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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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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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拉氏轻哼一声:“瞧你,争皇上的恩宠,争风吃醋还不够么?这会子又到我眼前来演这样一出,又是何必?”

    纯贵妃回眸望着皇贵妃:“总归,我也得知道这宫里,谁跟咱们一脉,谁与咱们为敌,也好分得清将来咱们该对付谁,该护着谁呀。”

    那拉氏缓缓抬起脸来:“我知道,你是怨恨我不肯将这人明白告诉你。可是你又何尝什么话都跟我说了?德州船上的事儿,你不是直到今日还不肯与我说透么?”

    纯贵妃不由得站直,微微屏息。

    那拉氏含笑也起身:“不过不急,我也不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告诉我;那我也把这些事,都告诉给你。”

    那拉氏说着走到纯贵妃面前,轻轻拉了拉纯贵妃的手:“如今我也想开了,这么些年咱们两个分分合合,也都是没找着个合适的距离。你我终究是两个人,况且还隔着满汉之分,难免有些事不想都与对方说尽了。那便如这次这样吧,咱们各自都守着心里的秘密,却也不影响在共同的利益之事上联手就是。”………题外话………

    还有。

三卷237、不如死() 
婉兮和舒妃两个是最后离开的景仁宫。

    出了景仁宫,婉兮也是不由得叹息。

    舒妃一并走出来,到了宫墙夹道里,抬眸望过来。

    “你是怎么发现的?”

    婉兮迎上舒妃的目光:“你是名门闺秀,从前在母家也自然有家仆伺候,总归是轮不到你自己伺弄炭火的。我却不一样,我从小住在村子里,每到冬日就没少了听说过谁家被烟火气给熏着了。达”

    “况且那会子暖阁里实在炭火太足,九阿哥又沉睡不醒,我便自然想到了。”

    婉兮因九福晋的缘故,便也略过曾经在傅恒府中,见过大阿哥福灵安也两颊通红、沉睡不醒的事儿去撸。

    “你说的也是。虽然这后宫里出身包衣的不止你一个,便见嘉贵妃自己也是包衣出身,可是她家族总归煊赫,故此她自己也是大小姐,凡事都有人伺候的,倒没亲手做过这些。”舒妃点点头,却是瞟过来:“难得你心细,不然今儿九阿哥的命便保不住了。”

    “可是就算命保住了,又能如何呢?”婉兮难过地摇摇头:“你方才也听见御医的说法了。”

    舒妃定定望着婉兮:“御医说什么了?我倒没听出什么特别来。不是说性命无虞了么?”

    婉兮又是一声轻叹:“你们果然都是千金大小姐的出身,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兴许也没见过受了这炭火气的后果。”

    舒妃点头:“我只道性命无虞便是没事了,难道御医还含混其辞,藏着什么不叫咱们知道?”

    婉兮便站住,转过身来望住舒妃:“……我村子里便有一个孩子,因受了炭火气,虽说性命保住了,却傻了。”

    舒妃也是狠狠一惊:“你说真的?”

    婉兮难过地点头:“是。都说是被那炭火气给熏坏了脑仁儿去。原本那孩子小时候十分聪明,我们都叫他‘猴儿’,结果……连自己爹娘都认不明白了。”

    舒妃垂下头去,转身率先向前走去。

    婉兮摇摇头也跟上来,轻声道:“只是这会子九阿哥刚过百天儿,还瞧不出落没落下什么去。总要过了周岁,会说话,会认物了,才好断定。”

    宫墙夹道里的风寒凉扑来,宛若剔肉的小匕首般刮着面颊。不动声色之中,已是血肉淋漓。

    婉兮抱紧自己:“……我以为,四公主、八阿哥之后,皇嗣再也不会有事。可是不敢想,若将来九阿哥如我们村里那个‘猴儿’一般,皇上又该如何难受。”

    舒妃垂眸望着寒风在地面打旋儿,就在脚边。

    “四公主之后,纯贵妃再也没生过孩子,都说皇上已经与她断了情分。可是却没想到嘉贵妃这样好的福分,生下那样的八阿哥,皇上却还是给了她九阿哥,且又晋位为贵妃……看来在皇上心里,嘉贵妃比纯贵妃更重。”

    婉兮微微蹙眉:“谁轻谁重又如何,于那几个孩子又有何关?”

    舒妃倒笑了,“瞧你,就知道心疼那几个孩子。谁说孰轻孰重与孩子无关?这是天家,总归自以母贵,他们的额娘位分高了,他们的将来便也更有保障。”………题外话………

    还有。

三卷238、暗生怨() 
婉兮怔怔看了舒妃一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舒妃自己转开头去:“总归你我都是没有孩子的,说什么人家的孩子呢,又与我们什么干系?”

    婉兮就更加说不出话来。

    舒妃转回眸来,凝注婉兮:“便如你救兰佩那一回,我小妹宅心仁厚,何尝动过要害那芸香孩子的心思去?可是那芸香却又那样歹毒,竟然抢先下手,想要叫我小妹生不出孩子来!”

    “总归啊,这个世上,无论是后宫还是后宅,就算你不去算计别人的孩子,别人也总会设计叫你先生不出来!”

    舒妃伸手拍了拍婉兮的手腕:“你别多心,我没说你,我只是说我自己。我这些年没有动静,我不能不多留一个心眼儿去。谁知道我这身子,是不是也叫人给暗害了,我自己却不知道呢?达”

    。

    终于分手,各奔东西。

    婉兮不由得对玉壶道:“舒妃和九福晋是一奶同胞的本生姐妹,两人又只差一岁,故此两人的面貌、身量,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极为相似。这些年相处下来,我有时候会隐约间,将舒妃就当成了九福晋去,说话便也不如当年那般生疏了。”

    “可是玉壶啊你说,这世上的一奶同胞,当真也会相同的性子么?”

    玉壶想了想,含笑摇摇头:“不说旁人,便说孝贤皇后与九爷……他们对主子的态度,何曾有半点相同了?”

    婉兮便也轻叹一声,点点头:“可不,便是我与兄长的性子也不相同。我更像我额娘,兄长却如年轻时候的阿玛一般。嫂子还曾与我抱怨过,说我兄长如我阿玛一般冷性子,不易开通。”

    玉壶便笑了:“虽然只与福晋见过一面,不过也十分崇敬福晋的性子。大气温柔、知情明理,主子果然是与福晋更为相近。”

    说到家人,婉兮的心情这便宽松些了:“真可惜我就一个兄长,而你又早早心里便有人了,不然我非设法把你要到我家去,给我当嫂子不可!”

    不过婉兮妙目一转,便也旋即一笑:“不过你若跟了傅二爷,那便也是孝贤皇后、傅九爷的嫂子了。倒是比给我当嫂子,更高贵些!”

    玉壶原本也笑着,却也终究叹息了一声。

    婉兮便忙也收了笑:“我说错话了……玉壶,总归咱们不管名分,只管这些年对傅二爷的情意便罢。”

    傅清此时早已有了一位嫡福晋、两位侧福晋,且已经有了儿子。以玉壶的身份嫁过去,已经没有了名。故此“嫂子”一说,已不是那样名正言顺。

    玉壶倒也点头:“这辈子能与二爷结缘一场,已是奴才高攀。哪里还敢想什么名。”

    。

    皇帝终于送走了傅恒,回到宫中。

    十二月,傅恒终于抵达了四川。可是婉兮瞧得出,尽管九爷已经去了,可是皇上的这颗心却还是悬着,没放下。连着几个晚上都是直接从梦里坐起来,叫李玉:“外面什么动静?李玉,是不是傅恒的折子送到了?立即呈给朕”

    李玉便只能在窗外跪倒:“回皇上……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没这么快呢。”………题外话………

    还有。

三卷239、陈阁老() 
皇上的心,婉兮也明白,终究九爷太年轻,又从未有过带兵的经历。此时这样宛若赶鸭子上架一般,将那样烂摊子的大金川交给九爷去,谁敢保证九爷就能比讷亲和张广泗办得更明白?

    如今皇帝已下旨斩张广泗,令讷亲用他先祖的佩刀自尽……已开先例,若九爷也将大金川的差事办坏了,那么皇上也只能指给九爷死路一条撸!

    皇帝都睡不着,婉兮就也更是悬心九爷,跟着半夜半夜地睡不着。

    这样的情形之下,她心里便是对九阿哥和后宫之事有些话想说,却也知道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皇上添乱。那些话,只得暂时忍下,总归这会子九阿哥还小,来日方长。

    。

    终于将到过年,婉兮以为这时候皇上总能松下一口气来,去看看九阿哥,然后正可就势提起此事。

    可是前朝内阁却忽然出了事。

    皇帝下旨革去两位大学士的官职,其中一位为文渊阁大学士陈世倌。

    陈世倌,海宁陈氏,历任康雍乾三朝,官至一品,与张廷玉、史贻直同为汉臣阁老,称宰相。

    此时内阁中,张廷玉在鄂尔泰死后,早已被皇帝一步一步边缘化,而这一回陈世倌与史贻直同被革职,不能不说又是前朝中汉臣中间的一次大地震达。

    消息传到后宫来,婉兮也极感意外。

    她坐在永寿宫里等了一天,没等来应该来的人,她便自己去了永和宫。

    见了婉嫔,婉兮上前急忙抓住婉嫔的手:“陈姐姐倒沉得住气!”

    婉嫔倒是含笑点头:“不然,你说我又能怎样呢?我海宁陈氏,这些年也算一门显赫。可是这会子是我伯父自己出事,内阁失察,他身为阁老,自然难辞其咎。”

    婉嫔说着叹了口气:“更何况,皇上责备他借着与孔府姻亲,而在山东兖州置地,有分孔府余润之嫌。这便是汉臣、读书人最不该做的事,皇上既然给了这个罪名,我一个后宫便也知道,皇上这是当真动了气去。”

    婉兮便也垂下头去:“陈姐姐这份淡然、超脱,总也是我学不会的,叫我敬佩。”

    婉嫔倒笑了:“听你说的,倒好像你跟我一个年岁了似的。你可别忘了,我好歹大了你十一岁去;待得你十一年后,定然会比我看得更远,心思更沉静了去。”

    婉兮挑眸望住婉嫔:“其实听起来,陈阁老的过失也并不严重。这会子皇上发了这个脾气,其实还是悬心大金川战事所致。”

    婉兮深吸一口气:“这些年,每次要紧的关口,都是蒙陈姐姐指点。总遗憾无以为报,故此这回……让小妹向皇上替陈阁老求两句情吧?”

    婉嫔抬眸定定望住婉兮,眼中也是缓缓浮起泪雾,却终究还是摇头:“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不必求情,更不必在这会子跟皇上提起这话。否则这会子说不定皇上会迁怒了,若连累到你,我这颗心如何能平安?”

    婉兮垂下头去:“可是我这些年蒙姐姐照顾,我便总觉无法袖手旁观。”

    婉嫔轻笑:“别急,若皇上当真处置不当,皇上自己冷静下来,自然会扳正过来。”

    婉嫔拉住婉兮的手:“你我曾是母家的女儿,可是进了宫,便只是皇上的嫔妃。不光为我,便也是你自己,将来无论你母家如何,你也不要求情。”………题外话………

    ang,这便是海宁陈阁老啦!真有其人,却没有那私生故事~~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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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240、这是要活活打死啊() 
十二月二十四,皇帝即将封印,预备过年。

    按说从封印之时起,皇帝和京中各衙署都停止办公,等过完年再重新启印。

    从这一天起,宫里就开始预备着过年。婉兮欢欢喜喜等着皇上从前朝回来。

    虽然明白,这一年的过年,即便皇上封印,却也不可能不办公。毕竟傅恒刚到大金川,皇上还在等着大金川的战报。只要傅恒有折子送来,皇上必定即便夜半也要起来会同军机大臣一同办公。

    但是总归……是要过年了啊,婉兮想着能趁着过年的气氛,叫皇上能放松下来些洽。

    便是九阿哥那一头的话,她也想趁着过年时候,皇家父子团聚,这便悄悄说过去。

    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直到掌灯了,皇上还没回来钤。

    婉兮心下明白,前朝怕是又有事了。

    婉兮放心不下皇上,这便悄悄嘱咐了毛团儿,叫去打听一回。

    毛团儿也去了不短的时辰,待得回来,夜色已经尽数遮蔽了天地。宫内的红灯虽尽力燃烧着,却没能照穿了夜色去。

    婉兮瞟了毛团儿一眼,便垂下眼帘去:“出事儿了。你说就是。”

    国有大金川之事,后宫有景仁宫之乱,婉兮这会子倒想:还能出什么事儿去?还能有什么事比这两件更为要紧?

    她这两件都扛过来了,又还有什么扛不住的?

    毛团儿却在婉兮面前撩袍,双膝跪倒:“主子……”

    一张嘴,毛团儿的嗓音都是颤的,眼圈儿已是红了。

    婉兮不由得停下手中的针线。

    大过年的,宫里的针线活就格外多,宫里人自己做新衣裳、纳新鞋不说,还总有些要送礼的用项。婉兮的针线虽说不甚好,可是关键时刻还能充一份儿心意去。

    况且,三月玉壶就要出宫了。这永寿宫已经相当于玉壶的娘家,她就相当于玉壶的娘家大家长,故此她总想着能亲手替玉壶做几件嫁妆去。

    今儿是皇上前朝封印的日子,她的针线活也只能做到今日。过了今日,忙着过年不说,大年下的也都忌讳动针线,说怕扎手。

    已是掌灯了,婉兮心下原本等着皇上回来就停下针线的。可是皇上回来的晚,她这针线便也一直都没能停下来。

    果然……要发生棘手之事了么?

    婉兮将针线活放回笸箩里去,正襟危坐,静静望毛团儿。

    “还能有什么事呢,你说就是。我没什么扛不住的。”

    毛团儿便向地磕头:“回主子……庄亲王允禄参奏主子的阿玛、内管领清泰大人……说是皇上核准,要杖责八十!”

    “你说什么?”婉兮腾地站起:“我阿玛,他做什么了?”

    要过年了啊,就在各衙署都要封印放假过年之时,若是阿玛被问罪,家中这个年又要如何过的去?

    好歹,今年是她封妃之年,家中难免还要有些庆贺。若阿玛便这样挨了打……家中又要如何为继?

    更何况那是八十杖啊!听闻二十杖就能活活打死人去,又何况这是八十杖!

    这根本是要在大过年的,活活打死她阿玛!………题外话………

    刚一直登录不上来……大家久等了哈。

三卷241、可真是太巧了() 
原来赶在这一天,各衙署将这一年的事再做梳理,做最后的盘点和完结。便在这一天,总管内务府事务的宗室王公、和硕庄亲王允禄向皇帝上一道奏本,提起的还是这一年中尚未审结的内务府中事。

    事由皇帝山东东巡,在德州登船之后的事。

    因皇家出行,船上一应吃穿用度都有官员各担其责,沿路登岸置办。因孝贤皇后便是崩逝在登舟当晚,这意外之事打乱了原本的部署,便有些环节上因没办法提前准备,而出现了些纰漏洽。

    大驾回京之后,在四月间,就有官员参奏负责取水的参领富慧、预备柴炭的工部员外郎哈郎阿、负责预备饽饽的内管领清泰办差不利,奏请皇帝惩治。

    因登舟是在三月十一,三月十七便已回到宫中,船上的日子一共不过四五日。便是出了纰漏,实则并无太大的干系。

    皇帝那会子听了参奏,也只是浅浅一笑,并未当回事,只叫交各部议处。

    工部员外郎归工部议处,清泰是内务府旗下的内管领,故此皇帝便叫由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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