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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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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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17、小媳妇当家() 
6更

    一想到昨晚,婉兮便不敢跟玉蕤说了,这便赶紧轻咳嗽了声儿,岔开话题去。

    “……也不能光养着,否则还不养成肉包子了?我一边儿养着,还得想着些旁的事儿去。”

    玉蕤还有些走神儿,耳边儿上都是那夜深人静之时,皇帝低低哝哝的逗哄,“……叫爹爹,乖。”

    接下来阵阵冲撞之声,又是水声琳琅,最后才是主子娇弱的啜泣声。仿佛不得已而娇柔地低呼,“……老爹爹~小爹爹~”

    那会子玉蕤在隔扇门外彻底傻了。

    ——原、原来,还带这样儿的呀!

    。

    婉兮一句话说完,见玉蕤还没有动静,婉兮忍住羞涩,伸手拍了她一记,“我跟你说话呢!”

    玉蕤忙回神,吓得差点跪下。

    婉兮红着脸赶紧给托住,“……我说,除了养着身子,我还得想着些旁的事儿呢。”

    玉蕤忙木木地问,“旁的事儿?旁的什么事儿?”

    婉兮垂下头去,眼波轻转,“我想……帮皇上赚点银子。”

    。

    玉蕤也是有点意外,“主子要替皇上,赚银子?”

    听起来很像主子在说笑话啊。皇上也不缺银子,再说主子在宫内,又有什么法子替皇上赚银子去?”

    婉兮认真点点头,“不管这样,这回倭赫这几千两的亏空是出在皇太后万寿期间。皇上不查倭赫了,也是我着想,我便得想法子将这几千两银子帮皇上赚回来才是。”

    “主子能怎么赚银子呢?”玉蕤心头像是压了一座王屋山,“难不成主子要做通草花,偷偷运出宫去卖?还是说……主子想自己做些针线,咳咳?”

    婉兮自己都乐了,“呸!凭什么一说到我做针线,你就呛住了啊!”

    玉蕤也只能笑,“主子明白的~”

    婉兮瞪玉蕤一眼,“针线自然不能做,否则一两银子赚不着,还得百搭进去那些丝绸、彩线去!”

    玉蕤为难了,“那就当真要卖通草花?或者饽饽?或者咱们宫里种的那些果、菜去?”

    玉蕤真的想不到还有旁的什么法子了。

    “可是主子啊,那些东西也卖不了几两银子。要想补上那几千两的亏空去,咱们不得劳碌几十年去?”

    婉兮自己也扑哧儿笑了,“咱们宫里那些当然不值钱。可是你不能想点儿值钱的去么?比如把皇上赐下的那南海外藩进贡的白猿给卖了呗?”

    玉蕤吓得脸都变色了,“主子……那可是大罪。”

    婉兮笑了半晌,轻轻摇头,“那些法子都是死胡同,咱们不走。我想到别的法子了。”

    玉蕤忙道,“主子快说说。”

    婉兮眨眼,指着窗外,“瞧,咱们这‘天然图画’那边有一大片荷塘,叫‘竹深荷静’。你听这名儿,咱们这岛上就既有荷花,又有竹林。荷花盛放之后便有莲藕、莲子;竹子春时便有竹笋,长成之后又可卖竹竿……哪一笔都是进项。”

    玉蕤彻底吓傻了,“主子!主子难不成,是想把这御园里的莲藕、莲子、竹笋竹竿都给拿出去卖成银子吧?”

    婉兮含笑点头,“我就是那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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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18、小算盘() 
1更

    “不光这‘天然图画’里的莲藕、莲子和竹竿,便如‘九洲’其它几个岛上,也各自有出产的花儿、朵儿、香草,每年下了,着人侍弄了,卖出去又是一笔银子。这还得说,不是咱们自己沾手给淘澄出胭脂膏子、香草香包去呢,若是咱们再加一点人工,银子必定又是涨三五倍之数。”

    婉兮说着一指这院子里与皇上同庚的玉兰,“还有这玉兰,与皇上同庚,咱们把玉兰花下来压成干花,外头还不得抢疯了去!别说一斤卖一两银子,我看就是一朵卖五两银子,也有的是人排着队上赶着来买……”

    婉兮的想法,着实将玉蕤都给吓着了。

    这是圆明园,皇家御园,也是皇上的夏宫,皇上从正月十五开始,一年倒有半年是在园子里过的。圆明园根本是皇上的第二个紫禁城。

    如何敢想,这样的地方儿还往外卖这些物产去?

    瞧玉蕤都不敢说话了,婉兮反倒笑得更开心。

    “还不仅这些物产,这园子里更多的是地。”婉兮朝后湖北边儿的小岛一指,“便如那‘杏花春馆’,本是给皇上稼穑之处。每年皇上都会亲自耕种,每年秋来便也都能下不少的瓜菜。”

    “从前谁也不将那些瓜菜当回事,总以为是皇上稼穑就够了,下了瓜菜,好的送进御膳房,普通的便赏给人就是了。实则这些瓜菜也同样可以卖出银子去。”

    “更紧要的是那些地。皇上终究是天子,便是稼穑,一年又能去几回呢?那些地平白那么荒废着,不如就租给人耕种去!”

    玉蕤彻底傻了,讷讷嘀咕,“……主子还想往园子里引人?”

    婉兮点头,“先时,叫皇上安心,可先引进旗人来租地。经营个几年,若等一应都上了规矩,自可引民人百姓进来耕种。”

    婉兮说着做了个鬼脸,“旗人终究生下来都是当兵的,不事旁的生产,便是耕种也未必熟练。还是普通民人百姓更擅长,便也能叫这地更物尽其用。”

    玉蕤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剩下拨浪鼓似的摇头。

    主子胆子可真大,连这样的主意都敢想。她都不用设想,这么就知道遭遇的阻力必定大极了。

    婉兮自己倒是含笑点头,“做这事儿,想要做成,必须得除掉一颗‘私心’去。这事儿若到后来,银子不管多少,只要有一两进了我自己的口袋,那这事儿就得铺天盖地叫人骂死。”

    “可是话又反过来说,如果不管多少银子,我按着数儿地都归进圆明园的银库,且账目清晰,那这事儿便有可能办得成。”

    婉兮说着兴奋起身,“跟我去看看,咱们这园子里还有多少物产、空地去。咱们好好提前做一笔盘算。”

    婉兮也叫上了玉叶。

    终究玉蕤的阿玛是旗人进士出身,家里是书香门第,玉蕤对田间地头的事儿没那么熟悉。还是玉叶从小就跟婉兮在花田长大,各处田庄逛游,从小便对这些事儿都了然于心。

    婉兮转了一大圈儿,在“杏花春馆”的“杏花村”里,不意撞见了胡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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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19、结盟() 
2更

    胡世杰这次是委屈着了,从他的侧影里都能看得出来。

    从前在紫禁城里人人见了都敬畏的“胡阎王”,这会子一身葛布箭衣,腰系白玉钩黑带,在湖边儿蹲着,满身都印满了落寞。

    婉兮瞟了玉叶一眼,玉叶忙远远咳嗽一声,作为给对方的知会。

    宫里不兴懂不懂就大喊“某某主子驾到”,而多是用拍巴掌、这样咳嗽的声儿,不说话地彼此知会。

    一听是个女子的咳嗽声,胡世杰便知道是有内廷主位到了,这便连忙起身,见是婉兮,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请跪安。

    婉兮故此掠过那些伤心的话不提,反倒先说笑话,“胡总管可是在垂钓?”

    胡世杰尴尬地直扎撒手,“令主子说笑了,奴才手里捏的是根柳条而已。”

    婉兮抬眸望向杏花村里的田地,“胡总管在这儿蹲了也有不少时辰了,若我这会子考校胡总管一下,想来胡总管不会叫我失望——这杏花村里,有地几亩?可出产瓜菜多少,能卖得几两银子?”

    胡世杰也被问得一愣。还以为婉兮是故意考校他刚到圆明园来,对圆明园食物是否已经学习明白了呢。

    胡世杰沉下心来,沉着对答:“杏花春馆占地三十三亩,建房占用三亩,余下土地三十亩。耕成菜圃的,至少在二十五亩。”

    “此园为皇上稼穑而设,园中的果菜皆从来未曾估算过银子,故此奴才这会子倒不好直接回令主子。只是按着地亩,奴才从前在玉泉山上的静明园里,倒是立过一本账。静明园里有地十二亩,稻田、蔬菜、果品等出产,一年约可卖银二十两。”

    婉兮点头,“二十两,虽不多,可若年深日久,也不少了。”

    婉兮又问这后湖边的芦苇,每年能出产多少,可得多少银两。胡世杰虽没做预算,可也凭灵活的脑袋,都能说得出叫婉兮可以对照的数字来。

    婉兮便一拍手,“这样算下来,光是咱们后湖边儿这九个小岛的物产、地租,每年便有四五百两的银子。”

    胡世杰这才听出不对劲,忙跪问。

    婉兮故意压低声音道,“……胡世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会子正好你也挪到园子里来了。那我方才说的这些,便指望你帮忙。”

    胡世杰也惊得张大了嘴巴,“……令主子,手上缺银子使?”

    其实不光令妃,宫里哪位主位不缺银子使呢?若一年就指望那点子年例银子,一年下来总是入不敷出的。

    婉兮轻叹一声,“赵国宝死了,便有一笔银子死无对证了。皇上虽然不计较,可是我心下却总放不下这笔亏空,便想着设法将这笔银子赚出来。”

    赵国宝就是死在胡世杰手上,胡世杰如何能不知道,这便黯然垂下头,“都是奴才该死。”

    婉兮轻笑,“别说自己该死。你更应该活着。如果你心下也没放下这回事儿,那就帮我,咱们设法将那笔银子赚回来,叫自己心下也舒坦些。”

    胡世杰皱眉,“便是这一年四五百两的,想要补上那笔亏空,岂不是要十多年去?”

    婉兮想了想,“不用,我还有旁的法子。总归你先把第一年的银子给我赚出来,我自有法子生息。”

五卷20、悔不当初() 
3更

    得了胡世杰的助力,婉兮彻底放下心来。

    当晚便请皇帝来赏玉兰花。

    正是五月,圆明园因群山环绕,又临水畔,温度要比城内清凉些,故此这玉兰在五月间才正盛放。

    既然是“同庚”相邀,皇帝自然欣然而至。

    婉兮却没容皇帝多看几眼玉兰,便将皇上扯进五福堂内。

    皇帝不由得抿嘴笑,“……就这样急?”

    婉兮登时俏脸通红,“想什么呢……老爹?”

    两人相视大笑,各自眼底星光闪闪,都是淘气。

    婉兮坐下,认真给皇帝算账。

    皇帝听得不由得长眉挑起,伸手前后翻弄了下婉兮的那个本子。没想到着一个白天的工夫,这小妮子竟然已经写满厚厚的一本,可见用心之诚。

    “……还不光那些荷租、苇租、瓜菜、花草,奴才忖着,园子里还养着不少的鹿、兔、獐、狍。除了留足园子里原本用的,它们额外产下的鹿茸、鹿血、小兔子小狍子,也能卖得银两。”

    “除了这些,还有园子周围闲置的房产。若都能收租,那一年至少又是几百的银子。”

    婉兮目光闪闪盯着皇帝,“可这些总归得皇上点头,否则奴才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做这个主。”

    皇帝不由得大笑。

    他不知道若是先帝、或者皇祖听见这样的设想,是不是要发火;可是他听见了,就只想笑。

    半晌笑够了,他盯着她,无奈地摇头,“都是爷的错儿。当初就不该叫你在你那永寿宫里养花种草、种瓜种菜!瞧见了吧,如今是嫌那永寿宫的地方儿都不够大,这便瞄上爷的圆明园了!”

    “这园子地方儿大哈?你心里痒痒了吧?”

    。

    婉兮也知道自己这主意,当真是够惊世骇俗的。心下不敢保证皇上一定能应允,这便小心翼翼伸出指头尖儿去请捅皇帝的指尖儿。

    “爷……生气啦?”

    皇帝瞪她,“你是想说爷这是‘怒极而笑’呗?”

    婉兮讨好地眯缝起眼睛来笑,“爷这是‘佛本无相’,笑也可能是恼,恼也可能反倒是笑。”

    皇帝哼了一声儿,“爷没恼,爷是后悔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准了你在永寿宫里那么折腾去?”

    “要是当年能想到,你有这样一天竟然瞄上了爷的这个大园子,爷当年就不该由着你去!”

    婉兮心下越发没底,连觑着皇上,都得将目光从眼睫毛缝儿里瞟过去了。

    皇帝哼了一声,又从炕桌底下踹她一脚,“可是怎么办呢,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儿了!爷得怎么叫时光重来,便从那事儿的起头儿处,就给你掐灭了!”

    婉兮心下不由得一亮,忙仰头盯住皇上,“来不及了!旧日不可追,皇上回不去,便也拦不住了!”

    皇帝哐当躺在炕上,四肢张开,一片颓废的模样。

    “……总归君无戏言。当年既然准了你那么折腾,这会子再怎么挽回,也说不过去了。”

    他佯怒,使劲瞪着婉兮,“随你折腾去吧。总归这园子也是你自己家里,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过别把爷赐给宗室大臣的赐园也给折腾进去,那爷就实在挂不住了!”

五卷21、四十如虎() 
4更

    没想到皇上竟然这样痛快就答应了。婉兮原本还打算磨上一个月去呢。

    婉兮欢喜不已,这便丢了墨笔,爬过去伏在了皇帝身上。

    皇帝这样敞开四肢、仰躺在炕上,婉兮便明白,是时候由自己来效力一番。

    婉兮学着皇帝那个晚上的样儿,故意淘气,小手慢慢去解皇帝的衣纽子。也不着急,故意放慢,只指头尖儿不经意从他衣襟缝儿里一下一下挠着他的身子。

    再加上这夏日里,皇帝都只穿夹纱的便服袍,衣料都是轻薄,这便一下一下若有似无地,反倒更叫人心焦难耐。

    皇帝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婉兮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掌心和指尖这样隔着薄薄的纱衣,拂过他虽年过四十,却仍紧实有力的身子,那些在常年的弓马骑射训练之下,并无一丝赘肉的线条肌理,叫婉兮的身子融化下来。

    渐渐的,已是汪成了一滩水儿。

    昨晚皇上使坏的情形又浮在眼前,婉兮便也学着那样儿,故意娇声呢喃,“……老爹生得,怎与小女不是一个样儿?”

    她伏在他身上,以柔软相撞,曼声吟哦,“老爹这儿,怎不如小女般柔软?”

    手儿向下……“老爹这儿,怎还揣了个棒儿?”

    话刚说到此,皇帝已然忍不住了。大手扯开她袍子,已是酣然挞伐。

    他凶悍异常,紧咬住她耳珠儿,“三十为狼,四十成虎……在四十岁的爷面前,你还敢说这个!小蹄子,看爷如何整治你!”

    一室的粗喘,汇入后湖吹来的凉风,簌簌拂过窗外玉兰花儿,叫玉兰花瓣儿羞红了脸颊儿。

    。

    婉兮说干就干,得了皇上暗中的允准之后,次日一早便与胡世杰商量着开始办。

    这事儿可做不可说,幸亏这会子胡世杰给调到圆明园来,他办事又一向不多话,再加上那张脸森冷,这便是最稳妥的办事人。

    不多久,婉兮第一批规划好的莲塘、芦苇荡、菜圃稻田、花草瓜菜等项,便都有旗人前来交租承种了。

    婉兮紧锣密鼓忙碌的时候,舒妃带着成玦和如环,一路向东,绕过东湖“福海”,直达圆明园最东边儿。

    圆明园得东边儿,是长春园。扩进圆明园来。

    舒妃立在高处,俯瞰长春园,面上一片黯然。

    成玦和如环都不敢说话,只能默默陪伴着主子。

    ——这长春园,原本是舒妃曾祖、康熙朝权相明珠的私园。原名“自怡园”,明珠及其子孙均曾在此居住。

    只是后来明珠犯事儿,家产被籍没入官,这座自怡园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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