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叫个急人,“你已经怎么了?”
她还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我听的满天乌鸦过。
“我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他了!”
搞什么乌龙啊!这回人丢大了,关键是我还给了人家一巴掌。
心虚地慢慢转过身去,不敢看身前男生的眼光,估计他正在琢磨着怎么把那一巴掌还给我吧!
“这个……这个……”尴尬。
“哼~这回你弄明白了?相信我是无辜的?会不会是你俩唱的双簧,演得新戏码?想让我记住你啊?”他坏坏地说。
什么东西!本来还想向他道歉的,说这么欠揍的话,那一巴掌没白打。
“本小姐懒得和你胡扯!”说完我利落地转身,赶紧闪人。
第十三章 原来是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害怕的,从“爱情岛”回宿舍的这段路走得异常的快,直到进了女生宿舍楼,才敢放慢脚步。
我拿出钥匙,打开宿舍房门,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没有任何阻隔的闯入眼帘。同宿舍于西正在和她的牌友围坐一团——斗地主。看来今天于西输得比较惨,因为现在她身上只剩下她可爱的小内裤了。
于西,营销专业,酷爱打牌,尤其喜欢斗地主,自从她认识了现在的两个牌友后,三人顿时产生了英雄惜英雄的感情,每逢一、三、五晚上必然聚在一起玩上几把。她们玩牌的规则超级“野蛮”,谁输谁脱衣服,但赢者不许穿衣。
“啊~哈~”听这一声惨笑,再听这拍手跺脚的声音,就知道于西又输了一盘。
“行了,今天就玩到这里,再玩下去,我们于西就要脱皮了。”两个牌友说完,衣着整齐地 转身款款离去。
“不行,你们给我回来,我要和你们再战三百回合,我就不信今天扒不下来你们一件衣服。”于西很少歇斯底里的,看来今天真是输红眼了。
小默见我进来,连忙咽了几下口中的食物,“筠,今天邓论老师点名了。”
“点到我没?”
只见小默转过头,慢慢地冲我点了点头,同时还不忘把手中的薯片放入自己的嘴中喀吧喀吧的嚼着。
完了,今天是什么倒霉的日子!我无力地瘫坐在椅上。
邓论老头有个外号叫“一次挂”,光听听名字就知道有多么的可怕。只要在他的课上点名一次不到者,这门课铁定不及格。我为了一门课而挂了另一门课,真不知道值不值。
“呵~”小默居然闷笑出声。
“你骗我的,对不对?”
“没有,一次挂确实点了你的名,不过多亏我机警,在他点你名时突然从梦中醒来,高举双手大声地喊了声‘到——’。”
“算你对我好!”
“那当然,我们的关系,那是相当相当的铁啊!”小默学宋丹丹的样子可真十足十的像,我被她逗的合不拢嘴,她也被自己的样子逗乐了。我们笑得正欢,就听见门外走廊上传来一串蹄踏蹄踏的声音。
我和小默不约而同地说:“美女们回来了。”
正说着,门突然被推开,我们宿舍的两位拜金女穿着高跟鞋,同时从外面进来。也亏她们苗条,要不宿舍大门还不被她俩挤破。
还没等她们放下手中的提包,阎姚就先说话了,“今天去富满楼吃大闸蟹不小心把嘴皮弄破了,明天还得去校医院拿些药来。”
“呦,去那种地方吃东西当然容易伤着自己。今天我老公带我去米蓝咖啡吃西餐,害得我明天又要去减肥了。”另外一个美女闫炎也不甘示弱。
阎姚、闫炎,和于西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由于三人的姓氏都以Y打头而被分到了一个宿舍。大概是臭味相投的缘故吧,虽然她们俩经常互相抨击对方,相互攀比,但在整个宿舍,就数她俩关系最好。她们经常携手逛街,互相告诉对方一些新的消费信息,还会互相给对方提出建议,看哪种眼影更配今天的着装。
一、二、三、四、五……好像还差一位。正想着,门被一阵风似的卷开,我宿舍最后一位舍友覃灏背着她的麻袋包一阵风得进来。进来后,一句话也不说,坐在她的书桌前“唰”的一声拉上了她的帘子。
覃灏是个很奇怪的人;总是神神密密的。每天早上起床,就不见她的影子,晚上又是最晚一个回来的,像小默那样早睡晚起的人,有时几天都不会和覃灏见上一面。但是更加叫人奇怪的是覃灏不仅用帘子把自己的床铺围了个严实,就连床下她的桌椅、衣柜也用帘子围起来,彻底和我们隔绝,每天回来就躲在自己的小空间里,不知道做些什么。用小默的话说覃灏就是契科夫笔下的套中人。
接近晚上十一点,大家都准备睡觉了。阎姚和闫炎不再互相吹捧自己的护肤品有多么多么的昂贵,于西也从今天的失利中恢复了平静,而小默早已爬上床,像个小鹌鹑似的安详的睡着了。真是难得的安静。
拉开自己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件东西。我小心地拿出它,那是我十七岁时,程谦润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阿尔卑斯山的少女》。
手指轻轻滑过封面上小孤女Heidi灿烂的笑脸。我第一次看这部动画片时,被里面活泼可爱的小Heidi深深吸引,当时我多么希望动画片能告诉我Heidi长大以后的故事,但是现在想想,好羡慕她永远定格在动画中的小小身影。
傍晚的时光,操场上永远是男生的天下。我和小默只能绕着操场边缘跑跑步。小默说她这几天没有衣服能穿上身了,想是该减减肥了,于是拉着我陪她来跑步。我一边跑步一边听小默说一些校园里的八卦事件,浑然不觉有双深情的眼睛正望着我们。
“小默”
一声深情的呼唤从我们背后传来,小默慢慢停下自己的脚步,很不爽地转身,看向身后声音发出的方向。顺着她的视线,我也转身望去,只看见一个长相结实的矮个男生站在离我们不远的看台上。看着他的身形,真不敢想象这么深情的声音是出自他口。
“我叫你以后别跟着我,你为什么不听?”小默发起火来可是没人敢再出声的,看看那男生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了。
“你怎么还不走啊?我数三下,你马上给我消失!”说着,小默伸出三个指头开始数起数来。
还没等小默数完,那男生就依依不舍地转身走了。
我用胳膊轻轻触了触小默,“不错吗!有男生喜欢你了。哪个系的,没怎么见过啊!”
小默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看他那样我宁可一辈子没人追!”
“别那样吗,人家长的还——不错。”
“长的不错?!”小默睁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嗯!长的是不错,你知道吗!他那身板,一掌下去能劈死你。我小的时候,他替我教训欺负我的人,一不小心打到我,我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啊!”
“没那么夸张吧?听你这么说,你们好像很早就认识了噢!”
“是啊!从我开始有记忆起他就在我眼前晃,一天烦死我了。为了逃避我的爸爸还有他”,小默狠狠地指着那男生消失的方向,“我从大老远的东北逃到这里来,我容易吗我?没想到他还是阴魂不散,去年他没考上大学,今年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听着小默的话,心里不由凄凉了半截,我身心恍惚地对小默说:“青梅竹马呢!”
小默也许不会体会到我说这话的心情,依旧气愤地说:“什么青梅竹马,简直就是一段孽缘,逃都逃不开。”
不知什么时候,操场上突然热闹起来,平时鲜有女生光顾的操场中央,现在却聚满了尖叫的女生。
我和小默也是爱凑热闹的人,所以马上忘记了各自心烦的事,也跑去看看热闹。
好不容易在拥挤的人群中找了一个人头不是很多的地方。我定睛往里一看,真是叫人大失所望,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一场足球比赛吗!拉拉身旁的小默,示意她没什么好看的,走吧。可是身旁的小默却一动也不动,脸上还一脸的陶醉状。我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上穿暗红色运动服,下穿荷兰国家足球队队服的男生正在场边做着准备,而他身旁的一侧,已经站满了手拿水杯准备随时为帅哥服务的女生们。
“暗红色的运动服?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我心里不由疑惑。
正当我心里琢磨着自己在哪见过他时,球场上顿时欢腾起来,随着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我想身边的小默已经彻底被那身穿荷兰队队服的男生征服了。看看她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都舍不得眨眼。
看那男生踢球,我心里不屑,以为穿着荷兰队球衣,自己就是克鲁伊夫啊,不是谁都可以把球踢的天马行空的!
“哎呀!”球场上传来大家的惋惜声,是那男生飞起一脚,好个精彩的射门,可惜球踢在了门柱上。
“我就说吗!嘴上无毛的家伙,还想学大师踢球!”我嘴里小声的嘀咕,但熟悉的话语让我想起了什么。嘴上无毛?暗红色运动服?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我拍着自己的大腿,突然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了——计算机机房,那个害我没选上物理实验的冒失鬼!!!就是他了,那天我误入“爱情岛”,遇上那么乌龙的事件,追根溯源,全是他的错。
我想起那天的事,心中不免恼火,于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准备转身离去,不经意间瞥见覃灏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望着操场,原来这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人喜欢看足球比赛啊!
第十四章 冤家路窄
难得的好日子,天气不是那么的炎热,我专心地坐在图书馆里查资料,准备我的小论文。
我找个一处偏僻的地方,专心的看我的书。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躲在阴暗的小角落看书。
突然降下来的黑影让我不自觉地抬头。只见我眼前站着一位高大的——帅哥。我可没有那么自恋认为他是专门来找我的,毕竟图书馆是公共设施,学校里的任何人都可以用,于是我低下头继续看书。
“咚、咚”他敲了两下我面前的桌子,于是我再次抬头。
我抬眼看他,“请问有何贵干?”
他抽搐了一下自己的左脸,只笑却不说话。
我丢他一句“神经病”,正要打算不去理他,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一个身影来。暗红色运动服!害得我没能选上物理实验和在球场上叱咤风云的人,不就是这位吗!由于脑中突然把眼前的人和以前看到过的身影对上了号,所以一时竟忽略了他为什么会专门来到我面前的问题。
由于这次他站得近,出于好奇,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我边看边不住地点头,难怪他会令一群女生尖叫,他脸上一颗青春痘都没有,人又长得高,眼睛闪亮,红唇齿白,完全符合小白脸的标准。
“怎么?你忘记了?”
难道他也记得撞我一下的事?不可能啊。还是帅哥说出的话只有美女才能听得懂?我真得是困惑了。
“我应该记得什么?”
“装得满像。”他似笑非笑地说,然后他降下身躯冲我挤了一下自己的左眼,同时把他的左脸侧过来靠近我。
我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同学,你有自恋癖吗?就算你觉得自己的左脸长得非常好看,也不用这样在别人面前展示吧!!!”他如果再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真要发火了。
“看来你是真得不记得了。”面前的男生收起了戏谑的表情,“那我就提醒一下你好了。”
说着,他干咳两声,细声细语的说:“他始乱终弃就该打!”
这句话真够让我五雷轰顶,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他对我展示他的左脸了,因为在某个夜晚,我不分青红皂白的在上面留了一个五指印!
“这个——这个——好巧噢!”我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对自己说,“不是好巧,是真够倒霉的,怎么三个让我讨厌的身影全是他一个人,而且居然还在这被他撞见,真是冤家路窄!”
“终于想起来了?”
“是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能不承认吗!
他向左右望了望,对我说:“这是公共场所,所以——”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种不祥的预感遍布全身,“咱们出去解决一下吧!”
“这个……”心里马上想对策,我可没那么傻,“我现在忙,我在图书馆勤工俭学,现在是我值班时间,走不开,况且你走到外面不也是公共场所吗?”
“走不走?”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这样,改天请你喝茶!”我已经要决定大出血请他喝茶了,他总该满意了吧!但是这句话好像不怎么起作用,他只歪了一下他的头,眼睛瞥了一眼图书馆门口,我就放弃了继续反抗,乖乖地站起身来跟他出去了。事先说明,不是我怕他,是我——理亏。
离开图书馆时,我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于是转身向后看了一眼,没有人啊,但就是感觉怪怪的,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
我低着头,也不知道跟他走了多久。走着走着,前面的脚步声消失了。我也不敢靠他太近,就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一直不敢抬头看他,但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于是只能低着头双手不停的玩弄自己的衣角。
他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但是我却能听见他轻轻地嘲笑声,轻的像是似有似无。
再这样沉默下去,我会受不了的,他究竟想把我怎样,半天不说话搞的神神秘秘,气氛诡异。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我抬起头,鼓起勇气冲他吼道:“你要杀要剐,系听尊便,我要是皱下眉头,就不是好汉!”等我说完,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诡异的气氛弄傻了,我这说的是什么啊!
面对我说的话,他只是轻轻地笑出声:“要让在下报姑娘一掌之仇,也要先告诉在下姑娘的芳名!在下不打无名鼠辈!”
听这对话怎么这么别扭。算了,既然是我引入歧途的,还是由我拉回正轨吧!
“要名字干吗?是不是想做个稻草人,好在上面扎针诅咒我是吧?”
“哼哼,你的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好吧,既然你现在不敢说,为表示诚意,我先说。我叫姜资流。”
“姜资流?”我重复着他的名字,而他一副优哉悠哉的样子,双手环胸,斜靠在身旁的建筑物上,微笑着冲我点头。
“我看你还不如叫‘江自流’。”
他听我这么说轻挑了下眉头,我怕他听不懂,于是耐心地解释给他听,“江河的江;自大的自;风流的流。”
说风流的流时,我故意说的阴阳怪气的,我可不会忘记他让一个女孩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
听完我的解释,他露出了很欠揍的笑容,不过欠揍归欠揍,说句实话,他的笑容很明亮,牙齿又白又整齐,很吸引人的眼球,难怪会迷倒一片花痴的美美。
“首先,我要说,不要乱改别人姓氏,虽说音同但是字不同”。
我给他一记冷眼,意思是告诉他你管得着我吗?他无视我的冷眼接着说:“我姓姜,美男‘姜’”。
我憋不住闷笑出声,但是他也不再意,自顾自地说:“资——资质的资;流——一流的流。合起来就是指资质一流!”
我强忍住想吐的感觉,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自负、自大加自恋了。
“咳~咳~”我咳了两声顺顺气,“我想某位姜爸爸当初的希望是好的,希望自己的儿子以后能资质一流,而不是自诩风流。但是——”我斜眼看他一眼,只见他含笑不语。我继续说道:“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往往是残酷的,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