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谋利造福,但也多多少少让云南旧貌换了新颜。现在的整个云南生机勃勃,将士用命,百姓拥戴,将来在陶大帅的带领下,必然有更辉煌的发展,这定然是无可置疑的。”
“今天这场酒宴,既是欢迎朝廷钦使陆大人的接风酒会,也是恭贺陶大帅就任云南宣抚使的盛事开端。而我也要就此离开云南,从明天起我就将不再过问云南的各项事务,今后云南的一切都将谨遵陶大帅的号令行事。”
“诸位,我今天先提三杯酒,其余的由陶大帅和简将军负责。来!让我们一起端起酒杯来,真诚欢迎钦使大人的莅临,并恭祝圣上龙体康健、国运昌隆。”
众人全都站起身来,恭贺之声不绝于耳,陆光图也不敢怠慢,起身说了一些恭颂皇上和朝廷的吉利话儿,这才与众人一起把杯中酒干掉了。
坐下后,李翊给陆光图夹了几道菜,殷勤劝他享用,把个陆光图是吃的不亦乐乎,几乎舍不得放下筷子了。
闹哄哄的乱了一阵子,李翊再次站起身来,举杯向着陶岳道:“这第二杯酒,我要带领众人一起恭贺陶大帅就任咱们云南宣抚使,寄望陶大帅带领咱们云南更好更快的发展,让云南边疆稳固,百姓安居乐业,”
众人一起起立,面向陶岳举杯致意,席间气氛更加热闹,陶岳含笑拜谢众人,这才一起把杯中酒干了。
陆光图笑着对李翊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这么热闹的场面了,京城中可凑不齐这么热闹的场面。我们同僚们出外喝酒,一般也就是三五人、七八人,十几人凑在一起都很少见。在云南这种热闹的场面中,我恐怕想喝少都难哩!”
李翊微微一笑道:“这怎么可比呢!京城中部门林立、各自为战,场合虽多,但都是交相投契说得来的,才会聚在一起闲谈斗酒,那种意境可是高雅的很,非是我们边疆之地所能比得了的。”
陶岳笑道:“我也曾经在京城中呆过一段时间,有一些场合,特别是和同榜进士,以及志趣相投的好朋友们,像我那一榜的梁嵩梁大人,现在的翰林学士承旨王宏、陈守中他们,也经常三五人凑在一起,谈论时政、吟诗作对的,高雅什么的也谈不上,只是那种气氛却让人欲罢不能。唉!现在在云南时时打理政务,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几乎都已经忘却了交游之乐了。”
陆光图嘿嘿笑道:“陶大帅接手云南,今后就更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只是便宜了润之,他把这烫手的差事一扔,可就要到京城里逍遥快活去了,你在云南受苦受累,不顺心的时候,就在心里骂骂他,想必还舒坦一点。”
陶岳连忙摆手道:“陆大人你这是害我吧!李大帅一旦进了京,这前途可就不可限量了,说不定转眼就是朝廷的股肱大员,操持着在下的命运,我就算是在心里腹诽也不敢呀!”
陆光图哈哈大笑道:“他还这么年轻,你可真是高看他了。一开始也不过就是一个闲职罢了,这还有什么好怕的。”
李翊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大嘴巴的家伙,端起已经斟满的酒杯,施施然站起身来,场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起身,静待着李翊第三杯酒的说辞。
李翊举起酒杯道:“说实话,大家都知道我的酒量,三五斤酒也不一定能喝倒我,但值此离别之际,这杯酒我却实在难以下咽。”
旁边的陆光图却忽然道:“李大帅,既然是离别之酒,总不能三杯酒完事吧!这么多跟随你打拼了近三年的同僚们,与你殷殷之情何止于此,待会儿恐怕还要轮番向你敬酒,咱可不能玩什么点到为止啊!我在京中,听说你酒量大涨,待会儿可要让我们见识见识。”
李翊的话头被他打断,而且居然还怀疑自己的酒品,实在是让人孰可忍孰不可忍,真恨不得甩他两个大嘴巴子才能解恨,但表情上却仍是若无其事,淡淡笑道:“陆大人说得对,三杯两盏淡酒,怎能表达我对众位同仁的情谊。呵呵!等简将军和陶大帅祝酒之后,我定然要和诸位畅饮一番,方能表达我最真挚的诚意。”
“至于这杯离别之酒,我想说的是,这几年来,承蒙诸位照拂,让我在云南心情愉快、行事顺利。不管是扫平孙贼叛逆,还是抗击大义宁国的侵犯,以及云南各项事务的顺利开展,都有赖于诸位同仁不遗余力的全力支持和大力协助,云南才能形成今天这样边防稳固、人民和乐的大好局面。在此我想诸位致以最真诚的感谢。”
第622章 不舍真情()
说完这话,李翊抱拳为礼,向着全场众人四方致意,赢得了满场众人的热烈掌声。
待到采声渐止,李翊满怀真诚的道:“值此离别之际,我李翊也是感慨万端,诸位对我帮助很大,我定然会铭记在心,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忘了云南的众位兄弟。”
“唉!说起来,我的根最终还是在京城,那里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叶落归根也是人之常情。今后无论谁要到京城公干,都不要忘了去找我李翊,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有任何困难我都会不遗余力的施以援手,但愿诸位不要忘记了咱们之间的这份情谊也就足够了。再一次感谢诸位这么多年的帮助,来!咱们一起干了这杯,今后永远还是好兄弟。”
众人轰然应诺,杯到酒干,场面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这时候,简铮端起盛满美酒的酒杯站起身来,颔首向李翊和陆光图、陶岳致礼后,笑着对在座的人道:“谨以此杯敬祝咱们的钦使大人,要是没有他千里迢迢、餐风露宿的赶到云南宣读圣旨,也就没有我们大家今天的济济一堂,更不会有这样欢乐祥和的场面。呵呵!诸位说是不是?”
众人闻言都哄然大笑,连说极是,气氛乱哄哄的但却别有趣味。连陆光图也呵呵笑道:“这简将军真会说话,这话让人听起来真是受用啊!呵呵!这趟辛苦差事可不是我巴巴的自己找来的吗?润之啊!我为了你,这么辛辛苦苦的跋山涉水,今后你可不要忘记了啊!”
李翊淡然一笑道:“你说说他有什么好辛苦的?随身带着这么多护卫供他驱使,这一路上养尊处优的,恐怕比他在外宫门迎风捱苦的强多了吧!要不是我,你能有这么好的差事吗?光图今后可不能忘了我啊!呵呵!”
陆光图闻言,脸上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呸了一声道:“我陆光图活了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颠倒黑白、强词夺理,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以后在外边可别说我是你的朋友啊!”
李翊还没有说话,简铮已经大声道:“我简铮正在敬酒,还请诸位大人给个面子啊,当然了,钦使大人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好消息,末将这第一杯酒,首先敬祝钦使大人加官进爵、财源滚滚、福禄安康、子孙满堂,来,钦使大人,大家伙一起干了这杯吧!”
大家闹哄哄的干了这杯酒,陆光图也是一饮而尽,脸上表情也很快的阴转晴,又和旁边的郑文重热切的聊了起来。
简铮的三杯酒很快就敬完了,陶岳也说了一番恭祝我和陆光图的场面话,顺便勉励了众人一番,酒宴很快就转入了单打独斗环节。
李翊单独敬完了陆光图和陶岳之后,各级官员早已是蜂拥而上,抢在前头的赫然是能说会道、酒量甚豪的江华。
李翊连忙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来到轩堂的中间,面对着各级官员道:“大家的心意我心领了,要是一个个的来,恐怕我也应付不过来,咱们还是一起喝的为好,诸位以为如何?”
“我反对!”江华立即大声道。“大家伙拍着良心说说,大帅在云南这段时间,到底对我们怎样,想必诸位心里都有数吧!要我说,如果没有大帅殚精竭虑、勤勉有加的治理云南,颁布了一项又一项的好政策,并认真负责的予以实施,咱们这里恐怕还是一块穷乡僻壤,又哪里有咱们云南官民的幸福生活呢!”
“大帅的那些丰功伟绩我就不说了,这是世人皆知之事。但是咱们和大帅的情谊,在这离别之际,总也要体现出来。我看送礼也送不进去了,咱们就在这杯水酒里体现一下吧!但我的话说在前头,个人是个人的情分,可不能一拥而上,一个个的来,才能最真挚的表达我们对大帅的感激之情,各位同仁觉得怎么样?”
在众人的轰然应诺中,江华端着酒来到李翊的身前,眼中的神情却异常复杂,良久才饱含深情的道:“大帅,要不是您的悉心栽培,我江华现在定然还是一介落魄书生,不知道在哪里四处漂泊呢!我倒不是在意有多大的官职,而是切切实实的感觉到,在您的领导下,咱们云南才能从民生疲敝中走了出来,今后的日子定然是会越来越好,我也干的越来越有奔头。”
说到这里,江华的眼睛竟然微微有些湿润,趁着周围众人乱哄哄的敬酒之声,他刻意压低声音道:“我江华虽然不才,但尽忠报国之心还是有的,这么多年的知遇之恩我还没有报答,大帅却这么撒手而去,却让江华如何自处呢!”
李翊暗暗点头,江华的意思自己很明白,他肯定是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自己要将何守杰、仇封、林锦带走,而却把他这位早期的助手置之不顾,心里面骨鲠在喉,却不便明着说出来。
李翊欣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思忖了一下后,凑到他的耳边道:“江兄的心意我明白,这一次进京乃是皇上的从权决定,我自己还不知道位置在哪里,所以不敢轻易下决定。等到我在京城站稳了脚跟,第一个征调的就是江兄,我还盼望着江兄为我分忧解难呢!”
江华面色稍缓,举起杯中酒道:“我视大帅为知己,甘愿为大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愿大帅不要忘了在下才好。别的不敢多说了,我相信大帅会有用到我的时候,到时候我江华百死不辞,且看我今后所为吧!”
李翊动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所为之奋斗的,你也许多少知道一些,若是你真能为我着想,也愿意与我生死与共,咱们兄弟就干了这杯,哦!不行,所谓好事成双,咱们可不能走了样子。来,为天长地久的友谊干杯!”
李翊与江华连饮两杯,彼此间惺惺相惜,望出去的眼中满是热切的目光。
第623章 中肯之言()
没想到李翊还没有转过身来,郭准已经端着酒杯乐呵呵的走了过来,先是恭恭敬敬的向李翊施了一礼,然后咧嘴一笑道:“大帅,虽然临别总是让人伤感的,但是我老郭还是看得开的。大帅这是要往上走,今后的前程不可限量,我是打心眼里为大帅感到高兴啊。”
“这两年多来,从咱们并肩携手铲除孙贼那时起,跟着大帅罪也受过了,福也享过了,再艰难的时候也过去了,我可是无怨无悔啊!大帅,云南有了现在这样的好气象,全都是拜大帅所赐啊!”
见李翊摆手谦辞,郭准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样天大的功劳,老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的,以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那绝对是不可同日而语啊!大帅,别人怎么敬您我不管,今天我至少要敬您两杯酒,聊表我郭准的感激之情,对了,还有万分不舍之情。大帅,我先干为敬啊!”
这两杯酒刚刚下肚,郭准就被人扒拉到旁边去了,郭准想要发火,但看到挤过来的是张勃,也只好笑着骂了两声去了。
虎背熊腰的张勃往李翊眼前一站,其余的人都悄悄的转身下去了,这家伙看来也是恶名在外啊!
张勃还没有开口,李翊已经笑了起来,“张将军,你还能想的起来咱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张勃一愣道:“那,那可不是截击王川的时候吗?嘿嘿!那时候我一看到你就想,从哪弄了个白面书生来,手底下到底有什么真本事,恐怕我大喝一声,说不定就吓尿裤子了,哈哈!”
“可后来我才知道,别看我这五大三粗的,要论力气还真不是你的个,我虽然看重这些,但最关键的是,你不管做什么都让人服气,那么多难民,说接收就接收,连个含糊都不打。王川什么人,说出来不怕您笑话,那家伙可是我张勃最犯怵的人,平时连孙德成都非常忌惮他,最后还不是让您三下两下就解决了。”
“还有,那么强大的大义宁国也让您带领着给打趴窝了,杨怀应这卵蛋还不知道在哪里哭鼻子呢!呵呵!说一千道一万,您在云南的所作所为,看着就让人解气,这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嘛!我是对您是心服口服啊!”
李翊摆了摆手道:“张将军,你说这些干嘛!我要问的是,你作为大汉的一名军人,一名边关守将,最应该尽到的职责是什么?”
张勃愣了一下,左右摆了摆脑袋,毫不犹豫的道:“那还用说,尽忠报国,保护咱们大汉的领土安全、边疆稳定呗!当然了,老百姓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只要谁敢打咱们的主意,我张勃就要让他有来无回,就像大义宁国的那些瘪三一样。”
李翊微微一笑道:“你这样做,我当然说不出什么不字来。但作为大汉的一名将军,最主要的应该是服从号令听指挥。如果每个人都各自为战,把朝廷的号令当儿戏,云南岂不是就很危险了吗?”
“所以说,今后对于朝廷的命令和陶大帅的号令,你必须要不折不扣的执行,这才是一名军人所应该尽到的本份,不知道你觉得怎样呢?”
张勃一头雾水的听着,似懂非懂的点头道:“服从命令听指挥,呵呵!您都说过多少遍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能记不住吗?大帅,您就放心好了,我就想敬您几杯酒,犯得着这么教训我吗?”
李翊黯然叹了口气,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脾气过于直爽,再加上好强、自负、倔强,一般人都不放在眼里,长官的命令在他那里不一定好使。有自己在的时候还行,事事对他宽容,两下里还能相安无事。
若是换了陶岳,人家才不管你什么臭脾气呢!而且简铮又和他说不来,到关键时候也没有什么好话帮他,吃了亏他都不知道怎么吃得呀!
李翊和张勃连干了两杯,张勃虽然意犹未尽,但钟续已经施施然走了过来,只好不情愿的再次致谢后冷然离去。
钟续望了一眼带着不屑神情转身离去的张勃,满怀深意的对李翊道:“大帅宽厚仁义,像张将军这样的才能如鱼得水啊!您这一走,他恐怕就很失落了啊!”
李翊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置可否的点头道:“还是钟大人看得明白。张勃是位不可多得的将才,用得其法必然如臂使指,你今后就是他的上司了,他有做的不到位的事情,你还是要多担待一些。他就是个直脾气,做起事来虎驱狼奔的,只要善加引导,也不失为一名优秀的将领呀!”
钟续微微一笑道:“张将军是位猛将,我以后仰仗着他的时候还多着呢!大帅,您心地仁厚,能够追随在您麾下,实在是我等众人的福气。不瞒大帅,大有八年我进京的时候,听京中人言道,说您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凡有不法、不轨之行为,您都会照章办事、不徇私情,甚至还会为此泣血上谏、据理力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依属下这么多年看来,您在云南却从没有过这么极端的行为,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钟续的这一番话,说的直白露骨,顿时让李翊为之一凛。我靠!他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早已知道他就是皇上派驻云南的线人无疑,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