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大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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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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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唯一不愉快的,就是山下的那几户邻居,隔三差五地跑上来,说打扰了佛门清净地,让杨帆怎么滴,怎么滴。后来杨帆也烦透了,干脆直接恐吓道再烦就把庙拆了。终于从杨帆口中得知拆庙的意图之后,望海寺的庙祝就再也不敢上山来叨扰杨帆这个小恶霸了……

第二十六章 墙角里的土豆() 
——京城徐府——

    赶了两天路,祖润泽回到京城,将杨帆的信交给徐府,便等候在客厅。徐蓉的脚休养了个把月,也算是好了,听红玉说好像是杨帆来了,急忙跑出去,却看到祖润泽吊儿郎当地坐在那边。

    “杨帆呢?”

    “呦!徐小姐。”组润泽见过徐蓉几面,徐骥的四千金,可是出了名的京城美人儿,“你找杨帆?他还在凌河城,怎么?他和小姐您也有……”

    徐蓉赶紧解释:“没,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我好像……好像有东西忘在他那边了。”一句引人浮想联翩的话,直接刺激着组润泽的思维发散。虽然脑子比较笨,但对于男男女女的是,他还是懂的,便猥琐地笑道:“好嘞,是什么东西?回头我给您问问。”

    “不,不用了。”徐蓉犹豫了一下,拒绝道。那东西在还是不在杨帆身上,问了反而更麻烦,指不定惹来那家伙的冷嘲热讽。

    徐光启郑重地打开信封,再看了上边杨帆的建议,以及那个英文字母之后,立马吩咐下人将利玛窦先生找来,便到前厅去接见祖润泽。

    “杨帆在凌河城都干什么?”徐光启好奇地问道。在他看来,这样一个算学天才,还有那可怕而又新奇的兴国十策,这种人不走上仕途倒是可惜了。如今朝廷人才紧缺,对于自身党羽之中的人士、后辈,徐光启有觉着虚妄空谈者多,真正实干者少之又少。

    祖润泽道:“也没干什么,就是造造水泥,炼炼石灰。”他拿起桌上的茶盏,问道:“徐老有听说过土豆一物吗?”

    徐光启摇摇头,道:“亩产三千斤,味道绝美饱腹,贮存方便,老夫还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作物。不过杨帆与其家师自幼游学海外,见多识广,想必不是信口雌黄。要是真有如此神物,那我大明子民可以不用挨饿了。”

    祖润泽再一次被震惊到了,感情这杨帆还出过海,难怪了,难怪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神奇的东西。他感觉有必要喝一口茶,来压压惊了。

    稍时,一位穿着汉袍的洋人匆匆忙忙地走进徐府。徐光启赶紧起身迎接,“利教士。”

    祖润泽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这利玛窦长得也太丑了吧。这头发还蜡黄蜡黄的,估计小时候没吃好。那鼻子跟鹰嘴似的下勾,还有那双蓝眼睛,这还是人样吗?

    “potato(土豆)?徐大人,这是谁写的。”利玛窦的汉语有点蹩脚,听起来就像在唱歌一样,还时不时来个连读,好在徐光启耳朵没有背,不然还真听不懂那货在说什么。

    徐光启道:“是一个后生。他得知利玛窦先生远渡重洋,或许身边携带有这种东西。不知先生是否有?”

    利玛窦点点头,道:“我记得当初远渡重洋,带了几个你们说的土豆,后来……”

    徐光启老手一颤,道:“还真有?在哪里?”

    利玛窦想了想,道:“好像放在了教会的角落里,不知道怎么样了。”祖润泽一听,差点将茶盏倒翻到自己裤子上,赶紧冲出徐府,身后紧跟上来的是徐府的那个管家,过了一会儿,徐府的马车也急匆匆地跟了出来。徐光启更是激动了连衣服都没换,穿着便衣,坐在马车里激动道:“大明的生计可是全靠这个土豆了!”

    等老徐的马车感到教会的时候,祖润泽早就蹲在一个角落,在研究什么了。徐光启和利玛窦赶紧下马车。这利玛窦也不知道土豆的产量如何,毕竟他的身份是个传教士,也不是一个万能的博士,这几个土豆也只是他顺带着拿过来的。

    祖润泽神经大条地拿起一个长满了芽尖的土豆,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喃喃自语道:“这东西能够白面馒头好吃?一股子土腥子味儿。”

    徐光启也赶过来,看了眼所谓的土豆,这个被利玛窦遗弃在墙角的土豆,早已经长满了绿芽,还有霉斑,根本没法食用了。

    徐光启问道:“有种子吗?”

    利玛窦双手一摊,便是无能为力。又想到那副地图,急忙把徐光启拉倒一般,“徐大人,那副地图是不是……”他忽然激动起来,因为徐光启给他看的地图,让他忽然对那片神秘的南极海有了更多的认识。

    徐光启点点头。

    “他人在哪里?”利玛窦很着急,“我要见他。”

    祖泽润小心地用布将那几个土豆包好,放在怀里,学着利玛窦的语气道:“他人在凌河城。”惹来徐光启的一顿白眼。

    “凌河城?”利玛窦看向祖润泽道,“你知道在哪?”

    “当然,我说你这土豆反正烂在这里也是烂着,不如给我拿回去交差。徐大人,你说的高粱米种子准备好了没?”

    徐光启点点头,道:“已经叫下人给你挂在马鞍上了。你拿回去的时候记得替我向杨帆问个好。那边随时可能发生战乱,若是城修好了赶紧回来。他说的那桩办书院的事,老夫还要和他商量一下呢。”

    “办书院?”祖润泽脑子一抽,“杨帆还要和徐大人办书院?”

    徐光启点点头,道:“老夫已经写奏折给了圣上,相信以杨小友的才多识广,教导一个书院是没问题的。尤其是算学、格物学,更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凭借一副地图、几道算学题,杨帆小学的名气已经在京城广为流传了。京城士子历来把算学、历法这些归为小学,把经史孔孟归为大学。至于那些儒家大师,更是看不起小学,认为只是小伎俩罢了,学了只会有损品性。

    “你要去凌河城,我也要去凌河城。”利玛窦跟上祖润泽。

    “你去哪干什么,那里兵荒马乱的,万一建奴来了,可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了。”祖润泽惊讶道。

    “利先生,那边真的不适合你去。”徐光启虽说年纪比利玛窦大很多,但是格外尊敬这个西洋传教士,连连先生先生的称呼。

    “那位杨的地图,对我启发很大,我想,我们之间有很多话题。我一刻也等不及了。”利玛窦说着就要拉着祖润泽往外走。祖润泽这叫一个那么,那边兵荒马乱的,是个人都不想在那里呆下去。这洋人怎么还削尖了脑袋往那儿钻?

第二十七章 突击() 
对于杨帆来说,一个残酷而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那就是到底皇太极的围城打援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如果皇太极直接杀进凌河城,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那样的话,杨帆现在做的一切,都将白费。

    所以现在,他更加希望自己没有改变历史原有的轨迹。

    这是一个纠结命题。

    如果自己改变了历史的轨迹,那么皇太极会不会围城打援?如果自己即使再忙活,也只是徒劳,历史终究会朝着大流而涌去,那凌河城的败局依旧不会改变。他站在天罗井山的制高点。那只黑匣子被他藏在了这里的一个崖洞内。用枯草掩藏地很好,只有一个望远镜,被他小心地拆卸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

    他瞄着眼,往山下的高炉扫去,一筐筐水泥,正在烧制出来。剩下的废渣,按照杨帆的要求,也没有浪费,敲碎成细细地粉粒,运往山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他再次将焦距转向稍近出,那边正开垦着山田。按照祖大寿的计划,屯田十三峰这些数量远远不够的,等筑墙差不多完成到七七八八,还要多派些人手来开垦。

    等过两天祖润泽那小子回来,这些刚开垦好的山田就可以种上第一波粮食。杨帆突然跳出个念头,不知怎么的,所有人的状态,都好像是已经将凌河城当做了一座宏城来建设了,对于建奴的威慑,仿佛已经抛掷脑后。

    这样的信号很不好,连杨帆都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万一,等皇太极率兵真的来攻打了,这手忙脚乱地绝对被他这样带兵多年的老狐狸看出破绽。

    到时候肉没吃着,还被狼咬了,那可不好了。

    杨帆站起来,看到帮着开垦山田的五百骑兵,冒出来一个点子。

    ……

    ……

    凌河城的城墙,已经建的有模有样了。跟原来那断壁残垣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从山上砍来的木材,被有经验的木工刨光,锯成需要的长度,然后再有那些负责搭架子的民工扛过去。等石头一垒,泥浆一灌,便有拿着木拍的汉子在上边使劲地夯土,不然太松的话,很容易使墙扛不住压力倒塌。但土墙终究是土墙,筑个五六米就已经很不错了。如今已经差不多有个三四米的样子了。

    马蹄声渐渐近了。

    “建奴来了!建奴来了!”不知谁先喊了起来,顿时这个凌河城翻腾起来。有的一个哆嗦,从三四米高的地方翻下来。有的士兵还赤着膀子,慌忙地找着自己的武器。有些民工干脆直接钻到了木材下边躲藏起来,丝毫没有章法和秩序。

    祖大寿歪带着帽子,和老何一起站到城头,瞭望着,“哪呢?建奴在哪呢?按照原计划给我……他娘的,谁瞎喊,谎报军情的?”眼前奔袭而来的,明明是杨帆和那五百骑兵。真是吓得祖大寿心肝都跳出来了。这墙都还没修好,这会儿来了,还是跑了算了。

    听到自己的总兵说是自己人,如同吃了颗定心丸一样,所有人都站起来,看向自北飞驰而来的杨帆。

    小黑似乎比几个月前高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还有生长的潜力。不过这不是杨帆现在所关心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场面的混乱程度令他大吃一惊,原本以为有祖大寿、何可纲坐镇,应该没有那么混乱,事实证明他错了。

    似乎对于未知危险的恐惧,对于建奴的心里阴影,已经在这些辽地的百姓中埋下了阴影。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杨帆铁青着脸,单骑飞奔到城下,走到了城头,道:“诸位先停一停手上的活,靠过来。”

    “今天的这场演习,是我一手策划的。”杨帆把真相讲了出来。

    场上顿时响起嘘声,原来是指导员搞的鬼,吓死宝宝了。

    杨帆很严肃地道:“但是,这场演习,确实反映了真实的情况。看一看你们听到建奴来了的时候,所作出的举动。这是在干什么?”

    杨帆痛心疾首地拍了拍立在城头的木桩,“如果你们刚才的行为,我理解为是在自我保护,那么我可以大声地告诉你们,你们和自杀没什么区别!竟然连最基本的秩序都没有,还谈什么修城。你们的慌乱,只会让敌人看出破绽。这是最致命的,就算对面是纸老虎,吓一吓你们,就把你们吓成了这样,你们还敢反抗吗?”

    “作为一个将领,连最基本的哨兵都没有安排,就在这里大张旗鼓的修城。我若是皇太极,直接带领一千骑,就敢直接冲城。”这话是说给祖大寿和何可纲听的。

    “作为一个士兵,连自己的武器放在哪,都没有一个固定的位置,你还谈什么打仗?连吹响集合号的时候,自己的队伍在哪都找不到,这是不应该的。我们是要靠势气打仗,但如果连纪律、连队伍都没有,那是什么?那是一盘散沙,还谈什么打仗,自己就乱了阵脚。”

    “作为一个大凌河城的百姓,你们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那么,在敌人攻城的第一时间,就是有序地入城,有序地回到自己的营帐内,不要到处走动,给来守护你们的士兵带来麻烦。这样,才是一个有序的,在战地最前沿的城池。”

    “请你们记住,我们是战争的前沿阵地,没有人会为我们当住敌人,如果我们的城墙,挡不住敌人,那将是我们的**,被践踏在敌人的战马之下!请你们时刻记住,建奴随时会来,而我们,需要随时保持着警惕,做到临危不乱。”

    祖大寿也幡然醒悟,感觉浑身被电流击了一边,不是他没有带兵头脑,而是一旦有了一个更有头脑的杨帆在身旁,就会放松警惕,以为这个神秘的少年可以帮助他,帮助凌河城,帮助大明。什么事都可以由他一人来扛。今日杨帆的话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这形式,依旧十分的严峻。

第二十八章 操练演习() 
“都给我听好了。四周城门都要时刻保持畅通,木料、石料堆放到指定位置。哨兵队将暗哨推至凌河城前三十里,一有风吹草动,赶紧鸣锣示警。”

    “所有将士听令,从即日起,操练重启,不得延误。”

    祖大寿发布着一条条的命令,带兵不是一朝一夕,要让他们摆脱对金兵的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锻炼出自己的气势。要说祖大寿带兵还是有一套的,没半天的功夫,就把一盘散沙治理地规规矩矩的。骑兵铺展开来,浩浩荡荡,声势非凡。

    “矩阵!守!”旗帜一挥,千户各自为营,迅速布阵。马蹄声阵阵,骑兵队伍在城前沙地上迅速分散开来,如同一道黑色的川流,瞬间分成十道分支。

    “喝!”一万将士汇成十个矩阵,相互依托,马匹有条不紊地踏步。缓缓汇聚成十股力量。

    “冲阵!攻!”祖大寿披甲亲自操练,胯下之马嘶鸣一声,率先冲锋。后边队伍缓缓扩散,如同一柄利刃,扩散开来。

    几近黄昏,站在城头的杨帆鸣锣响起。周围的民工紧张有序地放下手头工作,缓缓入城。人流分布均匀,丝毫没有拥挤的显现。很快,便都进入了城池。鸣锣声再次响起,祖大寿、何可纲、祖可法还有一位副将领兵回撤入城。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多余的步骤和空隙,衔接到位。这是整个凌河城演练了不下五遍的结果。杨帆之所以不惜浪费将近半天的时间,用来操练这些,就是磨刀不误砍柴工。不然就算城筑得再高再厚,到时候建奴一来,这人都像猪一样堵在城门口,那还不贻笑大方?

    “下面,有请我们的指导员做演习总结。大家鼓掌欢迎!”祖大寿算是彻底将那套领导班子作风学到手了。那天动员大会结束后,祖大寿就死皮赖脸地硬要杨帆把那套口活交给他。

    杨帆无视了那两个字的隐含意思,教了祖大寿几招使用的。无非就是战前动员,战后总结,遇到难题多讨论,有了成就多鼓掌。

    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屁话,要说有用吧,对于二十一世纪从小听到大这样无聊报告的杨帆来说,没什么鸟用,要说没用吧,还真有用。祖大寿带兵的凶狠劲是有了,将士们都服他,但更多的是怕他,而这种怕,若是遇上真正棘手的敌人,当怕转移到对方身上时,那就不一样了,一支军队很可能就此打散。

    所以,要培养出军魂,培养出军人的血性,还是得从凝聚力抓起。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祖大寿、何可纲、祖可法,在杨帆看来,都是将才,但若是真要说哪一个可以扛起大明的帅旗,杨帆说不出来,多少还是缺少一些大局观。

    “在下很高兴,因为大家都对自己的性命很负责。我会让大家明白,这半天的辛苦没有白费。从今以后擂鼓出城,鸣金收兵。不管有没有真的紧急战况,都要服从。无论是军也好,民也好,记住我们守卫凌河城最初的目的,那便是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这是所有人希望的,也是杨帆一直灌注给他们的。

    “……”

    “所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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