精味的呼吸让我觉得自己的耳根阵阵发烫。他轻颤着,哽咽道:“交易结束了,但如果可以回到从前该有多好……”他的脸泛着潮红,一只手紧紧拽着我的衣角,我拨开他额前的乱发,一时间迷乱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所想,恍惚中,他的唇上传来苦涩的味道。 


      那一夜我们彼此都有反应,却都刻意没有去理会。他蜷缩在我怀里,颤抖着,我抱紧他的时候,他喉间发出了细微的呜咽的声音,我的心被牵动着,叹息道:“不如,回去吧。” 




      陈瑞回国的时候,我去机场送行,明亮的阳光透过大厅落地玻璃窗洒进来,我抬头看着他,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们就这样在沉默中相互凝视着直到他说再见。 

      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里才离开,静静在机场外等着taxi,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突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一怔,刹那间以为是错觉,回头竟然是陈瑞站在那里。我呆站着,他走过来说:“突然想再看看你。”我一瞬间鼻子发酸,心开始隐隐作痛。 


      “我等你上了车再走。”他突然有点腼腆的笑了起来,“只是也想送送你……” 

      我没有等他说完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他一下站立不稳扑到我怀里,我紧紧搂着他说:“对不起……” 

      在灿烂的阳光下,我们紧紧拥抱着,面对离别。 



      回程的车上,司机见我面色不好问我没事吧,我回应他一个微笑说只是没睡好,他很知趣的没有再打扰我。我靠在椅被上,用手遮住眼睛和涌出的泪,隐约听到收音机中低沉的男声不断吟唱:“How 
      shall I hold on to my soul; so that it does not touch yours? How shall I 
      lift it gently up over you on to other things? 
      ”(我怎样把握我的灵魂,才能使它不触及到你的灵魂,我怎样把它越过你,过渡到其他事物?By Rainer Maria Rilke) 



      第二天我在Kinokuniya(纪伊国屋书店)时意外地接到Sherry的电话,她坚持有事情要当面见我约我在QVB一楼的咖啡店见。她来的时候脸上挂着勉强的笑,细致的妆容无法掩盖红肿的眼睛。 


      “你没事吧?”我吃了一惊,完全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不起,突然叫你出来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我实在没有别的人可以拜托。”她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题,“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们父母的关系也很好。她比我先来澳洲,之前一直和她男朋友同居,但是半年前我突然和她失去了联络,我一直在尝试着找她都找不到,她已经转学,手机号码和地址全换了,偶尔她会打电话回去给父母,但决口不提自己的情况。直到早几天,我突然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她的行踪,说她现在好像在一家成|人俱乐部工作,所以我想去找找看。”Sherry说到这里时眼睛已经开始泛红,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继续道,“我只知道他男朋友欠了很多赌债逃回国了,后来那些追债的人似乎一直在纠缠她,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去那种地方工作……我……”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现在放假,Eric他们都回国去了,我一个女生还是不敢出入那种地方。岑漠,可不可以麻烦你陪我去那个club,我想去找我朋友。” 

      我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开始斟酌着用词:“我陪你去当然是没问题的,只是去了以后你怎么找你的朋友呢,她不一定每天都在那上班,也不一定用真名。” 

      Sherry有些激动,声音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有人上周三在那家club见到她,所以我想她周三应该都在才对,不管怎么样有一点点机会我也要去看看,拜托你,岑漠,陪我一起去行吗?” 


      我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好吧,记得带上你的passport。” 



      “9 Degrees”就是Sherry要去的那家club,位于市中心商业区town 
      hall。因为并非开在红灯区的缘故,门面并不招摇,一扇窄小的玻璃门后是五六米的通向地下的台阶,下完台阶眼前即是一条点着防真烛火的长走廊,走廊的尽头一扇雕着繁复花纹的拱形大门前有壮硕的保安负责查看ID和检查随身物品。 


      Sherry从保安那里收回自己的passport,面色已经有些苍白,我安抚她道:“没关系,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她点了点头,然后我推开了身前的大门。 


      音乐声一下席卷过来,空气里涌动着暧昧的气氛,大厅中央是一个S形一米宽左右透明材质的长桌,三个衣着清凉身材火辣的美女正在上面跳着table 
      dancing,桌旁的椅子上已经坐满了人。Sherry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旁,瞠目结舌地看着一个上面已经脱光的金发女郎走下台子,用胸部去蹭先前塞给她小费的男人的脸。 


      “啊……咳咳……”Sherry尴尬地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她并没有真的碰到他,而且客人也不能够动手的。”我只好安慰她道。 

      我指了指右手边靠墙的椅子说:“你过去等我一会。” 

      Sherry瞪大了眼,我微笑着对她说:“放心,我会帮你打听你朋友,不会很久的。” 



      “Hey,handsome!”Bartender笑着对走过来的我打招呼,“喝些什么?” 

      “Barleys(百利酒,一种爱尔兰酒),thanks。”我坐上吧台前的凳子。 

      “今晚玩得如何?”Bartender一边把酒递到我面前一边问道。 

      我回头看了看台上已经丝缕未着的舞者笑了笑说:“They are not my type。” 

      “哦?让我猜猜,你喜欢东方面孔的?” 

      我啜了口酒暧昧地笑了,他凑进来小声说:“那你走运了,晚些时候会有一个东方美女出来表演的,玩得开心点吧。” 

      我把酒钱放在台上说了声多谢,然后端着酒走回显得手足无措的Sherry身边。 



      Bartender说的东方面孔的女子出现的时候,我们已经占到了一个台前的位置,女子化着浓艳的妆看不出年龄,全身除了蕾丝的bikini外只披着条薄纱,Sherry盯着她半天脸色变得煞白。我掏出了一张20块的钞票折成长条,问了Sherry她朋友的中文名,等女子跪坐在台上向下伏身时把钱塞到了她的|乳沟中,同时用不大却足够让她听见的音量叫了声她的中文名。女子楞了一下,先瞪了我一眼,随即把目光投到Sherry身上,但她马上恢复过来,若无其事的起身继续做出挑逗的动作。Sherry激动起来,我按住她要她等一下,不多久,女子走下台来,按照规矩坐到我的大腿上,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她环住我的脖子道:“半个小时后在后台入口等我。” 


      Sherry和她去了后台,接下来的事情轮不到我来插手,留在这里喝着各种酒打发等待的时间,开始有些羡慕这些能够把自己欲望赤露显示出来的人。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我看了看眼前的人笑着说:“我也没想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居然让我在这里见到Dennis。 

      他直接坐到我身边的位置,不经意地看了看我跟前的酒杯道:“这是我朋友的club。” 

      “不错的地方,适合抒解压力发泄欲望。” 

      “适合你吗?”他笑得高深莫测。 

      “我?可惜不是。”我一口喝光杯中的酒道,“我陪朋友来的。” 

      他没有再搭话,我们俩沉默地各自喝着酒,显得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我一眼瞄到Sherry的身影正在左顾右盼地找我,起身对他道:“对不起,我要先走了。” 


      他突然出声道:“你或许会觉得我手段卑劣,但我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我想要的东西也会想尽办法拿到手。” 

      我回头看他,他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神情认真的盯着我,我无奈的摇摇头:“人和感情不是东西,不过现在陈瑞已经走了,我们的对话完全没有必要。”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他走?”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灯光映射下他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我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变得异常危险,但只一瞬这种感觉就消失了。他叹了口气道,“我和他的关系只是一场交易,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但如果明明知道对方不愿意继续下去还勉强的话,就未免太过下作了。”他说完就走了,我还来不及想什么,Sherry已经走到我身边。 




      PS:今天的废话会很多,首先要改正前文的一个错误,第八章中出现的Hyde Park应该是Belmore 
      Park才对,我写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名字搞混了。还有关于club的一些解疑,门口的是保安不是保镖……我果然中文退步,泪。检查ID是为了防止18岁以下的人混进去,有效合法的ID包括驾驶执照,护照,还有一种写了18+的卡,持这三种中的任何一种都可以(上面有出生日期,照片和姓名)。去买酒,去club,赌厂这些地方的时候,没有这些卡是进不去的,除非你长得很显老。关于table 
      dancing(也就是脱衣舞),塞小费的话会得到舞者下台在你腿上跳舞的待遇的,但一般不用20块那么多也行(不过也有出手大方的),还有,客人是不可以动手的,因为彪悍的保安随时监视着你。除了这些在大厅的表演以外,club里还有VIP包厢,里面会有现场秀,几P和男女都由客人决定,但一般只有blow 
      job,这种night club的管理还是很严格的,毕竟不是妓院,客人也都知道分寸。 





      第十章(上) 

      日子平平淡淡过着,我又找到了新的工作,在唐人街一家连锁冰淇淋店卖冰淇淋,华裔老板手下做事,工钱不算很高勉强够生活费。我只是希望尽量少动用到父亲的钱,我十分清楚他并没有足够能力供我出国,我不知道常叔公在背后出了多少钱,我痛恨着这样的自己,苦苦挣扎着。 


      我想起那晚Sherry最后用悲痛地语气说她的朋友自甘堕落时,我淡淡说了句:“其实每个人都有他的苦衷,这世上没有那么多逼良为娼的故事,每种赚钱的方式都有它的辛苦之处,就看你自己能够放弃什么,出卖什么。”当时Sherry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而我却在想,必要的时候,我又能放弃些什么,出卖些什么? 




      悉尼的唐人街是连庆的地盘,虽然不像香港电影里演的那样会有小混混上门来收保护费,但每家店铺每月固定都会交纳一定数额,也因此没有其他帮派的人敢来唐人街闹事影响店家的生意。我工作的这家冰淇淋店除我外还有已过不惑之年的男店长和一个和我同龄的女生Jane,下午生意清淡的时候,店长总会自顾自的聊起他不成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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