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随著动作,间或能隐约看到遮盖於之下的光滑皮肤,以及那具躯体优美的轮廓。
〃嗯。。。。。。〃身体带来的愉悦感受让高羽喘息著,那种最原始的欲望点燃了他的沸点。
折佩抬起头,色眯眯的视线对上了高羽的恍惚。他又垂下头,继续舔弄著半握在手里的那话儿,舌头灵巧的伸出来,围绕著坚挺的轮廓绕著圈。他知道他在看他,他是故意要让他看到,或深或浅,或吞入或缠绕。那灵巧的舌头一刻也不安分,极尽可能的换著各种花样。偶尔,他还要抬头去看他,那种有些挑衅的眼神直接刺激了高羽的掠夺欲。
人被拉起来的时候,折佩就像没长骨头一样贴在高羽的怀中。他们侧躺著,高羽的手穿过折佩的腋窝滑到了他的胸前,灼热的下体顶入了他的两腿之间。那手不慌不忙的揉捏著他的皮肤,唇,贴上了他的後脖颈,细腻的啃咬著,一点一点的顺著背脊的凹陷下滑,舌头於那道曲线中上上下下的游走,时不时还要啃咬一下他因为瘦而凸出的肩胛骨。
〃嗯。。。。。。〃
高羽的大手包裹住他的下体的时候,折佩的喘息粗重了起来。
〃大早上就不老实是吧?〃他咬著他的耳朵说。
〃显然是。〃
〃为啥啊?〃
〃色憋得。〃
〃对,我都多余问你。〃
折佩嗤笑著,咬住了高羽的手臂。他咬得很深,感觉到那人轻微震颤了一下,继而松开了口,改为轻轻的啃咬。双腿间沾染上了濡湿,那根东西缓缓的蹭著他最柔软的大腿内侧,偶尔会触碰到洞口,可却没有滑进去的意思。
折佩欠了欠身,摸出了抽屉里的润滑剂,挤在了高羽的掌心里。
未曾想到,那手并没去该去的地方,反而又落到了他身前的坚挺上。
〃。。。。。。你存心的吧?〃
〃嗯,我故意的。〃
〃高羽,你〃折佩要骂的这句还没有脱口,就感觉到那东西略微干涩的顶进来了一些。
痛苦的呜咽了一下,折佩用手肘使劲的顶著高羽的胸口,〃你混蛋,疼死我了!〃
〃还跟我较劲麽?〃
〃我没跟你较劲!〃
〃是吗?〃高羽恶意又往里顶了一下,〃我怎麽觉得你一直在挑衅我?〃
〃嗯。。。。。。疼。。。。。。疼。。。。。。〃折佩想逃离高羽的钳制。
高羽扼住了折佩的脖颈,折佩瞬时间觉得呼吸困难,坚决要逃离的身体软了下来。湿滑的液体沾染上了後面被强硬撑开的洞|穴周围,冰凉的感觉让折佩不禁抽搐了一下。整根都埋入他身体的时候,喉部的压制已经让他感觉最後一丝呼吸都消失了。可,让他想不到的是,从未体会过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巨大快感瞬时间淹没了他。She精的时候,他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高羽的手松开了折佩的脖颈,换而细致的抚慰他的身体,埋入折佩体内的家夥律动著,不断的寻找著能让他更舒服的方式。
控制不住的呻吟声渐渐大了起来,折佩的背脊随著高羽的动作时而贴上他的胸膛,时而分开。越来越深越来越亲密的接触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瘫软了。下意识的,他欠身,勾住了高羽的脖颈,唇也贴了上去,舌头开始去品尝对方的唾液。
〃好重的酒味儿。〃唇与唇分离的时候,高羽皱了一下眉。
〃那你醉了麽?〃折佩轻笑,脸颊上蕴染开的淡淡红色格外的勾人。
他总是能勾起他体内最深的那种欲望,冲动的、难以受到控制。他箍紧了他的腰肢,尽可能的深入他的身体,听他不能自已的低吟,听他痛苦难耐的喘息,听他若有若无的淫词荡语。他再一次如愿以偿的让他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喷溅在了他的身体上,氤氲在了深紫色的床单上,挂在了他的指尖上。
高潮莫大的快感挤压著高羽的欲望,他甚至一点儿不想抽离他的身体,就那麽射在他的体内。但脑中残存的最後一丝理智还是阻止了他。最後,那股灼热还是问候了折佩光滑翘挺的小屁股。
〃你差点儿弄死我。。。。。。〃折佩趴了很久才有气无力的吐出了这句。
高羽摸了摸他的头发,把点燃的香烟递给了他。
〃冷。。。。。。〃
被子在他的暗示之下压在了他的身上。
〃我脖子上是不是留下你的手印儿了?〃折佩摸著脖颈,翻了个身,躺在了枕头上。指间香烟的烟灰掉落了下来。
〃不会,除非你死了,那还得一天之後才能出现。〃高羽浅笑。
〃你还笑,你就不怕我真死过去啊,别说手印儿,还得有尸斑!〃折佩掐了高羽一把,而後躺到了他的手臂上。贴著那具温热的身体非常惬意。
〃爽麽?〃
〃嗯?〃
〃我扼住你的时候。〃
〃讨厌~~〃折佩翻身,去拿烟灰缸。
〃你知道麽,十八十九世纪那会儿流行绞刑,被吊死的男犯人多数都会勃起,甚至She精。〃
〃哈?〃折佩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濒死的高潮。〃高羽说著,捏了捏折佩的脸颊。
〃你丫真。。。。。。变态。〃
〃哈哈哈哈哈。。。。。。〃
〃诶。。。。。。我怎麽这麽困这麽累啊?〃折佩感觉自己连烟都拿不住了,遂把烟蒂碾灭在了烟灰缸里,递给了高羽。
高羽拿过手机看了看。崩溃,差十分九点。您不困不累都新鲜了。
〃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嗯。。。。。。可是。。。。。。我想洗澡。。。。。。怪脏的。〃
〃你直说让我给你弄干净行麽?〃
〃嘿嘿。。。。。。爸爸最好呢~~~〃
〃你真够赖的,中午想吃什麽?〃
〃你做什麽我就吃什麽。〃折佩说著,侧过身,搂住了高羽。
〃得,起开,我先把你下面这张嘴拾叨干净,再伺候你上面那张。〃
〃你真。。。。。。龌龊。〃折佩笑,裹紧了被子,眼睛要闭上的时候,看见了高羽往床头柜上放手机。〃诶,昨天最後一个电话是谁打得?你好像讲了特别久,我睡了你都没进来。〃
〃哦,一个朋友。〃高羽穿了睡衣,往卫生间走。
〃什麽朋友啊?那麽晚打电话。。。。。。哼,还说那麽久,起码一个锺头以上,我等你等得都睡了。〃
〃那也没耽误您,您早起不是都补齐了麽?〃高羽开了热水,烫著毛巾。
〃我认识吗?〃
〃认识不就跟你说了麽。〃
热水注满了水池,高羽拿了柜子里的剃须刀。看著镜子里的自己,绝对出黑眼圈了。要知道他五点才睡下,这才睡了几个小时啊?那个罗翔,不知道怎麽搞的,昨天半夜三更打过电话来,根本毫无主题──先问了问茉莉,又说了说巡演,再然後开始就音乐的严肃性讨论= =高羽能感觉出来他喝大了,而且不是一般大,恐怕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他几次三番让他休息,可他就不听,然後不停的跟他说。你还别说虽然晕成那样儿,可还倍儿有逻辑。最後这个艰难的通话能结束全拜呕吐所致。罗翔说了一句先挂了我去吐一下之後就没了动静。高羽又等了一会儿才睡下。进卧室的时候,折佩已经睡死了,抱著一个被子,盖著一个被子,人斜著躺在床中央。高羽推了推折佩,他立马乖乖缩进了他怀里,也放开了那个战利品被子。
〃你的朋友我都认识!〃
高羽本来以为折佩已经睡了。没想到隔了这麽久他又言语了一句。拎著热毛巾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折佩慵懒的靠在床头。
〃别总用‘都'这个字儿,你该说绝大多数,老实点儿,腿分开。〃
〃更确切是不是该说你的老朋友我都认识?〃这个‘老'字拖得格外长。
〃祖宗,您把腿分开点儿,你是害羞是怎麽地?〃
〃你都认识什麽新朋友了。。。。。。你都。。。。。。都不介绍给我认识。〃
〃你这孩子怎麽这麽坏啊?让你别用‘都',你就句句带是吧?〃高羽瞪著折佩。
〃你干嘛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折佩的大眼睛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你真不认识,乖,手给我,擦好了你睡觉。〃
〃绝对是有所隐瞒,高!羽!〃
〃操,你纯找不痛快是吧?易繁的朋友。〃高羽有点儿急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这麽说。
折佩一愣。确实愣了。他其实真的没什麽恶意,他就是想逗著玩儿会儿。他知道高羽是什麽人,他知道他不会胡来,就算易繁把他抢走了,那也是因为自己逃开了。。。。。。可是可是。。。。。。怎麽会是这麽一个结果?
易繁的朋友。
这就像喉头的一根刺,背上的一把刀,时时提醒著他,他们不堪入目的过去。
看著不可置信的折佩,高羽咳嗽了一下,点了烟。不知道该往下说什麽了。自己把自己噎死了。记得折佩问过他几次关於茉莉的身世,他都只说是朋友的朋友的孩子。他实在没法跟折佩阐明其中复杂的关系。因为他清楚,最後的矛头都会指向易繁。折佩他就是这种人──怎麽自虐他怎麽想。
〃。。。。。。那他找你做什麽?〃良久,折佩才开口。他拿过了床头柜上的酒瓶,让那些棕黄|色的液体渗进已经化为水的冰块里,看它们在杯中交融。
〃杯子给我,你别大早上起来就喝酒,刚才我就没说你。〃
折佩看了眼高羽,甜甜的笑,而後毫不犹豫的把整杯酒倒入了口中。
〃操。〃高羽低声骂了一句。
〃我头疼的厉害,睡了。〃折佩重重的把酒杯撂到了桌子上,人滑进了被子里,连头都蒙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干嘛表现出这种态度?太让高羽难做了吧?可是。。。。。。可。。。。。。心里真的难受,难受的厉害。他清楚、他明白,易繁虽然不在了,但他的存在是不可能连带著一起消失的,并且,高羽从最开始就告诉了他这点。高羽没什麽错,他很维护他,他很宠溺他,他尽可能的对他好,想要弥补他们之间缺失的那些。自己什麽都明白,可是。。。。。。就是那麽一种感觉,嫉妒、怨恨、愤怒!易繁没错,确实没错,但他就是偷走了他的高羽。他一想到他们曾经生活在一起那麽多年,他们曾经贴近彼此,他们亲吻、他们Zuo爱、他们低声呢喃情话,就。。。。。。
不得不承认,自己变了太多。他不再是那个得到点儿糖果就会笑的孩子了。再也不是。无论自己怎麽暗示自己,都不可能再是。
他知道那种愤怒是什麽了,他知道那股无名夜火是什麽了,他也知道他长时间的不安、关於未来的不能确定是什麽了──易繁,他就连死了都在觊觎他的东西。
他的!高羽是他的!不能是任何人的!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折佩打了个哆嗦。手握成拳头的刹那,他对自己失望至极。自己与自己,早已相差太远。这麽多年的改变下来,看在高羽眼中,到底会是什麽模样的?
〃折佩。。。。。。〃高羽隔著被子拍著折佩的肩,那人却一动不动。〃咱们现在不说这个好麽?你要睡就睡,别自己较劲。中午吃了饭,咱们可以好好谈谈。〃
直到听见房门合上的声音,折佩才掀开了被子。床还是乱糟糟的,却不见了那人的气息。低头看著自己身上情欲过後留下的痕迹。。。。。。也许一切的一切都不代表什麽。
25
没完没了的传真、一份一份的合同、扔在桌上一摞等著听的DEMO带。。。。。。
折佩毫不理睬。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好好的一天起来,阳光挺明媚、风儿挺和煦;没人招你,没人惹你,一切都像每天一样。可你就是倦怠。你浑身乏力、四肢酸软、脑子不转、毫无生气。简而言之,就是什麽都不想干,人就是废的。
目前,折佩就这麽一状态。
屏幕上提示禁手。折佩郁闷了。这不死活都得输了?
该死,五子棋这个东西。。。。。。折佩承认,他总是不擅长,总是输。
办公室的电话疯一样的响了起来,折佩随便走了一步,一行大字:黑方败。
〃喂?〃盯著屏幕,靠在椅子里,折佩点了一颗烟。
〃你在办公室啊?稀奇。〃
让折佩没有想到的是,这声音的主人居然是阿布。
〃嗯,在,你瞧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多不负责任一人似的。〃
〃呵呵呵。。。。。。〃
〃什麽事儿?〃
〃没事不能找你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真的没什麽事,就是刚刚录完DEMO,然後老罗说起你,我就想很久没联系过了,问问你最近如何。〃
〃你在大堂?〃
〃嗯。〃
〃等,我下去,中午一起吃饭。〃
挂了电话折佩也不明白,他干嘛约阿布吃饭。真的,毫无道理的。
动机与行动,很多时候并不能挂钩。
折佩出了电梯往大堂走,明显发现前台小姐那眼神儿黏在阿布身上了。看著看著他脑子一转,不能跟阿布这麽明目张胆的出去。绯闻的风头浪尖可一点儿不好玩。
对於高羽的高调回应,折佩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果说,一开始是回击了那些八卦刊物的雀跃与激动,那麽,目前出现在《时尚先生》之上那篇不怎麽切题的采访。。。。。。可能会让他很有压力。
当你的情感,成为万众监督的对象时,大概你也会是这个感觉。
尤其是,无数双充满怀疑的眼睛。
是的,他的名声确实不怎麽好,与他在事业上取得的成功完全成反比。摞起来小山高的绯闻,种类繁多的对象,没有一点儿实质的情感。。。。。。
高羽把折佩推上了一个最为不利的位置──跟这种人谈感情,那绝对是将自己扔进死局。那是不明智的,是被蛊惑的。直白来说,是没人看好的。
这些显而易见的言论让折佩无比的压抑。是的,谁都不能否认过往的荒唐,可是。。。。。。大众知道什麽?他们又有什麽资本来评价这场情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只是,我们往往忽略这点。
结果也很明显,不外乎两种:好下去。那麽所有人会说,不错,浪子回头。他还是那个浪子,被情感〃真挚〃的高羽感动。分开。那麽言论就会变成,看看吧,看看吧,早知道会是如此。他的角色自然还是那个坏人,高羽还是那个好人。好人被坏人欺骗了,如此简单。
折佩,在这场数人瞩目的爱情中,无论如何都是被怀疑被揣测被鄙视的那一个。而高羽呢?任何结果也是明哲自保。
太多太多的针对自己的负面新闻,实际上折佩不在乎。这对他,根本没有丝毫影响。可。。。。。。他却有了一种自己被算计的感觉。
这场绯闻计算下来,对自己没有不利,但,对高羽恰恰有利。看起来一开始似乎他遭受了质疑,成为一个负面人物,可通篇算下来,还有什麽比这个更吸引眼球?更何况是在他高调复出的时刻?免费的宣传啊,继而巧妙的让自己成为主动方,成为让大众同情的那一个。。。。。。啧啧。。。。。。这步棋走的真妙。
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折佩就不愿意再往下想。他一方面明白高羽对自己的宠溺对自己的妥协,一方面也同时明白,以高羽那个智商,玩儿媒体太简单了。
那个回应是折佩要的回应,可折佩不知道给他这个回应的高羽抱持一个什麽心态。高羽早已过了会冲动的年纪,他也早不是那个原来的他。
岁月的历练中,任谁都会发生改变,无论这改变是好是坏,是你要的还是你不要的。就像自己,变来变去就是现在这麽一副模样。
在折佩固有的印象中,高羽是什麽模样的?──偏执、暴躁、独占欲、霸道。而现在呢?──温和、理智、成熟、包容。这根本是两个人麽。对,承认,这是一个良性的变化。毕竟,他不是那个二十七八的青年了,十年过去,靠近四十岁的年纪,他需要这样的改变。
可,折佩宁愿高羽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他宁愿他与他再折腾一场,然後,由自己来改变他,而不是易繁。
是的,现在在他眼前的高羽,是易繁塑造的样子。
那天,高羽很平和的跟他讲了很多,从他跟易繁的感情,到他们共同认识的罗翔,到茉莉的母亲,到很多很多。。。。。。
折佩听著,有些听进去了有些没有。
他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时间和环境带给他们的距离。
只是,你还没办法解决。那怎麽办?只能一脚深一脚浅的踩下去。
〃这边。〃阿布招了招手。
〃你过来吧,跟我上去。〃
阿布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往电梯那里走了过去。
〃想吃什麽?〃落座後,折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