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十月之鬼夫缠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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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十月之鬼夫缠上身-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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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盈的身子,轻轻一跃就跳起来,张着血盆大口要咬凌翊。

    这东西蹦起来的一瞬间,黑色的鳞片在黑暗中有幽光,血红的眼睛,嘴里头全都是三角形的倒刺。

    我先想到美洲的食人鱼,然后才是我同样材质的。

    进入了我体内的北斗玄鱼,只是我的北斗玄鱼面相比较温和,虽然也会游动。但是张嘴,绝不会有这样恐怖森然的牙口。

    不过作为阴派的传人,我非常确定这就是阴派里的机关绝学。

    叫做“十里冥河,游鱼渡。”名字虽然美,可是誓要把盗墓贼给挡在外面。可凌翊哪儿是一般的盗墓贼啊,他就跟个随心所欲,又十分贪玩的孩童一般。

    将食指优雅的竖在唇边,嘴角是温润的笑意,“乖,回到河里。”

    这些机关鱼就好像中了什么魔咒一样,在这清冽温润的声音里,全都老实的退回到水里面。这一片水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水,翠绿翠绿的,围绕着整个山腹的内部。

    在黑暗中,好似一条发光的玉带。

    从水面上踏步前进,很快就到了那一片全都是石头做的花园里。这样近距离的去看花园里站着的人,才注意到,花园里的人全都是十龄下的孩童。

    这些孩童,皆是唇红齿白,栩栩如生。

    就好似生人站立一般,而且个个好似都是精挑细选选出来的。脸型周正,五官粉雕玉琢一般,好似就是拿面粉团捏出来的,或是用玉石雕琢的一般。

    身上虽然没有衣服,依旧不会让人觉得害羞。因为他们确实都还没有发育,活像是画中金童玉女一般。

    尸身上虽然如同活人,可尸体要真能和活人一样。

    那么生和死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他们的身上用手电筒细细照过去,白皙的肌肤上似乎生着一块块的黑色的瘢痕。这种瘢痕瞧着像是人们常说的水银瘢,也就是医学上说的汞瘢。

    也就是用水银做成的标本,这种做成标本还栩栩如生的,基本上就是用活人生灌进去水银,才会这样的完好和逼真。

    否则,不管怎么弄,都会有缺憾。

    用水银做童男童女的标本,这可是阴派机关当中最阴毒的一种。

    老爷子就说过,这种童男童女,是做成标本之前。是要从半月前,开始给孩童喂食水银水。

    就是在水里掺进少量的水银,然后数量逐步增加。

    到了最后七天,小儿不能进食。

    就是灌纯度比较大的水银,从而做出如此完美的标本。

    当然标本是现代医学上的叫法,在古代这种东西叫做守护童子。守护童子生前要经历大量的痛苦,才会一点点被体内的水银逼死。

    从这些守护童子当中走过去,耳边还能听到,他们在身体里的求助声,“求求你们,带我们走吧……求求你们了。”

    “不要走!求你们了……”

    ……

    那些稚嫩的童音,在耳边此起彼伏的,让人忍不住觉得心碎。

    灵魂进入不到幽都转生,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尤其是,它们还在这个地方困住了那么久,而且今后如不出意外,它们还将继续的守护下去。

    就连我腹中的宝宝,也因为这样悲凉和凄楚的童音苏醒过来,“妈妈,那些哥哥姐姐好可怜。我们……就不能帮帮他们吗?”

    “宝宝乖,现在先救翟叔叔,等将来我们有机会了再去帮他们,好不好?”我抚摸着肚子,觉得自己的心头也有些被揪住的感觉。

    这些古代君王权贵,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

    哪怕是死了以后,都不肯放过,普通的平民百姓。想想这些孩子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为了给帝王殉葬,千年陪陵又是什么样的想法呢?

    眼下救人要紧,我和凌翊在这座千年古墓中,四处寻找白道儿的下落。从古墓的花园,一直就走到最深处的,类似皇宫内院的外头。

    里面应该就是主墓室,也是墓主埋葬的地方。

    在这外头反正已经找了一圈,如果再往里找,还没找到白道儿。那就真的是该绝望了,白道儿大概也是凶多吉少了。

    主墓室的大门紧闭,紧以一石门挡住。

    那石门和普通的大门一般无二,上头还无无数乳钉。

    两扇门上,各有一枚拉环,做的道士古色古香,就像是寻常人家的阳宅宅院。我轻轻的推了一下这扇门,居然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一急,加大了气力,可还是不成。

    这门还真够沉的,怎么样也是推不开的。

    凌翊随手一推,门就这么开了,从里头吹出阴风阵阵。

    头上的头发丝也被吹的凌乱的舞蹈,我站在殿门外,仰头就看到一座巨大的雕像。我看着这雕像差点就吓懵过去,居然是一只黄鼠狼的雕像。

    我心想,不会吧。

    以前我遇到装狗尸的狗棺材,又要遇到葬黄鼠狼的,皇帝规格的山腹玄宫。

    这人命,难道还不如一圆毛畜生吗?

    这个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跟在凌翊的身后面,只觉得里面的大殿大的吓人。周围站满了身姿窈窕的侍女,这些侍女和外面的童男童女一样,她们也是被做成了水银标本,以站立的姿势放在主墓室里。

    为了保持千百年,一直站立的动作。

    他们的脚上,还镶嵌进了烧好的陶板中,保持着平衡。

    墙壁上还有很多的壁画,壁画还是好看的那种彩色。

    彩色的壁画上画了一个典故,这个典故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看不懂。可是自从是遇到过黄九太爷,这只双脚走路的,修成精的黄皮子,我一下就能看明白了。

    这是一黄鼠狼,给女鬼和活人牵线。

    活人把女鬼搞怀孕了,生下这个孩子。

    然后那孩子就人不人鬼不鬼的,最后父亲下了狠心,就将他送入山腹中的帝王陵寝里。这孩子他爹,刚好还是个人间的帝王,所以给孩子和老黄皮子精造的王陵都是最好的。

    而且在风水上是十分得势,还很隐蔽,轻易不会被人盗掘。

    我在那一刻整个人都懵逼了,呆呆的里在壁画前面,看着壁画里那个到处不受人待见的皇子,眼睛里流出泪水来。

    眼泪流的是毫无征兆,根本就是有感而发。

    我是先流的泪,脑子里才跟上想到我的宝宝,也有一天生出来会和这个可怜的皇子一样。和这个阳间格格不入,哪怕是帝王之尊,那般的宠爱女鬼妃子,和他的人鬼儿子。

    可人鬼儿子,依旧是不被世间所包容。

    那孩子的棺椁就立在大殿的正中央,被这些侍女所环绕着。

    旁边还放了很多各种各样,石头做的古代的玩具,什么风筝啊,竹蜻蜓啊,拨浪鼓啊,风车啊……

    那些玩具有些我叫不上名字。可我作为一个母亲,很清楚这些都可能是孩子爱玩的东西。即便有这样多的玩具,可这里面依旧是孤寂清冷的,没有高天风所说的那种,歌舞升平,美食酒水之类的东西。

    我肚子里的宝宝原本是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外边古墓的情况。他也许看不懂壁画,但我相信,我内心心痛的情绪,他一定能体会的真切。

    “妈妈,我害怕……”宝宝也带了哭腔。

    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头酸楚异常,整个人都变得空虚了,“你什么呢,孩子?”

    “我也不知道,妈妈,我想让爸爸抱抱我。我……我好害怕被关起来。”宝宝似乎哭了,我能感受到他内心中的惊惧和害怕。

    “小丫头,我们的孩子会好的,他会和普通孩子一样成长。”凌翊弯下颀长的身子,伸着长长的手臂,一点点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可我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泪水模糊了眼睛。

    我说不上来自己在怕什么,就是有感而发,悲从中来,“凌翊,石棺里的孩子,是被困在里面的。整个陵墓就是一个他父亲设好的局,那些童男童女是被关在这里陪他玩的,可他在这个陵墓里永远都没法出去。”

    这坟墓其实大有讲究,那些阴派的机关,看似是阻拦盗墓贼的。倒不如说,是把那个棺材里的鬼孩子,永生永世的困在这里。

    在我发现这座陵墓的真相之后,凌翊就这么沉默的用一双冰凉的眼睛看着我,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我一紧张喉咙口就变得紧绷起来,嘴里吸出了好些的阴晦之气。

    虽然这座地宫早就和外头有了一定的流通,空气质量还好。可是进到这里面,还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开始剧烈的咳嗽着,感觉喉咙口有什么东西掐住了,完全呼吸不上来。窒息的感觉一拨又一拨,是有毒气体中毒。

    这里面空气的含氧量很低,又有尸体腐化之后,产生的尸气。一般的盗墓贼,是在东北角点上一只蜡烛,来试探空气中的含氧量。

    学过化学的人都知道,在缺氧的状态下,火焰是没法燃烧的。

    倘若蜡烛熄灭了,有可能是鬼怪吹灭的,更有可能是因为空气里的含氧量不够。本来我手中有北斗玄鱼,可以抵御一部分古墓中的阴晦之气。

    可我千不该万不该,去看那个壁画。

    我本来就怕这个,结果壁画上个就给我来这个!

    壁画里把人鬼结合的孩子,画的结局实在是太惨了。

    即便这样的结局没有立刻出现在我腹中的宝宝身上,我也会感觉到心寒和害怕。这是基本的人之常情,我最大的弱点,就是害怕这个世界不接受我的宝宝。

    眼前已经是眼花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嘴里剧烈的咳嗽着,好似要将喉咙都咳破了。只觉得下巴被冰凉的手指捏住了,一片冰凉细腻吻在了我的唇上。

    不知不觉就觉得窒息的感觉弱了许多,而且那片冰凉的口感很好。让我不知觉就跟吃冰棍一样,贪婪的给馋上了。

    我一边肆无忌惮的舔冰棍,只觉得甜甜的有点像是小时候老冰棍的味道。

    舌尖碰下去,就跟一块舒服温润的玉石一样,叫人根本没法自拔。唾液腺里已经开始大量分泌口水,我贪婪的还嘬了嘬口水。

    “小丫头,你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凌翊的冰凉的声音在我耳边如同莲花一般绽放,我迷糊糊睁开眼睛,才发现我早就把凌翊的檀口吃干抹净了。

    他的小嘴生的如樱瓣一般的纤薄,细腻顺滑,却是值得品尝和回味。

    我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贪恋他了,瞧着他邪异明亮的目光,这时候才心如小鹿乱撞,立马把顾左右而言其他,“时间紧急,我们还是快点在大殿里,找找白道儿的下落吧。”

    混乱的移开视线,猛然间就又接触到那副壁画。

    看着壁画上的内容,我就跟被点了穴一样,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壁画里那个被下葬在棺椁里的孩子。

    那孩子都长到了七八岁了,还被活葬在陵墓当中。

    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残忍。

    我孩子也是人鬼结合的产物,会不会终有一天也是这个下场呢?

    凌翊将我的脸强行转到他的面前,和我四目相对,他目光威严而又认真,“小丫头,那是别人家的孩子,你明白吗?”

    “我知道。”我咬住了唇。

    “我们的孩子,绝对不会这样。他会很乖,他会更像活人,相信我。”凌翊清俊的脸上是那样的真诚坚定,让人不得不去信服他的话。

    “恩,我相信你。”我凝视的凌翊灼灼的目光,坚定道。

    凌翊说的话,我都会无条件相信。

    因为他从来都不会骗我,他……

    他顶多就是隐瞒不告诉我,自己所受到的压力和伤害。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凌翊伸手指了指壁画上画的栩栩如生,生的肤白貌美的女鬼,突然问我。

    之所以知道她是女鬼,是因为她的身子是透明的。

    透过她身体的彩绘,还能朦朦胧胧的看到她身后的景物。这就需要画师比较严谨和卓越的画工,而且女鬼身上的线条基本为虚。

    反倒是活人的线条由黑线勾勒,浓墨重彩的,分辨的十分的清楚。

    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了,我的脑回路都有点跟不上了,我怎么能知道壁画上的女鬼是谁啊?

    可凌翊问起,必然是有他的用意。

    “我……我不知道,不过,她和那个活人皇帝的情况,跟我们有些像呢。”我看着那个女鬼,只觉得她的长相十分眼生,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人呢。

    可她明明在壁画上,我却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中,带了一股憎恨。

    这股憎恨,叫我在画外站着,都有点心惊肉跳。

    我脑洞突然大开,又紧接的问道:“这女的,不会……不会是你以前的情人,我的情敌吧?”

    这下真是脑袋再一次别裤腰带上,这女鬼要是和凌翊有什么。

    我又多了一个,追杀我的情敌,而且还是几百几千年前的女鬼。那女鬼要是还在这个世界上,得牛逼到什么地步啊。

    “小丫头,你想什么呢?”凌翊邪笑的脸上,有些自负得意的笑容一下就僵硬住了。他的脸好似雕像一样石化了以后,裂开了。

    顿了顿,才用力的捏住我的鼻子,“你是逼我在古墓里,将你就地正法吗?我心头只有你,哪里来的情人?”

    凌翊这种腹黑的家伙,被人逼急了跳脚,还是第一次。

    他即便是被破灵之箭伤的快死了,都没这样跳脚,一样微笑的去面对。而这个成功把一个优雅邪魅的人,成功逼得跳脚的人,竟然是我。

    我当然知道他逼急了不好惹,立刻示弱,软了下来,“我就是瞎猜的,相公,你别生气……我就是瞎猜的嘛,在这里就地正法多不合适。你说说看,她是什么人?”

    “她?”凌翊盯着那女鬼看了一会儿,邪异的说道,“她这么丑可不是我的情人,她就是在幽都一直和我作对的女人。以前我一直想不通,她一心想除掉我就罢了,居然还对唐门下手。现在,我大概是明白了。”

    “为什么啊?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对唐门下手!”我觉得自己就跟傻子似的,什么也不知道。

    壁画上的女人还真不丑,我突然也有了鸷月一样的感觉,觉得凌翊的品味有些奇怪呢。说实话,这女鬼的长相真的是美艳无双的那种。即便是被画笔画出来,依旧难掩她身上真实的气质。

    可她竟然是那个在幽都,跟凌翊作对的人,我简直就是没有办法猜想到。

    不过我总算明白,凌翊刚才看到壁画,双眸为何会那样的冰冷。她就是那个在幽都,和凌翊争地盘,夺权利的神秘女人。

    凌翊眸光一冷,似乎带了凛冽的杀意,“我也只是猜测,也许……唐门和这壁画上的事件有关。也许……是我想多了。”

    唐门和这壁画上的事件有关?

    那这么说,唐门很可能参与了陵墓的建设和规划,或者是别的什么伤害到她的事情。可这些毕竟都是唐门先祖所做,我肯定是没法知道的,眼下也只能是瞎猜。

    可那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甘心和人类结合,又能与凌翊在幽都分庭抗礼呢?

    最让我好奇的一点是这只神秘的女鬼,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来到陵墓中把自己的儿子救出来。

    不过,现在至关紧要的,还是救白道儿。

    而不是想这些幽都的恩怨,这个女人对唐家的伤害再深,也可以以后慢慢报仇。现在,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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