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再来一百次,当然应好,然後又大战三百回合,随即趁他又在喘息、神智不清的时候,又再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
他被他全身弄得酥酥麻麻,就像小孩子第一次吃糖一般开心,哪里懂得拒绝,当然是点头应好;只是一夜过後,报应也来了,他全身痛到连动也不能动,就连他最爱吃的饭也没胃口吃下去。
他只能躺在床上,嗯嗯哼哼的不停呻吟。
中午,截天流已经来到洛可可住的宫殿,时间比往常还早了许多。
「可可……」
他唤得轻柔,洛可可没力的哼个两声以示回应,若不是不回应实在是太过无礼,否则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回应,谁教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人。
「早上泡过水,比较不痛了吧?」
洛可可在心里骂道:不痛才怪!
他痛到现在还完全不想动,纵然早上泡过热水,也有宫人帮他搓揉僵硬的背部,但是他还是全身痛到好像骨头散掉一样。
他侧过脸,一半的脸颊埋在柔软的绣枕里,另一半的脸颊则鼓起来。「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失算。」
「失算什么?」
截天流对他说的话充满了兴趣,想必他今天又有什么惊人之语要发表了。
洛可可有气无力的伸出手指,戳著截天流的胸瞠,说出今天因为疼痛,所以躺在床上思考了半日的事情。
「大王,你的身材高壮无比,每个地方壮硕强壮,按此来看,恐怕连你那个地方也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大;而我比一般男子矮小了一点,所以我那里的尺寸也比一般男子小,一个过大,一个过小,大的硬要挤进小的,怪不得痛得要命。」
截天流听了好一会儿,才终於听懂他在说什么,他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爽朗的笑声立刻充满整个宫殿。
见状,洛可可十分不悦。
干什么啊?以为自己笑声低沉好听,就把他的痛苦当成好笑之事,要不要换他尝这种痛苦试试。
「大王,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洛可可将头转向另外一边,有点赌气。
「可可啊,你不晓得男人最重视那个部位的尺寸,你这样说,不是在赞美我吗?」截天流说得还挺骄傲的1。
洛可可才不相信这些,他一脸不层道:「大而无当不也是废物一个,尺寸有什么重要的?」
「你是说本王的是大而无当吗?」截天流反问。
「我可没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自己要填这个坑的。」
洛可可应得无礼,谁教他全身痛得想哭,再也顾不得有礼不有礼,他还有力气说话就得谢天谢地了。
截天流再度大笑起来,一把将他搂住,洛可可全身疼痛,懒得挣扎,任他抱住自己头部,粗糙的双手爱抚著自己细嫩的脸颊。
拥抱带来了一道暖流,洛可可觉得身体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痛了,谁教这个人就像暖炉一般,把他疼痛的地方烘得暖暖的。
大概是烘得暖暖的,所以血气通顺了,因此感觉也没那么痛了,洛可可自己这样解释。
「你懂得向本王使性子了?」截天流的声音像丝缎一样柔软,听起来像带著一点爱怜跟宠溺。
「呸呸……什么使性子?别把我说得像个女人一样。」
洛可可不吃他那一套,他不是女人,也不想当女人。
温热的大手往洛可可的背部轻抚揉捏,截天流善武,揉的都是他会酸疼的|穴道,霎时身上的疼痛比被他拥抱时更加减轻了不少,洛可可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终於又上扬起来。
「这种事多做几次,习惯俊你就不会痛了。」
截天流的话让洛可可瞪大了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
该抗议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少开口,他可不是一个笨蛋。
「多做几次?」他忍不住扯开喉咙,鸡猫子鬼叫起来:「每次都这么痛,谁要做啊!要不然下次换你在下面,让你尝尝我的痛苦;虽然我的尺寸小,你的尺寸大,不过你以为这样我就一定要在下面吗?」
听他说得气愤,截天流却莫可奈何,爱怜不已的在他唇瓣印下一个吻。
不过洛可可没那么容易被他打发。「说啊,说你下次要在下面,换我在上面!」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因为他快要气疯了,以前颜回不二过,就是说他不会再犯第二个同样的错误,他洛可可要是让这种痛再来一次,岂不是比笨蛋还笨蛋,他才不会中计!
「好好好,别生气,我说好不就行了。
洛可可用那种「你少安抚我」的眼神瞪他,他不顾身子疼痛地跳下床去,拿起笔纸,再度跳上床。
他可没有那么好骗,他洛可可是懒散到极点,但可不是笨到极点的蠢人,要拐他?等下辈子吧!
「哼哼,口说无凭,签字为证。」
「本王一诺千金,你还不相信我吗?」
洛可可将纸笔递出,笑得既甜美又无害,但是眼里的火焰熊熊燃烧著,这次算他倒楣认了,不过没有下一次了。
「大王,我相信你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但是我怕你贵人多忘事,所以您还是签了吧!」
竟有人这么大胆,要他签下字据,截天流又好气又好笑,但是望著他甜到心坎里的甜笑,跟眼里露出狡猾目光的可爱模样,他怎么可能动怒。
他拿过纸笔缓慢的签下了字,洛可可把字据收进口袋贴身装著,再把头埋到截天流的怀里,大胆的指使截天流。
「大王,你刚才揉得我好舒服,再多揉点。」
「比昨晚舒服吗?」
截天流的手指再度在他的|穴道处按压,但是他的心神完全在洛可可磨蹭他胸前的头颅上,他发觉自己还是挺喜欢洛可可这样撒娇的方式,就像一只狡猾的猫,心甘情愿的跳进主人的怀里,享受主人的宠爱。
想到昨夜热情处,洛可可睁著眼睛怒瞪,一提到昨夜,他就一肚子火,截天流分明就是利用他是初次,什么都不懂,所以才强压住他,早知道被压住的人会这么痛,休想他会在下面。
「别再提昨晚了,我现在全身痛得要死,都是昨晚害的!早知道在上面又爽快身体又不会疼痛,你以为我会那么笨的在下面被你压得死死的吗?」
一想起昨夜,洛可可就很想痛槌截天流一顿,不过对方是一句话就能定他生死的人,他还是安分点吧,乱槌可能会出事 。
如果出事後,还得被关进大牢,然後吃不到现在吃到的好吃饭菜,睡不到现在的好睡床铺,最後还得劳动自己的双腿走到刑场,劳累的把脖子伸出让刽子手砍头,哎哟……他光是想就累了。
这种又累又麻烦的事,他还是少惹的好。
总而言之,还是老话一句——太麻烦了!
「好了、好了,本王都签下字据了,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下次让你在上面不就得了。」
截天流突然这么好说话,洛可可不禁有点起疑心,可是字据贴在身上,他不相信截天流会违约,要不然他把这张字据召告天下,截天流岂不是面子全失。
「等我身子好了之後,我就要在你上面喔。」
他再度瞪眼用威势逼迫截天流,看见截天流没有反驳的点头不语,洛可可这才满意地趴在他身上,任截天流巧妙的手指在自己的全身游走,施展不再疼痛的法术。
洛可可却全然没想到,他已经开始许下承诺,要跟截天流再次共度一夜,而截天流表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燃起炽热的火焰,彷佛也在期待下一次的到来。
躺了几天,躺得身体都快生锈了,洛可可趁著今天阳光和煦,身子也已经不痛的时候,走到了窗边。
也不知道是他的抱怨有用,还是截天流终於摆平了那一群女人,最近都没人来跟他耀武扬威。
说平静是挺平静的,说无聊却也是无聊到爆。
今天睡得挺久的,他打了个大呵欠,看著饭菜被宫人送进来,不用想也知道,等一会儿截天流会过来跟他吃饭。
这个截天流可真奇怪,以前爱晚上过来他这里也就罢了,後来还突发奇想地想要抱他这个并非美若天仙的男人。
抱也抱过了,现在他不但爱每晚过来跟他一起同床睡,更绝的是连饭都爱跟他一起吃,而且有时还会失神的盯著他吃饭的红唇看。
他该不会太久没抱女人,脑袋秀逗了吧,难道真要自己建议他去找个女人吗?
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缺女人的人啊!
想了许久,洛可可也想不出个头绪。
他只知道截天流每晚都要跟他同床共枕,两个人自从那次後再也没发生关系,可是截天流晚上又没去找别的女人。
这么说截天流不就忍很久了,可他看起来不像会忍耐的人,难不成他……他是在等他?
一有这种想法,洛可可立刻吓了一大跳。奇怪?他平时脑子还挺聪明的,怎么会胡思乱想,还想到奇怪的地方去?
他们的关系是满奇怪的,一个是亡国君主,一个是灭掉洛国的霸主,可是截天流对他却没有敌意,当然也不代表截天流对自己有意思,他应该只是好玩才会找自己玩玩吧?
而且截天流晚上睡觉时总是紧搂住他,他知道截天流大半夜都没睡,他该不会太久没女人,晚上睡不著吧?
虽然劝解别人这档子事超麻烦的,但是洛可可很感谢截天流知道他的真面目後,对他的不杀之恩,他开始在想是不是需要叫截天流去发泄一下?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开始动起脑筋,要怎么说才能不伤害截天流的男人自尊,又可以叫他去找别的女人?
要知道男人的自尊可像天一样高,更别说君王的自尊了,而截天流看起来就是那种自尊心超高的男人,伤了他的自尊,可能很难挽回。
想了半天,洛可可都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毕竟开口谈这件事还是挺困难的,他最好是见机行事。
第 六 章
殿门被拉开,截天流走了进来,跟往常不同的是,侯力武跟在他的身後,他们似在讨论什么,截天流脸色凝重,侯力武则满脸通红,越说越大声。
「王上,我认为应该要杀一儆百,否则我们如何治理这么大的洛国?所以应该将全镇的人全都捉起来。」
截天流的目光全然没望向桌上的饭菜,只是习惯性的坐在他平常坐的位子上,宫人替他盛上热腾腾的白饭,然後又替洛可可盛上。
截天流比著侯力武坐的位子道:「替将军上碗。」
宫人立刻迅速的也替侯力武盛上白饭,只是两个人还在讨论,迟迟不见他们动筷。
洛可可生平最大的职志,不是睡就是吃,看著香甜的白米饭跟好吃的饭菜,早就流了一地的口水。
「我先开动啦!」
反正饭都盛了,要吃不吃是他们的事,要他盯著饭菜饿肚子,听他们讲一堆废话,他可不干!
天大地大饭菜最大,这是他心里屹立不摇的原则。
他不理会他们之间的讨论,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吃得摇头晃脑,一副嘴里尽是美味佳肴的模样,而且每吃一道菜,就开心的再度摇头晃脑。
「好吃、好吃、好好吃。」
侯力武现在不敢像以前那样鄙视他,但是看他吃得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也忍不住为之侧目,但随即又将注意力摆在正事上。
「王上,请您立刻下达命令,要不然乱事越加扩大,以後恐怕不只这个城镇反叛,若是所有城镇都反了,我们不就要弃守洛国。」
截天流道:「指使这个城镇反叛的主使人是谁?」
「是洛国一个有名的文人,叫陈书文,以前曾在洛国为官,只因奸相参他一本,就被监国给撤了职。他聚集了一堆反北国的人,在这个城镇散布谣言、煽动人心,还说要攻上来,虽然他手里没有兵力,但若是让他的声势再壮大下去,我看将会酿成大祸事。」
「他手中并无兵力……」
「但是有许多拥护洛国的人都投靠到他那里去了,听说他那里的势力一日比一日壮大,纵然我们将那城镇围起来,依然有许多人趁夜色昏暗时潜进去。」
闻言,截天流的脸色稍稍下沉。
侯力武苦口婆心地劝道:「王上,您是做大事的人,不如现在就放火烧城,让这一群乱臣贼子不敢作乱,况且杀一儆百,我们才能统治洛国。」
截天流闭唇不语,迟迟不肯下令, 急死了侯力武。
要知道北国的军队虽多,但是绝对多不过洛国的人,若是洛国的人全都造反,他们岂能以一敌百,当然要防范为先。
「可可,你的看法是什么?」
截天流忽然转向洛可可,洛可可满嘴都是饭菜,嚼了几口还吞不下去,瞪大了眼睛看著截天流,把饭菜咽下後,才慢吞吞的开口。
「大王,你问的是国事大事,可可怎么可能会懂?可可没念过书啊!」
截天流不理会他的说辞。
「说!」
「我不懂这些啊,大王。」洛可可叫苦连天。
截天流忽然转向一旁服侍用膳的宫人,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
「将饭菜全都撤了。」
侯力武顿时目瞪口呆,不知王上为何不吃饭了。
只见洛可可手忙脚乱,连忙把碗给护在怀里。
「我说、我说,不要撤,我还没吃饱。」
侯力武看呆了,原来不准洛可可吃饭,就是对他的最大处罚,瞧他慌得手足无措,侯力武简直快晕了。
竟然要用这种方式威胁洛可可才有效,大概也只有王上才想得出来;要是他,再过一百年也想像不到这种威胁方式有用。
洛可可望了望侯力武,又望了望截天流,态度从容不迫。
「大王,将军,北国贫瘠,种什么农作物都长不太起来,你们征战多年,应该是为了让国内的百姓吃得饱、睡得暖吧?」
「说下去。」
洛可可的声音越来越慢,彷佛陷入思考。
「你们征战了这么多年,亲如手足的朋友战死,远在家乡的亲人不幸身亡,将心比心,洛国的人民比你们还害怕这些。这些年来,洛国朝纲大乱,民不聊生,有的人死了亲人,有的人死了朋友,有的人失去了一切,也丧失了希望;北国攻进来时,这些人不知北国人对他们有什么打算,因此个个人心惶惶,毕竟这些人已经失去太多,他们比谁都害怕呢!」
截天流轻声道:「说下去。」
「煽动人民作乱的人之所以能召集百姓到他的城里去,就是因为他知道百姓要的是什么,只要让百姓知道北国的统治者要的并不是穷兵黩武,而是和平共存,谁还会想反抗?」
洛可可拾起头望向载天流,目光充满了仁慈跟智慧。
「父母能够安养天年,子女能够健康长大,大家能够安居乐业,谁会想要破坏这些?如果大王能做到这些,谁还会怀念动乱、贪污、时时得担惊受怕的旧洛国时代?这些人需要的不是血腥,而是一个看得见的美好未来,大王只要给他们这些希望,这些人就会不分洛国人或北国人,全心拥戴大王的。」
洛可可的说法令侯力武默然,他并不是一个喜爱杀戮的人,只是太急於平乱,洛可可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
截天流嘴角挂上了笑容,「可可的说法正合我的心意,力武,把我的意思传达下去。」
「是,王上。」
侯力武静静的退下,退下时,眼角偷偷朝洛可可望去,只见洛可可又开始像饿死鬼一样扒饭,完全不见刚才的智者风范,让他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看见截天流捧起了碗,洛可可比著一道菜。
「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