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你们久等了。」
他们突然发现眼前站着一位肥胖,但相当有威严的男人。就彷佛是从阿拉丁神灯里跑出来的巨人。
「真抱歉!」淳一满面笑容地说:「刑警到化 室去了……」
「我是XX组的组长金山。」胖男人低着头说。
「组长 」淳一眼睛瞪大地说。
只要是看过报纸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字的意思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黑社会组织。
「对了!我想起来了!哎呀!真是失敬!我刚巧住在这附近……」
「是吗?我们前任组长承蒙你们多方照顾……」
水町。 那个被杀害的老人原来是XX组的前任首领。
「不,真是令人遗憾呀!」
就在淳一如此致吊唁词时,真弓回来了。
「 啊!真抱歉!」
空气中飘浮着香水的气味。「死者家属来了吗?」
「喂!喂!」
淳一用手指截了戳她,「这位是组长。」
「哎呀!」真弓睁大眼睛说:「他这麽大把年纪还……?真令人佩服呀!
他现在重念小学吧!嗯,级长他为什麽在 」
淳一慌张地把真弓拉到旁边。
「你要做什麽嘛!在这种地方不适合亲热的 」
「你不要误解了!乖乖听我说!」
听完淳一说明之後,真弓哑然了。
「那麽,那位老先生是上一任的组长罗?」
「唉!你会恨伤脑筋哦!」
淳一摇了摇头……
「是呀!而且,来参加吊唁的人那麽多。 要贴违规停车罚单就很令人头大了呀!」
真弓好像还没有完全了解现在的情况……。
「 女刑警倒是相当少见。」
金山组长舒适地坐在沙发上,「而且,据说你住在我们前任组长家的附近。」
「水町先生住在这附近多久了?」真弓问道。
「大约两年了吧!」金山稍微想了一下之後说。
这里是水町老先生家的起居室。 亦即是杀人现场。
金山一个人舒适地坐在沙发上。或许是为了保护他吧!所以,大约有将近十个左右的部下站在起居室的中间。
因此真弓和道田即使坐在沙发上也觉得惴惴不安。
「水町先生一直都是独居吗?」
「是的。 嗯……他好像有女人的样子,不过晚上都是一个人。」
「这样太危险了吧!」
「什麽?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呀!我们早就觉悟了。」
「嗯……。接下来是关於犯人的事情」
「嗯。关於这点我们也有我们的立场。」
「咦?」
「我们组里面的年轻小伙子已相当激动了。由於前任组长相当照顾年轻人,所以很受年轻人的爱戴。因此,他们绝对饶不了凶手。」
「我很了解他们的心情,可是 」
「要多少钱呢?」金山趋身向前问道。
「咦?」真弓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记事本,说:「啊!这个吗?这是非卖品。」
「五百万圆如何?」
「五百……」
「只要你愿意释放犯人的话,这些钱就送给你。」
「释放吗?可是,一定得先逮捕到才能放吧!」
「你真会说笑话。犯人不是已经被逮捕了吗?据说是一个叫做高木浩子的十六岁女孩子。」
真弓吓了一大跳。
「你为什麽连她的名字都……。因为她还末成年,所以并未公布出来哦!」
「这种情报我们很容易获得。总之,希望你能给我个面子,放了那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是否是真的犯人还是个未如数呢。」
「是吗?」
「如果证明她不是犯人的话,我们当然会释放她。」
「她确实就是犯人,所以找希望你释放她」
「为什麽呢?」
「我们要用我们的方式处理她。」
真弓这才好不容易明白金山所说的「五百万日圆」的意思。
「真是乱来!我无法做出这种事情的!」
「我也可以出一千万哦!」
「不管你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出卖我的良心的!」
哎呀!我竟然会说出这麽棒的台词。
「不出我所料!」金山耸耸肩说:「那麽,如此一来我倒也省了一笔钱。」
「省钱?」
「嗯。拘留所或监狱 不,这次的情况应该是少年感化院吧!我可以派我的人进去把她杀了。这是你绝对防不胜防的。」
「你在说什麽 」真弓非常愤怒,所以把恐惧忘得一乾二净。「你以为我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她凛然站了起来说:「你如果办得到的话就尽管试试看吧!我随时候教!」
金山笑着说:「哎呀!真是一位勇敢的刑警。我也想向你请教请教哪!」
真弓发现周围的那些男人都开始包围了过来,她的脸色转青。
「喂!退下!」
金山只晃动了一根手指头,他们就全部快速地退回墙边站好。
「 刑警小姐,其实我也没有兴趣要杀十六岁的小女孩。但是,前任的组长被杀,我不能漠视呀!即使我不命令他们去做,年轻人也会自己去做的!」
「即使那个女孩子是真的犯人,我也有保护嫌犯的义务。」
「即使丢掉性命也不在乎吗?」
「我会把性命捡回来的。」
金山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哎呀!你真是一个特别的人。真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再看到你。」
真弓虽然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他,可是她又不想久留此地,所以她很快地就出来了。
淳一在外面等地。
「怎麽样了?」
「什麽嘛!」
真弓出来外面後又非常愤怒。「真是欺人太甚了,他竟然说要出五百万、一千万的。」
「什麽?」
「他把人的生命当成什麽嘛!而且还笑着说反倒省钱什麽的!」
淳一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麽。
「 啊!刚才好可怕!」道田用手帕擦了擦汗说。
「什麽嘛!真是乱来!」
「喂!」淳一跟真弓说道:「你的膝盖也颤抖得好厉害哦!」
「是,是吗? 我只不过是稍微运动一下而已!」
淳一好不容易从真弓那儿得知详情。他点了点头说:「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就是担心这点。」
「现在情况变得好复杂呀! 一方面要调查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凶手,另一方面又要保护她的安危。」
「是呀!」
淳一突然说:「喂,她现在没有危险吧!」
「她在拘留所呀!」
「她现在在那里都不安全。总之,要赶快把她单独移到适当的地方去。」
「如道了。」
真弓慌忙地朝警车的方向跑去。
4「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拘留所的看守人员嘟嘟嚷嚷地说。
「发生什麽事情了吗?」真弓上气不接下气地间。
道田和淳一也一起跑来了。
「她母亲来和她会面啦!」
「那麽,在里面罗!」
「嗯。我把她母亲带来,她非常高兴,於是就自己打开门说:「妈妈,进来吧!」我明明有锁门呀!」
「你真可怜!」淳一笑着说:「这里的钥匙是无法锁住那个女孩子的呀!」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的话,我会被炒鱿鱼呀!」看守人员非常不悦地说。
「 非常谢谢你。」
浩子的母亲高木光代走了过来。
「你……又自己打开锁出来的吗?」看守人员脸色苍白地说。
「是我女儿她……」
「你如果不叫我去开门的话,我会很为难呀 」
「对不起。」光代低着头说。
「妈妈!」浩子也走了过来,「你还会再来看我吗?」
「嗯。我会再来的。」
「我等你哦! 啊!叔叔,我自己会上锁的。」
浩子很快地就同去了。 看守人员只能呆然地目送她。
「喂!真弓!」淳一说,「如此一来,把那个女孩子安置在那里都是一样的。」
「嗯……。关於我女儿的这件事情,是否有什麽进展?」光代略微不安地问。
「里际上,现在情况变得很麻烦。」
听完真弓的话之後,光代脸色苍白,好像快要昏倒的样子。
「 我的孩子会被杀掉!拜托你们想想办法救救她!」
「嗯。」
淳一抱着胳膊说:「喂,真弓,你能不能打个电话和你们课长交涉看看?」
「怎麽说呢?」
「总之 」淳一对真弓悄悄地低声耳语。
* * * * * * * * * * * * * * * *「这样子好吗?」
浩子喜孜孜地说:「哇呀!好棒哦!」
这里 并不是拘留所。这里是今野家二楼的房间。
「好呀!可是,条件是你不可以出去外面或把头探到外面窥视哦!」真弓说道,「我们是以你会遵守这个约定的条件才把你移到这里来的。」
「知道了。可是,为什麽呢?」
「你即使待在拘留所也一样可以自由进出,这样的话在这里也是一样的吧!」淳一说,「而且,对方一定不会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麽近的地方吧!」
「有人要杀我吗?嗯,自己好像变成大人物了!」
「你不要这麽得意呀!」真弓苦笑地说,「你为什麽硬要说是自己杀了那个叫做水町的人呢?」
「因为这是真的呀 」
「我不相信。」淳一摇了摇头,「你不会杀人的。」
「会呀!看对方而定哦!」
浩子稍微郑重其事地说。
「臂如说?」
浩子耸了耸肩,说:「唉!我不知道啦!」
她赶紧转变话题,「这里也有可能很快就被他们发现呀!」
「在那之前,我们会先抓到真的凶手,即使你不喜欢也不行。」淳一兀自笑着说。
「为什麽我会不喜欢呢?」
「是呀!为什麽呢?」真弓也紧逼淳一问道。
「哇!恋爱的镜头呢!请继续演下去!」浩子拍着手,很高兴地说。
「喂!不要这样子!」真弓满脸通红地说:「总之 你要乖乖地待在这里。知道吗?」
「是的! 你们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妈妈?」
「没有。万一她跑来这里看你的话,对方不就知道你在这里吗? 这只是短时间而已,你忍耐一下哦!」
「嗯。我不会妨碍你们两个人的。你们请便吧!」
她现在看起来是那样地一本正经,真弓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唉!现在的孩子,真是的……。」
下来起居室後,真弓对淳一说:「我该拿她怎麽办呢?」
「在这件案件侦破之前,暂时把她安置在这里呀!你不是也同意这麽做的吗?」
「可是,我并没有完全考虑清楚呀!」
「考虑清楚什麽?」
「那个孩子如果在家里的话,我们就不能随兴亲热了呀!如果这样持续下去的话,我一定会疯掉的。」
「真夸张呀!」
「真的噢!我发疯的话,或许会乱开枪也不一定哦!」
真弓发出惊人之语。
「总之,早点破案不就什麽事都没有了吗?」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呀!」
真弓噘着嘴说:「可是,我出外调查案情的这段期间,家里就只剩下你和那个女孩子呢!」
「你在担心什麽嘛?」
「我才没有担心呢!我只说家里只剩下你和她两人而已吧!」
「拜托哦!那样的小女孩我可没兴趣!」
「可是,她妈妈呢?」
淳一听她这麽一说,稍微陷入沉思:「嗯。 的确。她妈妈嘛……」
他自言自语。
真弓的双眼为之一亮。
* * * * * * * * * * * * * * * *金山细细地品尝睡前的威士忌。
「 可恶!真恨不得一饮而尽!」他自言自语。
他还未满五十岁,可是由於年轻时饮酒过量,所以身体搞坏了。医生交代他每天只能喝一杯酒。
「真没出息!」他忍不住发起牢骚。
四、五年前的他,每晚必定是喝空两瓶洋酒的。
但是,金山还是乖乖地听医生的劝告。
当然,干他们这行的人,年轻时是根本不顾前後的。可是,既然走运混到现在的地位,於是就愈发小心翼翼了。
他现在的心情是:既然已活到现在,就没有必要为芝麻小事牺牲性命。
所以,他对医生的嘱咐是百分之百的听从。如果他的部下看到接受医生诊疗时的金山,必定会恨惊讶吧!
「喂!」
金山对站在沙发後面的两个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