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十月之鬼夫缠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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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十月之鬼夫缠上身-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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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已经是忍不住好奇心,偷瞄了一眼。

    首先先看到的是地面上散乱的八根手指头,手指头就跟水葱一般的好看。可惜了就这么被司马倩给砍下来,散落在地上。

    视线稍微一偏,就见到鸷月阴沉着脸,低声对着司马倩说着什么。

    他手上只剩下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依旧保留着,其他的手指头都已经被平整的剁下来,看着十分的恐怖和血腥。

    鸷月好像故意不让我们听见一样,和司马倩的耳语时候,说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一边说着一边还阴毒的看向我和凌翊。

    说完之后,人就转身走入了远处的黑暗。

    司马倩走到凌翊身边,一字一顿的转达鸷月刚才和她说的话:“老板,鸷月临走的时候说,说过几天就是您的忌辰了,要为您的忌辰准备一份大礼。”

    忌辰?

    这种说法多少有些怪异,我愣了愣,才想象起来凌翊并非活人。对于死者来说,忌辰和生辰同样重要。

    也不知道凌翊从前的时候,到底是怎样过自己的忌辰的。

    不过,不应该啊……

    鸷月这种睚眦必报的人,刚才还想让宋晴给他养的水鬼和尸妖陪葬,这会子怎么会那么好心要给凌翊送礼。

    要知道他的手指,才被凌翊剁去了八根。

    凌翊挑了挑颇为凌厉俊秀的远山眉,唇边溢出一丝沧冷的笑意,“他每隔十年都会给我准备一份大礼,也不知道今年还能想出什么花样来。”

    “他说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司马倩面无表情的说着,将抱在身上的蓝色文件夹打开,送到凌翊的面前,“老板,写着老板娘名字的生死簿,好像是在鸷月手中。”

    只扫了一眼蓝色文件夹上的内容,凌翊就迅速合上了文件夹。

    那份文件好像是一份黑白的打印稿,上面列了表格和文字,就很像是普通公司的报表。因为合上的太快了,我只在上面看到了两个字“姜颖”。

    这个名字,我听我爸爸说过。

    那个人貌似是距离我身世最近的人,而她的名字却恰好出现在这个文件上。可司马倩拿着文件夹的时候,说的却是写着我的名字的生死簿在鸷月手中。

    这让我的心猛然就跳动了一下,难不成幽都的生死簿,是分散在不同的掌管者手中?也许我写着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家人的名字的生死簿,也在鸷月的手上。

    我只是个凡人,我没法知道幽都的那些规矩。

    凌翊也皱紧了眉心,“鸷月知道吗?”

    “如果知道自己手握这么大的把柄,按鸷月的个性,今天晚上就应该拿出来要挟您了。”司马倩颔首回答道,语气虽然冰冷,态度却保持着恭敬,“幽都的生死簿数以万计,生死簿上的人名更是多不胜数,并不容易找寻的。我会尽快把生死簿弄到手,不让鸷月有可趁之机。”

    是啊,这个世界有六十亿人口。

    如果大家死后的归宿全都是幽都的话,那么该有多少本生死簿才能记载这么多人的名字?

    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鸷月能策划那么大的阴谋,桩桩件件都令人发指。

    这种天大的捷径摆在眼前,他不可能错过,更不能遗漏。我担心鸷月是手中掌握着许多条的人命,却故意隐忍不发,在等待深的阴谋,引我们入陷阱。

    情况越想越复杂,我浑身都出了冷汗,在凌翊怀中不自觉的战栗起来,“相公……相公,亲人之间的名字,是不是都在同一本生死簿上?”

    我多么害怕,和我有着直接血缘关系,还有现在的养父养母的名字,和我写在一起,都落在了鸷月的手中。我对于死亡虽然很畏惧,但是我更害怕自己的亲人受到牵连。

    如果他们因我而死,我该怎么办?

    凌翊似乎是能够读懂我内心的恐惧,把文件夹递给司马倩,双手摁着我的肩膀,双眸凝视着我,“小丫头,你看着我。”

    慌乱中,我的视线到处游移。

    听到了凌翊这句话,才和他四目相对。

    他的眸光像是一泓甘冽的泉水,流淌入人的心房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定的感觉。我急促的呼吸缓缓的平稳了下来,心跳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和他对望的时候,他深色的瞳孔中倒立着我的影子。

    旁边的景物,似乎早已被他忽略。

    大概是人和挚爱之间,真的不能轻易对视,因为时时刻刻都容易被对方眼中的深情所打动。就对视了不到十秒钟,我就感觉我的眼眶湿润了。

    我不想在凌翊面前再软弱的哭出来,硬是让这些液体只在眼眶里打转,并不想让它们轻易的落下。

    “生死簿上亲人和亲人之间的名字的确记载在一起,但你刚才也听司马倩说了,鸷月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他主动托住我的后年脑勺,将自己冰凉的额头和我的额头捧在一起,“别怕,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更不会让鸷月伤害到你的亲人。”

    在这一刻,我的泪在也抑制不住的汹涌而下。

    我用力的搂住凌翊的后背,唇在他脸颊上浅吻着,情绪异常的崩溃,“凌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到底是何德何能?难道只因为我救过你吗?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依赖你,永远都离不开你。”

    想想凌翊为了我付出了心脏,如今又不惜一切的护着我,和我的家人。

    对我来说,凌翊就好像莫名闯入到我生命中一样。他的好来的没有任何依据,就是一味的对我付出,从来都不要求回报。

    可我那样的平庸,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凌翊这样的付出。

    我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大声的哭泣。仿佛只有声嘶力竭的哭出来,才能发泄出内心的痛楚。

    我不想再让凌翊为我牺牲,为我受伤了。

    “小丫头,你是我的,永世都不能离开我。”他的双臂轻巧的就将我的身体抱离地面,让我的面颊与他平行。

    唇直接堵上了我的嘴,冰凉的舌尖灵巧的敲开我的牙齿,在里面攻城略地一般的肆意掠夺,仿佛将我的一切都掌握住一般。

    我的眼睛一下瞪的比牛还大,眼泪也凝固在面颊上,浑身都僵硬住了。

    这样的深吻就像风暴一样来袭,我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却忍不住闭上双眸让他肆意的掠夺。

    突然,脸上感觉冰凉凉的。

    睁眼一看,是凌翊用圆润细腻的指腹轻轻的拭去我脸上的泪水,目光当中带着些许的怜爱。

    月光照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脸部的轮廓线条趋近了完美。

    他语调平缓,却能听出深藏的缱绻,“不管你记不记得起来过去的记忆,但我要告诉你,我对来说非常非常重要。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凌翊,也许我早就魂飞魄散了……”

    “我……我真的曾经帮到过你?”我看他的眼神有些疑惑,他这样强大的人,需要那时候身为一个孩子的我帮他吗?

    我到底曾经为他做过了什么,让他对我这样好?

    凌翊微微点头,将我的头颅习惯性的压在自己的胸口,“你总有天会想起来的,小丫头,这几天我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了。婳魂会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你……你不带我回家吗?”我心中一凛,我经过这一晚上的遭遇。

    我……

    我已经不想再和凌翊分开了,我可以每天坐凌翊的车来学校上课,我还想住在那所房子里陪他。

    可他却好像遇到了什么事,要把我留在学校。

    “幽都有些事,我要回去一趟。”凌翊说的十分果断。

    我低声问他:“那宋晴呢?”

    “她没事,我说过,不会让你身边的亲人受到伤害。”他有些宠溺的揉了揉我后脑勺上的发丝,轻轻的将我推出他的怀。

    看他的样子,似乎立刻就要走。

    我心头实在不舍,居然有些不理智的抓住了他的衣角,“相公……我……”

    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挽留的话,他在幽都有事,我难道还要因为自己舍不得他,而不让他回去办正事吗?

    这样也显得太不懂事了。

    “怎么了?舍不得我?”他嘴角扬起一丝迷人的笑意。

    让我有些看的发呆了,却立刻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把话题转移开,“我……我只是觉得以鸷月的老谋深算,会不会是假装不知道,写着我名字的那本生死簿在他手上。他会不会还有阴谋?”

    “有这个可能。”凌翊颇有耐心的回答我,沧冷的双眸垂下看我,“但他敢动你们一下,我便会让他生不如死。”

    这话说的极为阴冷,他说完之后,在我的额上一吻,人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

    旁边只剩下那个抱着蓝色文件夹的司马倩,司马倩目送了凌翊的背影离去,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冰冷,“我现在是简家的少夫人,所以不能太晚回去。收集天魂的办法,我只教你一次,你务必想办法多多收集天魂。”

    我怔了怔,点头,“好,我尽力。”

    她交给我一只透明的玻璃瓶子,看着像是普通的小巧的药瓶,说是已经加持好咒法的收魂瓶。平时我只要拿着这只瓶子,去有死人的地方,寻找散在空气当中的天魂。

    以我现在的水平,并不是所有的鬼都能看见的。

    尤其是天魂还只是鬼的一部分,就更不容易看见了。比较好的办法是用柳叶贴在眉心,如果没有柳树叶,也可以用自己的手掌遮挡。

    最麻烦的是用牛眼泪涂在眼睛上,据说黑市上一瓶牛眼泪已经卖到十万一瓶了。

    用瓶子收集天魂的时候,要念特定的咒语,天魂才会进去。而且必须是贴上司马倩给我的黄纸符箓,才能完全封住这只收魂瓶。

    教完了我这些,司马倩的眼神里没有那么冷漠了,略带惊讶的看着我:“没想到你还挺有天赋的,苏芒,老板今天为了对付鸷月,燃尽了一盏命灯,怕是支撑不住了。所以,他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你了。”

    “命灯?命灯说的是我们灵魂中,眉心和两肩三处的三昧真火吗?”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总觉得有些恐怖,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我不知道失去命灯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从中国古代就有一个成语,油尽灯枯。

    古人总把人比作油灯,说是人活着全靠身体里三盏灯燃烧着。一旦灯油烧尽,让灯熄灭了,人就死了。

    所以,才有了人死如灯灭的说法。

    灯对于活人来说,泛指灵魂。去往幽都的鬼魂手中都会捧着一只蜡烛,来照亮前进的路,这一只蜡烛就是死后灵魂的命灯。

    司马倩将地上最后一部分尸妖的碎块处理进镜子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讶异,“想不到你连这个都知道,苏芒,你有时候看上去很蠢。可有时候却又聪明的吓人,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蠢……老板燃尽的命灯,正是眉心初最重要的一盏。”

    这番话不知道是在夸我,还是在贬低我。

    就连我自己也知道自己并不聪明,很多事情都是凑巧想到的。司马倩作为阴阳代理人,算是见多识广的,于是我就虚心问她凌翊点燃了命灯到底有什么影响。

    司马倩说,人魂魄里的命灯有固定的三盏。

    凌翊受了重创,能力大不如前,大概是不能跟丝毫未损的鸷月抗衡。点燃命灯能够激发出他身体里的潜能,恢复到以前三成的水平对付鸷月。

    可是命灯代表了灵魂的存续,点燃之后是不可逆的,也不能恢复的。

    不像人受伤了,只要包扎伤口,就会慢慢愈合。

    一盏命灯燃尽之后,凌翊的灵魂就只能靠另外两盏命灯支撑。他刚才大概已经是极度虚弱了,却故意在我面前逞强,不让我知道。

    “我……我还有多少时间呢?”我的身子抖的更加的厉害了,双手忍不住抚摸自己的小腹。我怕失去凌翊,我怕肚子里的宝宝将来没有父亲。

    凌翊居然会有如此极端的办法救我,而且还故意不让我发现。

    假如司马倩没有告诉我,我大概还蒙在鼓里。

    司马倩送我到了教学楼前,看了看手腕上自带荧光的电子表,唇角勾起一丝冰冷,“苏芒,你最多只要有十天的时间。一只收魂瓶能容纳五百个天魂,把我给你的两个瓶子收集满了,我会带你去幽都找老板的……”

    十天!

    一千个天魂。

    我一时半刻,到哪里去找这一千个天魂,除非我在全国各地的医院太平间跑动。才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当中收集齐吧,但是这么做动作太大了。

    每个医院都跑,肯定会被人当做是可疑人物的。

    我刚想问司马倩有什么办法的时候,司马倩往我手里又塞了一只玻璃瓶,抬头看了一眼黑夜中的宿舍楼楼上,“又有一个冤魂要带走,幽都又欠我一笔劳务费了。”

    我还反应过来,就见到司马倩居然像仙侠小说里的人物一样,她原地盘膝而坐。灵魂一样的东西从身体里飘出来,居然是飘到了我和宋晴的那间宿舍窗口。

    她的灵魂在黑夜中,是一袭宽袂大袖的黑衣。

    腰间还有一只翠绿色的葫芦,大小有成人巴掌大小,她纤细的手指一抽。把葫芦从腰间取下来,拔掉葫芦上的塞子,就往窗户里头吸。

    葫芦嘴里的吸力很大,将房间里头的纸头一类轻的东西都吸出来,漂浮在上空当中。

    这一幕,简直是太离奇了。

    司马倩在我的印象中,大概还停留在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上。可从来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夜风中的她,长长的乌发在狂乱的飞舞着。

    冰冷的脸上,似乎带着一股英姿飒爽的气质。

    窗户里似乎真的是有鬼魂,它鬼哭狼嚎的不肯出来,惨白的手指头还扒着窗沿,让自己不被葫芦给吸进去,“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不要去幽都……我要回家……”

    这一回,我看清楚了。

    这只鬼是被巫蛊娃娃诅咒而死的陈佳林啊,她大概是受了尸妖的影响,变得极为倒霉。才摆脱了鬼虫的控制,又被巫蛊娃娃给害死了。

    她大概是还没有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毕竟她还年轻。

    比起我和宋晴,还小了一届。

    这样年轻的生命,却不得不跟着阴阳代理人的葫芦去幽都,告别可爱的人世间,还有自己最亲爱的亲人和朋友。

    看的都有人让人觉得不忍了,也难怪司马倩总冷着一张脸。

    这个职业,必须心肠要硬。

    司马倩大概是急着赶回简家,脸上的表情有些急躁,又是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眉头都要蹙成了川字。

    她凝视了陈佳林的魂魄几秒钟,抓着手中的翠色葫芦就往陈佳林的脑袋上一下一下的砸,“跟不跟我走?跟不跟我走……”

    葫芦圆肚子的一面,一下一下狠狠的砸在陈佳林的鬼魂上。

    那只鬼哭的本来就惨,被葫芦更是砸得眼冒金星,七窍当中都崩出鲜红的血液了。陈佳林虽然成了鬼,但是本质上还只是个小女生。

    哪儿受得了被人这么揍啊?

    她被打了十几下之后,立刻受不了惨叫:“我跟你走,跟你走,别打我了,痛死我了。”

    司马倩眯了眯眼睛,心满意足的收了陈佳林的鬼魂到葫芦里,陈佳林进去到葫芦内部最后一瞬间的时候,目光怨毒的朝下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怔住了,陈佳林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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