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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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爱你-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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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我爸,我也很讨厌我爸,他管得我太严,但我也最敬佩他,因为他读过很多书,天文地理无所不知。Andy不仅如此,他还能有许多自己的见解。穿衣服也很有品位,他还会对我讲笑话,逗我开心。我们在一起时我真的很开心。可是——”说着,小默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筠,你说这是劫数吗?记得那次出游吗,那就是劫数的开始。”小默机械地动着嘴唇;眼神空洞,“其实当时我很羡慕你,我也像其他女生,也很喜欢姜学长,可惜他喜欢的是你。Andy是姜学长从小的玩伴,我们去游乐场时他正好在附近。我有恐高症,不能去玩过山车,姜学长怕我寂寞,怕怠慢了你最好的朋友,所以找他来陪我。你们去玩,我和Andy交流的很开心,分开时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慢慢地接触过来,我发现他也和姜学长一样优秀呢,于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被一个同样优秀的人疼爱就像做梦一样美好。直到他甩了一笔钱,让我把孩子打掉,并让我不要在来敲诈他,我的梦才醒。”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要把那个玩女人的公子哥揪出来,我要让他给小默一个交待。
  “姓姜的,你给我出来。”我站在姜资流楼下,歇斯底里地喊着。不一会就有凑热闹的人探出了脑袋,有人还打趣说又一位姜大公子的仰慕者伤心了。#¥%都是混蛋。
  不一会,姜资流从男生宿舍楼迅速地跑出来。我握紧双拳,真想给他一拳,替小默打一拳,也替自己。面对我的愤怒,姜资流却很冷静,“有事,找个僻静地方说。”然后他拉着我的胳膊让我跟他走。
  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他很无奈地回头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蕴含了太多含义,为什么这样?本来还算融洽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三十六章

  我找姜资流当然是无济于事,又不是他让小默堕的胎。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小默曾经怀过孕,所以我和他的对话只是我单纯的发泄心中的怒气而已。
  为了让小默好好的静养,她邻家的那个男孩在外面租了个一居室。白天我们轮流照看小默,晚上我就陪小默睡在这间屋子里。
  那个小默的邻家男孩,我一直都不知道叫什么,问小默,小默也不说。只知道他对小默很好。小默小产后,身下的床单经常血淋淋的,他每次都默默地替小默洗干净上面的血。小默的一日三餐都是他亲自下厨打理,我也因此占了几天小默的光。小默有这样一个关心她的人也算幸福了,知道什么叫患难见真情吗,也许就像他这样。
  身体上的伤痛可以愈合,但内心的伤是一时无法好的。在只有小默和我在的时候,小默央求我陪她出去散散心,我当然同意,但我问带他一起去吗?小默说他是个好人,我现在不配他。
  可是出游是要有银子的啊!我们俩哪来的那个余钱出去玩?小默现在是重点照顾对象,这种事不能去让她想办法。我把小默和我出去散心的事,很好心的告诉那个痴情的男孩,结果他全额资助我们去散心,还交待我不要怕路费贵,想去哪就去哪。从他手里拿过钱的那一刻,这叫个感动啊!
  我和小默选了一个我和她都想去的地方。
  这是一个很小的地方,当地少数民族居多。我们看了那些神奇的溶洞后,我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我一路上总觉得新奇不断,一副货真价实的旅游散心,但是小默始终不苟言笑,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考虑到她大病初愈,所以所有的行李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不过,这些东西我是不会真正的让自己都拿的,适当的分些不重要但很重的东西让别人拿也是很有必要的。
  由于本人不会骑自行车;所以我们不能租车;大部分的行程我们只能靠步行。这时我就要特别注意,因为小默完全不在状态,时不时的魂游仙境,望着某个东西就出神。有时我走出很远,才发现她还呆呆的站在某个地方,我无奈,只好折回去找她。
  这不,一不留神,小默又不知道在哪发呆了。当我再次找到小默的时候,她正静静地伫立在一家幼儿园的门口。这家幼儿园很简陋,面积不大。此时孩子们正在老师的带领下念儿歌。老师拍着手鼓,儿歌是用当地的方言念出来的,我相信小默和我都听不懂。有些小朋友很认真地和老师一起念,稚气的童声格外的好听。有一些调皮的自己不念还捣乱别人,还有随时站起来向老师告状的,更小一点的还穿开档裤的只是一个劲的张嘴大哭。老师估计看惯了这种场面,也不用维持什么秩序,依旧拍手鼓念儿歌。儿歌声、嬉笑声、哭闹声杂揉成一片,但在我眼里看的却是如此和谐。
  小默看着这些孩子,眼神里让我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爱。
  “我的孩子才三个月,当他从我下身流出时,我都能看到是个男孩子呢!”小默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这些孩子让小默想起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未出世的孩子又让她想起自己失败的爱情。本来是散心来的,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我突然有个大胆的设想,如果用别的事能不能刺激一下她呢?让她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上来?(我没读过心里方面的书,万不可模仿。)
  何妨试他一试!
  “小默,走了,再不走天就要黑了,我们还要步行几公里才能到市区呢!”我想拉走看孩子们的小默,小默有些不舍。
  正当我等小默恢复情绪,准备走时,一个人从我侧面走过,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揪了我的包就跑。当时我的脑子一下就档机了,我和小默出来旅行的全部家当可都在里面啊!我有些发懵,脑子像暂时缺氧一般,嘴巴张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要喊什么,眼看抢劫者跑的有些远了,才大声的喊出:“抢劫啊——抢劫啊!”
  街上的人像没有什么事发生一般,照样着自己要做的事情。我猛摇旁边的小默,“包没了,包包没了,什么都没有,钱没了!”
  小默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继续说,“小默,咱们所有的家当都被人抢了,被人抢了。”
  我仔细地观察着小默脸上的表情,本来有些涣散的眼神开始聚集在一起了,“你说什么?”
  “咱们被抢了,钱都被抢了。”我指着抢劫者逃走的方向。
  “那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说完,小默先我一步朝着我指的方向跑去,我紧随其后。
  跑了几十步,哪还能看到那个人的影子。我和小默看着那么多的路口,真有点不知所措。
  “你这是干嘛?”我看着小默向我神着手,波动着指头。
  “拿来啊!”
  “你要什么?”
  “当然拿钱去打电话了!”
  我拍拍上下几个口袋,对她摊摊手,“没有。”我可不希望小默报警,况且我身上真的没钱了。
  “你是怎么搞的?连个包都看不好?遭抢了你不去追强盗,你站着干什么?”小默喘着气,对我一顿数落。
  我用手背轻拭着额头渗出的密密汗珠,这可真叫个冤。
  “我就说过,咱们的东西不能放在一起。我的诺基亚呀,这还是我用血换来的。就这么没了。”小默所说用血换来的,是因为大三以上的学生都要参加献血,但是系里会给每位献血的学生提供当天免费早餐,并给每人发人民币600元。小默拿着献血的钱,自己再凑了凑,买了一部诺基亚手机。
  小默哀悼完她的手机,我的肚子适时的发起了抗议,然后像是能传染,小默的肚子也开始抗议。在我们没钱的时候,我们都饿了。这可怎么办,太阳也即将落山,我们又要在哪安身?
  拖着疲惫的身躯,我们互相搀扶着前行。我提议要不去乞讨点钱打个电话,求助一下同学。小默赞成我的提议,但是乞讨的事得由我去做。我心里暗骂,林小默你可真够朋友啊!
  于是,小默躲在一个角落,看着我是否能马到成功,可惜我出师未捷。我大着胆子向几个看似和善的人说明了自己的处境,却没讨到一分钱。一无收获的去见小默,小默大骂那些人没同情心。其实这里的人不是没有同情心,也不是他们把我当成是骗子,而是我根本没向他们要钱。小默只看到我向行人伸手,其实我当时是捂着肚子告诉他们我拉肚子,但是忘记带纸了,能否给点卫生纸让我应个急。
  讨钱的想法是我随口说的,没想到小默真让我去讨钱。让我去讨钱我宁可去捡几个塑料瓶子,不到三个就能凑够一分钟的通话时间,求救电话一分钟就够。但是,入夜东风瑟瑟,我和小默手里拿着瓶子都不知道卖到哪里去。我们俩对望着相互的邋遢样,难不成今夜要露宿街头。
  我们是女孩,对这个地方一点也不熟悉,走在慢慢冷清的街道上真有点害怕。万一遇到个流氓什么的,那可比白天遇到的抢劫更可怕。这个小镇连个火车站都没去,汽车站的存在就是树下静静的立着的一块破旧站牌。小默建议我们去找个树木茂密的地方,爬在树上过一夜算了。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
  这里的树还算多,我们找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小默坚信越没人烟的地方反而越安全。我们找了一棵最粗的树,决定今天就在这里安顿一夜。
  望着远处的点点灯光,我想到了爸爸、妈妈,还有思恩,想念那个温暖的家,不知不觉一滴眼泪掉在了手背上。我赶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我又没出息了。望望身边的小默,此时她到非常冷静,她的眼神不再像白天那么涣散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呢?
  度过了最难熬的一夜。拂晓初现,靠在我肩头的小默还在睡,我的整个身体有些疆麻,手脚冰冰凉凉的。这么冷的天,我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小默就不同了,有人把自己的衣服在她入睡后披在她身上,我是没有这个待遇的,并且我还把自己的肩膀贡献出来,所以她现在睡得可香甜呢!
  “该你轮班了。”我对树下给我们站岗的人悄悄的说,他也是一夜没睡,而且只穿短袖T恤,希望不会冻出病来。
  现在该是白马王子出场的时候了;我是该退场了。
  小默是幸福的。这次旅行,她那个邻家男孩一直跟在我们左右,当然小默不知道。那天早上我将空间和时间留给这个男孩,我不知道小默醒来后看到他的第一感觉会是什么,总之回到学校后,小默俨然成了一个正在恋爱中的小女人。手机丢了,人家给买了部新的,小默成天在我面前用这部新手机给他男朋友打电话,那叫个甜蜜!
  有天小默拿起我的手机,“筠,你的手机和我的手机不是上次被人抢了吗?怎么你还再用?”
  不好,被发现了,“这个问题——啊,我想起来有件事要问你,你的那个青梅竹马的邻家男孩叫什么名字?”
  这回轮到小默支支吾吾了,丢给我一句话——自己去问!

  第三十七章

  我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里受不得丝毫委屈;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依然对姜资流避而不见。这天,小默将我留在宿舍,劝慰了我好一阵子。
  “筠,何苦呢?退一步,给大家一个机会。我看得出来,姜学长是很爱你的。”
  “你不会知道的,他爱的是一个和我有相同容貌的女孩,只不过现在这个女孩不在了,我只是他心中所爱的一个影子而已。”
  “那又怎么了?只要他爱你不就行了?反正他现在确实爱的是你,你何苦在意他爱的理由呢?”
  “理由是不重要,但总觉得自己是个影子,心里不舒服。还有,小默,我第一次见姜资流是两年前的事情了,看似我们很熟,但是我想了很久,我和他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怎么真正接触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喜欢什么,他有些什么爱好,我根本不清楚。我们俩到目前为止,也只能说认识对方而已。”看着小默不解的表情,我接着问她,“你也和他接触很久了,那你知道他家什么背景?他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可有兄弟姐妹?”
  小默摇了摇头,“可是,只有你给他机会你们才能了解对方!而且我不相信你心里一点都没有他的位置。”
  我表面上是无意的在摇头,但心里确实有点心虚。
  “如果没有Cynthia,也许还有点可能。”
  “可是你不是说她已经不在了吗?”
  “问题就出在这了,姜资流和我接触是因为我和Cynthia长得很像,我看到Cynthia照片的时候我都怀疑那就是我自己。现在姜资流是因为心里有Cynthia才会和我接触,但我毕竟不是Cynthia,除了相貌,在性格、成长背景、个人喜好方面我和她完全不同,等到我和姜资流接触深了,他自会发现我不是他的Cynthia,那时他还会爱我吗?我能从一个已死的人手里把他夺过来吗?”
  “所以,乘着我还理智的时候,最好不要和他有什么开始!”
  我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此时心里很矛盾,我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极力的躲避姜资流。小默也不知道该对我说些什么,一时间我俩都沉默了。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刚好响起,一个陌生的电话,我随手接起,“喂——”
  “是天天吗?”听到对方的声音,我的心像是被电流击过一样。
  “是。”
  “我现在在首都国际机场,一会就要登机了,现在思恩去卫生间,我才给你打电话,我想问你一句,思恩有对你说我要去澳大利亚留学的事吗?”
  我被程谦润说的话给说愣了,根本没办法思考他为什么会突然去留学,只能机械的说:“不知道!”
  “天天,还记得你给我说过你的理想吗,你说希望老了后在澳洲能买块地,自己种点菜,有空时教当地的小朋友说中文。”
  那是个多么遥不可及的理想啊。
  “我的梦想就是帮助你实现你的理想,但是现在我只能带着梦想独自去澳洲了。你最初不是因为思恩喜欢我,才甘心放弃我的吗?现在我要告诉你,思恩早就知道你不是她亲姐姐的事实,你能为她作出那么大的牺牲,可是你知道她能为你做什么吗?”
  我静静的听着程谦润在电话那边诉说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和自己打了个赌,我对自己说,如果思恩将今天我要走的事情告诉你,如果你能出现在机场,我就接受思恩,这也许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如你所愿,去爱你视如珍宝的妹妹。看来,思恩比我想象的还要自私,她连这件事都没有告诉你,还对我说她告诉了你,这就是你的妹妹。天天,我问一句,你对她作出的牺牲值得吗?”
  值得吗?
  “我要走了,无论姐姐还是妹妹我都不会要!”
  不知道程谦润是何时挂上的电话,等我反应过来,电话里只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我转身对着小默,小默很小心的看着我,她必以为我现在很伤心。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我不给姜资流机会。不是不爱他,而是我和他心中都有一个别人的影子。”

  第三十八章

  我拿着手里的东西反复琢磨。这是姜资流交给我的东西,他说他心里的话全在里面。
  除了解释还能有什么呢?再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事实。我无心看它,将它随手扔在抽屉里。
  随后的一段时间,风平浪静。升入大四,开始着手找工作,写毕业论文。小默现在是自习室里的常客。她言说要在学校里陪着她家达达,所以她选择考研。不知道爱情能否让一团烂泥扶上墙。我呢?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考研现在没心情也没那个能力。所以我选择找工作。
  开始信心十足,但是挤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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