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然,这就是将来的大汉丞相吗?
他竟然又说:“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我说对了。”
我忙说:“你说错了,你说错了,你喜欢,送给你好了!”
他面不变色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说:“既然你送我一个东西,我也送你一个东西!”
我好奇他能送我什么东西,他居然把我的自动发电的手电筒拿了出来,说:“我发现这个东西一按按纽就可以亮起来,本来和我诸葛亮的名字很配的,既然你喜欢,我就送给你好了!”
我酝酿了半日,终于郑重的说:“你很无耻!”
他哈哈大笑起来,说:“那我就干点赔本的买卖,再把这药卖给你好了!”
我气结,他却说:“我看,周公瑾不日就要和曹操开战了,你也很想早点好起来不拖累他吧。”
我问:“你要什么作为交换?”
他又伏下身来,在离我很近的距离停下,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现在想不到,等想到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我背后一阵冷汗冒过,想起这句话,有点熟,只是不记得在哪里看见过。
但是直觉告诉我,不能答应他!
我说:“那等你想到的时候,再把药给我吧!”
他竟然也把药收了起来,说,也好!
我看着他那副样子,终于明白,帅男也有让人讨厌的时候。
我说:“拜托你以后说话能不能离我远点,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有口臭吗?”
他笑笑,并没有改变姿势,说:“那是因为你身上很香啊。”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说:“本来我觉得你就很无耻,如果跟别人,恐怕会学好,可惜你跟了刘备,学的不仅无耻,而且下流了!”
他哈哈大笑,直起身子,走了出去。
我很怀疑诸葛亮阴魂不散的举动背后,隐藏着些什么,可惜当我能行动并且想找他的时候,他却如蒸发在空气中一般,让我什么也探察不出来。
后来,我便发现,我没有和诸葛亮交换药是正确的选择。因为,我伤好的极快,不多日,就能下地走路了。
好起来后,公瑾有时候也会带着我,去巡查大军,某天夜里。我跟了公瑾,巡查至当日和我打架的那些兵士。他们主动上来和我打招呼,有的拍我肩膀,又的朝我胸口就是一拳,表示“友好”,完全无视我的龇牙咧嘴;有的还对公瑾说:“都督,你这个随从,虽然生的瘦小,工夫还不错呢!”我看见公瑾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面对着我的脸上带着问号。我狡黠的笑笑,对那个士兵眨眨眼睛,“是不是还想切磋一下啊?”
那个士兵嘿嘿一笑,说:“想啊,当然想,可是我更怕被打40军棍!”
“哼!比武切磋又不是斗殴,怎么会被都督责罚?”我循声望去,原来是程普来了。
“你!下去和迪灵比试比试!”程普一指刚才的说话的士兵,那个士兵马上出列,做出一付要比武的架势。
我急了,当日是有人在旁边指点,我才勉强能还下手。纵使如此,身上也被揍的不轻。我朝那个士兵看去,他长的颇为魁伟,浑身肌肉匀称,身上还有伤疤,我那里是对手?
公瑾忙说道:“迪灵被罚了军棍,身体才刚刚好些,如何能和程老将军手下的强兵对阵呢?都是自家兄弟,还是不必了吧。”
程普并不买帐,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公瑾你身为大都督,侍从定然身手不凡,男儿汉上阵杀敌,难免受伤,难道因此便不用拼命了么?”
公瑾说:“上阵杀敌那是迫不得已,自己人切磋何用拼命?”
程普脸色难看起来,公瑾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这,史书上说程普虽然处处为难公瑾,但公瑾却容忍谦让,难道历史因为我这个“先知”的存在将要被改变了么?还是,我是到了另外一个平行宇宙,此公瑾已经并非原先做我丈夫那个公瑾?
诸葛亮却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好象凭空出现的一般,把我拉到了一旁,在我耳边嘀咕:“你看,为了你,公瑾竟然和程普冲突了呢!”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还不快想办法?这军中,要是统帅和副统帅不和,怎么和曹操对抗?我们江东的军队不能和曹操对抗,你和你的刘皇叔就等着受死吧!”
我忽然又想起来:“我记得你应该是和你的刘皇叔一起回樊口了啊,怎么还在这里?”
诸葛亮奇道:“什么应该不应该,难道我被人计划好了,要按照计划走吗?”
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急忙岔开:“你快点想想办法!”
诸葛亮忽然大声说:“迪灵兄弟有伤在身,比武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习武之人,只有互相切磋才能进步。亮愿意替迪灵兄弟和这位好汉切磋一翻!”
程普不屑的看了诸葛亮一眼,说:“我江东将士,不用你来操心。就是要切磋,也是他来!”程普直指周瑜。
我仰手就往诸葛亮身上锤去,“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诸葛亮并未还手,说:“你看!”
公瑾竟然解了头盔和战甲,和那个士兵打了起来。
只一招,那个士兵就滚到了一边。
程普一挥手,又上来两个。
也只一招,两个士兵又滚到了一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围满了人,公瑾已经从开始的一对一,打到现在的一对十了。
程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重重的哼了一声,卸了盔甲,亲自上场了!
程普一下场,就呼的一掌,往公瑾面门击去,公瑾却轻轻一跃,便躲闪开来。没想到程普击面门这一掌,实是虚招,待得公瑾一闪身,立时飞出左腿,一脚踢向公瑾的胸口。我还没看清公瑾是怎么躲闪这一脚的,程普右脚又随即踢出。只看到他们两个身影越来越快,根本分不清招数,随着砰的一声,两个人终于停下来。只见公瑾捂着胸口,程普昂然而立。程普刚要开口说话,公瑾抢先说道:“老将军工夫高超,风采不减当年,实乃我将东头等猛将,瑜甘败下风,心悦诚服!”
说完,便拉着我走了。只剩下程普部下的欢呼声。我偷偷回头看了看程普,他脸上,竟然有羞愧之色!
回到营帐后,公瑾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道:“诸葛亮不是跟刘备回去了吗?怎么还在我军军中?”
我摇摇头,我并不关心诸葛亮到底呆在什么地方,我只担心公瑾底伤到哪里,伤的有多重,他,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受伤的。
我说:“都督,让我看下你的伤。”
公瑾说:“程老将军一直不服我这个大都督,即便是今天没有你,他也会找其它的岔子,你不必觉得内疚。”
我说:“不论是不是因为我,总之你受伤了,我要看看。”[WWW。WRSHU。]
我不由分说的拉了他的衣服,他却一把抓了我的手,眼中,带着些调侃,带着些柔情,看着我说:“迪灵是在关心我吗?”我,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酒气,他是喝醉了吗?还是,装醉?
我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十年来,我从未忘记过。可是,每每当我想起这个眼神,小乔的身影变浮现了出来。公瑾,他,也这样看过小乔吧。
也许是我眼中流露出了什么,他,放开了我,说:“迪灵不必担心,我今天根本没有受伤。”
我惊讶的脱口而出:“那公瑾你为什么要对程普认输?”
公瑾笑了,他说:“你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我何止是第一次?以前曾经叫过千遍万遍,只是,除了我,没有人记得罢了。
他说:“你以后没人的时候便叫我公瑾吧,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他是如此的温柔的对我说着这样的要求,我想,天下恐怕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这样一个暧昧的夜晚,暧昧的谈话。可是,我还是想到了小乔,不幸的想到了小乔,破坏了这个美好的夜晚。
我冷冷的说道:“属下不敢!”
公瑾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腕,吼道:“不敢不敢,你和诸葛亮嬉笑的时候,怎么就不说这句话了呢?”
我知道他生气了,他是吃醋了吗?他也知道吃醋的滋味了?还是,因为这是第一个拒绝他的女子。他说:“我命令你以后这么叫我。”
我用力的推开他,可是他却用力的抱住了我,我越用力,他就抱的越紧,我哭了,他在孙策说那些醉话的时候,为什么不抱着我?他在第二天清晨从小乔房里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紧紧的抱着我?那个时候,只要他有一个有力的拥抱,我,便无条件的顺从。
可惜,这一些都太晚了,这个拥抱,十年后的今天,在我知道了“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的今天,显的格外的讽刺,格外的难堪!我说:“都督难道忘记您的夫人了吗?”我指的小乔,他却却更加用力的抱着我说:“不,我没有忘记,你就是她,你就是我的夫人!我,不能再让你从我身边溜走!”
我说:“都督你弄错了,你的夫人已经死了,我,叫迪灵,只不过和你夫人长的有些像而已!”
公瑾说:“不,不,她没有死,她就是你!你就是她!我只在河边拣到我送给她的发簪,却没有找到她的尸首,她自幼水性就很好,我又教了她很多,她不会死!她还会回来,她回来了!她就是你!”他的声音急切起来,他的唇吻住了我的唇,他的舌翘开了我紧咬的牙齿,急切的,四处寻找我的舌。我东躲西藏,终于还是被他找到,被他紧紧的含住,吮吸,撕咬!他的手,抚摩着我的身体,用力的揉搓着我的胸,他含混的说着:“夫人,不要离开瑜!”我,甚至感觉到了他下面的坚挺!
我的倒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这甜蜜而伤心的吻,滚烫而疼痛的抚摩。为什么以前没有,为什么不是在十年前出现?
我哭着说:“都督,你夫人背后有块疤,我没有!”
他停了下来,呼的扯开我的上衣,眼睛定在我的背上。上面,光洁润滑,虽然还有些浅浅的淤痕,可是,却没有那道疤!
他颓然的坐到了一边,顺手拿起酒坛,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直到酒坛见底,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我扶了摇摇晃晃的他上床歇息,他却拉着我的手,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是她?”
我摇摇头,说:“不是!”
是夜,我躲在被子里,独自抚摩着他吻过的唇,那滚烫而颤抖的甜蜜啊,怎么也挥之不去。是的,我不是他夫人,他的夫人,如今已是小乔。自从我到医院把那块疤去掉的时候,我就不是了。
决意要忘却的事情,始终挥之不去,记忆,不会被删除,只会被冰封,待到某个时刻,刹那玄冰破。待到那天到来,我是跟了公瑾回家,还是?再一次的失踪?
我偷偷的下了床,走向黄盖的营帐,告诉他,我要去曹营。
黄盖随即向公瑾献计火攻!而我,同时作为黄盖的心腹,来到了曹操的大营。公瑾非常反对这个计划,无奈等他得知的时候,我已经偷偷过江,到了曹操的营帐。在我渡江的同时,黄盖向公瑾说出了他的计划。
黄盖当初对我半夜到他营帐十分不满,可听完我的计划,便极力赞成。
我暗笑,这本也是他的计划。他诈降,我报信!
也许将来我会死吧,公瑾他,和小乔将名流千古。我,只存在于思维慎密的学者的推测之中,这就是各自的命运,令人想改变都无法改变的命运!
我顺利的来到曹营,顺利的被当作奸细,捉到了曹操的面前。
曹操随意坐在几案旁,穿着件玄色的袍子,我向他行了大礼,开门见山的说:“黄盖派我来投降!”
曹操头也不抬就挥挥手,说:“拉出去砍了!”
两个军士应声而动,架着我就往外拖。
我试图挣扎,可是那两个军士力气奇大,我学着《三国演义》上的阚泽仰天大笑,可曹操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被拖到了营帐之外,刀已经举在我的头上,我大声喊道:“丞相,黄盖是诈降!”
刀落了下来,却只砍断了我两丝头发。
我又被军士拖到曹操面前,曹操的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没想到,周瑜竟然派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怕死鬼来!”
我的一颗悬到嗓子的心终于落到了心窝里,我开心的笑了起来,说:“丞相这次说错了,不是周瑜派我来的,而是,我自己来的!”
曹操也忽然来了兴趣,他说:“你为什么要来?”
我想了想,说:“因为丞相现在需要我!”
曹操忽然笑了起来,笑声爽朗的像个孩子,他说:“我需要的是将军和谋臣!”
我心虚的笑了笑,说:“我就是,只不过丞相不认得我这个人才罢了!”
只听曹操重重的哼了一声,说:“人才我不见得认得,不过女子我倒认得!”
我一惊,忘记了答话,曹操喝道:“你以为我这么好糊弄吗?周瑜决不可能派个女人来做这种事情,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想死,不能让这件事情就这么坏在我的手里。
我心一横,对曹操说:“请丞相屏蔽左右,灵方可实言相告!”
曹操尽管一脸狐疑,还是把他周围的人都赶了出去。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他抽出剑,指着我的脖子,“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叫你马上人头落地!”我看着他,心却忽然轻松下来,小心的用手指拈着他的剑尖,把它移开,说:“丞相可曾写过一首诗‘轻轻紫衿,幽幽我心,但位君故,沉吟至今?’”
曹操稍稍有些惊讶,说:“刚刚写过!”
我继续说:“那丞相可曾写完?”
曹操回答道:“不曾!”
我得意的笑了笑,说:“丞相心中想的,下文可是‘呦呦鹿鸣,食野之萍,我有嘉宾,鼓瑟吹笙。皎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操说:“虽然我还不曾往下想去,不过你做的这下半部,倒还颇和我心意,但是如果你想就凭点文采让我放过你,那却是难事!”
我说:“这下半部不是我做的,本是丞相做的!”
曹操疑惑的看着我,等待我解释,我却并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道:“丞相军中有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知道今夜天象如何,明夜天象又将如何?”
曹操摇摇头,我说:“今夜前半夜阴云密布,后半夜则天朗气清!明夜若是天晴,可以见到彗星!”
曹操说:“我问你是什么人,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说:“丞相如果你可以回到过去,你最想去的是什么时候?”
曹操说:“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我说:“我将要告诉丞相的,是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如果丞相没有足够的想象力和勇气,恐怕无力承担!”
曹操自负的笑了笑,说:“我自从起兵以来,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难道你学了什么奇门之数,能够通天彻地,预知未来?”
我哈哈大笑起来,曹操,他,很可能接受我来自未来的事实!
我说:“我确实能够预知未来,却不是因为我学了什么奇门之数,而是,我原本就从未来而来!”
曹操果然被我震在当地,楞了有一两秒钟,说了两个字:“荒谬!”
我说:“荒谬的事情多的很!”
我拿出那个只需要握几下,便可以充电的小型电筒,拿给曹操看。
曹操目瞪口呆。
我说:“在我们那个世界,神奇的事情很多,像这种小玩意,人人都有,不过,最神奇的,是可以来回穿梭于时空之中。”
曹操喃喃道:“我不相信!”
我说:“我来自什么地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要来帮你的!因为,你这次和周瑜的仗,将会失败!”
曹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喝道:“你说什么?”
我一字一句的说:“如果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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