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搂住鸷月的脖子,在鸷月的侧脸上“啵”了一下,“恩,美人儿,你没听刚才苏马桶的儿子已经是我干儿子了吗?要过亲子时间,也是我和他们母子度过,你说对不对?”
鸷月的脸瞬间就成了黑锅底,嘴角抽啊抽的,我都怀疑他现在想活活掐死太白大人的心都有了。
他妖孽一般迷离的双眼中充满了冷怒,冰冷的将太白大人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去,“我儿子何时喊过你干爹了?死肥鸡,你不要自作多情。”
这话说的可凶了,可就是有一种风骚妖媚入骨的感觉。
我夫君凌翊的活人皮囊,是那般器宇轩昂,丰神俊逸,硬给这个家伙用出了一身脂粉气。我也真是醉了。
气质这种东西可真是,不管换多少副皮囊,它就这样,不会再变了。就算给鸷月一身乞丐的皮囊,我想他也能驾驭成,风骚入骨,妩媚动人的感觉。
太白大人那只死肥鸡,平时挺不要脸的。
调戏起鸷月的时候,节操都蒸发了。
他颀长的身子从床边站起,俯身用手臂靠在鸷月的肩上,“美人儿,给我等着。要是宝宝肯喊我干爹,你就让我好好折腾你一个晚上,好不好?么么哒!”
“宝宝,喊我干爹,快点。”太白大人一个华丽的旋转,就到了我身边,手指头抓着我宝宝的小手哄他。
我宝宝很乖巧,和太白大人相处下来,相互之间的关系也很亲厚。
我想他自己是没意见给太白大人做干儿子,却还是忍不住看了看我。小眼睛里,全都是询问的眼神,似乎是自己不敢擅做主张决定。大概只有我答应了,我家宝宝才会喊太白大人一声干爹。
我虽然不知道凌翊会不会肯自己的儿子多了个疯疯癫癫的干爹,可是眼下这个情形,只要能气死鸷月,就成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我的宝宝这样可以。
“干爹好,宝宝最喜欢干爹了!”我宝宝带着稚嫩的童音,嗓音清亮的说着。这一声干爹,叫的太白大人是眉开眼笑。
太白大人拍了拍我宝宝的小脸蛋儿,洋洋得意的说道:“小臭虫,你听到了吗?他喊我干爹,你啊,连孩子都知道你是冒牌货……干儿子乖,回你妈肚子里去吧。”
宝宝轻快的钻回我肚子里去,临了还对着鸷月吐了个舌头,最鬼脸。
鸷月是彻底整张脸都绿了,也是一副气炸了的样子,妖娆魅惑的眼中杀气腾腾的。那副样子,就跟要把太白大人生吞活吃了一样。
可太白大人不再是一只肥鸟了,他现在可是鬼域传说中的存在。
太白大人所创的太乙三爻牢,简直*炸天,我想这个鸷月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太白大人。有太白大人在身边,估计鸷月也不敢造次。
他的十根手指头全都握成了拳头,却只是轻轻的打了一下身边的床垫,“苏芒……我想和你单独谈谈。你让这个死肥鸡出去!”
“谈什么?”我挑了挑眉,发现鸷月一直都在隐忍内心的狂躁,没有发作。
他此番特意进来,和我跟宝宝套近乎,应该是又有了什么特殊的目的。
只是这个家伙来找我,通常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我还是提防着点好……
鸷月大概是发现,有太白大人在这里,我不受制于他,根本就不会轻易妥协。
他只能哼了一声,说道:“让这个死肥鸡听了也无妨,我就只说了。芈凌翊够狠的呀,把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了你们母子的名头下,连根毛都没给我留下。你说,这事我该找谁算账……”
陡然间,我心头就是一跳。
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凌翊也从来没有和我提过。我更是寻常百姓家的人,这笔资产即便到了我名下,我也不会运用。
况且,我宝宝还小。
整天就是在我肚子里,吃啊睡啊的,他比我还不懂这些了。我看着鸷月那妖娆不羁的脸上的愤怒,沉默的看着他,总觉得鸷月想要钱这个动机有点奇怪。
慢慢的我脑子里就想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这个冰冷声音的主人是司马倩。司马倩曾经对鸷月说过:“蠢材,我只要钱。”
这话换了任何人去听,心里面肯定都会受到打击的。
鸷月用计跑到凌翊的肉身上来,莫非是贪图连家和凌翊名下的那些资产?
这样,就不难理解鸷月今天晚上突然来找我的原因了。
他也许是突然才发现连君耀名下一毛都没有,而资产全在我这边,眼下是气炸了呢。
“那些资产本来就跟你没关系。”我脑子里分析到这里,不动声色的冰冷的回应鸷月,然后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指甲,说道,“你找我要,我凭什么给你?”
“就凭我现在是连家的次子,我手上连一毛钱存款都没有!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鸷月这个幽都的大人物,居然不回视钱财如粪土,朝我这个凡人伸手要钱了。
我眼珠子一转,问道:“你难道自己赚不到钱吗?你在幽都的地位不是很高吗?要钱的话,让那些小鬼孝敬你些不就好了。”
鸷月此时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窘迫,哪有之前威胁戏弄我的那般自负和桀骜。沉默了半晌,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那都是冥币,连阴阳代理人都不会收的。”
连阴阳代理人都不会收?
正如我所料,他一定是没钱了,所以有点兜不住司马倩了。司马倩不知道什么原因,十分看重钱,如果鸷月只有冥币,而不是人民币。
想来,司马倩连多看鸷月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我挑了眉,试探他,“你要多少钱?一百块,还是一千块。”
我可没和鸷月开玩笑,我银行卡里就剩一千零一百块,还是这学期最后剩下的一点伙食费。
我现在只能给出这么多……
“一百块?一千块?你打发臭要饭的吗?我不管你心里想什么,你至少分一半资产给我……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鸷月直言不讳。
我也有些恼火了,“你那么厉害,干嘛不去抢银行,非要找我要。那不是欺软怕硬吗?”
“我现在是连君耀,你名下的钱,才是我应得的。芈凌翊给你的钱太多,现在,对你来说也只是数字。你分我一半,大家相安无事,难道不好吗?”鸷月好像已经被我接触到底线了,说话的声音带着忍耐到了极致的狰狞。
我明白,我不能再继续拒绝他了。
否则,我们之间就真的要撕破脸,弄个鱼死网破了。
可我自己都不知道凌翊转到名下的有哪些,具体该怎么弄到手里花。
这可怎么玩?
我心头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莫名就生出一计来拖延时间,说道:“鸷月,我可以把资产给你一半,但是你要完成一个答应我的事情,我就给你。”
鸷月是当鬼当的穷疯了,估计才会想要利用这个办法成为活人。谁知道成了活人之后,他还是没钱。
听到我说还有条件,双眼一眯,慢慢的从衬衫上面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了之后,重重的吸了一口。
见他良久不说话,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然后,站起身,一副打算要开门出去的样子,“鸷月先生,你不会以为凌翊名下的一半的资产,你张张嘴就能拿到吧?不劳而获可不是好习惯……”
“等等……你去哪里?”鸷月对我肯定是有戒心的,我提出要他答应我要求的时候,就陷入沉默了。
我回头瞟了他一眼,“去吃饭。”
这次去鬼域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想想在阳间估计也就是过了几个小时的样子。估计连家里的佣人都没有惊动,连君宸就更不会知道我去过鬼域。
原先我还担心去鬼域的时间长了,会引起连家人的怀疑。
窗外头阳光明媚,昨天在葬礼上下的雨早已停了。
现在下去应该还能赶上一顿午饭,或者早饭可以吃。我在鬼域这几天都是没有吃饭的,那里面虽然和梦境一样不用吃东西。
也没有东西能给活人吃,可醒来的这阵子,我感觉自己都快要饿死了。
肚子里的五脏庙,都在闹腾了。
鸷月的身影一下就挡在了门前,他皱着眉头看了我半天,魅惑一般的眼中带着一丝狐疑,“我怎么感觉,你一觉醒来之后,变得胆子大了?居然还跟我谈条件。”
他堵在门前,高大的身影刚好堵住我前进的道路,一袭俯瞰下来的目光妖娆中带着些许的审视。
那目光叫一个冷,看的人都能直打哆嗦。
面对鸷月的威胁,我真的很无奈。
这钱又不在我手里面,我没法给他。
可说这些,他肯定不信。
与其勉强答应,到时候拿不出来,还不如一开始态度就强硬些。
我手心里出汗了,却强装镇定,缓缓抬头看他,眼神中依旧是那种漠然,“不把钱白送给你,就是胆子变大了吗?你这个玩笑开的有趣!”
“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事让我去做。要是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可以考虑考虑。”鸷月大概是太想要这笔钱了,居然主动询问,我要他做的事情。
他凝视着我,眉头一皱,紧紧的扼住我的下巴。
旁边的本来像傻子一样自娱自乐浪笑的太白大人,他的脸色一下就拉下来。眼神里透着冰寒刺向鸷月,太白大人一开始并不管鸷月找我要钱。
等鸷月开始动手了,才一副不能忍,想要插手的气势。
没想到,鸷月捏住我下巴骨的手更紧了,“我说你他妈的怎么变得这么大胆,是仗着有只鸟给你撑腰吗?”
太白大人十分优雅的站起身来,指尖点在了鸷月的眉心,脸上也是一片冰冷,“小美人,你非要逼你太白哥哥对你动手吗?就冲你这个狐媚劲儿,我可真有点舍不得。”
我冲太白大人微微摇了一下头,要他暂时不要插手这件事,让我先看看这些钱能不能差遣的动鸷月为我做事。
太白大人瞧了我一眼,才慢慢的收回点在鸷月眉心的手指头。
“我要你做的事,其实也是你的本分,更没什么难得。你听听看,再说吧。”我下巴骨都要被他捏碎了,疼的要命。
可我遇到比这更疼血雾伤人,所以眼下只是微微皱了下眉,说道:“幽都现在群龙无首,你要是能处理好血井的事情,并且维持好幽都的秩序。我就把我名下一半资产给你,这个交易,并不为难你吧?”
这件事让游手好闲的鸷月去做,绝对是物尽其用,还能拖延很长一段时间。
他一听之下,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顿了顿,眉眼如丝的眯眼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丝冷酷的笑意,话锋一转柔媚道,“恩?你居然提出的是这个条件,难道是芈凌翊没有回来。所以,幽都就没人管了……宝贝,让我猜猜,你昨天晚上那一觉梦见什么了……”
我呼吸一滞,心想不会吧,这家伙一下就给猜出来,我刚刚去了鬼域了?
他右手上那支烟又塞进嘴里,狠狠的抽了一口,往我脸上吐了一口雾气,“让我猜猜……你在梦里去鬼域了?还在鬼域见到我哥了?啧啧……他怎么不跟你出来?我知道了,他被太乙三爻牢关起来了,所以出不来了,你才来求我暂时维持一下幽都的秩序,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我被他这一口烟呛得直咳嗽,这二手烟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在怀孕的状态下,这种烟味扑鼻而来的感觉,还让我感觉到恶心想吐。
一开始我听得还有点提心吊胆的,因为他就跟侦探一样的,猜的太准了。一听他说凌翊被关进了七步成牢的太乙三爻牢,我后脑上的黑线就不断增加。
看来鸷月虽然十分聪明,但是也不能做到无所不知,猜着猜着就猜偏了。
忍了不多时,我捂着胸口,干呕了几下。
他默默观察着我,到了这时候才说了一句,“看来是我猜错了吧,宝贝,芈凌翊应该没什么事,不然你肯定躲在角落偷偷哭起来了……难道说白画栾被哥哥他给宰了?那也太造孽了,这鬼域没了老大,会乱的。哥哥真自私,为了大臭虫和你,把鬼域搅得天翻地覆。”
我晕。
我刚才觉得鸷月的推理能力有限,不可能原原本本的推理出一切。可他此刻,他却通过观察我的微表情猜测出了大概,这种逆天的智商真的是叫人折服。
我还没说话,就听鸷月又开始自言自语一般的演讲道:“我想想,哥哥他外表冷酷,可就是性格婆妈,最喜欢多管闲事了。他现在没跟你一起出来,说不定,就是在帮那些身份劣等的肮脏不堪的鬼域鬼魂。”
我觉得我要是继续听鸷月瞎比比下去,三观都要不正了。
人类有种族歧视,三六九等就特么已经够了!
鬼魂还分为劣等和上等啊?
生前已经各种*丝各种贫穷了,死后还要遭这份罪,这又是何必呢?
想想这个世界也真是悲哀……
我见鸷月顾左右而言其他,也懒得和他耗下去,“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我要下去吃饭了。就算我不饿,我宝宝也饿了。”
“答应,为什么不答应?宝贝,要是我做成了,你可别骗我,否则……”他把抓着我下巴的手轻轻的松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捞住我的后脑上,在我的额角上蜻蜓点水了一下,“你不能保证太白一直跟着你吧?如果你骗我,我只好让你履行一个做妻子的义务。”
我的心突然就狂跳了,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都忘了,我和鸷月现在是法律意义上的合法夫妻!
怎么办?
和他离婚,然后摆脱他吗?
不行,我恢复记忆全靠进入连家的族谱。这都是凌翊和我千辛万苦坚持下来的,不管未来发生什么,婚是绝对不能离的……
这些想法,在我脑子一闪而过。
我立刻和他对视,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不过是钱而已,没有了可以再赚,我可以为我们之间的交易发誓。只要你完成了这件事,我名下一半的财产就归你,你能吗?”
这件事上,我挖了个坑给鸷月跳。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名下到底有没有钱,到时候只有一千几百的,分他一半,他也只能吃下这个暗亏。
“当然能!”鸷月和我一起举起三根手指头。
谁知道太白大人那只肥鸡诡计多端,他似乎不满意,“普通的誓言算个屁,要发就发血咒……”
我心想这太白大人也太狠了点,血咒!
我虽然对很多赌咒发誓的东西都不懂,但是血咒,我是听过宋晴爷爷跟我们讲的。
来自苗疆,以血为媒发誓。
如果破坏誓言,立誓者就会的血液病,被病魔折磨而死。而且这种誓言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尤其是得了血液病以后。
例如,血液里的铁元素缺失,慢慢折磨人至斯这样。
假如发病了之后,誓言恰好完成了,却是无法扭转已经得病的事实,是极为残酷的一种誓言。
是我还好,不管我户头有没有钱,只要分一半给鸷月,誓言就算完成了。相比于生命来说,金钱肯定就不算什么。
所以这个血咒,怎么样都是人家鸷月吃亏。
“我不立血咒,这件事我答应就是了,死肥鸡。别以为我不知道,希望我死。”鸷月又不是傻子,他犯不着为了一点钱,把命赔进去。
他冷了脸一拉门,门口站着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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