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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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休夫-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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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经商思忖了一下,才向王夫人走去。

许经商深知君子所为不该打听这些,可看到人指指点点,王夫人再怎么说也是明瑞的侍妾,这样下去多有失身份,最后才上前去。

“王夫人为何跪在这里?”许经商见王夫人转头看自己,脸不由得一红。

毕竟在他的这两天的接触中,王夫人给他的印象是文雅贤淑的,正是为人女子该有的样子。

王夫人楚楚可怜地咬着红唇,没有说话,泪先掉了下来,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看得许经商心微微一动,竟移不开眼睛。

“王夫人。。。。。。是小生唐突了,若你不想说便算了。”许经商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从小他就谨记礼数,从不单独和女子接触,一看王夫人哭,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

“许公子,你与王爷是好友吧?”王夫人语气不确定地问。

毕竟三王爷来那天,王爷晚上单独和这位许公子谈了许久,她送茶水时,见王爷的神态很轻松,想来关系一定很特别吧?

若是那样,是不是奶娘就有救了?

“王夫人不知有什么事?”许经商语气没有疑问。

他虽古板,却不傻,一听王夫人这样问,知道是有事求自己了。

“求许公子和王爷说说,让太医给奶娘把腿和胳膊接起来吧,奶娘我视为亲人,现在腿和胳膊都折了,王府不让太医给医治,若再耽误下去,奶娘一辈子也起不来了。”王夫人忙急着开口。

深知这样与规矩不符,可是她也没有能指望的人了。

许经商一听,眉紧皱了起来,“不知奶娘的腿和胳膊是怎么折的?”

以他对明瑞的了解,明瑞并不是如此无情之人,中间定有什么事情吧?

王夫人咬着唇,她虽是一妇人,可看许公子的举止,也知他定是个重礼数和规矩的人,若把奶娘犯的错告诉他,他一定会拒绝,可是现在不能让他拒绝,不然奶娘就真的完了。

心一横,她才道:“是福晋因奶娘犯了错,命人打断了奶娘的双腿和胳膊,因为是内院之事,王爷不能插手管。。。。。。”

王夫人说着越发的心虚,不敢再多说下去,生怕惹下什么大祸,相信这几句就够用了,只要许公子能去王爷面前求情便可。

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许经商原本就对如颜又成见,而且这事她都已说是内院之事,王爷不能插手,许经商也不可能去责问好友。

最后,把不许奶娘找太医治也归到如颜身上。

“王夫人不必着急,我这就去见福晋,奶娘定会没事,你起来回帐子内吧,太医马上就到。”许经商难得一脸沉色的开口道。

然后,只见他往一旁的小兵身边走去,问了如颜住的帐子,然后大步而去。

帐外张龙守在外面,他见许经商奔着自己来,忙迎上去,“许公子。”

许经商一脸的阴沉,嗯了一声,问道:“福晋可在帐内?”

张龙看着许公子阴沉的脸色,眸子一动,才回道:“福晋刚吃完早饭休息下。”

许经商冷冷一笑,“好个狠毒的女人,她倒是还能吃得下睡得着。”

说完,不理会一旁惊愕的张龙,大步上前,根本不给张龙拦下的机会,掀帘就进了帐内。

“许公子。”张龙唤他已来不及,只能跟着进去。

一进帐内,许经商就看到床上一抹纤弱的身子侧身躺在上面,面正对着门口方向,显然并没有睡着,听到声音,眼皮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

如颜看到许经商,这人怎么出现在自己的帐内?秀眉微微皱了一下,才慢慢做起来,“许公子来了。”

许经商看到如颜一副慵懒的样子,心下的火气更大,大步上前,也顾不得规矩,手指着如颜的鼻子,喝道:“你作为王府的福晋,该做到贤淑,心更该善良,可是你竟然狠毒地将一个奶娘的双腿和胳膊打折,还不许太医医治,你这样狠毒的女人,怎么配做明瑞的妻子,更不配做亲王府的福晋。”

如颜一笑,难怪这家伙进来就这么大的火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心下不觉得好笑,看这呆子愤怒的样子,怕是误会了。

所以对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如颜倒也不在乎。

一旁的张龙却是又急又不敢深说,只上前来劝道:“许公子,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许经商根本不想听张龙的话,直接打断,又冲着如颜喊道,“现在马上让太医去给奶娘治病。”

他这是在命令她吗?如颜挑挑眉,“我若说不呢?”

许经商一听如颜这样说,马上就炸了,恨不得跳起来,“最毒女人心,果然不假,你这样狠毒,就不怕明瑞休了你吗?你这样的女人,就该休了你。”

“我倒真的希望他休了我。”如颜知道他再说下去,也就是这几句话,也没有新意,摆摆手,“许公子的话说完了,就出去吧,我累了。”

如颜倒是没有想到富察明瑞竟然不许太医给奶娘医治,这男人还真是小气啊。

张龙见事情还没有闹大,也上前来劝道,“许公子,出去吧。”

许经商哪里肯这样出去,想到脑海里那楚楚可怜的眸子,心下越发的坚定起来,今天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开口让太医过去。

如颜身子又躺回到床上,侧过身子,背对着两人,以为许经商会出去,哪料古板的书生,竟然动起手来,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胳膊。

张龙没有这个胆子,那只能是许经商了。

如颜还没等坐起来,更来不及开口,身子就被强行扯了起来,强有力的动作,让如颜立马痛呼一声,身子也配合地坐起来。

“许公子,不可。”张龙一看都动了手,神情一冷,忙上前来。

许经商一摆手不让张龙靠近,一边扯着如颜道,“走,到太医那里去。”

张龙哪里会听他的不靠近,手一伸同时也握住许经商那只抓着如颜的胳膊,声音有些冷,“许公子,你逾距了。”

许经商哪里还管得了那些,其实越是古板守礼数的人,脾气上来时,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那可不是一般的倔强。

张龙毕竟是一介武夫,力度不是一般的大,见许经商还是不肯松手,暗下手上也加重了力度,许经商《奇》一书生,哪里承《书》受得了,冷吸一《网》口气,只是手还是紧紧地抓着,不肯松开。

胳膊上的痛,让他也不由得手抓着如颜时也力度重了几分,如颜真得被他惹毛了,什么时候自己这么丢人过,今天被欺负到这种程度,被强从床上不自愿地强扯起来,让如颜是又羞又恼,觉得很丢面子。

几次用力抖扯不回自己的胳膊,满腔的火气全涌在嗓子处,“许经商,你算老几?管起别人家的家务事来了?你还自允为君子,我看你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人渣罢了。”

说完,把所有的怒气全部聚在腿上,抬起对着许经商就踹去。

许经商再怎么也是男子,被如颜一骂道自己最在乎的事情上,也恼羞成怒,又见一个女子竟然还大打出手,和泼妇又什么区别,就再拿脚踢到自己身上时,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就把如颜扯下了床。

如颜哪里料到许经商回来这么一招,毕竟想到他是一个书生,所以并没有防备,然后没有准备的身子,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扯下床。

“福晋。”张龙惊呼一声。

他眼看着这一幕发生,可是待他把许经商扯到一旁时,再去伸手接为时已晚,只见福晋硬生生地摔下床。

身子没有一点防备,重重地摔到地上,只觉屁股钻心的痛,然后肚子也莫名地扯动痛起来。

疼痛让如颜身上瞬间出了一层汗,将里面的中衣都湿透。

那边许经商被张龙甩出去,也同样摔倒地上,不过他毕竟是一个男子,张龙使得又是寸劲,倒也没有摔痛他,此时他已站了起来。

只是还不忘记对如颜喝道:“泼妇,你这样哪是女子?哪是大家闺秀,难怪会在新婚之夜自杀,世人传的话果然不假。”

如颜此时肚子痛得让她无暇顾及还在骂骂咧咧的许经商,手捂着肚子根本没有力气坐起来。

张龙又不敢逾距伸手过去搀扶,最后看到如颜额头上的汗水,也顾不得礼数,忙把如颜抱到床上。

一边小心地问:“福晋你怎么样?”

“这种狠毒的女子摔一下怎么会有事,古语有云,祸害活千万。她现在装可怜,晚了。”许经商又上前来,“你不必再装了,我是管不得你家务事,可是不能见死不救,你活生生地打断一妇人双腿和胳膊,却不要人医治,礼数上不对,道德上更是过不去。”

“滚。”如颜紧紧捂着肚子,脸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你说什么?滚?你今天不交太医过去,我是不会走的。”许经商见自己又被骂,脸色又升起怒气。

张龙在一旁看着福晋情况不对,不得不又一次对许经商道:“许公子,你今日太过分了,有些事情不是听片面之词的,许公子不要让属下为难,还是退下吧。”

“张侍卫,我知你向来是正直的人,今日竟然维护这种女人?”许经商现在已经全然忘记了规矩。

更忘记了,眼前他一直指责的女人的身份,就是单用福晋的身份,就能压死他,他这样张扬跋扈地指着福晋骂,这得是多大的罪名啊!

“你。。。。。。”张龙看着油盐不进的许经商,也一时之间无语了。

如颜只觉身下又东西流出来,心下暗叫不好,钻心的痛已让她浑身无力,扯过张龙的衣袖,“传太医,我的孩子。。。。。。”

张龙一愣,马上明白过来时怎么回事,脸死灰一片,忙应声道,“福晋先躺下,属下这就去。”

一旁的许经商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太医?孩子?眼睛最后落在床上白被子上的血迹时,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这。。。。。。怎么可能?

天,他闯下了什么大祸?

这时,许经商终于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又说了些什么?脸上也没有了血色。

张龙早就跑了出去,直奔太医住的帐子,又一边吩咐人去议事帐找王爷,就说福晋出了事。进了太医帐,也来不及多说,只拉着太医就往外走。

太医虽想问,确也明白定是有大事,手忙拿过诊箱,还好来得及拿。

富察明瑞正因为如颜出的主意,和将领们商讨方案,这时听到外面通报说有急事,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却听到是张龙派来的,想到可能和小妻子有关,这才停下来,让人进来。

小兵进来后,只说福晋出事了,富察明瑞原本还冷静地坐着,一听身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身边的将领一句交代也没有,大步出了帐子。

王夫人并没有听许经商的话回自己的帐子,而是一直跪在帐外,见富察明瑞出来,眼睛里终于升起一丝希望,可当发现富察明瑞根本没有看她时,心又沉了下去,一脸的悲哀之色。

张龙带着太医前脚进了大帐,富察明瑞后脚就跟了进来,见帐内好友也在内神情一愣,却也没多问,更没有注意到好友不寻常的神情,直接到床边。

“王爷,请王爷处罚。”张龙说着就跪了下去。

富察明瑞犀利的眸子直接就注意到了床边的血,眸子微微一动,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见太医正在摸脉,紧抿着薄唇。

“你先起来吧。”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张龙看主子眸里闪过痛色,却不再多说,站了起来退到一旁。

太医终于摸完了脉,拿过桌上的纸,一边又说道:“我开一副药,名人马上去煎熬,福晋动了胎气,现下只能先吃药控制住流血,再慢慢调理,不然。。。。。。”

剩下的话太医没有说下去,别人也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时太医也将药单写完,才起来,“王爷,老夫这就下去先煎药了。”

富察明瑞这才在床边坐下,如颜因被太医施了针,又睡了过去,往日里清秀的脸,此时没有一点生气,特别是当富察明瑞目光落到床边的那抹红时,眸子变得越发寒冷。

“怎么回事?”富察明瑞又恢复以往的神情。

张龙看了一眼旁边呆愣的许经商,不知从何说起。

富察明瑞此时哪里还有耐性,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被他一喊,倒是许经商找回了神智,上前来,深深对富察明瑞鞠了一躬,“明瑞,是经商对不住你,再也无颜面出现在你面前,我今日便回京城。”

一听这话,富察明瑞再傻,也知道这事是因好友而起,再看张龙难以启齿的样子,心下越发的沉重。

他沉声道:“经商,你先回帐吧,战事马上就会结束,还是一起回去吧,太医说的你也听到了,颜儿会没事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面对富察明瑞的大度,想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和做过的事,许经商更是觉得无地自容,惭愧不已,却也不再多说什么,抱了拳才退了出去。

听到好友如此亲密的称呼自己的妻子,想来两人感情竟很好,而自己今日的做法竟然差点让人家失去孩子,再想想自己拿粗鲁的举动,许经商长恨一声。

帐内只剩下三人,富察明瑞不觉温柔地用袍子的袖口,擦掉如颜额上的汗水,一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次,张龙才将事情的始末学了一遍,然后看向主子,“爷,福晋和孩子定会平安的。”

富察明瑞心下冷笑,好个王雪啊,看她倒也安分的,今日竟然为救一个奴才,撒下这种谎话,若今日孩子保住,他定不会轻饶。

“你去让太医给奶娘医治。”思忖了一会,富察明瑞才开口吩咐。

张龙一愣,又马上明白过来,应声才退了出去。

没有外人在,富察明瑞难得卸下脸色的冰冷,静静地打量着如颜。

搞不懂为什么对她这么上心,一直以来只觉得是遇到了挑战性的事情,才勾起兴趣。

只是今日听到她出计策,还有她说话时,眼里放出来的光芒,就更让他不想松手。

修长的大手滑倒如颜的小肚子上,薄唇也挑了起来。

何况,现在他们有了孩子。

不是第一次做父亲,可是这一次知道她怀孕,竟让他心下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更是满心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想来张龙现在明白他为什么让太医去医治奶娘,今日发生了这种事情,他绝不会就此罢手。

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他要所有人明白,伤害他重视的东西,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不敢,经商会做出这种冲动的举动,着实没有让他想到,若不是听张龙亲嘴说,他一定不会相信。

那些都好解释,倒是自己的这个小妻子,不知好了后,会怎么来解决这种事情?

他可不相信她会就此罢休,怕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她了,她是不记仇,因为都是有仇当时就报的。

今日经商害她受了这等苦,若孩子保住了还好说,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颜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肚子上的钻心痛也慢慢退了下去,只是浑身都没有力气,手一动并没有抬起来。

顺着胳膊一路往上去,看到坐在软榻上的睡颜,如颜微微一愣,难不成他在这里守了一夜?

富察明瑞警惕性强,如颜一动他立马便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一双清澈的眸子,没有想便开口道:“孩子没事,太医说再养几天就没事了。”

看着如颜沉默的脸上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富察明瑞阴沉一天的脸,终于露出一抹柔色。

他从床下的软榻上起身,一边说,“饿了吧?我去叫人做粥,你现在只能吃软的东西。”

如颜神智终于慢慢回到正轨,看着已经走到帐门口的身影,她淡声道:“请王爷休了臣妾。”

高俊挺拔的身子停在那里,却没有回头,“本王知道你心中委屈,这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富察明瑞脸上闪过嘲讽的笑,看着她醒来时高兴地,看着她神情冷淡,他知道此时还是让她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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