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立即大叫一声,心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
又像痛又像麻……更像舒爽的感觉让他全身抖颤。
截天流慢慢进入他紧窒的身体,经过刚才他再三的事先爱抚过,进入并没有造成洛可可太大的疼痛;但是那股奇怪的感觉,让洛可可张大口,却说不出话来。
截天流慢慢的摆动著腰身,洛可可轻轻的呻吟著。
「我们明明说好,不是这样的……」
他一边喘气一边抗议,但是截天流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害他连抗议声也化成了低哑的呻吟声。
「嗯……你……你骗人……你……是大王……还骗……骗人……」
「你在上,我在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字据上不就是这样写的吗?」
截天流回答得虽然轻松,但是额头上却沁满了汗水,显现进入洛可可的体内带给他多大的快感。
「你……啊啊……啊……啊……」
洛可可想要骂他,截天流却往上一阵冲刺,让洛可可呻吟起来,他仰起头,臀部坐下,让截天流进入到最深处,两人同时起了最深的战栗。
痛麻的感觉穿透洛可可的全身,不过另外一股舒爽感也随之而来。
「太刺激了吗?可可。」
截天流露出坏坏的笑容,他让洛可可坐在他的身体上头,却一点便宜也讨不到,只能张嘴呻吟。
洛可可终於知道,为什么截天流当初签下字据时那么气定神闲,原来他早就想好这一招了。
可恶!他又因为这方面的经验不足被骗了,下次他一定得替自己讨回公道。
布满了汗水的身体十分湿黏,激|情过後的洛可可佣懒至极,他拾起双眸,望著截天流健壮的身子起身。
截天流在起身前,还不忘给洛可可一个亲吻。
截天流斥退宫人,自行穿上衣物,那颐健的身材,让洛可可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虽然他的身体还是很痛,但是比起上次来算是好得多了。
也许是一晚的欢乐让他十分心满意足,至少截天流没被百花夫人拐去。
所以洛可可决定第二天早上如果身体还是很痛的话,到时再来骂截天流;但是现在,他的心情很好,一点也不想骂人。
洛可可勾勾小手,截天流立刻坐到床边,他撑起身子,吻了截天流的颊边。
「闹得太晚了,今天别太累了,早点回来休息吧!」
「嗯,你也睡吧,我叫宫人扶你回去你原来的宫殿休息。」
洛可可打了个大呵欠,不管截天流说什么都好,他现在好想睡觉,看来是昨晚把体力都耗尽了,而截天流真是个男子汉,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累,而且还精神好得让他羡慕。
「大王……」
他声音模糊不清的唤了一声,截天流再度走回来。
洛可可闭上了眼睛,喃喃地道:「别太累了,早些回来休息……」
洛可可的关心让截天流胸口流过一阵暖流,他低下头轻吻他的唇,这才关门离去,临行前吩咐宫人带洛可可回到他原来住的宫殿。
这个宫殿充满了冶艳的香味,而这种香味跟洛可可一点也不相衬。
「哎哟、哎哟……」
一觉醒来,洛可可已经在自己的宫殿,可能是宫人轻手轻脚的把他抬回来,所以他才会一无所觉吧?但是醒过来後,他的大腿、双腿间,尤其是被截天流一再「欺侮」的地方,实在痛到受不了,让他哀声连连。
虽然跟上次那个痛到想哭的程度还差了一大截,但是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让他恨死自己的愚蠢,写下字据有什么用,还不是又被「那个」了。
他哀叹了一个上午,悔恨不已。
到了下午,截天流又来了,老样子的把他扶上他的腿,他的体温熏得洛可可暖烘烘的,而他手指又巧妙地在洛可可的|穴道处揉捏,让他的疼痛慢慢的飞走。
纵然他已经做了这么多事,但是洛可可照样跳下床去,拿著纸笔又跳上床来。
不管怎样,他再也不要这么痛了 !
「大王,这一次字据一定要好好的写,休想我再犯上次那个过错了。」他抬起熊熊燃烧著怒火的眼睛望著截天流。
截天流像想叹气,又像想大笑,但是一看到洛可可认真的神情,他还是忍了下来。
「你想怎么写?」
洛可可在纸上大笔一挥,大声地念出来:「这次是不论上下,都要由我进出,你接受才行。」
「行。」
截天流答应得很爽快,他接过笔在字据上签名,签玩後立即抱起洛可可。「其实你认得字嘛!」
洛可可怔了一下,马上抱头惨叫。
对喔,他忘了自己都对外宣称他不认识字,而他接连两次写了字据,知道他识字的人除了自己又多了一个截天流。
「哇,我是怎么搞的,在你面前就不会假装了?我完了,这……这是我的保命符啊,我这个笨蛋!」
洛可可气到很想掐死自己。
截天流看到他诚实的反应,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
「让人知道你识字有这么凄惨吗?」
洛可可躺在截天流的怀里,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气自己也来不及了,反正一切都被截天流识破了。
「大王,你不晓得,我从小装疯卖傻就是为了避祸。」
「避什么祸?」
截天流早已猜出他从小就装疯卖傻,所以相遇没多久就这样问了,想不到现在洛可可竟承认了他的猜测属实。
洛可可将脸贴在截天流的胸前,娓娓道出自己的事情——
第 八 章
「大王,众人皆知洛国朝纲败坏,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神算虽然算定我是青龙转世,但是只是密告我爹娘,想不到我爹娘并非聪明之人,他们四处告诉别人,我若不装疯卖傻,岂能活到现在,恐怕官府早已为了莫虚有的青龙之名把我抓去砍头了,有哪个做皇帝的,可以接受民间有人自称青龙转世。」
「这倒也没错。」截天流点头。
「我的脑筋的确比别人好很多,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夫子不用讲,我自己随便看看就懂了,可是我性子懒,夫子却以为我没念书,再说装疯卖傻也挺有趣的,也就这么装下去了。」
洛可可又叹了一口气,像在耳语一样的小声道:「其实神算有来找过我,我们谈了一会儿话,这段话才是我装疯卖傻最重要的目的。」
「你们谈了什么话?」
截天流的间话,让洛可可开口想说,却又很难启齿,他搔搔头道:「大王,这段话很奇怪,你听听就好。其实从我小时候,我就常做一个梦,那个梦实在真实得让人想忘也忘不了。」
洛可可极少露出这种为难的表情,截天流按抚他背部的手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声音也同时沉了下来。
「什么梦?」
洛可可再次搔一下头,这个梦到他成年後,虽然已经不再做了,但是梦境却宛如昨日一样鲜明。
「我在梦里都会看到一只全身雪白的白额老虎,它很大只喔!你知道的,白额老虎是万兽之王。它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直盯著我看,害我全身不自在,可它不会咬我,也不想追我,只是站在那里,我们两个就这样对看,我不晓得它在看我什么。」
截天流抚著洛可可背部的手然停下,他眉头微微皱起,随即又舒展开来。
「也许它看到一只赖在地上,睡得昏天暗地的懒洋洋青龙,那只青龙张著一双迷迷糊糊睡不饱的眼睛也瞪著它看,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说『它饿了』。」
洛可可张大嘴巴,「大王,你也会算命吗?要不然怎么知道我当时的确跟那只白额老虎说我饿了。」
截天流想笑却还是忍了下来,最後他在洛可可的唇上印下一个吻,柔声道:
「再来呢?」
「反正就常常做那个梦,那只白额老虎也不像对我有恶意,我们两个老是对看,可是每次距离都在缩短,好像冥冥之中在告诉我们,我们迟早会碰面,後来我实在受不了这个诡异的梦,就跑去找那个神算,说了这件事。」
「然後呢?」
洛可可歪著头道:「神算说,青龙白虎齐下世,两强相争必一伤,青龙的帝位命格虽正,但是可惜……可惜青龙个性太懒,还说我再不振作点,帝位就要被白虎给抢走了,我听了实在很烦,就对他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骂他?」截天流的手一停。
「当然要骂,他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来人家家里说什么我是青龙转世,搞得我痛苦不堪,还得装笨装傻,而且还敢指使我人生要怎么过?」
洛可可一想起自己所受的痛苦,就气得一副想跟人干架的样子。
可恶的臭算命师,以为自己算得很准就可以这么拽吗?
「干什么?我不当皇帝会死喔,老子就是不想当皇帝,不行吗?」
人生是由自己来决定,可不是由上天来决定的,洛可可越说越气,气到连粗话都冒出来了。
「谁要他碎嘴的念东念西,所以我当场就砸了他的招牌,跟他说——老子不信这一套,如果最爱闲散的我不幸当了皇帝,要每天从白日忙到晚上忙到死,我第一个抄的就是他的家,所以他隔夜马上就逃之天天的逃往北国。」
「哈哈……」截天流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从来没听过有人因为被别人铁口直断可以当皇帝,所以气得臭骂对方,还威胁对方当上皇帝就要抄他的家 。
但这的确很像洛可可的作风,若要他当皇帝,他宁愿在家睡大头觉,也不要当皇帝累得半死,害得截天流又是笑得止不住笑声。
洛可可瞄他一眼,可能他的威胁对正常人而言很可笑,但是截天流应该可以了解他心里的想法才是。
「想不到这死算命仙,临行前还向我撂狠话,他说白虎就在北国,我如果这么不可靠,他就去投靠白虎,以後让白虎封他当国师:我跟他说『放屁,如果白虎会用你,代表白虎也是个白痴,我就不信我梦里那只白虎那么威风凛凛,会是个白痴』。』
截天流梳著他的长发,感受著发丝的柔软跟言语无法形容的清香,懒懒地道:
「这倒是……」
「反正一来装傻好玩,二来装笨可以避祸,所以我就这么装疯卖傻的过日子,没想到最後还是被捉到宫里当皇帝。」
一想到这里,洛可可忍不住长吁短叹,不过幸好他这个皇帝还没登基,所以他应该还算不上是真正的皇帝。
截天流淡淡地道:「监国只是通知北国已找到继位者,并未让你真正登位,也未真正召告天下,我看只有几个人知道你的身分,所以你并不是前朝皇帝,你也不会招来任何的杀身之祸,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你已经是我的爱妻了。」
「爱……爱……爱妻?咳咳……咳……」
洛可可因为这两个字太惊世骇俗,所以听到的时候当场呛到口水咳个不停,还得截天流拍抚他的背为他顺气,只不过截天流力大无穷,拍得他差点没命。
洛可可细瘦的手朝後面猛挥,示意截天流停下手,不然他没被他的「爱妻」两字吓死,也会被他的蛮力拍死。
「咳咳……咳……别再拍了,我快被你拍到得内伤了。」
截天流放轻了力气,洛可可终於顺了气,他擦拭著刚才因为呛咳而流下来的眼泪,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却不知道他这样泪眼迷蒙有多么惹人爱怜,只不过他说出来的话跟他惹人怜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拜托,大王,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这种奇怪的玩笑了?你真的变得很奇怪耶,害我差点呛死,『爱妻』这两个字可不能随便讲。」
「随你选择,看你要爱妻或要爱后,或要我叫你娘子皆可,总之这一生你是我的妻了,你自己也说过『夫为天,妻为地』,我们既然已是夫妻,你就是我的爱妻没错。」
洛可可听了,大皱其眉。「大王,你越说越离谱,我是男的,怎么当你的爱妻?」
「那又如何,我们已经发生男女之事,更何况是男是女都是你啊。」
越听越怪,而且已经不是奇怪两个字可以形容,洛可可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截天流莫非是疯了吗?看他明明挺正常的。
还是当了皇帝就会因为太忙碌而变得疯癫?所以说他才不当想皇帝,果然当皇帝还是挺危险的,会有疯了的可能。
「大王,你没遇见我之前,也跟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难不成那些都是你的爱妻吗?」
洛可可虽然只有两次经验,但这两次经验太过愉快,让他不用想也知道,截天流必定有过许多女人,更何况他高大威猛,面容英俊,哪个女人看了不想倒贴,若他是女的,只怕早就倒贴了。
截天流脸色一正,「我不爱她们。」
洛可可越听越迷糊,「你不爱她们,所以她们不是你的妻?那言下之意是你、你……」他瞪大眼睛,「你……爱我?」
截天流脸色不变,只是直勾勾的望著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让洛可可被他看得心慌意乱,甚至吓得滚下床铺,急忙跟截天流保持三尺距离。
「大……大王,你别乱开我玩笑,我胆子很小的。」
他们才认识几天,而且一个是亡国之君,一个是灭国的敌君,这种爱不爱的话题,未免太过可怕。
截天流没有伸手拉住他,更没有要他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依然目不转睛的望著他,那眼神炽热无比,让洛可可从头麻到脚,感觉好像快要被他的眼神给融化身体,只剩下一颗赤裸裸的心。
「你不爱我吗?可可。」
「我……我……」
「那你为何愿意上我的床?为何不愿意百花夫人服侍我?你向来无欲无求,承认自己是个志向很小的男人,那你攀上一国之君所为何来?若不是为权,不是为名,也不是为利, 那你为何献身给我?」
截天流说得头头是道,洛可可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他的确不求名利权势,但是若问他为何跟截天流上床而没使奸计逃离,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是雄性动物,贪图欢愉的享受。
「大王,那是因为跟你上床很舒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哪边舒爽哪边躺的人,跟你在一起那么舒服,我怎么可能会拒绝?」
洛可可说得有点小声,因为他看截天流的眼神黯沉下去,让他原本振振有辞的声音,也跟著低落下去。
他是不懂爱,也没打算爱上截天流,可是他没瞎,他也知道截天流真的对他很好。
他明明可以杀他、折磨他,甚至把他绑起来侵犯他,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反而耐心地等他投入他的怀抱。
不可否认,截天流对他是十分温柔的。
「是吗?你是这样觉得吗?」
「嗯。」
洛可可几乎低垂著头,因为截天流黯然的目光让他很难面对,但是他还是不想欺骗截天流,更何况截天流也不是他骗得了的人。
截天流站了起来,神情变得冷漠。「就像你说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也不是一个会勉强他人的人。你可以离开,也可以留下,但我不会再抱你了,如果你只是因为身体舒爽才跟我在一起,相信有许多男人技巧也很好,可以让你得到这种感受。」
「大……大王……」
洛可可眼睁睁的看著截天流离开自己住的宫殿。
他伸出手,好像想要挽回什么,却只捉到虚无的空气,而截天流很快就离开了他的视线。
截天流刚才签下名字的字据还贴身揣著,但是现在那张薄纸却透著凉意。
洛可可的背还有点痛,双腿间也还有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