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跑这一趟,也白跑了。
他这一刻之前还吊得高高的心,便噗通一声掉了下来,跌进尘埃里。
他急急忙忙地问,急得都有些结巴了,“五、五姐姐……令主子就、就没给你透个风儿么?我、我要是这么就空着手回去了,怎怎么向皇上交待呢?皇上还等着呢……”
“按、按说,五姐姐是令主子从小情同姐妹的人啊,令主子什么不肯跟五姐姐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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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299、挑事儿()
看见孙玉清失望成了这样儿,五妞也觉没面子。
原不是什么大事,凭她跟令主子这样情同姐妹的,这事儿当真半点难度都没有。可是她竟然就这么叫人家孙玉清接了个空手,的确有点丢脸。
况且孙玉清是御前的人,她原本也想有意结交的。更何况看着玉叶跟孙玉清交好,她便觉着就凭玉叶那样的,都能跟孙玉清好成这样儿;那凭她,还不得一个眼神儿就叫孙玉清心授神予了去啊?
可是……这是人家孙玉清第一次撇开玉叶来求她,她竟然就没给办明白。
她心里这个懊恼,便忍不住跺脚道,“……该不是都叫玉叶给搅了!”
“怎么会?”孙玉清倒是不信,“她若知道是我来问,她必定能帮我的!钤”
孙玉清这么一说,五妞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好嘛,原来在孙玉清的心里,还是更相信玉叶些啊!
她眼波一转,心里已是有了主意。
她便咯咯一笑,“亏你还这么信她。方才就是她在我们主子面前说,别告诉你;要是告诉,也得先告诉我们自己宫里的太监去啊……她说太监不就都是个跑腿儿、传话儿的么,那自然是我们自己宫里的太监得了好,那才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孙玉清便是狠狠一愣,向后倒退两步。
“你们宫里的太监?玉叶是在说谁?”
五妞故意不说,耸耸肩道,“谁知道呢。她是掌事儿宫女,她一向以我们自己宫里的人为重,她的心思那么深,我可猜不透。”
“那我也知道了。”孙玉清垂下头去,干巴巴地乐,“我知道她是想把好事儿都先可着谁……是我傻,我还想先来找她。就是因为她在忙,这才不得不找五姐姐你。”
幸亏孙玉清只顾着自己伤心,低低垂着头,否则他一定会被五妞的目光给吓到。
五妞狠狠盯着他,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似的!
还以为他是肯与她交好,原来是玉叶在忙,他这才退而求其次呀!
“行了,反正主子的话我都告诉你了;内里的缘故,我也没瞒着你。我便没话与你再说了!”五妞恼得转身就进了门,顺手还将宫门给关上。
气死她了!
五妞出去传话,寝殿内,婉兮还隔着镜子瞪着玉叶。
玉叶感觉到了,赶紧上前蹲礼,“……奴才知道错了。”
婉兮深吸口气,强压住心内的恐惧。
“你但凡肯听进去我一句话,便也不至于到如此!玉叶,我虽将你当成妹妹看,可是我好歹身份上是你主子,可是我看你心里压根儿就不把我当主子”
玉叶吓得噗通跪倒在地,眼泪都掉了下来,“主子……奴才万万不敢哪。”
婉兮深吸口气,“你听着,从今往后离那个孙玉清也远点儿。他虽然不是咱们宫里人,可是毕竟常来常往。”
玉叶忙垂泪道,“主子别生气……奴才,奴才记住了。”
婉兮将指尖儿在桌面上打了几个转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五妞上赶着想跟孙玉清说话,那以后孙玉清再来,你闪开,将应对孙玉清的差事就都交给五妞就是了。”………题外话………
还有。
四卷300、我只一根筋()
用过早膳,婉兮终于来给皇帝请安。
在殿外先撞见了孙玉清,婉兮留意到,孙玉清的神色有些讪讪的。
婉兮便看了身边的玉叶一眼,没停步,反倒抓住玉叶的手,坚定朝里去。
皇帝正坐在看上批阅奏折,可是那兔儿爷就摆在手边儿上,每当批阅完了一份折子,便侧眸瞟一眼。
终于听见李玉通禀,说婉兮来了,皇帝神情便是一振。本是盘腿坐着,两只脚便一并用力,硬是从盘腿坐着的姿势,直接站了起来。
婉兮跨进门槛,便正瞧见皇上拎着御笔,正站在炕沿儿上呢钤。
婉兮这便忍不住垂首微笑,俏皮道,“皇上这是淘什么气呢?”
从小就被额娘们盯住,小孩儿不准没事儿站在炕沿儿上。一来怕不小心一头栽下来,再者那炕沿儿跟门槛有类似的规矩,这样踩着不礼貌。
皇帝便也会意,哼了一声自己从炕上跳下来。故意直挺挺的向她蹦过来。
婉兮含笑后退,“妈呀,豆杵子!”
婉兮说的是田地里一种地鼠,愿意直立起来,这么直挺挺地蹦。
皇帝瞟她一眼,“不是豆杵子,是兔子!”
婉兮脑筋微微一转,便也笑了。
其实地鼠跟兔子长相类似,那总是嚼嚼嚼的大门牙也相似。
皇帝回身撇了御笔,抓住那兔儿爷,便婉兮的手腕给扯进暖阁去。
玉叶心里有数儿,便含笑退出,没跟着一起进去。
隔扇门关上,婉兮故意东张西望,“……皇上的寝殿也是楠木殿哎,这么多金丝楠木哎~”
皇帝恼得伸出两手,左右端住她面颊,将她给脑袋给扭回来她必须只能盯着他看。
“……快说,兔儿爷手里该攥着什么?”
婉兮眯眼而笑,“爷先猜。”
皇帝翻了个白眼儿,“猜也猜不出什么特别的来。”
婉兮耸肩,“奴才也没安置什么特别的呀?再说这天下能聪明得过皇上的,还能有谁呢?若连皇上都猜不着的,那奴才自己也压根儿就想不到啊。”
皇帝这才乐了,便盘起腿来,端正坐着,“我猜呀,它手里或者攥着令箭,或者玉印。”
婉兮眨了眨眼,“为何是令箭?”
皇帝哼了一声,忍不住松开一条腿,蹬了她一记,“笨!……令!”
婉兮“扑哧儿”便笑了。
原来皇上说的是这个。
虽是笑话,可是婉兮还是被他这样一句,心下便柔软了下来——原来他心心念念握在掌心的,是“令”啊。
婉兮轻垂眼帘,“那玉印呢,又是怎么说?”
皇帝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伸手一拍桌子,“装什么糊涂,令狐九!”
婉兮终于忍不住,笑得已是滚到了炕沿儿上。
皇帝伸手再去挠她胳肢窝,“我猜对了,是不是?一准儿就是这两样当中的一个。快告诉爷,是令箭还是玉印?”
婉兮笑了半晌,抬手撩开松掉的鬓发,酡红的双颊,抬起眸子来,黑白分明地望住皇帝。
“都不是。”
皇帝瞪圆了眼,十分意外。
“都不是?……真的?”
婉兮耸肩,“哪儿有那么复杂啊。既是兔儿爷,手里必定攥着个棒槌就够了。我脑袋就一根筋,可想不到爷那么些新鲜花样儿……”………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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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301、反正他不信()
婉兮说得够轻描淡写的了,可是皇帝还是听出了那话里的话。
他眯起眼瞟着她,“……你说谁花样儿多呢?”
他这一问,婉兮便没办法不去想象那拉氏穿那一身窗纱的“新鲜花样儿”,憋不住,扑哧儿就笑出来了。
可是当着他的面儿,自然不能说,否则皇上该又跟她追问那窗纱是哪儿来的了。她得护着哥哥,将这个笑话儿死死藏在心里才行。
不然那好歹是皇上的正妻,她平素怎么动点小心眼儿倒还罢了,自己哥哥不过是内务府一个八品提拉都提拉不起来的小官儿……若叫皇上知道了,也有损皇家的体面。
婉兮便摇摇头,“我就说爷呢,没说旁人。”
皇帝又将那玉兔儿爷举到眼前,睁一眼闭一眼,瞄着往那玉兔儿爷手里的小圆洞瞄,“……就是个棒槌,真那么简单?”
谁信呢?反正他不信。
婉兮尽量平淡地耸耸肩,“真的就这样简单啊。”
醢
她表情平淡,可是她的心底却是甜蜜的:她故意留下那样一个小空洞,何尝不是想试探试探皇上,看他自己往里“填”什么。结果皇上想到“令旗”,想到玉印,这都是与她直接相关的……便证明,皇上心里是时刻想着她的。
故此听完皇上这一席话,她倒是不想彻底揭开谜底了。
不然……她也觉有些小题大做,对不起皇上了。
这玉兔儿爷是送给皇上当万寿贺礼的,故此就是八月十三那天才做好的,最后完工的时候,总难免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儿去,所以这这个闷儿,是她根据那时候的心情设计的。
——其实这会子,那心情已经散去了。皇上八月十五在“云山胜地”为她做的这些事儿,已经足以弥补八月十三晚上的事儿了。
故此,她便更不想说了缇。
皇帝却哼了一声,还是看出了门道来。
“既然就是棒槌,那棒槌在哪儿呢?”
婉兮的脸便腾地红了。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皇上去。
幸好皇上还在那“睁一眼闭一眼”呢,她便小心别开头,不想叫他发现她脸红去。
她尽量轻描淡写地扯谎,“……兴许留的空儿有些大了,那小棒槌就出溜掉了吧。我也不知道哪去了。”
皇帝却猛地回眸,一把她手腕。
“当我信你?!”
婉兮方才一脸的红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这么被他一惊、一糗,便彻底红开,藏都藏不住了。
皇帝指尖略用了些力,拈着她腕骨,挺疼的。
“快说……”
婉兮拼力一搏,将脑袋摇成拨浪鼓,“真不知道哪儿去了……”
皇帝扬扬眉,不慌不忙冲窗外喊,“李玉,传缎库的人来。”
缎库属内务府广储司,举凡皇家的金银细软、茶叶香料,这些值钱的东西都是在广储司管着,堪称内务府最有油水的部门。
缎库便是对应江南三织造,江南三织造呈进的绫罗绸缎,都存储在缎库里。缎库的职官都是这方便的行家。
婉兮闻声便一惊,赶紧问,“……皇上叫缎库的人来干嘛?”
皇帝悠闲地耸耸肩,“叫他们来辨认辨认,皇后那一身新衣裳,料子是出在哪儿的啊。”
………题外话………
大家早,才是真的早~
四卷302、现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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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三织造的玄机,虽然对于从小在吉林辉发城长大的那拉氏来说是难以分清内里奥妙的,可却怎么都瞒不过缎库人的眼睛。每年三织造呈进的绫罗绸缎,便都是由缎库的人掌眼、验等的,他们什么没见过,但凡是织造出来的,他们没有认不出的。
若当真叫缎库的人来瞧过了,哥哥怕是没跑儿了。
婉兮只得服软,赶紧求饶,“爷……奴才说,还不中么?”
这是这回南巡,在山东过境的时候,婉兮跟当地人学来的话。她喜欢学方言,一来觉得有趣,二来方言更能体现出大清江山幅员辽阔。故此她有那么几天她连续天天都满嘴“中不中”的。
待得回到宫里,更因为德保也是从山东学政任上回来,玉蕤也发现她阿玛这冷不丁一回来,爱说“中不中”的。婉兮便带头在永寿宫里,跟玉蕤一天到晚说这个玩儿。
这会子一着急,竟然把这个给带出来了。
皇帝也被逗乐了,便用更加字正腔圆的山东口音回了一声,“中~”
婉兮也是意外,两人相视而笑。
。
两人四目相投,吃吃笑够了,皇帝这才将玉兔儿爷怼到她面前去。
“赶紧说!”
婉兮咬了咬嘴唇,低垂下头去,小心翼翼将那玉兔儿爷前片儿的官袍,一点一点给揭开了。
“还能揭开?”
因那官袍上还叫婉兮特地给画了补子、海水江崖的下摆花纹,故此连皇帝也没留神那衣服前片儿上还留着细细的一道缝儿,可以将前片儿给揭开的。
婉兮点头,“一般的面人儿捏好了,晒干了,就都硬了,揭不开了。奴才做的时候,动了一点小心眼儿,在这衣服前片儿的面粉里,衬了一层麻布。这样面粉干的时候,就都干在麻布上,没有跟后面的面粉干成一个硬块儿去。”
皇帝轻哼一声,“越听越是故意的,越听就越确认是早就计划好的~回头我得亲自将这玉兔儿爷四处都剥剥看看,是不是整件衣裳都能扒光的。”
婉兮忍不住笑,吐了吐舌,“就算能衬麻布,也不能整个儿都是啊。也就只能这么一小片儿,不然就都不成形儿了!”
手上已是小心翼翼将那官袍的前片儿给撩开了……
皇帝也忍不住坏笑着凑过来看。
皇帝的下巴颏儿就抵在婉兮肩头,他的呼吸就吞吐在婉兮腮帮儿上。这样地近,逃无可逃。
婉兮便小心吸一口气,“……爷先答应我,待会儿不管看见什么、发生什么,爷也不许再罚奴才了。”
皇帝耸耸肩,“总之这会子先揭晓答案最要紧。我都被你吊了一个晚上了,快说快说!”
婉兮便红了脸,朝那衣服里一指。
“……在那儿呢。”
皇帝一眯眼,“什么在那儿呢?”
婉兮脸红如霞,“……棒槌。”
。
饶是皇帝,都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回神,已是大笑着将婉兮揉进怀中。
“好啊,你个小蹄子!”
婉兮红了脸,“……爷自己瞧,它那形状,是不是个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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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303、惹我就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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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觉一个头两个大,深深觉得纵然自己是天子,这一会子怕也是要掰扯不明白了。
“就算它像个棒槌……可是你也不能一个物件儿,两个地儿用啊!”
官袍下头这个,能攥手里举到头顶去么?
婉兮歪歪头,“能啊。尺寸都是奴才量好的,掰下来就能按到手里去。”
皇帝一下被呛住,咳嗽了半天才瞪圆了眼珠子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还‘掰’下来?”
婉兮终是忍不住,“噗嗤儿”就又笑了。
她故意装糊涂,垂下头缓缓道,“……奴才这叫爱惜物力。”
皇帝懊恼地哼,“那也不能‘掰下来’啊!”
婉兮抬眸望他一眼,却轻咬朱唇,不说话了。
皇帝将她抓回怀里来,将她头按在心口上,便也没再说话。
。
婉兮听着皇帝的心跳声,由激越,缓缓回归平静,便也淡淡一笑,轻轻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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