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她的心。
一场为帮他人未能成功的“报仇”,造成了他和她的网恋,但还是那一个传统的结果。他不是不甘心,也不是放不下,他不想纠缠她,可却仍是情不自禁地去接近她。
不过如今
看着那一对破除心结相拥的人儿,他知道这一回是该放手了,该彻彻底底的放手,不可再望,也不可再想。
他微微地动了动脚,离开之前是不是应该上前说一句告别,道一声珍重。
罢了!何必去破坏她此刻的宁静。
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当初我没有想着去“报复”,而是真诚的与你相交,会不会就会是另一个结果?
周郅斌苦笑了一下,捂着胸口,轻轻地往后退了几步,才慢慢转身。唇边却渐渐勾起一弯弧度。她有了他,而他呢,其实不早就有一个她了吗。人总是这样,看着远方那触不到摸不着的,偏偏却总是忽略掉身边的。
其他人都各有各的思量自是没有发现他正往外离去。这个世上,各有各的路要走,扰不得,也代不了。
没有人注意到周郅斌的离开,自然就更没有人发现无欢等三人已经不在。
“我们是不是先离开这儿。”擦罢了眼泪,凌天宇首先回过神来,虽然他没份儿女情长,但好歹也知道谈情说爱也得讲场合的,在这儿又算什么,总没家里好吧,要怎样就怎样。
“有什么先离开这儿再说吧。”不失为一族之长的洛玄霜瞬即从沉思中醒过来。
“咦?”凌天宇看了看周围,感觉少了些什么。
“外面给封死了,我们”本想静悄悄离去的周郅斌忽又返了回来,正要向众人诉说。突然地面一阵翻转,打断了他的话。好在,刚刚出去时受了变故,现在还警醒着,早在感觉到有变时,身子已凌空飞起,才没给翻起的地板打下去。
“怎么回事?”
原本只是云烟雾绕的殿堂忽地变化起来,不,应该说是颤动起来,就像是地震那般。那缥缈的云雾仿佛实体般击在地面、墙壁,瞬间将砖块打出几道裂缝。
“大家小心,这楼要塌了。”
虽说这江氏大楼当年是实打实的请了建筑工人来建的,但是也只是造了底下那几十层,而上面的的这三十三层却是无崖以异能弄出来的。如今他被无欢带走,那支撑着这楼的能源便彻底失去。
“他们他们走了?”
此时他们也终于发现无欢等人不在了,但哪有空去管这些,都打起精神来应付那化作实体的云雾,左闪右避,还得小心地下的裂缝。
“这是乾坤生死阵,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时的生门应该在西南方,大家跟我来。雪儿跟上。”
“小心地面。”
“宇,你自己小心。”
“哥,嫂子,你们也要小心。”
洛玄霜开了天眼,当先走在前面。凌天宇本想与凌天恒一道,可又生怕他分心,便没过去,紧跟着洛玄霜,但也无法踩着他的步子而行,地面像是翻板般时不时的弹起来,你踩下去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会不会一脚踏空,更别说还有那飘来飘去却又如实体般的云雾。不到一会儿,众人便拉开了距离,但好在彼此间还能互相照顾,并没有只顾着自己逃生。
然而那云雾实在是太多了,尽管他们都躲了过去,但站立之地却不可避免遭到猛烈地袭击。一下、两下、三下一道道裂缝,一个个深坑。封闭的顶层仿佛成了掏空的山腹,几个震荡后再也不复完貌。云雾越来越密,彼此间即使站在身旁也难以看见,更别说地下那正在扩大的坑。他们早已不是一步步行走,各自施展术法异能使身体凌空升起,以免躲避云雾时,不小心踩空。
“吼——”
“呜——”
“咿——”
“咝——”
伴随着几下巨响,四周也狠狠的抖了几下。
仿佛是撕裂了层层空间,猛地冒出了几个庞然大物。背长巨翅的巨蟒在上空肆意飞翔,浑身雪白长相可爱有翼的独角兽似迷失了方向般在下方乱窜,狮头鹿角麋身长着比血玉还红还透的龙鳞的巨兽瞪着一双虎眼扫视着前方,仿佛在寻找攻击的目标。
“这这是什么东西?”凌天宇呆呆地看着,忘记了躲避,幸亏洛玄霜回身拉了他一把,才免得栽下去。
“白矖,螣蛇,白泽,麒麟。”洛玄霜淡淡地扫了一眼突然冒出的物体,并没露出惊讶的神情。
反之,凌天宇却是吃了一惊,“什么?四大灵兽?”他虽然活得久一点,见识也多一些,但还是给吓了一跳,乖乖,传说中的东东耶,啧啧,闻名已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猎奇心很快就压下惊骇。
“应该就是镇守这儿的神兽。”
“咳咳,我记起夜小昭好像说过江一山曾收伏了一些灵兽,豢养在这楼里。”周郅斌之前受的伤并不轻,但他仍是强撑着,无须人扶。
“你还好吗?”燕若梦看着他,眼里带着自责与关切。他也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刚才无欢替自己治好了伤,但是他却一直无人理会,而自己更是到现在才留意到。
“无碍。”周郅斌勉强地笑了下,“你自己小心点,我也不知道江一山在这儿还布置了什么。”
“要不要打一场呀。”凌天宇瞧着那飞腾跳跃的东西,眼里闪着亮光,忘记了危险,大有跃跃欲试的倾向。
“宇,不可胡闹。”凌天恒哪里不知他的心思,但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哪容得他胡来。
凌天宇努了努嘴,倒没有出手。
“他是为了无风。”另一边,卫少游拉着洛绛雪闪到一边,看着那几个闹腾得欢的大家伙,双眼眯了下,忽地开口道,“天地间有灵气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了。”
洛玄霜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没说话。
气流再次发生变化,之前是无规律搅动,现在仿佛是有什么在指挥着似的统统往一个方向而去。
灵兽并没有袭击他们,乱蹿了一会儿,猛地往一个方向扎下去。先是看上去温顺的白泽,似是“桀桀”叫了几下,就不见了踪影。众人先是愕了一下,紧跟着就看到麒麟一身怒身地也冲了过去。
什么情况?
众人眨了眨眼,同时瞧向还在上方腾飞着的白矖和螣蛇。果然,它们的运动轨迹也是往那个方向而去的。正当他们在猜是哪个先的时候,洛玄霜和卫少游同时出声并出手。
“不好!”
“小心!”
两个巨型灵兽拖着长长的身子,扇着背上的巨翅,直往白泽、麒麟钻进去的地方而去。这时他们也看清楚了,经过多次的震动和气流的变化,下面已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只是有着白雾的干扰,和灵兽的突然出现,他们才没察觉到。直到白泽和麒麟冲进漩涡后,被它们搅动的气流变慢减少,他们才隐约看到。可此时,白矖和螣蛇同时腾身,气流再变,他们就算是站在高处躲到一边,也免不了受到冲击,一下就将聚在一起的几人冲散。
“啊。”
“哎呀。”
“oh。”
“梦儿——”
“梦梦!”
“小梦——”
“嫂子——”
“主人!”
散开的众人清晰的看到云雾中的有一个黑点尾随着白矖和螣蛇往漩涡的方向而去,刹时间脸上都变了神色,都顾不得危险,也跟着施展平生绝学往那个方向而去
(完)
尾声()
尾声
“汪汪汪,汪汪汪”
房东太太的宝贝旺财再一次不定时的唱起交响乐,哎,春天还没到呢,怎么就叫得这么起劲。
“汪汪汪,汪汪汪”
感觉就在耳边响起般,真真是受不了,扯上被子蒙过脑袋依然挡不住魔音的袭击。
咦?不对呀。
我微微掀开点被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果然看到窗户大开。难怪了,就说嘛,怎么吵成这样。
狠狠地磨着牙,一边是刚睡暖的被窝,一边是震耳欲聋的噪音,几番挣扎,终于在冷风灌入的刹那,迅速地滑了出来,一个箭步飙到窗前,以平生最快地速度扣上了窗,准备趁着被子尚暖,再钻进去睡个回笼觉。
或许是刚醒来的迷糊,此时的我根本就没想过,这窗为什么会开的。要知道这是一楼,外面人来人往的,向来喜爱清静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在睡觉打开窗的。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小时五十五分是关上的,只有偶尔打开一会透透气。
“你醒了。”
突然间在自己屋内听到别人的声音并不太可怕。可若是一个人住的出租屋呢。在一个没有朋友往来的屋子里听到陌生的声音,而这个陌生的声音还是把男声,对于一个孤身的女孩来说,无疑是一盆冷水兜头淋下,瞬间将瞌睡虫淹死。
贼?还是
我不太敢想下去。
孤身一人住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大杂院中,对于安全,我向来是不会忽视的。屋子不大,窗边便是桌子。我不动声色地装作是要转身,手顺带往桌上划过,擀面棒便握在手中,然后一个转身,准备将棒子甩出去,先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铛啷——”
棒子脱手而出,直线地往下掉,在地上打着滚儿。
人自然没打中。
“天天恒?”双唇一颤,不自主唤了出来。
看着他,脑子里闪过一幕幕画面
“其实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可以叫我天恒。叫先生太过局促了。”
带着几分调侃的阳光笑脸,并没有让人感到亲切,我看出那里面却又有着几分刻意。
刻意地套交情,让人生厌。
我不需要朋友,朋友是用来两肋插刀的,嗯,关键时捅你一刀。
“你整天顾着权衡利弊,不累吗?”
这种口气,就像是拿拈着什么来教训人。可我却感到有什么被人看穿了似的。
我不喜欢!
very不喜欢!
我不想听,只想离得远远的,这样就不会听到这样的话。
“以后我天天帮你梳辫子可好。”
那一刻,我多想就这样沉沦在这样的宠溺中,不再有算计,不再有仇恨。然而我却又清楚的看到他眼中心疼里还有疼惜。
我想要人疼,想要人宠。但我却不要怜悯。
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去接受别人的怜悯!
“给我一个机会。也当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可好?”
不羁的男子卸下了他的顾忌,收回了他的怜悯,换上了他从未有过的专注
那些片段,那些话语,仿佛就像是昨天发生般,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刻骨铭心。
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你”
其实我想问他是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可是,那些不是假的吗?
我看到桌上摊开的稿纸,笔依然横在当中,隐约间可以看到上面的字迹。电费太贵了,所以我一般都是先在纸上写个大概,再往电脑上打的。
那——他又怎么回事?
“睡迷糊啦?”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
呃,这是梦吧。我眨了眨眼,看着他,并不说话。
不知何时我的手已伸到他的面前——
这相貌,这皮肤,啧啧,还真是让人妒忌。
“我从来不知我的梦儿竟然对我如此迫切。”
啊!?
他的脸近在咫尺,而我的手竟伸进了他的衣内
呜,丢脸呀,刚才想什么去了。
这边心里在默哀着,那边双手却并没得闲,反手一推,将他推开。
“什么你的梦,这是我的梦。”我磨着牙,瞪着他,有些恼了。我的梦我作主,什么时候会让别人在指手划脚。
他默了一下,轻喃道:“原来你以为这是在作梦呀。”
我扬了扬眉,正要得意,想着下面的剧本是该驱逐还是将就时,却听得他似乎说了句“那也没什么,只要有我在。”
嗯?虾米意思?未待细想,只觉一个天旋地转,上面是天花板,再一眨眼,呃,对上一双幽黑的眼睛。
我居然被他压倒在床上反抗不了,还不知是怎么躺下来的!
“你要做什么?”话一出口,直想嚼了舌头。这情形还会有什么,怎么还傻呼呼地照着本子念废话。
“你说呢?”
他俯得很低,靠得很近,暖暖的气息洒在脖子上,感到一阵酥麻,一晃间失了神。直到胸前一凉,才惊觉他又做了些什么。浑蛋,他居然敢
“凌天恒这流氓。”
他松开扣住我的手去做其他事,我自然不被束缚,可这一回却没能推开他。
“记起我啦,不说是在作梦啦。”他的嘴边噙着笑,可那声调却听得我一颤一颤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清楚的记得这是哪儿,清楚的记得他是谁,与他发生的那些事。可是,这里和他,却不是一块儿的呀。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而我又是怎么回来的。
想着这些,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疼,不由得拧起了眉头。他轻轻地替我揉着太阳穴,就像之前我颓废的那阵子,他搂着我拍着我的背哄着我入睡那样的温柔。
等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也不知道的时候,他却开口道:“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在你的身边,不会离开你。”
我一颤,想起他说的那一句话——我们无法将过去一笔抹去,但我们却有很多个日夜创造只属于你和我的故事。
彼时的我还在算着这个日夜会有多少,是否还会夹着一些堵心的人或事。
此时想来,我是不是太过顾虑了。这个世上,不止有我,有他,也会有其他的人,我们本不是无知无觉的人,又怎能避开一切不如意不顺心只想着过我们逍遥的日子。
不喜欢多事,但并不代表怕事。只要我和他二人同心,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想到这些,我反手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低了点儿,眼里是隐不去的笑,却是故意恶狠狠的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
“就算你赶我,我也不走。”他弯起的唇渐渐靠近。
“呵”
不管这是实地,还是幻境,只要我俩在一起,又有何惧。只是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呢,我很是期待。生活无惊险,才是无聊啊!
(本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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