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总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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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总和1-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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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能在一月中旬完成。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利用这颗炸弹。”当然佛洛姆也纳闷,波克及其他人到底有什么计划,但这已经不是他的事了,不是吗?

没错
 
第十五章 发展
 
葛森只能摇头叹气。他知道,自从欧洲政治情势剧变后,欧洲经济的统一导致彼此间的边界几近不存在,华沙公约集团的崩溃使得那些东欧国家,更迫切地想加入这个新的欧洲大家族里。即使是如此,将这五具车床从德国运到他的村落里最困难的部分,却是在叙利亚的拉塔凯亚港找一辆适当的卡车,这的确是很困难,因为通往他工厂的道路根本还没有完成,这一点每一个人都忘记了——包括那名德国人,他略带满足地想道。佛洛姆现在正仔细地监督一批工人将最后一具车床装在承载桌上。佛洛姆虽然是个傲慢无礼的家伙,但他的确是个专家。甚至那些承载桌都制造得恰到好处。凸出车床边缘大约十公分,使得工作人员能放置他们的笔记。备用的发电机组及不断电系统都已经安置并测试过。现在等的就是将车床架设完毕和经过充分的校准,这大概得花一个礼拜的时间。

波克和夸提在房间内的角落观察着整个架设的工作,小心地不会碍到任何人的事。

“我已经有一份作战的构想。”波克说道。

“那么你不想把这颗炸弹用在以色列罗?”

夸提问道。虽然他是可以决断一切,然而他还是会听听这位德国朋友的想法。“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构想吗?”

“是的。”波克将他的构想告诉夸提。

“相当有趣。安全的顾虑呢?”

“有一个问题是我们的朋友佛洛姆——更精确地说,是他太太。她知道他的专长,而且她也知道现在他人不在德国,”

“我想杀死他太太,可能会得不偿失哟。”

“通常是如此,但所有佛洛姆的同事现在也不在德国——但大部分都带着他们的太太。如果她只是失踪而已,邻居们也许会想,她跟她丈夫一起出国。佛洛姆一天到晚不在家,再加上只要也不经意地说一句话,无论是多么不经意,人家就注意到佛洛姆出国工作罗。也许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知道他以前确实的工作为何吗?”

“佛洛姆的保密常识很好,但我们必须假设他太太知道他的工作性质。又有哪一名女人不知道呢?”

“请继续讲。”夸提疲倦地说道。

“如果让别人发现她的尸体的话,将会帮助警方搜寻她的丈夫,所以这也是个问题。她必须失踪。使得别人以为她只是陪伴她丈夫到国外谋生罢了。”

“如果没有其他办法的话,”夸提带着难得的微笑说道,“我们可以在结束时动手。”

“的确如此。”

“她是哪一类的女人?”

“一名见钱眼开的泼妇,绝对不是个信仰者。”本身也是个无神论者的波克说道,这使得夸提觉得有点好笑。

“你将如何进行呢?”

波克短暂地解释道:“我们也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测试在东德的那些人员的忠诚度。我将把那些细节留给我的那些朋友。”

“如果有人玩花样呢?对于这种大事再小心一点准没错。”

“如果你希望的话,也许在处决时可以拍摄存证?或者是其他无法造假的证据?”波克以前曾经这么干过。

“这么做很野蛮,”夸提说道。“令人遗憾的是,这却是必须的。”

“当我到塞浦路斯时,我会处理这件事。”

“你到塞浦路斯这一趟将需要保镖,我的朋友。”

“是的,谢谢你,我想我需要保镖。”波克知道这些保镖的用处主要是作什么的。如果波克不小心快要被俘时——波克从事的是一个极端冒险的工作,而且夸提必须小心。再加上波克自己刚刚提出的作战计划使得这一切更是无法避免。

“这些车床的气垫板上都有自己的调整装置,”葛森在五十公尺外生气地说道。“非常优秀的平衡装置——为什么我们还要费时间去做那些承载桌呢?”

“我的年轻朋友,这些我们只能做一次,没有重来的机会。难道你愿意冒这个险吗?”

葛森点点头。这个人说得没错,即使他是一个傲慢的王八蛋。“那么那些氚气呢?”

“在那些电瓶里。我将它们储藏在比较冷的地方。加热后你就可以取出氚气。取出氚气的过程虽然非常精密,但不是很难的事情。”

“啊,是的,我知道该怎么做。”葛森还记得在大学里曾经做过类以的实验。

佛洛姆递给葛森第一套车床的操作手册。“现在,我们两人都有东西得学习,然后我们才能教那些工人如何操作这些东西。”

杜布林舰长坐在船坞的总工程师办公室里。他现在所在的船坞有许多名称,例如第一九九号船坞,或是列宁斯卡亚·柯索摩拉,或简称为柯索摩拉斯克,卢林上将号正是在这间船坞里建造的。总工程师以前也是个潜艇的舰长,两年前从总督察升任成总工程师的位置,办公室前的名牌也跟着更换,他比较喜欢后面这个头衔。此人是个传统主义者,但也是个聪明的工程师。今天显然他的兴致相当好。

“当你出航的时候,我搞到一些很好的东西!”

“是哪些东西呢,将军?”

“一种新式反应炉给水泵的测试原型。虽然这东西又重又累赘,安装和维修起来也都不方便,不过它——”

“很安静。”

“安静得跟贼一样,”这位将军带着微笑说道。“它比你现在用的给水泵所产生的噪音还要低五十倍。”

“真的吗?这次我们是从哪一国偷来的?”

这位总工程师大笑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一点,杜布林。现在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我听说十天以前你在海上做了相当聪明的事情。”

杜布林微笑道:“将军,这件事情我不能——”

“错了,你可以说。我跟你的战队长谈过。告诉我,你跟那艘美国海军内华达号潜艇靠得有多近?”

“我认为应该是缅因号,”杜布林说道。但战队的情报官不同意,不过他依然相信他的直觉是对的。“大约八千公尺。他在做一次演习时发出了一声机械爆音,让我们发现了这艘潜艇,然后根据我自己的一些猜测,我们追踪到——”

“胡说八道!不要那么谦虚了,舰长。继续说。”

“在追踪过我们推测是我们的目标后,他自己发出了船体膨胀的声音。我想他大概浮上来进行导弹发射的演练。当时,由于我们的换防时刻及战术的环境,我选择在对方还没有发现我们时脱离目标。”

“这是你最聪明的一步棋,”这位总工程师指着杜布林说道。“你这个决定做得再好也不过,因为下一次你出航时,你的潜艇将是我国最安静的一艘潜艇。”

“美国人在战术上还是胜过我们。”杜布林诚实地指出。

“这倒是真的,不过总有一天他们的战术优势将无法抵消指挥官之间的差异,我相信将来一定会如此的。我们都在雷明斯的教导下学习过。真希望他还在这儿能目睹这一切变化!”

“杜布林点头同意道:“没错,以现在的政治环境而言,现今的潜艇作战真的是技巧的比赛,而不再像过去充满了恶毒的心态。”

“真希望我现在还年轻,能参加这类比赛。”总工程师说道。

“那么新的声纳呢?”

“是我们萨佛洛摩斯克实验室里的设计,是一种大张角的拖曳式阵列声纳,在灵敏度方面大约提高了百分之四十。就总体而言,你的船在各方面的性能都可以跟一艘美国洛杉矶级潜艇相提并论。”

除了成员的素质之外,杜布林没说这句话。他的国家还得花上好几年的时间才有能力像西方海军那样训练水手,到那个时候,杜布林将不可能还在海上当舰长了——但是!三个月后,他的潜艇将是苏联有史以来性能最佳的一艘。如果他能说服他的战队长给他更大的权力,他将能踢走舰上最不适用的人员,然后将其他人真正加以训练。训练及领导潜艇的官兵是他的职责。他是卢林上将号的指挥官。不管发生好事或坏事,他都得带头顶着责任。杜布林第一天登上潜艇航行时,雷明斯就教他这一点。他的命运就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一个人还能要求什么呢?

明年,缅因号,当冬季苦寒的暴风雨横扫过北大平洋时,我们将会再度见面。

“连个鬼都没碰到。”瑞克斯舰长在官厅里说道。

“除了奥玛哈号。”副长克莱格看了一份手上的文件抬头说道。“他当时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点。”

“老毛子甚至连试都没有试。就好像他们的潜艇已经不跟我们玩这一套了一样。”航海官说话的语气几乎像是在说悼文。

“为什么甚至连打算找到我们都没试呢?”瑞克斯说道。“他妈的,除了那艘闪掉的鲨鱼级潜艇……”

“前一阵子,我们曾经追踪过那个家伙。”航海官指出。

“下一次也许我们能在海底替他拍点照片。”一名尉官看着杂志,轻松地说道。这句话引起官厅里众人的笑声。一些比较疯狂的攻击潜艇舰长在极微小的机会里,贴近到足以拍摄一些苏联潜艇的船身照片。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短短的十年里,俄国人的潜艇作战技术有十足的进展。老是当第二名会使人拼命改进的。

“接下来,我们讨论下一次的主机演练。”瑞克斯说道。

副舰长注意到众人脸上的表情并未改变。这些军官们都已经学会不要呻吟或翻白眼。毕竟瑞克斯是极不具幽默感的人。

“哈罗,杰克森!”约书亚从他的旋转椅上站起来,然后走向前跟他的访客握手。

“早安,长官。”

“随便坐。”一名海军的服务生为两人端进咖啡。“你的大队现在情况怎样?”

“我想我们将能够即时准备完毕,长官。”

美国海军上将约书亚一人身兼盟军大西洋最高统帅,大西洋总司令,美国海军大西洋舰队司令官等三个职位——国家只付他一份薪水担任这三份职位,虽然他手下拥有三个参谋部替他思考一切细节。他是海军飞行员出身——飞的主要是战斗机——他已经到达他职业生涯的顶峰。他将不可能被选为海军作战长。其他在政治立场上比较圆滑的家伙会得到那份职位,但约书亚已经很满足了。在美国三军的组织架构内,海军作战长及其他的三军作战长只是提供国防部长建议而已。真正下令给三军各区司令官的是国防部长。那三个职位的缩写SACLANT…CINCLANT…CINCLANTFLT也许看起来很累赘而且很吓唬人,但毕竟这是一个指挥的职位。约书亚手下拥有军舰、战机及陆战队,也唯有他拥有权力指挥手下大军到何处去及进行什么工作。他指挥着两支完整的舰队。包括第二及第六舰队,总共拥有:七艘航空母舰,一艘战舰——虽然他是飞行员出身,约书亚还是满喜欢战舰的;他祖父曾经指挥过一艘——此外还拥有上百艘的驱逐舰及巡洋舰,六十艘潜艇,一个半师的陆战队员,上千架的战机。事实上,全世界只有一个国家拥有比约书亚更多的战斗军力,而且在国际和解的情势下,这些日子以来该国也不再是美国的一个严重战略威胁。他不再像过去一样,必须时时留意战争的可能性。因此约书亚对现况相当满意。他曾经在越战时飞过,他也亲眼目睹美国的军力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顶峰走到70年代的谷底,然后又开始爬回顶峰的过程,直到美国再度成为全球最强大的国家。他也亲身参与这一切,包括其中的好时光及倒霉时代,而现在顶峰的时局还有越来越好的趋势。杰克森将会是未来接掌他的海军职务的人才之一。

“听说苏联的飞行员又出现在利比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杰克森问道。

“其实他们没有真正离开那个国家,对不对?”约书亚说道。我们的利比亚朋友想要最新的武器,而且他们还肯付现金。’而苏联需要现金。、这只是生意而已。就是那么简单。”

“我以为卡扎非已经学到教训了。”杰克森摇摇头说道。

“也许他会的……不久之后。当个最后的死硬派人物一定是相当寂寞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当他还能搞到武器的时候,他就尽量设法弄到。这是我们情报人员的说法。”

“而那些俄国人呢?”

“有很多签了合约的教官及技术人员还在那个国家里,特别是飞行员及防空导弹的操作员等高科技技术人员。”

“真高兴知道这一点。如果卡扎非还想玩什么花样,他背后可还藏了一些好东西。”

“那些东西虽好,但不足以阻挡你,杰克森。”

“好得足以叫我写一些哀悼的慰问信。”杰克森已经写了够多这类的信件。身为母舰航空大队长,他可以预测这一次的出航——就跟其他几次的出航一样一他大队里一定有人死亡。据他所知,无论在和平时代或战时,没有一艘航空母舰出去后回来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死亡的事件,而身为航空大队长的他,这些死者就是他的责任。杰克森想道,如果能够首创先例不是很好的事情吗?这除了在他的记录上会很好看之外,他可以不必告诉别人的妻子或父母,某某人在为国服务时殉职了……这是有可能,但机会很小,杰克森告诉自己。海军航空是相当危险的事业。现在他已经四十好几了,明了长生不死只是介于神话及笑话之间的东西,他曾经发现自己在队上的待命室盯着手下的飞行员一张年轻骄傲的脸庞,心中竟然在纳闷,这一次不知道轮到哪个倒霉鬼无法跟着罗斯福号回到维吉尼亚岬,而此人弱小且怀着孕的妻子在午餐前会发现门槛站了一名牧师及另一名飞行员,跟随而来的飞行员的太太会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世界末日已经在远方的火海及鲜血中发生了。跟利比亚人可能发生的冲突,只会增加死神降临的机会。他这辈子已经活得够老了,杰克森在内心对自己承认。虽然他仍是不输给任何人的战斗机飞行员——他已经成熟得不敢再称呼自己是全世界最佳的飞行员,除非他喝醉酒——生命中较伤感的一面已经快赶上他了,很快地这个时刻就会到来,如果他的运气够好的话,将来也许能升到将军,只是飞行的机会会降到很少,少到只是为了显示他还知道飞行这回事,并且试着做些正确的决定,将拜访死者家属的次数降到最低。

“有任何问题吗?”约书亚问道。

“主要是备用零件,”杰克森上校回答道。“备用零件的缺乏,使得我们越来越难使所有的飞机都保持待命起飞的状态。”

“我们已经尽力而为了。”

“是的,长官,我知道。但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糟,如果我从报上看来的消息没错的话。”看来有三艘航空母舰即将除役,连同其舰上的航空大队。难道人们都学不乖吗?

“每次我们打胜仗。我们都会因此被惩罚。”大西洋总司令说道。“至少打赢波湾战争这一次,我方付出的成本并不高。不要担心,当这个时候来到时,海军总是有一个职位给你的。你是我属下最佳的大队长,上校。”

“谢谢您,长官。这种话听了让人很舒服。”

约书亚笑道:“我也跟你—样。”

“英文有句俗语,”葛洛佛科说道。“‘有这样子的朋友,谁还需要敌人呢?’我们还知道些什么东西?”

“似乎他们已经将手上全部的钚元素都交给我们了。”此人说道。他是高尔基南方的斯洛伐武器研究设计院派来的代表,与其说此人是武器工程师不如说他是专门注意苏联国外武器发展的科学家。“我自己进行过计算。在理论上他们可能可以生产更多的钚元素,但东德交给我们的数量,却稍稍超过国内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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