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十月之鬼夫缠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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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胎十月之鬼夫缠上身-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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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秉性优雅风骚的鸷月脸色从绿色变成了紫色,嘴角疯狂的抽搐着。他愣了半晌,才把我狠狠的丢到了床上,“你嫌我身上冷?那芈凌翊的身子,你怎么不嫌冷?”

    “他身上不冷,你冷。”我被摔在柔软的床上,全身都得到了放松,气死人不偿命的指责鸷月的身子骨冷,还不忘添油加醋的说,“你这估计还是阳火不够旺,要保持一颗阳光的心态,身子才不会冷。知道吗?不然,你就算有了这具活人的身体,出去了以后,人家也会把你当僵尸看。”

    鸷月自己就是一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遇到一个口齿比他还要尖酸刻薄的我,气的都开始大喘气儿了,“要不是……要不是你打赌打赢了,我才懒得管你死活呢。你……你居然这么和我说话。”

    “你也知道我打赌打赢了?”我笑了笑,发现鸷月这个家伙其实还有些可爱。在困倦的驱使下,就跟喝醉酒的人一样有些神经错乱,大着胆子掉浪荡的侧卧在床上,“你倒是说说……你要我三根头发干什么……恩?”

    “你想知道啊,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古人有云,结发夫妻,你的头发自是和我结发同枕。高兴吧?宝贝?”鸷月一副兴高采烈奸计得逞的样子。

    我眉头一皱,我当时给他头发的时候,怎么忘了这么一句千古名句。

    结发夫妻?

    意思说是头发盘在一起,就是举案齐眉同床共枕的夫妻。

    头发在姻缘上,也是极为重要的信物。

    心头一凉,几乎是后悔当初把头发给他,可转念一想又立刻变得冷静,“你说过,我只要打赌赢了,你就不会做出不利于我的事情来。”

    “我反悔了,不行吗?”鸷月眨了眨妩媚的眼睛。

    我退后了一步,冷冷笑了,随手就抓起桌上的匕首,“鸷月,你有本事就赖在连家不走。只要你敢这么做,我就有办法让你没法继续拥有肉身生存下去,你信不信?”

    在某个瞬间,我的心情几乎是绝望的。

    我不希望和除了凌翊意外的任何人订立类似冥婚的契约,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要我和你这个没胸没屁股的结发,也不看我愿不愿意。既然你想知道自己的头发做什么用了,那就让你看看……”鸷月嘴角勾起一丝狡猾的笑意,似乎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给我看。

    我一听把匕首放开了,重新躺回去,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

    原来这货实在虚张声势,我半眯着眼睛,说道:“要展示就尽快,我好困,想睡。”

    说完我其实已经放任自己的意识去睡觉,状态已经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我眯着惺忪的双眼,只是敷衍的看了看,模糊的视线中他似乎扯开了衬衫上的扣子,露出了胸口带着完美胸肌的肌肉线条。

    房间里柔和的灯光一照,是那样的结实好看,让人很想伸手去摸一摸。

    圆圆的纽扣掉在地上,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动,他的手居然轻轻的破开了胸口的皮肉。把胸腔子里红彤彤的东西给我看,他的心脏在有节奏的跳着。

    连接心脏的却不是什么大动脉,而是六根黑色的头发。

    其中那三根看样子很长很长,一看就是我的头发。

    我的头发连接在了心脏的大动脉位置,另一头则是连接到了其他的血管,让人一看之下就能明白过来。

    哦!

    是那六根死者最重要亲属的头发,代替了心脏周围的血管和动脉,维持了他整个生命。如果少了这几根头发,鸷月很可能就无法继续生存下去。

    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我只是稍微瞄了一眼,感觉自己最担忧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眼皮霎时间就彻底的嗑下去,心头绷紧的那根弦也松开了。

    心想着鸷月为了成为活人,也是蛮拼的,我其实没有必要阻止他体验当一个活人的感觉。毕竟,他为了得到凌翊的肉身一定处心积虑很久才等到这个机会。

    后来,不惜一切代价,跟我要头发,维持生命。

    最后,为了一个赌约失败,还要辛苦他把打开胸口的腔子,证明给我看那三根头发的作用……

    “你这个女人,你妹啊……我辛苦打开了胸口,你就看一眼,睡什么睡,起来看啊!你以为打开胸腔,再合上很容易吗……”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怎么回事,耳边反正是有傲娇的这一声声音。

    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过来,床头放了一只玻璃瓶。

    那只瓶子里放着一些液态的东西,红色的而且还有些粘稠,像是人的血液。可人的血液当中有血小板,时间一久就会凝固。

    而这个瓶子里的血液,似乎完全没有半点凝固的征兆。

    玻璃瓶被我紧紧的握在掌心,这是太白大人的血,心里想着太白大人的死。就对方左一恨的牙痒痒,又想到方左一也死了,我连个恨的人都没有。

    瓶子里的血液应该是鸷月从太白大人的尸体里解析出来,弄成了液态的样子。

    他是在帮我们吗?

    鸷月向来都是跟我和凌翊作对的,现在,这又是抽的什么风?

    我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太阳穴,有些发晕的抓着玻璃瓶就给连君宸送过去。我想着连君宸睡的时间没我多,应该比我更需要这瓶血液。

    大概是吃一堑长一智,一路上,到处都是保镖。

    就连楼梯的拐角,都分布着黑西装黑墨镜的大汉,我本来还有些没怎么醒。看了这些安排在各处的保镖,算是彻底醒来了。

    到了连君宸的房间门口,才闻到他的房里飘出来的全都是浓烈的烟味。

    门没关,里面的两个男人正在抽着烟聊天。

    我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居然是鸷月优雅的翘着二郎腿,颀长的身子陷进连君宸卧室的沙发里,他一脸惬意的笑着,“连君宸,你家的沙发坐的还蛮舒服的。你们活人,就是会享受。”

    连君宸似乎在说着什么,不过声音有些小,我听的不是很清楚。

    我刚想竖起耳朵听,鸷月脸上的笑就变得意味深长了。

    也不知道那个笑代表什么意思,反正就是提醒了正在说话的连君宸。连君宸看到笑,立刻就转头发现我了。他脸上的黑眼圈淡了很多,下巴上拉碴的胡子也剃干净了。

    显然他是休息过,也重新给自己打理了。

    看样子鸷月给我的太白大人的血,也给了连君宸,我居然自作多情的带过来。

    想想连君宸已经知道自己弟弟身体里的灵魂不是本来那个,还和鸷月在连自己的房里相聊正欢,我也是醉了。

    心头有种被欺骗的感觉,顺手就把瓶子藏进了口袋里,不肯让连君宸知道。我是特地专门的犯傻比,以为连君宸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睡,特地给他送太白大人的血来了。

    鸷月起身从房间里走出来,出门的时候,还对我神秘的笑了笑。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连君宸在房间里清了清嗓子,说道:“丫头,进来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聊。”

    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在刚才鸷月坐的位置坐下了。

    他把烟头插进烟灰缸里熄灭,咳嗽了几声说道:“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欢二手烟的味道,不过,我没想到你会醒的那么快。”

    “你……你不也醒的快吗?”我低头咕哝。

    他似乎并不在意,语气带着命令,“把手掌给我看看。”

    “我不。”我倔强道。

    他这个超级无敌混蛋臭虫抓着我的手腕,就拿到面前了,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才斥责我,“你这只手将来是要拿手术刀的,你是傻吗?居然去抓三棱刀的刀刃,要不是……要不是那个男人,你这只手就废了。”

    咦。

    他居然叫鸷月那个男人,是还不知道鸷月的身份,或者名字吗?

    我说:“是解剖刀,手术刀是给活人用的,我……学的是跟死人打交道的专业。”

    “还贫嘴,昨天晚上,你在卧室里,没被他动手动脚吗?”连君宸居然有那种宠溺的目光看着我,还用手揉了揉我的发丝。

    我被连君宸这番话,吓出了一身冷汗,抽回手,声音也很冷的说,“他?他嫌我没胸没屁股,不会碰我。”

    这下向来对事物保持淡漠的连君宸,嘴角一扬,居然是笑出来了,“丫头,你只是还没有发育……”

    我……

    我只是还没有发育……

    还没有发育!

    这五个字一遍一遍的在我的脑海中回荡,就感觉脑袋后面有无数的黑线一样。攥紧了手里面的瓶子,我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个地方。

    可想想有关于方左一在他身边的事情还没有问他,我也就忍了。

    自从连君宸知道了我以前的身份之后,整个人就跟变了一样,让人实在有些受不了。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没接过话茬。

    “你昨天告诉我说,你记起来七岁前的事情了。”连君宸微微垂头,目光里似乎潋滟着些许的波纹。

    他这般优雅的坐着,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头轻轻敲着沙发的扶手。

    “我……”我稍微结巴了一下,就说出实情,“我就只记得,你拿着苹果作为奖励,让我跌倒了就要爬起来,其他的……也许……也许还需要时间吧。”

    因为这段记忆确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没有山盟海誓之类的誓言。我相信就六七岁的小屁孩,也说不出什么刻骨铭心的誓言。

    其实那七岁以前的记忆能不能想起来,在我看来,应该并不影响我对连君宸的印象。

    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住了,又恢复了平时那种淡漠的表情,“我会请专门的脑科医生给你看的,恢复记忆只是时间问题。苏芒,我其实好奇,你怎么知道方左一要对我下手?”

    “是宋晴算出来的,她……继承了老爷子知天命的本事,能算出这栋房子主人的祸福。”我随口回答连君宸,绝口不提鬼莲子的事。

    操纵鬼莲子这样的邪物,毕竟是非主流的存在。而且还容易被人当成是邪术,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说出去的。

    本来到连君宸这边,是我又问题要问他的,现在倒成了他审问我了。

    他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漠,眸光却是微微一动,变的十分威严,“就算你预先知道了,也没必要奋不顾身的救我。丫头,你说你没有完全想起过去的事情,我不相信。”

    “爱信不信呢你。”我有些冷淡的看着连君宸,他真是想得太多。

    救他,只因为他是凌翊的亲人。

    而我当时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为什么救他,更难以去考虑救他的后果是什么样的,一切都是条件反射。

    很多见义勇为,大概也是这种反应。

    有时间去考虑利弊的人,通常还没来得及救,人就已经嘎嘣脆了。

    连君宸显然是不高兴我的语气了,用冷淡的语气责备我:“怎么跟我的说话的,丫头!”

    我有些无奈,只能用一种绝对真诚的目光看着连君宸,然后一字一顿的告诉他,“大哥,你是君耀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我把你当做亲人一样看待,我来这里……其实……其实就是想了解一下方左一的事情。我相信方左一的所作所为,应该有人在幕后指挥和策划。”

    “亲人?”他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然后沉着脸靠在沙发上沉默一会儿,才说道,“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要调查这件事的?”

    我顿了顿,才低声说道:“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想想方左一做的这些事,应该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而且,大哥,我只是有几个简单的问题想问问你。”

    这件事很可能和连家有关,而我亲生父母失踪,更和简家有着密不可分得了联系。

    我觉得,简家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问吧。”连君宸从烟盒里夹出一只烟来,却没有马上去抽,只是放在两根手指头之间。

    我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那个戴着墨镜,面部表情十分冰冷的保镖。连君宸身边现在全都是保镖保护了,和昨天的情况完全不同。

    我这才问出了我想问连君宸的事情,“昨天别墅里,那些平时保护连家安全的保镖呢?怎么方左一对付你的时候,只有刘大能冲过去……救我们呢?”

    “人被方左一调去公司,他骗他们说,我今天会去公司。”连君宸回答的时候低头看着自己的两根拇指,拇指之间在相互的转圈,突然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不过,可以看出来。

    连君宸对这次得疏忽,一定十分的在意,否则门外面不会有那么多保镖。

    没想到方左一计划谋杀连君宸,调走了别墅里所有保护的人,居然只用了这么一个卑劣的伎俩。其他的保镖也都信了,就这么去公司了。

    也许,真相往往不如想象中那样复杂呢。

    我这样想着,又问道:“你明知道方左一和简思……姐姐……的事情,你还派人追杀他,怎么就用了他,还把他留在身边。”

    “派人追杀他的是我,谁让他不本分,不过……”连君宸眉头轻轻一皱,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事情。片刻以后,他没有具体解释,只淡淡的说道,“前一段时间,他曾救过我。而且,说要在我身边将功折罪。”

    原来是这样,方左一救了连君宸,才重新得到重用。

    我心中的疑团得到了答案,而且似乎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听连君宸的说话,这件事情,貌似都是方左一一个人在行动,和简家暂时谈不上说有关系。

    我感觉没什么必要留在这间房间了,就起身告辞。

    连君宸忽然站起来,挡在了我面前,“苏芒,你是因为觉得这件事和简家有关,才想调查的吧?”

    “当然!”我停下了脚步,坚定的回答。

    我之所以要调查方左一谋杀连君宸,是否和简家有关,还是因为简家和我家人的失踪有着千丝万缕关系。所以,我想继续调查下去,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

    “这件事应该是和简家有关,我是在离开简家之后,突然遭到袭击。方左一也是在简家附近出现的,还是简烨的父亲,推荐让方左一留在我身边的。”连君宸缓缓的说道。

    我的身子在原地定了定,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可心头却是心潮澎湃!

    就好像有巨浪,一直拍击着心灵一样。

    简家参与了方左一从接近到谋害连君宸的全过程是吗?

    他们仅仅是为了给简思报仇吗?

    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当初简家还给鸷月做过事,险些害死了凌翊。

    那他们做这些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现在赶回去找鸷月,质问他,是不是就能问出这幕后的阴谋?

    脑子里一团乱,就跟捣了浆糊似的,一脸冒出了好多的问题,险些把自己绕晕在里面。

    连君宸漂亮的手指头在我面前轻轻的一晃,问我:“丫头,发什么愣啊?是不是想到什么疑点了……”

    “没……”我下意识回答,又问道,“那……方左一死了,警方有继续调查这件事吗?会因为他的死而结案吗?”

    犯罪嫌疑人死亡,很容易就导致整个案件到此为止。

    那一枪打爆方左一脑袋的枪,也开的十分蹊跷。

    “有,当然有。他们搜查了方左一住的临时出租房。简思的尸体在……在方左一的出租房找到了,可是简家到了警局以后,看到尸体,却……却拒绝认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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