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只有我们两个人’魏师孟心里一紧。
“既然只有两个人,我可以送你们去,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可以顺道去天文台参观看看。”
‘……可是,我们……’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见。”
说完魏师孟先一步关上电话……什么‘我们’啊?他什么时候有好到可以称作‘我们’的对象了?
等到那个‘我们’的另一个家伙出现,魏师孟才知道方兰臣为什么那么不愿意搭自己的车。
“哇,好棒,好凶猛的车子喔,BMW的越野休旅车!好帅呀!”
似乎因为先被告知过了……到底被告知了什么?看见驾驶座上的人,高个子的男孩只愣了一下就恢复过来。
“你又变装了喔,这次走学生清纯路线喔?想骗谁啊?”
特级电灯泡还那么嚣张真是讨人厌,要不是因为他……可是就算当初没有‘分手’,也不一定现在就能继续在一起。魏师孟顿时心里五味杂陈,不过,眼前看在因为他的份上自己可以跟方兰臣去约会就暂且饶过他吧!
一路上坐在后座的人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让一直坐在身边的人跑去后面陪伴‘毕业的学长’实在很不愉快,可是这是相见以后魏师孟第一次听到方兰臣说那么多话。
虽然好象有所顾忌而放不开,但是在他小声的回应中,魏师孟听到了比过去半个多月加起来都还要多的言语。
从后照镜里看到的笑容让魏师孟深深地感到动摇。
……吝于给自己的东西竟然那么轻易就送给了别人。
真是不甘心。
农历过年前的市立天文台人不少,虽说简称天文台,可是正式名称应该是天文科学教育馆,从未来过的魏师孟不知道平常是什么状况,本来还以为是很冷门的场所,没想到来参观的民众却可以称得上熙攘。
抵达的时候刚好是晚餐时间,身为唯一的‘大人’,魏师孟理所当然负起了请客的责任,在服务区的餐厅点了青少年们最喜欢的快餐餐,顶级电灯泡在吃汉堡的时候还凉凉地说着:“请这么便宜的东西喔,小气鬼!”
魏师孟只是冷冷送给他一个白眼。
自从生病以后就没有什么胃口的魏师孟只喝了难喝的柳橙汁而已,被方兰臣困惑的眼神一看,自己先讲了:“我来之前就吃过了。”其实根本没有。
在魏师孟桌子对面坐在一起的两个少年因为身高相距太大,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同年龄的人,老是居高临下跟方兰臣说话的漂亮男孩,不知道为什么魏师孟愈看就愈觉得不顺眼。
吃完汉堡餐以后,三个人去看了很无聊的宇宙剧场,实在不懂他们专门跑来这里是干什么,终于分出心来的方兰臣用僵硬的表情向付钱买票的魏师孟道谢后说道:“我们想去看望远镜。”
……又是‘我们’。
只能同意的魏师孟心里不禁发着牢骚想望远镜有什么好看的。可是还是没有办法不亦步亦趋地跟在那小小的身影后面。
接近开放观测室的时间,人就更多了,在排队的时候还是听到前面两个少年不断讨论的声音。
终于排到望远镜,透过折射望眼镜看到环状排列的星云时,就连没什么感性细胞的魏师孟也觉得有点感动。好象也不是那么无聊的地方嘛!
走出观测室后少年们自动往展示场移动,魏师孟很认命地跟在他们身后。
“不会觉得很奇妙吗?虽然看得到,可是永远也摸不到,现在看到的光线是三十亿年前发射出来的,花了三十亿年才传到地球上,那颗星球早就已经毁灭了,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是鬼火!”
把那么哀伤的事情讲得那么好笑的男孩让魏师孟啼笑皆非,魏师孟一路跟在背后听他跟方兰臣聊天,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忽然方兰臣回头看了过来。
自己只是笑了一下而已他却露出惊愕的表情,魏师孟心想没有办法晋升为同伴的自己还是好好当个没有存在感的司机好了。
魏师孟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硕士,可是听到红位移、三月五日大爆炸之类的话题就投降了。
完全被隔绝于少年们的谈话中,可是那种孩子气研究的说话方式让魏师孟听在耳朵里,身体自动就产生了不应该的反应。那种想把纯真的东西弄脏的感觉……
“所以应该是红色的光从附近弥散的星际氢气发来,与星际尘埃反射星光形成的蓝光混和后,出现粉红色,黯淡尘埃则形成丝状物……”
“真的吗?可是每一次撞击都会产生同样的反应吗?这跟星球的主要形成物质和撞击速度有关系吧?还有放射频率啊!”
面对男孩的疑惑,方兰臣也有点不安的样子,他指着墙上灯箱亮着的照片。
“可是哈伯望远镜传回来的星云撞击影像就是啊,你看这里有写,火红怪兽编号NGC2264的锥状星云,看起来很像啊,不然……记起来回去再查好了。”
“拜托,我又不是过目不忘、一目十行,什么NGC……烂编号啊?这样我会忘记,可不可以抄起来啊?”
方兰臣把书包留在车子里,一副郊游打扮的男孩和辞职以后就跟文书无缘的魏师孟,两个人身上当然都不会有纸笔那种东西。
“那我把编号传给你,这样就可以同时记在你和我的手机里了。”
方兰臣很E时代的提议通过同伴的认同后,两个少年就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非常熟稔地按着手机上小小按键的小小手指可爱得不得了,无视于态度认真的两个少年,魏师孟心猿意马地想着自从把手机还他以后,他的手机费用减少了很多,最近也不像以前一样收到很多e—mail,真是有点无聊……
过了大约五秒后同时响起了两个不同的音乐铃声,呆了一下的魏师孟按住外套口袋已经来不及了。拿着粉蓝色手机的男孩看了一眼背后灵似的魏师孟,忽然叫了起来。
“啊,我忘记把转寄消掉了!”
面对莫名其妙的突然发言,方兰臣一脸迷惑。
“他以前叫我把你寄给我的mail转寄给他,我设定了自动副本转寄,结果忘记消掉了。”
听到应该列为机密的事情,方兰臣整个脸色都变了。
“什么时候……”
“就是你去美国听演唱会的时候啊!”
……只能认命于愉快的夜晚到此为止。
一路上都默不作声。
掀起低气压的男孩察觉气氛诡异,轻轻松松地拨了一通电话后就被专人接走了。
留下相互别开视线不说话的两个人。
在天文台晃了老半天,魏师孟对场所不熟悉,对方则一声不吭毫无表示,也没有说要走。漫无目的终于到了关门的时间,两个人没有一句交谈就到停车场上了车。
车子开动以后魏师孟好几次偷瞄坐在旁边的人,他垂首不语的姿态如同石柱,久久没有第二个动作。
好不容易才稍微缩短彼此距离突然又走进了死胡同,魏师孟只有心中满怀憾恨的感觉而已。
或许应该先道歉……
在道歉以前却先升起满满的对于泄漏秘密的男孩的怨恨。那家伙可是亲口发誓过要保密的,就算时过境迁也不能毁约啊……真是的!
“你都看到了……我传的东西……”
细细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努力隐忍似的紧绷声音。
“连我说去美国听演唱会都知道……”
直视前方道路的魏师孟只能郁闷地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从眼角余光可以收入他垂着头,手指捏得裤子发皱的影像,好象随时会爆发一样。
“是……是因为学长知道我跟你交往以后一直给我很多建议,教我很多事,所以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我们分手了……我不是故意要说谎,只是想、过一阵子再跟他说……而且后来我真的有说……”
被窥视隐私应该要生气的人却是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他结结巴巴的辩解让魏师孟吃惊,想要转头去看他究竟是什么表情,但是开车中不行,已经是将近午夜的深夜,路上车子不多但都速度飞快。犹疑了一下,魏师孟慢慢将车停在路边的黄在线。
“我、我还骗他说你带我去很多地方约会,还有说你买东西给我……其实都是说谎的。”
毫无察觉车子停住的他,缩着肩膀埋头颤抖的样子好象快要崩溃了一样。
觉得自己才应该要道歉的魏师孟好象被夺走立场般,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自己最没有资格说的话。
“没有关系,谁都会说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魏师孟犹疑着要不要伸手安慰他,这根本是做贼的喊抓贼……大概啦……
转头去看他,心想他不知道有没有哭,可是黑暗中看不见,打开车内照明又很突兀……
“其实……我是想要假装还没有跟你分手。”
少年突然说出动人心魄的言语,不禁绷紧手指的魏师孟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怦然狂跳而起的声音。少年将头垂得更低了。
“在路上老是忍不住注意紫色的车子……根本没有想过你会换车子,看到穿西装的人也会好紧张,不知道你早就变不一样了……本来也不想要拿回手机的,都已经寄还回去了还拿回来很奇怪……可是又觉得说不定哪一天你会打电话来……我真是没有用。”
他捣着脸已经在哭了。
“我发了很多e—mail……都是骗人的……”
本来想要安慰他的魏师孟临到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竟然说那么深情的表白……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心情啊?魏师孟身上每一个细胞似乎都瞬间复苏了过来,好焦躁……
他抽咽着哭泣的声音像在抽拉着魏师孟的神经,隐忍太久的底层东西都被翻覆了出来,魏师孟一下子就把什么要温柔一点、只要陪伴就够了……都丢到外层空间去了!
谁叫他那么可怜的样子害自己想……
“你发过e—mail说很痛……因为我很用力,又一直要。”
恶劣地提醒他的魏师孟得到的回应是将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微微发颤着的人。
“真的很痛吗?一点都不舒服吗?”
默不作声的少年,好象被逼到悬崖边的兔子一样抖得不象样,真是可怜。魏师孟看着他缩小的身影,难以抑制心
中的狂热将手穿进他缩在一起的身体中心。
“啊……?”
很容易就拿出来包在手心里的东西也是缩得小小的,拿开手露出脸的人以惊异的眼神看着魏师孟,魏师孟稍微拨弄一下手指他就倒进椅背无力地发抖。
“没有什么好哭的,你哭的话我会难过……会想做更过份的事情……”
魏师孟吻住他的嘴,执拗地缠住他亟欲逃跑的舌头,手中掌握的是只要稍微抚摸就迅速变形的器官,在冬夜里灼热得似乎会凝结雾气,没有几分钟就濒临界线。
“不要、不要这样……”
熟悉的哀鸣挑拨得魏师孟身心都热得几乎要发颤,拨弄着那小巧的还藏在里面的馅,已经抖得仿佛随时会崩坏了,可是就是不肯。
“射出来啊。”
魏师孟在他唇边低语着。方兰臣发出像是即将溺毙的虚弱声音。
“不要……会弄脏车子……”
“快点射出来啊!”
“啊啊啊……”
太久没有碰他,魏师孟强烈的需要看到他被自己弄得欲仙欲死的模样,他那种极力忍耐的样子根本是故意引起自己的兴趣,魏师孟着迷于他被泪水和汗水弄湿的红润脸孔。把指甲剌进他细小的出口挑动,他立刻腹部一阵筋挛尖叫着喷了出来,浓稠的液体飞溅上了前方的挡风玻璃和顶棚。
“好厉害啊……该不会真的我没摸就没有做吧?怎么可能?”
不住摇着头的他不知道是在否认还是承认。
每一次他都拼命忍耐又被激得无法忍耐,黏稠的液体愈来愈稀薄,响在耳边的叫喊愈来愈凄恻。
“不要、不要……会弄脏……”
“我没有摸的时候有没有别人摸过?应该没有吧?你一直传e—mail都是说跟我做的。”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不要这样……”
“一直忍耐对身体不好吧,好好记住我是怎么摸你的,以后才能自己做啊!”
“啊、不要……求求你啊!魏——魏先生……!”
“啊,真是受不了了……!”
竟然用那种声音、那种称谓……那样叫自己!魏师孟忍不住又去吻他哀叫的口唇。
吻得太用力了眼镜撞上了彼此的脸,魏师孟不耐地摘掉随手丢开,吻住他的嘴以后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舍得分开。
将他的制服扯开以后,魏师孟将脸埋进去,舌尖找到小小的圆珠就用力含住仿佛要吸出根本不存在的香甜汁液来。
“呜……嗯……”
他悲切的低吟让魏师孟几乎不用怎么做就要高潮了。
魏师孟连忙将那个小小的身体拉过来,抵到腰间毫不犹疑地刺了进去,越野休旅车的内装宽敞,可是也不可能让他随便乱来,被压在下方的方兰臣以奇怪的姿势承接着男人的撞击,除了抽搐般的颤震外,就只剩下从鼻子里哭出来的哀哼悲鸣而已。
魏师孟胡乱地摸着少年的肌肤,将脸埋在不知道他哪个部位的肌肤上摩擦着,任意地舔着、啃咬着。
一边用力地摇动着,一边仿佛要将手指插进他肉里般紧紧地抱住。
就算达到顶峰了也翻覆着他娇小的身体再来一遍。
“啊……方兰臣……!”
不断地叫着好几次在心中激荡不已的名字,郁闷的心情、悲愤的心情、独自不安的心情……似乎都融化在少年灼热的包围中,烟消云散。
管他的,谁都会说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给我‘这个人’的话……
呆楞楞睁着眼睛的人好象死了一般,只差瞳孔没有涣散放大。魏师孟抽开以后他腿抖了一下,皮肤好冰冷。
将他的衣服收拾整理,扣上制服时发现好几颗钮扣都不见了,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有了其它表情,逐渐清醒过来。
他动作的时候好象坏掉的机器人,从口袋拿出手帕颤抖着手指。他接下来的举动让魏师孟疑惑。
“你在干什么?”
“擦干净……”
“只要送去给人整理就好了。”
“……一定要擦干净才行。”
他跪在椅子上擦着车窗玻璃,小小的手帕一下子就弄脏了,他干脆用衣服袖子去擦。明明全身都在发抖还是不肯停下来。
“是因为被我弄脏了所以才会换车子的吧?因为要让新交往的人坐,不可以闻到味道……”
一瞬间魏师孟好象脑神经要爆裂般,抓住他的手腕就扯下来,他摔回椅子上抖着嘴唇说痛,魏师孟罩在他身上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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