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到如此地步,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人不能贪婪,因为久了,会上瘾的……
再来,司马明月与白翎羽之间必定还有些纠葛,我不好进去参与。
我将自己全部的信任都交付给白翎羽。
白翎羽不负我,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白契三十一世元年,淑太后在少帝薨后九月,也随之而去。
十六年后,新帝白承糕登基。
世称“乐成”帝。
白承糕自然是我龙凤胎的儿子,这名字我取的。那时候我跟白翎羽取名字的时候,我刚好看到桌子上的糕点。
说到这里。
龙凤胎中的女孩的名字也就得知了!
没错!
就是白承点!
这名儿多可爱的。
我让洛归帮忙逗两个弟弟妹妹的时候,洛归一口一句“糕糕”“点点”真是让我觉得这样的画面连我自己都开始羡慕自己了!
糕糕登基的那天,白翎羽与我共同走了朝堂前那高高的百层台阶。
我穿着十多年前做好的金凤婚纱,白翎羽穿着我设计的古现混合的男士礼服。
我迎来了梦寐以求的婚礼。
父亲将我的手交付给白翎羽的时候,我几乎要哭出来。
白翎羽抱着我的腰,我们在一旁看着文武百官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
我也真的……真的很想和旁边的人。
一不小心,就到了白头。
【完】
…本章完结…
【001章 】关于苏幕遮的过往()
佛依是在一个雪夜中嫁给苏载静的。
记得那天月光很亮,冷冷月光下皑皑白雪被照耀出莹莹微闪的雪光。那着量的雪将月亮的光彩印地直晃人眼,佛依偷偷掀开头盖,透过小小的窗子看着外面的雪景。那月亮皎洁地挂在天空,无不令人向往。
风很小,但是它吹过街道的声音听起来总是孤寂萧索的。那冷冷的夜风吹进轿子里的时候,佛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薄薄的,简单的嫁衣根本抵不住东风的寒冷,佛依咬了咬红唇,一把将帘子盖实了……
远远的从轿子的后方的拐角处出来一个打更人,他敲着铛铛响的钟,嘴里喊着:“一更天啦!一更天!”
他看见这个轿子,嘴里呵出一口白气,开口问道:“哟!这是谁家的喜事儿呢!”这人看起来憨厚极了,穿着厚厚的棉衣,手上戴着棉套。
喜婆穿的很厚,这厚重的衣服让她的身子看起来更加臃肿。她提着亮色的灯笼,对那打更人说道:“东北角小巷花家苏书生的!那苏书生知道吧?前几日考上了秀才是青年才俊!”
打更人点头:“哎哟!原来是那家的。恭喜恭喜哟!”说完,他右手抱着握拳的左手,语气不免轻快了几分。
喜婆也笑呵呵的,扬了扬下巴说道:“等会儿路过进来给你份薄酒暖暖身子!”
“诶!到时我一定到!”打更人说完,咂巴着嘴:“我前面得拐进去,先走了。”
“等会儿记得来啊!”
“好咧!”打更人听见有酒喝,语气也兴奋了几分,继续敲着他命若至宝的吃饭家伙,一路拐进了一旁的大道。
周围又重新安静下来,佛依可以听见某家屋檐上被风吹落的雪团掉落在雪地里的声响。它们从高高的屋子上掉落下来,只有一声闷哼,再无半点杂声。
喜婆裹得厚重的身子与四个抬轿地大力轿夫略带艰难都走着,因为刚停了不久的雪在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他们小心的路滑,抬着的轿子走的更加的慢了。
有的地方没有被人扫过的地儿,他们每一步都踩进深没鞋底的厚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伴着喜婆一路喊着的吉利话。喜婆一路喊着声音略带着些疲惫,也不知是不是终点的热酒和好菜吸引着她不停地喊下去。
因为是大雪过后,这个偏僻的路上还未有人清理。轿子不但走得慢,而且颠的厉害。
佛依有些吃紧地抓着窗沿上,那远山黛眉画的精巧,轻蹙起的眉头配上她精心的打扮更显得美人姣姣。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简单嫁衣,身上除了绣一对简单的鸳鸯,便再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了。可是佛依一点怨都没有,相反,她的心情是无法抑制的激动。
怎么说呢,佛依其实怀着非常期待的心情地做一件事。那就是与心上人拜堂成为夫妻,即便是嫁衣也丝毫无法影响她内心的曲折!
耳边的唢呐声又响了起来,佛依掀开帘子向那吹唢呐的人看去。他鼓着腮帮子,双颊吹的费力,迎面吹来的风将更让其他的双颊通红不已。也不知道是因为唢呐吹的太用力,还是这样的大雪天气太过寒冷了呢?
茫茫大雪之中,那唢呐声的声音飘了起来,在耳边想起久久散不去。
称着唢呐上那大朵的红花,都显得形影单只起来。
佛依想,纵然她所嫁之人不过是个长相普通的书生,不过人家在家乡一直等着自己,一片痴心如此,她总不能妄负了他。
他等了自己十年,从不过垂髫之岁到弱冠之年。
这个人早已经变得温文尔雅,长身素衣。
佛依觉得这辈子可有此等夫君,早已经是她的幸运。虽对方家里穷一些,但是所有的富人从前敢说没有受过苦就一步登天吗?
这不太可能。
佛依看了看这个简单的红轿,心里一阵感动。
他是爱自己的……真真切切的爱着自己的呀!
人家能找来四个轿夫,一个吹唢呐的人和喜婆,还有着大雪天里的苦苦走步。
这一片的真情,佛依不动心是假的!
这个婚礼并不盛大,却有一种特殊的浪漫。
轿子被缓缓停了下来,她抚着喜婆的手跳过了早已经升好的火盆,跨过了破旧的马鞍。
然后那烛火在新房里亮了一夜,苏载静用着盖着红布的称柄跳开了她的红盖头。
佳人之颜,怯中带羞,带着暗暗的娇媚,让人酥心不已。
这一夜红袖添香,佛依在这一夜后,也开始自己一直向往着相夫教子的美好生活。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从秀才一直考到了举人,又进了京赢得一个探花之位。
这三年,佛依从未后悔嫁给苏载静。
但是现实总不能让人一直安逸下去。
苏载静只是一个书生,多次进京赶考,看透了那官场的黑暗。家里人怎么劝阻,他还是执意回来做了教书先生。
在这一段挣扎的日子里,佛依选择的是无条件的支持他!
而她的支持,引得了婆婆公公的不满。
婆婆让家务都交给了她做,她也从来不埋怨什么。替全家洗衣服做饭,农时去田间做活。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半年,直到她怀了孕,婆婆公公的态度才转好了些。
不久之后,佛依生下了一个男孩更是让她的婆婆公公总算摒弃了那时他支持丈夫回来做教书先生时候的埋怨。
佛依原以为自己的日子总算可以像一碗水安稳到老时,苏载静却突然想要去闯荡江湖。
彼时的他也不过二十几岁,佛依虽然也怕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受人欺负,毕竟他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生活尚且不过温饱,又有什么样的资源供他闯荡江湖呢?
佛依跟苏载静谈了一个晚上,苏载静保证每年回来两次,并且不会拿家里的银子去造把铁剑。
婆婆公公在门外也听了一晚上,二老向来疼儿子,听到这样的话也就准许了。
佛依拔下头上唯一的饰品:一根银簪,去当铺换了些银子。
在苏载静背着包袱即将走进他梦寐以求的江湖的时候,她将荷包全部塞进他的手里。
苏载静也不说话,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转身走向了远方。
佛依抱着睡着正甜的孩子一直看着那背影远到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回去。
心里虽然失落,但也充满着一种淡淡的愉悦。
她坚信他的丈夫会回来的。
到时鲜衣怒马,带着她同醉江湖!
又过了三年,苏载静真的回来了。
这次回来,非但没有给家里带来些薄银,反而被传说中的有着“沙漠死神”之称的明教人士杀了家里的公公婆婆。
那时佛依刚好带着孩子出去拔了猪草,生生逃过一劫。
载静万分悲痛,抱着父母浑身是血的身体将他们埋在后山。又将佛依安置在了邻居的家中,给了些许薄银再次离去。
佛依问他:“为什么还要闯荡江湖?”的时候,苏载静不过无意看他一眼,似有似无的笑她女人没见识一般说道:“我们男人的心思你们女人怎会知道,反正说了你不知道的话,还不如不说了,枉费口舌。”
说完,苏载静骑上一匹浮云劣马,扬尘而去。
佛依知道的。
她知道苏载静不甘心,不甘自己耗费心力生活了三年的江湖,做了快一辈子的江湖梦就此打碎。
佛依一边带着三岁大孩子,又帮着邻居平日里做了不少活,这才没让人家心里有些大疙瘩。
一年的时光匆匆流去,佛依牵着孩子的手正打算上山采笋。回来时便有一个陌生的人请佛依上一辆豪华的,宽敞的马车。
那里面尽是精致的被子和吃食,还有几本解闷的书。
佛依拿了一本,一边教孩子看,一边等待着见渴望了一年的丈夫的脸。
让佛依做梦都不敢想的是,自己的丈夫去让变成了一代“武林盟主”?!
据载静给自己支的丫鬟说,载静在不久以前杀了江湖上人人恨之入骨的,一个叫做“大头”的女魔头,这才登上了盟主之位。
只听得那时的苏载静是如何的镇定自若,在江湖黑白各道都想斩杀之人的腹部刺上一刀,让其直挺挺地掉下悬崖,从此江湖上便少了一位人人喊杀的人,多了一位武林盟主。
然而,像苏载静这样的武林盟主却是无人信服他的。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若想让所有人都俯首称臣,必须娶上一位要退休的武林盟主的女儿:叶莺莺。
娶叶莺莺并不敢,可是人家说了,进来的时候必须要坐正妻之位!
苏载静在于佛依商谈的时候,只听那人信誓旦旦地发誓,只要佛依允他与他和离,他必定还会像从前一样将她当做自己的妻子般照顾。
不过是一个名分,佛依万般无奈之下还是点了头。
于是第二的白天写了和离书,晚上当代武林盟主与上代武林盟主的女儿叶莺莺的婚礼就举办开来。
佛依被苏载静安排在桃花山庄的一个偏僻小院子住下,那晚的喧闹这里只能听到一星半点。
佛依看着那满院子的点点桃花,听见已经四岁的儿子摇着她的手问:“娘,爹爹在做什么?”
佛依摇了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载静很是照顾佛依的心情,开始来的十分勤奋,唯恐这原本的原配妻子伤了心。然而那叶莺莺感到事态不对,气冲冲地来这个院子里将这里的花瓶,瓷碗,能砸的都砸了,能掀的全掀了,大闹了一场。
从此以后,载静来的越来越少,也不知道是被那叶莺莺威胁住了,还是不想来了。
所幸,佛依还有一个孩子承欢膝下。可是幸运之神好像没让佛依尝遍时间冷暖便不罢休一般。
她的孩子死了。
趁着佛依午睡的时候,那孩子身边的仆人也不打算跟着这个不收宠幸的小主子,由着他自个儿去玩。
结果这个才四岁的孩子自己跑去爬树,结果一不留神从那书上摔了下来。
等被人发现的时候,血都流干了。
从此以后,苏载静就跟忘了佛依这号人一般再未踏进这个又冷又凄清的院子。
佛依伤心不已,她的眼睛哭地都快流出血来。本想着跟孩子同去了,可她发现自己的肚子里,又有一个小生命钻了进来。
佛依没人照顾,周围的丫鬟婆子早就不知道去了哪个旮瘩玩去了,佛依很少看见她们。
怀胎十月,有了阵痛的时候,是佛依自己去烧了热水,有在厨房自己点了蜡烛,铺了层薄布。
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还是佛依自己将剪刀在蜡烛上烧过后,剪的脐带。
她抱着孩子,嚎啕大哭。
老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而这一次,佛依再也不敢睡午觉。
她给儿子取名叫做舍,苏舍苏舍,有了舍才有得。
只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向自己一样总是对过去恋恋不舍。
佛依抱着怀里的孩子,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那叶莺莺也隔了三年生了两个儿子。
说来讽刺,两个儿子生出来的姓都不跟着载静,儿子随着母亲姓叶。
叶莺莺的大儿子的第一次见到苏舍的时候,表情很是孤傲。倒是老二见到苏舍时很玩得来。
后来在苏舍四岁的时候,他很疑惑为什么所有人都自称自己的名字,而别人唤都是唤他们的字。
而自己的母亲,总是叫自己“阿舍”呢?
苏舍也跑回去,也求着自己的母亲给自己取一个字。
那时的佛依正在荷塘靠着凉亭柱上休息。
苏舍依饶她的时候,佛依看着不远的那荷塘间乘着小船采莲的人,轻启道:“叫做‘幕遮’可好?苏幕遮,这真是一个好名字。”
“好。”苏幕遮看着自己的母亲那眉间总也抹不去的愁绪,点头应声道。
同样在苏幕遮四岁的时候,正是新一任武林盟主的选拔之际。
苏载静难得带了佛依母子俩前去观看。
中场休息的时候,因为琴师不知怎么的伤了手指,苏幕遮一字不说缓缓走了上去。
因为苏幕遮从未在众人面前出现过,没人知道他是武林盟主的儿子。
在一片嘲笑声中,苏幕遮一曲名动天下。
那首曲子怕是你也听过,它叫做《桃花尽》。当代大诗人李岩听了之后,更是叹声说道“一曲桃花尽,弹断了谁的愁肠。”
李岩的一句赞诗,更是让苏幕遮一瞬间名声大噪。
天知道天下人为了李岩一句评诗,耗费多少心力可能都只能得来一个未知的等待。
而就在苏幕遮名扬天下之时,叶莺莺突然就死掉了。
苏载静在众人面前虽表现的多么悲伤,人后胆子却愈发地大了起来。
他也没有回来让佛依回归名分,而是将江湖各门派送来的美女统统收下。
本来应该是精瘦不已的身子,在佛依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早已经膘肥地快认不出来这个人居然是自己从前那个儒雅有致的丈夫了。
苏幕遮十岁的时候,佛依第一次带着他出远门。
她带着他回到了从前的老家看看。
苏幕遮所谓的爷爷奶奶的坟早已经被荒草埋没了身影。
佛依带着他在那深深的草丛里找到了墓碑,让苏幕遮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随后,佛依觉得一个男儿应该行遍天下。
自己的儿子十岁还未出过远门。
便借着买布的名义,带着苏幕遮去了白契国的京城:落桐。
路上母子俩遇见一个背着破剑穿着仅能裹身的女子。不过三十多多岁的她看起来比五十多岁的还要老。
闻其姓名,那人自称无名氏,不过很久以前人人都认得她,叫她“大头”。
于是旁边的人问其与从前杀死她的书生可是什么旧怨。
那人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那日我痛经。”说完,她挑了挑眉满不服气:“若我那时没出现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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