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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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问情-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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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他们种族一直保持优秀,体质与过人的智慧,但是这百里留一的培养方法,却也使得他们的人口并没有增加,反而呈衰减之势。直到千万年之后,那化为尘土的星球重组出来,他们的人口只剩下原来的一半不到。

    如此的优生优育,说不定哪一天没有被别的种族灭掉,首先他们就变成无儿送终老死而去了,这样的状况他们不可能会任其发生,可是习惯了美好,他们也无法接受劣质产品的出现,那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延长自己的生命。

    人之所以不顾一切的生呀生,除了美其名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外,还怕的是死了之后没人给他烧纸钱,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还是在挨苦挨穷,不能享受现今的一切。其实假如人若不会死,为何还要生那么多的“化骨龙”来折腾自己人。潇潇洒洒,无牵无挂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是更自由吗?所以古时候特别是战争之后都会鼓励生育,为的便是怕将来再打起仗来,招不了兵。其实平民百姓家里生的是白痴还是天才,高位的人才无兴趣知道,他们要的是人头税,要的是供他奴役差遣的“狗”,而不是人。

    闲话就不说了,再说回帕非特人,他们深知不死不灭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才不会傻呼呼地一味追求不老不死,不去钻那“牛角尖”并不代表他们愿意坐着等死。经历了那么多,对于死亡,他们毫无惧色,可是不怕,并不表示他们想死。没有人想死的,就算是为了逃避,来个一死了之,扔下乱摊子。假如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想必他们也愿意选择生存,好死不如烂活,不管放到哪个世界,哪个物种,都是这样,要是只想着去死,那你干吗要存在,不能不死,又不想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活下去,有多长活多长。

    帕非特人的生命本来就很长,若果再延长一倍,那又与不老不死有何差别。

    死是一定的,只是迟早的问题,能够迟一点不是更好吗?

    直到“克隆人”的出现,“不死”之法也终于诞生,最初的时候这个“克隆人”与地球上提出的制造“克隆人”的意愿一致,都是以新的、健康的替换旧的、损耗、坏的,但是更深入的研究后,他们不仅可以以旧换新,而且还算喜新厌旧。以仪器制造出来的模子的确比自然生长的更要好看,虽然他们本来就是百里挑一的完美产品,可也不是十全十美,至少不能按自己的意愿来改变,但是那仪器,经过人为意愿的改变,所制造出来的东西想怎么样变就怎么样变,今天换一副面孔明天换一个样子,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后备”的产生虽然并不能阻止死亡的到来,可是自那之后星球上的人就鲜有死亡,不老不死不再是神话,然而世间上并没有十全十美的,虽然说那“备份”是经人手几经修改而成,但仍是有不少的不合格、不达标的暇疵品。不过相较于百里挑一的“原体”,这个“副本”稍微乐观些,但也是有一半多需要淘汰的。正规的厂家对于那些达不到上帝要求的产品,向来都是直接处理掉,以免这个“鸡肋”占用空间,防碍发展,作为追求完美的哈吗人,当然也不允许这种劣质产品来影响他们,自然是见一个灭一个,那作为生产者的科研人员不单要负责生产,还得要负责产后工作,对那些不满意的直接咔嚓掉。

    无风,也就是眼前的这个睡美人凤儿,是数千个研究人员中最优秀的一个,也是这项生命工程的总负责人,不过在他们那儿人人平等是没有“阿头”的,所以她也如其他人一样,必须要直接参与其中。完美的产品就送到“展”厅供人挑选,而暇疵品则直接推到“搅碎机”里处理掉。

    第一次按程序来执行,第二次依旧按流程来实施,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都是毫不留情地将那些“劣质”产品残忍的扔掉,毫不手软。

    曾有人说艺术家对待自己的作品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般,不管好与坏,他都会轻易的丢弃。

第四十章() 
江一山没有再说,燕若梦与周郅斌对望了一眼,心里面都在猜测江一山刚才的话的真假。他不是地球人,而是外星人。但他也未免长得太像地球人了吧,不过他的异能,他的那些特征也都是地球人所没有的,难道说他真的来是外来者吗?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般长,江一山才吐声:“我们回不去了。”他缓缓转身望着燕若梦,眼里面闪烁着一种无奈却又无怨的神色。

    “在我们那儿,每一次诞生的都是双生儿,他们自诞生之日起,就形影不离,生死不弃。”他把目光缓缓转向睡美人:“我们那儿有一样东西不如这儿,就是感情。我们的情都很公式化,我们爱我们的星球,爱我们的同类,可是却没有那一种至死不渝,刻骨铭心的情感。直到来到这儿,这儿的磁场使我们产生了那种情感。”

    如果回去,那肯定是要给清洗掉他们的记忆,“拔”掉他们的“情根”,他不要那样,他不想回到那个机械化生活的世界。可是这儿,却伤她那么深,他不要伤她,不允许任何东西来伤害到她,所以他要改造这个世界,最快的方法是毁灭,然后重造。他要一个可以使得她开心的世界,他不要她累,不要再为那些无关重要的事物烦心。

    爱可以使人痴迷,也可以使人疯狂。如今的江一山就是达到了这疯狂的境地。

    燕若梦无奈,她没有办法说他错,因为这个世界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人的**、私心主宰着他的言行,人与人之间莫不是利益互用。就像当初诚聘她为驱魔教官的军政府。教的时候,万事如她的意,可一教完马上就将她踢到一边,甚至乎还千方百计要赶她进死路。虽然说是江一山的授意,然而若他们不是有那个心,凭他一介商人怎么说,也干预不了那些官员的决定。他们只不过是借用了他这个“东风”来加快促进这事情。

    团体是这样,那个人呢,回想当初收养她的养父母,开始时待她万般的好,可一旦发现她这棵小树苗,根本就成不了摇钱树,就毫不犹豫将她砍掉卖掉,以免浪费他们的土壤甘泉。

    陌生人如此,亲人也是这样,对这个世界,她早就死心了,她也明白无风那种心境,感同身受,所以江一山认为只有她才可以唤醒睡美人。

    周郅斌将她送回了她的房间,却没有马上离开。

    “需要聊聊吗?”他看出她有心事。

    “聊些什么?”心里面还想着刚才的事,故此语气显得有些冷淡。

    “也是。要是你觉得闷,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

    燕若梦望着他,忽地摇了摇头:“还是不了。”

    别说她难以接受,就连自己也要一段时间消化,周郅斌谅解的道:“那好吧,你先休息,有些事急不来。”

    燕若梦点了点头,周郅斌望着她,手指微微曲了下,可跟着就摆转身后对她颔首。

    之后的几天,燕若梦若不是由周郅斌陪着逛大厦,就是去看那睡美人,托着腮,静静地望着她那如同熟睡般的脸容,曾经她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可是现在这个例子,原来睡着也可以的。

    “无风,凤儿。”

    这个名字真是好听,轻轻低喃着,仿佛喊着鸾衣羽袍的美女。

    “无忧。”

    恍惚间燕若梦好像听到有人在身边说话。

    “无忧是你吗?”

    无忧?怎么她也来这了?

    燕若梦努力想睁开双眼,可是那眼皮却是沉得像被铅注了般。困,困得坐着就想睡了。

    “无忧,是我。”那声音仿佛在自己身体里响起。

    谁呀?燕若梦吃力地想搞清楚状况,可是却只觉得越来越沉,勉勉强强只能使自己维持没有一下就睡个不醒人事。

    “对不起。”满满的谦意。

    “不会,别这么说。”

    “是我连累了你。”

    “可是我并不后悔来到这个星球。”

    “难道你也”

    “是的,我也回不去了。”

    “是他吗?”

    “不是他。”

    “那是”惊讶之声随即被叹息声掩盖。是歉意,浓浓的歉意。可是却又无怨无悔。有一种感觉就算是多么的痛苦,也还有甘甘的甜意。嘴角微微露出了笑意,挥走了那昏昏沉沉的睡意。

    “燕若梦。”骤然间厉声的呼喝带起了浓浓的杀气。

    燕若梦一震,猛地一睁眼,看到那睡美人正对着她怒目圆睁,她的牙齿左右地磨擦着,那双眼还是含着深深的恨意,仿佛要将她盯死咬碎。

    燕若梦一惊,退后两步,却一下就碰到件冰凉的东西,微微侧头看看,只见到凤儿依旧还是安然躺在冰柜里,再一回首,对面前的却是张与凤儿一模一样的脸。

    天啊,这正要吃惊这两张一样却又是不同表情的脸。猛地,心中又是一震,她不是凤儿,是红袖。

    “红袖?”

    “哼。”这个凶神恶煞又与凤儿长得一般的人当然就是那个复制人红袖!

    自从燕若梦来到这儿之后,江一山对她就再也不闻不问,以前就算他不想理她,都会任由她在他身边呆着,可是现在,自己想要靠近他,都被他斥责,赶出去,他从来也不会那样对自己的,就算是做了什么错事,他也都会包容她,任由着她,但就是这个燕若梦来了之后,他再也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了。是她,这个女人抢走她的波士。

    杀意,猛地升高了几倍。

    掌迅速无比拍了过来。掌带起的劲风,刮得双颊刺痛。燕若梦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掌,却没有闪避。别说是现在她失去了法力,就算是以前,她还有法力的时候也躲不开。僵尸的快堪比光速,而这改良过的,就更别提有多快了。眨眼也不到的功夫。掌已拍到了面前,可是并没有打中她,因为另一只手掌将其接住!

    “啪。”如轰雷般震响了整个空间。

    燕若梦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到的声音,她只是看到周郅斌的嘴唇动了动,而红袖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跟着两人就交起手来,他们的身法很快,快到连残影都看不见,仿佛通通都是他们的分身,冷冽的邪能充斥着整个空间,一点一点渗入肌肤。燕若梦只觉得呼吸都快要不行了,只能一步步艰难往后退。

    “砰砰砰”突然几下暴破之声响起,跟着就见那激战中的两人分了开来,但是那“勒勒”的裂音依旧没停。“砰。”那个天然矿石白水晶的棺蓦地裂了开来。那睡美人也随着棺板的下沉而下跌。

    嗯?这个时候红袖才转头望向那儿,骤然看到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不禁也慢了一下,可跟着怒意又爬上了脸上,脑里面忽地响起了江涛那冷嘲的声音:“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复制人,替代品。”

    原本她不明白,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明白了,江一山并不是真的宠她,纵她,他不过是将她当成是她,而燕若梦的到来就是救她。难怪他们明明是天师与僵尸的势不两立,却能容她在此自由行走。原来如此。

    眸中的红芒瞬间暴增,是她,一切都是她,波士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只有她死了,波士才会重新待她如故。念头一起,不再迟疑,鹰爪般的利爪抓向凤儿。

    就在她的手刚要碰到她的时候,突然一只疾快无比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制住了她,再往内一弯。“啪”地一下,就将她的手揪断。然后松手立掌往她的脸上刮去。

    “啊——”却见红袖如断线纸鸾般飞了出去,直破了外面那堵墙,那势才止住,跌了下来。

第四十一章11() 
红芒涣散,可是仍然望向这边,看着那一脸怒意的江一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手杀自己,他不是最疼自己的吗?

    “为什么?”

    江一山沉声道:“凤儿是我最重要的人,谁若敢伤她一根毫毛,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一字一顿把话说完,才慢慢转头吩咐,“将她送到焚化炉。”

    劣质的复制品需要处理掉,而没有利用价值的复制品更必须要弃掉。他的凤儿很快就会醒来,他何必再要一个复制品来排解寂寞。他弯身,小心翼翼地挑开压在凤儿身上的晶块,确定清理掉上面的,才轻轻将她抱起,往里面走去。

    “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跟了他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什么他却可以就这么轻易的将自己抛弃,她不相信,她不接受。

    “不不”

    周郅斌木然地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仍在发狂的燃烧,不禁摇了摇头,他也不与她说话,提起她的后领就将她拉起。就这样拖着她走。

    地上是一串的血迹,鲜红得像是染缸中泼洒出来般,还待细看,那血就像被搅动那样一点点如水花般升起,消失在空气当中,而地上再没有任何血迹,除了那被撞破的墙,再没有任何的痕迹。

    有价值的就利用,没有价值的就直接抛弃。这便是这个集团适者生存的作风,其实在这个世界又何尝不是这样。

    异香遍地是,奇光无寻处。

    香山,曾经以香料闻名海内外,后来生态有变,香料不再现世,但是人们并没有对香山失去兴趣,反而更浓。因为光,每逢月圆之夜,满山散发出那朦胧的光,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绮丽。没有人知道这光是打哪来的,没有哪个专家解释得出来。这是“神”迹,是本地人赖以骄傲的本钱,他们要向全世界宣布,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才是上帝的宠儿。然而一切又好像那时不时的风雨雷电般。传言纷纷,不再被天神庇佑,将要放弃。那引以为傲的神秘香山的月圆之光,不再出现。

    一连好几个月,打算来一睹“神”迹的游客纷纷失望而归。刚开始的时候,报导还说是因为连日的阴雨天,使得“光芒”暗淡,看不见什么的。可是接下来几个月圆之夜,都是天清气爽,赏月的佳夜,但都没有人再看见那传闻了几百年的月圆奇光。

    天气多变,无故的灾害,再加上这“神圣”之光的消失。这一切的一切究竟预示着什么,难道说他们做错了什么,上天要惩罚他们,而那些异于往常的事,便是灾难的前兆。

    谣言止于智者,却又是始于愚人,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小岛的人都在说这件事。

    “你知道吗?以前香山上面那个十五的奇光不见了。”

    “嘿,你现在才知吗?我早就知道了,以前每次我都是到山上过十五的,那个光呀,照得人很舒服。”

    “是呀,那个光真是好神奇,有一次我儿子感了风寒,可仍要跑到山上玩,结果被那光一照,第二天什么事都没了。”

    “嗯嗯。”

    “可惜呀,现在看不到那光了,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

    “我看可能不会了。”

    “为什么?”

    “你们也知道的,我是在山下开凉茶档的。”

    “对呀,难道说你看见了什么。”

    “有一点啦,也不知道是也不是。”

    “哎呀,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那晚是七夕,好多年轻情侣都结伴游山,打算在山上度过浪漫一夜,那天我的生意就特别的好”

    “哎呀,说重点,老兄。”

    “这不在说嘛,本来呢,那些人都上了山去,可是不一会就全都下来了,说是有个剧组包了场地要现场拍摄。”

    “难道说是那些人搞坏了?”

    “你别打茬嘛,老兄。”

    “好好,你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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