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歌听到自己父亲训斥自己,便更加不服气了,她瞪着司马明炎,眼睛里的血管都快要突出来,变成可怖的红色:“我胡闹?明明是他害的哥哥浑身是血,我怎么就胡闹了?!”
洛梧让丢了手上的棍子,摇了摇头:“歌儿没亲眼见过,怎能如此断定就是司马家的公子害的哥哥呢?”
洛笙歌眼泪红的眼眶,可是依旧倔强的用袖子一把擦掉溢出的眼泪:“若不是他会是谁?叫父亲也帮衬着他说话!到底谁才是你的孩子?!”
洛梧让被自家女儿的话一激,正要将她强制性抱起来扔回房里。却不想洛笙歌后退了几步,站在湖边。
风吹起她的裙摆,扬起她未绾的青丝。她是如此的放肆张扬,却是想不到的夺目。
“既然如此,洛笙歌活着,便再没有什么念想了!父亲大人,望您长命百岁,孤独终老!”这样决绝的话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洛梧让还未训斥出口,便看见那身影往后一倒,瞬间从眼前消失!
第191章 :你没有任何资格()
我记得很清楚,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水很暖,甚至比那梦中虚幻的阳光还要暖和许多。
四面八方的水是那样温柔地涌进我的口鼻,我脱离了无助的,无用的求救。
毫无求生意识地我,一直沉到水底。那在水底疯长,飘摇的水草啊。它缓缓缠住了我的腰,一点一点将我围绕。
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他拉着我,一直向上,一直向上。
水面浮动的阳光好像都在静静地看着我,那近在咫尺的新鲜空气。
就在破出水面之际,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夏季月满宫的寝殿中,门窗紧闭。但是那升腾的冰块的冷气,给这个空间里增添了淡淡的湿度。
面前是鲜红色的纱幔,没有一丝和风。
我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手腕生疼地很。
“醒了?”这个声音我怎么也不会忘记是谁。眼角被丝绸的帕子轻轻抹去湿润,那人轻声问道:“梦见了什么?”
我偏过头,白翎羽坐在旁边。他看起来没有睡好,微微垂眼之际,眼下露出卧蝉似的黑眼圈。
见我看他,他对我欣欣然一笑。
我反射性地想离他远一些,却发现手被他紧紧握着。
见我不开口,那人又问道:“梦见了什么?”
“桃花开的某一年……”我看着他眨了一下眼睛,便不知觉地也跟着他眨了一下。
“嗯……梦见了谁?”
“你。”
“还有呢?”
“司马明炎。”
“在做什么?”
“打你。”
“还有呢?”
“打司马明炎。”
“然后?”
“跳湖了。”我提不起力气说话,感觉自己声音都是弱弱的。因为口渴加上肚子饿的实在不行,我难受地皱起眉来。
我就是这样一个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人。呐,只要给我吃好喝好,便没有其他想法了。
人越是有*,奈何没有那个能力。我深知自己什么事也做不成,所以捡了个皇后当,就让我平静地活着就好了啊。
不要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我会很乖。
我抿了抿嘴唇,眼睛一下一下地看着白翎羽,有些祈求的味道。若是按照往常我得了病醒来的时候,白翎羽他会喂我喝水,喂我吃白粥的。
而如今的他,好像有点奇怪呢……
既然白翎羽不肯做,也不代表我又不是不能动。
我正想起来,却不想白翎羽俯下身来。手曲着放在我的肩膀边上。
他靠着我极近,我侧过头想躲避。这种不适感,让我有点奇怪白翎羽今日怎么了,为何会如此作为。
只听得近在咫尺的声音说道:“就这么想逃离我吗?”
我拒绝回答他,心里莫名的抗拒不想说话。
动了动右手,却发现那握着我手上的手腕的人早已经改变了主意。白翎羽爬上了我躺的地方,直把我压的不敢轻举妄动。他将我禁锢在身下,侧过头就要吻上来。
我扭着头,躲避着他的亲吻。
“为了不想在我的身边,就算手废了也没关系,对吧。”白翎羽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自嘲的意味。
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像疑问句,而是自我的肯定。通常这样说的人,以我的经验判断,是正在压抑自己的怒气。
或者白翎羽他……根本不相信我!
“洛笙歌,你爱慕那个所谓的公子十七舍,本皇就偏偏不让你没有那个资格!”白翎羽语气霸道,不容反抗。他好似自得,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语气绵长:“哦不……你早就没有资格了!不知道你还想得起来我们新婚那夜……你是如何在本皇身下叫的开心吗?!”
说完,他冷哼一声,声音在最后几字的时候高昂起来。嘴角的笑容看起来一点都不屑,又像十分在意的模样朝我深吻。
我坦然地接受脖颈处那一个个灼热的吻,一颗一颗咬的生疼。
我没有选择推开他,因为我根本做不到那样。
耳边是裂帛撕开的声音,我趁机挣扎。就像一个不会水却瞬间掉入冰水里的无助者,那样不可求认不清楚自己的命运。
我弓起膝盖,想踢他,像被看透一般,白翎羽灵巧躲过。他的唇紧压着我的,我想扭头躲闪,却被他的大手紧紧摁住,不容我动弹半分。
毫无半分温柔可言,白翎羽近乎粗鲁地撬开我的牙关。似惩罚般,缠绕翻卷着我毫无反抗之力的舌头。
我抡起拳头敲打他的肩膀,因为那时在挣扎,口里半分空气吸不得。更别说有力气,即便是真的可以,我吃了奶的劲也没让白翎羽有半分的挪动。他的身体顿时变得像铜墙铁壁一般,若我可以说话,定要将白翎羽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我还未及挣扎,身上的遮蔽已经被撕地惨无原样。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半分理应可言,我手上疼得厉害,不管不顾地渗出了血。他的目光转过那血迹斑斑的绷带时,却与丝毫地变动。
粗重的呼吸落到肚脐,从下到上一路留下点点红印。下巴在瞬间被人紧紧捏着,他的手劲力量那样大,几乎要把我下巴捏碎般。
我叫扭头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他火热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我,好似有骇人的猩红色。
我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白翎羽,他笑的没有半分平日里的模样。更加让人琢磨不透,更加邪魅不羁:“叫出来本皇听听啊!那时罗红帐里,你不是叫的很好听吗!”
我无言以对,自面前的人杀了我的父亲,流放我的哥哥后,就再没有什么让我难过的事情了。
哭有什么用呢。
若哭可以逃离此时的不堪和屈辱,那即便是哭出血来我也是愿意的。
因为挣扎,我发丝散乱在枕上。与手臂,脖颈纠缠在一起。
下身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咬着牙也忍不住叫出声来,他好像找到了诀窍,便拿手抓住我的手腕。在那肿起来的地方用力按下,疼痛让我浑身颤粟不止。
可是可是,白翎羽听见我痛苦的声音激励了他一般,剧烈地抽动,起起伏伏更加快速。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睁着眼睛看着那静默的纱幔,过了一个世纪般的久……
或许折磨如今的我让白翎羽感到快乐,因为现在的洛笙歌已经毫无用处了啊。直到他低吼一声在我体内释放出来,那人才抽身而去。
他穿好衣物,回眸看着如同死尸般的我。冷冷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我却因为疼得半分不得动。
为什么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公平呢?
因为当事者太过软弱。
我动了动受伤的手腕,已经提不起半分力气。
只得用唯一的手,支撑着自己坐起来。
拉了一方毛毯将自己裹好,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我步履艰难。
听见了脚步声,我躲在屏风后面。
草草急急的声音喊着:“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竟下旨禁足您。说没有他的命令,您都不能再出这个宫殿啊!”
“草草你不要进来,出去!”我近乎用了身上全部的力气对跑进寝殿内的人吼道。
草草一向是个稳重的丫头,如今这样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想来白翎羽出去的时候脸色是有多难看了。
那个丫头被我这样吼了一句,总算在屏风的另一面停了下来。不过一步之遥,我总算吁了口气。
她看不见我如此模样,真是太好了。
草草平白无故听见我如此语气,说话的声音也委屈了不少:“娘娘……”
“出去吧,顺便给我打些热水来,我要洗澡……”我拉着毛毯围在胸前,看着周围,我突然发现无处可依。
“是。”草草在屏风外面对我行了一个福礼,快步出去了。
拖着疲累的身子,我裹着被子毯子窝在*上。我紧靠着墙壁,试图用身后的依靠和被毯的温暖,营造一种安全感。
可是毫无用处,腿间的湿漉和滑腻让我整个身体战粟不已。
看着草草唤来宫女倒好了热水,又见她们排着队出去。
我突然有种活在宫廷戏里的感觉。
草草担忧着看着层层纱幔中,将自己包裹着紧紧的我,试探性地问道:“娘娘,奴婢替您更衣吧?”
我摇头:“你也出去,若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是。”草草踏着步子,忧心忡忡一步一步三回头。
待她关上了门,我将桌椅全都堆在门前。觉得这样谁都不会打开了,才看着那门一路走到澡盆里去。
再次被热水包围的感觉真好。
那时候曾经学过,热水澡总是能让任何一个紧张的人放松。
我埋在水底下,我在想啊……
为什么父亲和哥哥都要让我相信白翎羽呢?
他到底有什么值得让我相信的呢?
之前到了现在。
他没做出一点让我值得理解他的,相信他的一举一动。
或许我是他所有计划中,意料不到会发生什么变化的傻瓜吧。
从此之后,洛笙歌的事,我的事,再无关任何人的痛痒。
命运这种事情,若不是将它握在手里,便只能跟着世间千万人,随波逐流!!!
题外话:
以歌为了这一章特意去看了出版文的写法也是心塞,多写了两百字,万一被退稿了,慢慢删修_(:3」∠)_小天使们晚安安!
第192章 :()
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你有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
那种怒气在心底压着压着,越滚越大,越积越深。好像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来,却让自己承受不住般的心烦气躁?
我想我如今便是那般颓废的模样。
一边试图地将门堵了个严实,一边很放心的想,这样便没有任何人可以进来,进来伤害我了。
我打开楠木柜子,木头的香味很淡,却意外的很舒服。
从里面拿了一身宽大的衣袍裹了身,我看着澡盆里徐徐升腾的烟雾。好像那烟雾熏了眼睛,顿时氤氲了一片,眼前的景物模糊地都失了焦距。
我在靠在窗户边上,想啊想。
心中压抑的东西无处可发,顺手拿起杯子便砸落在地。随着瓷器打碎的清脆之音,却让我莫名有一丝块感。
我跳下榻,把被子垫子全部拖了下来。放在脚上拼命地踩,我洛笙歌从没有什么大作为,*被子的心情却是不一般的爽快。
我觉得自己快疯了。
到底,我存在于这世中有何意义?!
我连自己都不知道。
踩了没几下,气喘吁吁的我又靠在窗户边上思考人生。
白翎羽此次是铁了心地将我虐了个遍,这个后宫之中,根本让我无处可诉。
我板着手指,一下……两下。
夕阳的光美轮美奂,匀匀洒在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上。
我刚抬手上去,那层窗户纸便被捅破了。
夕阳从那块小小的缝隙里透进来,我伸手想感受其温度,明明看起来那样温暖的橙色,曾经给我无数安慰的橙色。此刻给我的温度,是冰冷的……凉的……
欲嚎啕大哭,却没有理由让眼泪掉下来。
草草在门口忧心忡忡,踌躇着没有进来。便站在门外,试探性地地问我:“娘娘,可是需要奴婢伺候着?”
见我没有回答。
草草也没有冒进,又道了一句:“娘娘?”
我抱着膝盖,仰望着房梁。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回道:“我没事,你退下吧。没我的吩咐,任何人都别进来。”
“是。”草草顺从地回了一句,从此门外再没有任何动静。
我从窗户小小的缝隙往外探看,嗯……我记得苏幕遮第一次吻了我,也是这样明媚的日子。
天上鸟儿砌食归来,连同丫鬟也聚在一起说着家里人如今过的如何。
那么……我的家呢?
洛笙歌的家呢?
又在何处?
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不免哀恸。脑袋闪过某个片段,却让我一点都抓不住。
头开始疼了起来,愈演愈烈。
我倒在榻上,屈起身子试图将脑袋抵着墙。这样的方法,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一瞬间都不想要这样的脑袋,拿着脑袋使命砸着墙。
也不知我在榻上翻滚到了哪儿,剧烈的疼痛剥夺了我的意识,我的视力。
我用闭着眼睛的方法来缓解内心的紧张和难受,脚一蹬,好似踢倒了放在榻上的小案。
上面的茶杯子全数摔在地上,“霹雳嗙啷”一阵响。
这样的声音刺耳地紧,却让我心中的闷气无处可解。
我抱紧了脑袋,将毛毯把自己蒙着。
硬是让自己不要乱动,便听见门外的拍门声。
草草喊着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她在唤我:“娘娘!娘娘你若听见了奴婢的喊声便回一句啊!若是发生了什么难过的事,千万别想不开啊娘娘!”
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凡事都想的很开啊!
我怎么会想不开事情呢。
又不是蠢……
呐,世界上最笨的人,就是用身边的人对自己的爱来折磨自己痛苦他。
我一向爱惜自己。
一个女孩子,若不爱惜自己,又有谁会来疼爱你。
我好像掉入了一个深渊,什么深渊呢?
无底的,黑暗的,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深渊。
没有任何方法停下来,我在不停地下坠……下坠。
没有期限,无法后悔。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给房间里的门上了锁,但是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进来。
他们好像一点都不没看见我。
我试图将他们驱赶,却毫无办法。他们根本没有看见我,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意到底有没有我的存在。
我一次有一次的门反锁,徒劳无功。
就这样,我醒来了。
或许最让人高兴的事便是绝望的时候,发现自己原来是自己的梦。
我也好希望我若经历的肆虐啃咬也是一个梦。
现在我醒来了,朦胧中白翎羽垂眉面上怒极。他紧握着我的手,那样温暖且宽厚,但却让我想逃离。
我动了动被握住的手,旁边之人发觉。
睁开眼睛,白翎羽穿着一身蓝色五爪龙纹便衣。发上的金冠将他的发半绾半束,额前的两撮发中分的刘海。却不见它遮了那英气入鬓的一字浓眉和那如夏夜之星般璀璨的黑眸。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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