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剑晨也相信了几分安安的分析,萍飞燕果然留下了一记后手,而他更知道萍飞燕这么做的原因所在。
之前在长安时,花想蓉便将的一切告诉了剑晨。
“冰心诀……”
剑晨站起身来,呐呐重复着这三个字,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花想蓉暂时无碍,这让他心中宽慰了不少,于是目光一扫,看向了旁边一直默默看着他们的凌尉。
自从自玉寒石中出来后,凌尉的话就极少,不知是否因为此处乃是巴蜀之地的原因,还是他心中大有挫败。
五年前青城派被灭,凌尉探查了整整五年,终于找出真正的元凶悲落。
他想报仇,他当然想报仇,可事实却是……
悲落主动找上门来,可他却没有能力去报此仇,甚至还被这平生大仇人抓走,成为要胁剑晨的人质,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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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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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凌尉的沉默,剑晨暗自一声叹息。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他如何不明白凌尉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其实都有着相同的经历,同样都是在彷徨无助中前行,心中同样执着于一个念头,那就是……
为自己的亲人,为自己的师门,报仇!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执念,无论遇上什么样的危险,无论前路有多迷茫,他们都能咬着牙一一抗过。
可是……
可是若当最后的这股执念被硬生生摧毁,他们还能留下些什么?
生无可恋!
凌尉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他的仇人是悲落,苦苦寻找了五年的悲落,当一切水落石出后,凌尉想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杀了他!
然而讽刺的是……一心想杀了悲落,可当真正与悲落一战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放在这个深以为毕生大仇的人眼中,其实什么也不是!
他要的是报仇血仇,可在悲落眼里,他却只是一个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可以用来威胁一下剑晨的可怜虫而已,对方轻轻松松便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就是他为之奋斗五年所真正得到的结果么?
他不甘心!
又有何用?
在这结拜的七人里,剑晨的武功无疑已是最高的一位,可即使是剑晨,不也拿悲落毫无办法么?
虽然被冰封在玉寒石中,之前那一战凌尉并没有很清晰的感知,可他却见到了战后的满目疮痍,见到了花想蓉为救剑晨而自甘牺牲。
这一切,不都是悲落带给他们的么?
可悲落在哪里呢?
他死了吗?
这其实不是凌尉关心的重点,在他的心中唯一纠结的是……他不能,亲手为青城派上上下下报仇血恨!
他在恨……恨自己的无能。
剑晨很明白凌尉的感觉,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而他更明白,关于这件事情他没法去劝凌尉。
更不可能对凌尉说我来帮你报仇这样的话,男人与男人之间……不需要这样的帮助!
他能够给凌尉的帮助,无非只能是在修炼方面,可这他已经有过尝试,只是那玄冥诀太过古怪,凌尉至今也只能修炼得出其中一卷,对于其他的……
他不愿害凌尉,虽然他也知道,此时的凌尉对于变成毒尸什么的根本不会抗拒,反而还很乐意……
所以剑晨只能还以凌尉沉默以对。
至少现在,还不是开解凌尉的时候。
而凌尉似乎也明白剑晨看着他的时候在想着什么,抬起头,双眼中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朦胧,他竟然冲剑晨勉强牵了牵嘴角,算是露出了一抹让剑晨安心的笑意。
可却看得剑晨心中一疼,双目一热,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尹修空也好,洛曦靳冲也罢,这些人的悲剧就在眼前,他怎么能够看到凌尉也往这条死路上走?
于是他沉默,原本还有些冷硬的面容也显得有些慌乱,连忙不敢再去看凌尉那黯然的脸,目光一转。
雷虎还静静躺在不远处,大哥……剑晨心中又是一痛,此次唐门之行,他欠下了很多,之前雷虎的疯狂还深深印在脑海,半点也不敢忘却。
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闪身,已然蹲在雷虎身边。
雷虎的伤势已经被凌尉初步处理了一下,三个巨大的伤口没有再冒出血浆,分出一丝内力探入雷虎体内游走一圈,心下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雷虎的外伤很恐怖,体内却也是一团遭,不过好在有凌尉及时为他止血,再加上雷虎的体格本就不俗,如此严重的伤势放在其他人身上只怕早已魂飞魄散,可雷虎却还能硬生生撑住一口气在。
情况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糟糕,剑晨的心情也为之轻松了不少。
还有尹修空……
刚刚松开的眉头却又微微皱了皱。
尹修空已经离开了,虽然他刚才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响,可哪里又能瞒得过剑晨的耳目。
只是对于这个唯一的师弟,比之凌尉来,剑晨更不知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原本以为在长安时的那次对话,尹修空虽然已不再像当年那般单纯憨厚,可至少也能恢复了些本性。
然而当剑晨破冰而出时,在场各人的状况却也已经探知了个七七八八。
尹修空……在他的体内,竟残余着一丝属于花想蓉的那凤凰烈焰的气息!
这便告诉了剑晨一个信息,在他破冰之前……尹修空曾以花想蓉交过手,并且看尹修空所处的位置,以及安安有意无意间表露出来的对尹修空的防备,剑晨已经可以确信,尹修空绝对不是怕花想蓉有危险而挺身阻止,以至于两人有过交手。
只因安安对尹修空的防备,还有尹修空虽然不动,也不说话,可他眼底深处那一抹阴冷到底还是瞒不过此时的剑晨。
自己的师弟……终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师弟。
说到底,尹修空变成这样,他自己也有着责任在内,伍元道人当年带尹修空回剑冢,本就抱着将他成剑晨身边的一柄利剑。
说实话,这个目的很残忍,至少对于尹修空来说是,所以剑晨对尹修空有着很深的愧疚。
尹修空要走……就走吧,剑晨没有阻拦的理由。
默然半晌,剑晨突然沉腰伏地,单掌猛然击在地面!
轰——!
一声巨响猝不及防震颤在每个人心底,安安与凌尉为之一愣,均不明白剑晨为何作此举动。
难道……
难道悲落竟还没走,还隐藏在暗处?
须知悲落此人隐匿功夫之高,实在已到了让人望尘莫及的地步,他就算当真隐藏在此,也已经不会让人感到有多意外。
然而剑晨在击出这一掌后,便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反而微闭上双眼,神情肃穆着,像是在感知着什么。
在几人看不到的地下,血色的漩涡正在疯狂旋转着,那范围与力度,远远比之前剑晨手掌所凝要大得多得多!
原来他是在感知。
之前打出归心似箭后,他曾试过感知周围的情况,可那时内力大损,能够感知到的信息相当之少。
对于悲落的踪迹,他怎么能够不谨慎?,。请: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悲落的手()
空气在沉默着。
剑晨的动作落入安安两人眼底,已经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于是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唯恐干扰到他的感知。
只是剑晨的动作也没有持续太久,随着那血色的漩涡在地下不停旋转,几乎已经将整个唐门曾经的前广场覆盖,他突然双眼一睁。
目中精光划过,片刻不停,龙行虎步走到感知中发现异样之处。
那里是归心似箭爆炸的中心,也是最开始悲落所在之处!
与别处不同,这里不用去挖也已经是一处范围很广的恐怖大坑,有不知底细的人若是看到,就算以为有流星坠地也不为过。
走到中心一点,剑晨停下脚步,眼中精光仍在闪烁着,直直盯向靠近原本大门处的地方,单手一挥。
一阵狂风陡然自他挥手间猛烈刮起,呼啦一下,吹得四周碎石翻滚,露出裂纹遍布的地面。
一抹黑色立时显露在剑晨眼前。
那应该是一片黑色的衣角,可是已经被殷红的鲜血浸得湿透。
手掌一翻,再一卷,狂风的风向立变,在他掌心变成了一股吸力,咻一的声,便将那一截埋藏在碎石堆里的黑色物什吸了过来。
啪。
掌中有实物触感传来,那是一截手臂,靠肩膀那一端已然血肉模糊,而在黑色衣衫的另一头,修长若钢筋铁爪的手掌却毫无血色,呈现一片死灰。
剑晨泯了泯嘴唇,这只手臂的主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他的表哥,悲落,到底没能完全躲开归心似箭的轰击。
所以这也是他没有选择再行隐藏在暗处,而是远遁而去的原因么?
手掌微微用了些力,却发现这只手臂竟然极坚硬,虽然人死之后尸体也会变得坚硬,可这只脱离了身体的手臂上传来的坚硬,却与尸体不同。
倒是很像剑晨曾经接触过的——毒尸!
果然不出他所料,所以这也是他不愿让凌尉去走的那条路。
悲落是怎么修炼完成玄冥诀的,对于这一点剑晨当然再清楚不过,甚至还很愤怒。
因为那是自己父亲的精血!
在葬剑池,悲落将洛寒的精血与骨肉分离,然后将之吞噬,正是凭着洛寒的精血,悲落有了可以将玄冥诀修炼完全的资格!
然而那到底是洛寒的血,虽然是初代的不成熟沥血丸,但比起剑晨再从父母处继承而来的血脉来说,还是强大了不少。
所以悲落的手臂才会变得如此坚硬,这分明是正在往毒尸化发展的迹象。
而至于凌尉,他若是也想将玄冥诀修炼完整是有一个办法的,那就是喝下剑晨的血!
相对来说,喝下剑晨的血比之吞噬洛寒的精血还要安全得多,毕竟沥血丸的毒性在被剑晨继承的过程中又被稀释了不少。
但这也没人能保证就一定安全,否则的话,洛曦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当中肯定有着萧莫何的原因,可若非洛曦有着这样的血脉,也不会被萧莫何引动。
所以并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剑晨能够修炼到这一步,其实还并没有达到真正隐踪的境界,还差了那么一步之遥,即使是这样,他这一路走来都磕磕绊绊,若非数次机缘巧合,他怕是也早已迷失在无尽血腥气息之中。
抓着悲落的手臂,剑晨默然半晌。
这一次是杀悲落的最好机会,可惜如此强大的归心似箭也未能要了他的命,那么下一次相遇,悲落将会是何等模样?
这个人的心理早已扭曲,报仇,他可以说已经无所不用其及,对人狠,对自己更狠,剑晨不相信他在吞噬父亲精血时,没有想过有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可他却仍然义无反顾。
凭心而论,其实单从这一点来说,剑晨对这位大表哥是佩服的,杀伐果断,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是剑晨一直所欠缺的东西,为此他曾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毒尸么……
他将那截手臂看了又看,已然是高级宗师境界的悲落,当身体全部转化成毒尸后,其所能爆发出的战力将会是如何?
可毒尸是没有意识的存在,剑晨相信即使是悲落,当真正变成毒尸时,他的意识也将迷失在血腥暴虐中,那么他又将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找自己报仇?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剑晨不是在为自己害怕,而是怕以后悲落以一个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再出现时,会为他身边的人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这是……隐魂的手臂?”
安安走上前来,担忧地瞧了一眼剑晨的面色,随即目光才落在那截手臂上。
她并没有听到隐魂之前对剑晨说的话,习惯性地还是以隐魂相称。
剑晨默默点头,叹息一声,左手却并掌一轰,一道气劲打在地面上,轰出了一道小坑。
随即便将那截手臂放入其中,轻轻地将周围碎石泥土合拢,将手臂掩埋。
这是他为同是洛家后人的表哥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安安。”
直起身,静静看着面前这堆小小的土包,剑晨转身,看着安安道:“你的娘呢?”
此言一出,安安的娇躯猛然大震,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眼睛里已然装满了泪水,却在强自忍耐着,勉强笑道:
“她……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句话说得很干涩,任谁听了都不会认为安安说的是真话,剑晨看着安安,看着对方极力强忍着不想让眼泪滑落的模样,默然低下了头。
“对不起。”
泪,从高空落下,摔在碎石地上,被溅得粉碎。
安安的努力到底仍是徒劳,极力控制的后果,却将爆发的力量积蓄得更加剧烈,苍白的俏脸上,眼泪如同缺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
于是她只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既然无法控制眼泪那么至少……别再哭出声。
单薄却有力的身躯突然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那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安安一颗芳心终于在此时碎裂,咬破的手掌上鲜血顺着嘴角溢出,混合着安安的眼泪浸湿了剑晨的肩膀。
“娘————!”
一声悲呼终于划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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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出其不意()
“娘,你说咱们去哪里好?”
安安搀扶着自己的娘亲,强颜欢笑道。
宫装美妇看着安安,看着这个极少相聚,却一心牵挂的女儿,心下暗叹,不由伸出保养得极好的玉手,轻轻抚摸着安安的一头秀,柔声道:
“安安,你……其实不必如此的。”
安安愣了愣,她的样貌继承自娘亲,心思之机敏也有大半来自于娘亲,母女连心,她在想什么,自然瞒不过娘亲。
“娘……咱们去哪里好呢?”
她忍着眼泪,再一次强笑着问道。
“安安……”
美妇人叹息着,欲言双止。
“不如去琅琊山怎么样?”
安安仿佛没有看到娘亲的叹息,仍笑着打断道:“听闻那里有山有水,最是清幽不过,并且寺宇之类也有不少,女儿听闻娘亲最近吃斋念佛,想来再好也不过了。”
“吃斋念佛?”
安安的娘亲苦笑了一下,摇着头道:“为娘念佛,那是替你爹爹祈福,现在他既已了,还念什么佛?”
眼见安安神情一黯,她心中叹息更甚,狠下心道:“而且……琅琊山离齐云山不远吧?”
此言一出,安安的头立时死死地埋着人心疼的香肩却在轻轻地颤抖。
“你既然还是放不下他,为何又要选择离开?”
安安的娘亲仿佛并没有见到女儿的难过,仍在道:“从小到大,我与你爹爹的分离之苦,难道你还没有看够么?”
“娘,你,你不要再说了……”
香肩的颤抖越来越剧烈,安安拼命压抑着自己,眼泪却骗不了人,一滴一滴若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摔落在地。
“安安这一生只想好好陪着娘亲,陪着娘亲……”
她娇躯一扭,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娘亲抱住,口中呐呐不断。
“傻孩子……”
安安的娘亲叹息一声,终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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