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给他,嫌拿到随便去哪个钱庄用您那时自己在宫外做的玉佩拿出来,就可以随便拿了。不过呢……奴婢觉得,皇上给您一万零三百金的票子,足够您花一生了,想买什么都可以。”草草一边说着,一边找着首饰盒,打开拿出象牙梳给我理头发。
穿什么衣服我倒是不建议,反正我看不见!
不过白翎羽那样大手笔给我那么多钱,要是我被人打劫了肯定得被灭口啊!
“娘娘要梳什么头?”
“嗯……既然是粉色裙装的话,给我梳个垂挂髻吧。在点缀几个嫩绿珠子便好。”
我说这话的时候,从窗外飘进来一缕食物的味道。
我嗅了嗅,对草草说:“草草,我们下去吃面吧。方才我们路过的一家的香味闻起来不错啊!”
“方才我们经过的地方没有摆面摊啊!”草草掀帘探头看去,给我解释道。
“那叫车夫先找个地停车,你扶着我下去!”
草草向来知道我的固执,扶着我下了马车往回走去。马夫也停好了车跟在我们身后,我们三就走进一个巷子里。
我闻着味道,叫草草一路带着我拐了几个巷子,就听见草草兴奋的声音,她一手指着前方,一手扶着我,说道:“娘娘!真的有一个面摊诶!”
“那我请你们俩吃面去!”我也佩服自己的鼻子,果然嗅觉灵敏呀哈哈!
我刚要走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对草草吩咐道:“以后你唤我夫人便是。”
“嗯,奴婢谨记。”草草淡定自若地回答我,同样压的很小声。
***
面摊的人很多,那里的老板看我衣衫不凡,硬是给我整出了一个桌子。语气殷情:“这位小姐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吃面吧!我们这里的拉面最正宗,是您自己找来的,还是谁推荐您来的呀?”
草草听了中年老板的话,咯咯笑了起来:“这哪是小姐呀,这是我们家的夫人!没看见都梳髻了吗?”
“是是是,小的眼拙,让这位夫人见笑了。夫人想要点几碗拉面呢?”中年老板乐呵呵的,听着说话声音倒是个憨厚的人。
“三碗拉面吧。”
“好咧!夫人等着,面马上就来!”说着,那老板把桌子擦干净了,乐滋滋地跑去给我们端面。
四方的桌子,还有一个空位。
我端起面大吃特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闯进我的耳朵。好像从未有过的感知觉突然降临在我的身上,我就知道,知道那个笑魇如花的男子。此刻,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他的声音如同一缎轻入蝉衣的丝绸,从高空徐徐降落。他说:“不知姑娘可否搭个方便,舍苏某一个座位?”
“你做吧。”我开口说道。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知道在这温暖的天气里,某个小巷的面摊里,他坐在我的旁边。一缕白衫依依,桃花潭水般的眸子喊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是如此的夺目。
他是如此的优秀。
他是如此的耀眼,却总让我想望而却步……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我以为,再不会见到你……”我颤着眼,想看他却看到的是一大片无止境的黑暗,真让人感到不安。
我听见了他打开折扇的声音,虚无的风飘到我这里,那每一丝好像都是让人心里的鲜丽花儿开绽的南风。
“苏某听说这里的面最好吃便来了,怎么,小歌儿又不乖地跑出宫了?”
“什么叫做又?”我努了努嘴巴,不满道。
脑袋被人敲了一下,这让我吃痛地摸着脑袋!
那人笑的狡黠,他挑了挑眉,狐疑道:“怎么,几天没见,靖兄就忘了苏某人了?”
题外话:
如今更的少,这个月好像又完结不了了(‘h′)不想烂尾,不想把后面的剧情砍掉,这是我要完结的文,想好好写完,所以宝贝儿,追此文可能是个深坑了qaq
第228章 :喃笙的幸福番外 (1)()
我记得我那时说要闯荡这个江湖的时候,我娘一直将我送到村口。对我嘱咐的无疑是“觉得受委屈了就回来”之类的关心话。娘说的时候,将身后的小狗给我说:“这只小狗乃是你娘我,在天山上的天池边捡的,娃娃你要是去闯荡江湖得把它带着,说不定能得到它的庇佑。”
娘嘱咐我五年后再回去看她,我点头应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行走江湖的第三年四个月零五天,一个*灿烂的下午。
因为成都城委托人有一封信叫我送来枫华谷,我拿到赏银本想离开。当看到枫华谷枫叶很是漂亮,阿布也特别喜欢这里的慈姑包子,便决定逗留几日。
我牵着娘送我的小狗,我取名叫做“阿布”的一只小狗狗。一口气给它买了十个包子,可是阿布的小肚子并吃不了那么多。
我正愁着怎样处理才不浪费,便看到有一个少年家家坐在包子摊的对面一家人的屋檐下。
少年的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包子铺升腾的热气,喉结滚动好似在吞口水。他褴褛是衣裳,我猜定他必定许久没有吃东西。
我低头问阿布:“阿布呀,我们把吃剩的包子给那个人好不好?”
阿布汪汪叫了两声同意了,我便步履轻快地将包子递到那个少年面前:“呐,给你吃的!”
他看了一下我的脸,似乎觉得我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坏人。便伸手毫不客气地拿来吃着包子,语气模糊的道了声谢谢。
我笑了笑,只觉得这个人闯荡江湖的资历太浅。
难道他不知道陌生人给的东西再饿也不能吃的吗?!
虽是如此,我面上挥了挥手满不在意:“没事,反正也是阿布吃不下,丢了怪可惜的。”
“阿布是谁?”他吃着包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嘴角还有包子屑。
我将身后摇着尾巴的的哈巴牵了出来,摸着它的头,*爱道:“阿布阿布,快叫哥哥。”
阿布十分热情得汪汪叫了两声,那少年一辆欲哭无泪的表情。我想若是被阿布叫哥哥,那少年可能一时接受不了。
他如同黑曜石一般黑亮的眸子看着我,嘴里默默的再次啃了一口,问道:“还有包子不?”
我看着他的眼睛好似要陷进去,幸好阿布顶了顶我的脚踝,我才回过神来,将包袱里的包子全都给了他:“都给你!”
他谢了一句,大口地吃了起来。等他吃的心满意足,问我:“敢问姑娘芳名?”
“喃笙,你呢?”
“蓝溪雨。”说完,蓝溪雨居然指着我笑个不停:“你不过是一个女生,为什么要叫‘男生’啊,哈哈哈哈哈……。”
我那是的心情简直想一把劈了蓝溪雨,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我想开口争辩,可是百回千转,却吐出二字:“呆子!”
我去了城中的酒楼住下,看着蓝溪雨很是可怜地站在门口看着我。阿布咬了咬我的裤腿,我并不知道一直比较凶猛的阿布会如此喜欢这个人。心里一软,便招呼他进来。
当然,我并没有特别大方地给他开一间房,而是让他睡地板。毕竟我得攒钱,回家给阿娘盖一间大房子。
这也算是我的仁至义尽了吧。
一日,他十分高兴地跑了进来,跟我说他接了打大毒尸的委托。
那大毒尸乃是五毒教的背叛者,乌蒙贵制作的毒药所养出来的。全身是恐怖的紫黑色,毒疮流着恶心的脓水。
这个委托,挂在城门的公告栏上近一月都没有人去揭榜。
我很怀疑蓝溪雨那厮是不是傻?!
那个毒尸的模样简直就是人见人吐啊!
我少不得数落他一番,他很乖顺地没有顶嘴,而是委屈地跟我说了四个字:“生活所迫…”
这到得多迫才去接这个任务……
阿布这时又拉着我的裤脚,看样子是要我帮他。
我看着他一身破布衣衫,那漏背装实在不堪入眼,妥协地点了点头:“好吧,我跟你去。”
我们去了枫华谷的乱葬岗,大毒尸经常在哪里出没。
我和蓝溪雨躲在一处草丛里,我俩靠的很近,我似乎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到我的耳弧。
当那个毒尸大摇大摆地从远处走近的时候,我扒开草丛仔细端看了一番。
毒尸看起来起码有三个成人高,浑身那紫色泡泡还流着脓水。
我们冲了出去,打了个毒尸猝不及防。
蓝溪雨打的很是卖力,那功夫怕是使出了毕生所学。
我拿出背后的烈焰刀,往毒尸的眉心狠狠一劈。随着重重地倒地声,大毒尸被劈成两半倒落在地。
我将手散发着冷光的刀收回鞘,捏着鼻子挥了挥面前的烟尘,对他自信一笑:“怎么可以这么简单!”
我看到了蓝溪雨眼里仰慕的光,他实实在在感叹了声,说:“女侠!!!你还缺一个腿部挂件吗?!”
自从那毒尸任务后,反而是我的威望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每天都有许多人找我做委托,几乎忙不过来。果然“人怕出名猪怕壮”,各个委托都是赏银颇多,让我都没办法拒绝。
我坐在*上,阿布跟蓝溪雨玩地正欢。
我看着坐在地上笑得憨憨的人,决定,就是他了。
只要有出任务,我都拉上蓝溪雨一起。他虽然脑子迟钝了些,但是干活卖力啊!简直就是让我轻松了不少!
于是我觉得赏他和阿布吃十个慈姑包子!!
于是乎,我看着阿布乐滋滋地吃着慈姑包子的肉,蓝溪雨狠狠地咬着包子皮仰望着天。我心里当真是一阵暗爽。
时光荏苒,分别的时候,我要前往龙门沙漠,而蓝溪雨却想去巴陵看看。
我很担忧他会不会很傻地被人骗,然后卖到山沟沟里做人家的小丈夫。
于是,我一直尾随着他。
不不不,不应该用尾随,应该用……保护!没错,就是保护那个呆子!
虽然,我们彼此约定,这一路旅途,记得多寄信到对方要达到的终点。
幸而我曾去过龙门沙漠,也知道要怎么拟假信。
尾随他的法子挺好,至少我都可以将信送到当地的信使给他,省了不少邮费。
我在给他写信的时候是我一天里最开心的时光,阿布窝在我的怀里,我提笔给他写了记忆中一个人去龙门沙漠的那段日子。
不过沙漠嘛,也就都只是沙子而已。
我想不停地让他收到我的信。于是我脑边小灯泡一亮,决定把我的关注点放到我怀里的阿布身上。
我摸了摸阿布的脑袋,嘻嘻笑道:“阿布啊!得委屈把你写得憔悴些了!”
阿布似乎感受到了我阴森森的笑容,眼里怯弱地呜呜了两声。
我跟蓝溪雨说:阿布有些不习惯沙漠的环境,那里的气候总是让阿布生病。阿布很喜欢玩拔了刺的仙人球而且特别想念与你共进慈姑包子的愉悦感云云。
蓝溪雨看到我给他写的信的时候,嘴角弯起的笑容。他在我的面前并不是经常笑,然而他的笑容大部分都留给吃慈姑包子的时候。看到我的信也能让他笑,我心里居然会莫名地兴奋和开心。
不过,蓝溪雨肯定是呆惯了!我给他仔仔细细写了那么多信,他居然只写了一封“安好勿念,安好勿忘”的信寄给我。
我不过看他写信的模样还算认真,将信交给信使的动作还算郑重地,我就不找他的茬才怪!
蓝溪雨,我一定要让你感受感受本姑娘的情操!
可我还来不及报复,一封急委托让我去趟龙门沙漠。
我牵着阿布,人狗相望泪眼:得,这次真的得去趟龙门沙漠了!
我在龙门沙漠待了半个月,因为怕蓝溪雨没在巴陵待了,便急急赶了过去。
阿布很不习惯这样的赶路,我摸摸它的脑袋:“阿布呀,我觉得我遇到了娘说的真爱啊,你一定要挺住呀!等我把他抓到手,请你吃慈姑包子!”
阿布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对我汪汪叫了两声。我将它抱在怀里,蹭着他白色的绒毛,感激道:“谢谢你呀,阿布。”
因为到了巴陵,打听到蓝溪雨已经去了荻花宫。
我不得不快马加鞭地赶上他。
我从来觉得我在江湖之中无牵无挂,自从蓝溪雨出现后,我觉得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他闪亮的他的笑容。
我在信使附近的服装商新买了一件白衣,又将面纱遮住了大半脸。
此行去龙门沙漠,我的身上晒得跟碳似的。我可不能让蓝溪雨看到我这幅丑态。
彼时正值夏日,我穿着长裙长衣的模样,着实引人注目。
我觉得我这个样子一定能引蓝溪雨的注意,好让他知道我来找他了。
阿布依旧乖顺得跟在我的身后,他本来肥嘟嘟的走路有种憨态。如今让我带着他日夜赶路,骨感美顿时就出来了。
我去荻花宫的后门附近接到了委托,蓝溪雨也在那里。他俯下身来瞧我,黑色的眸子骨碌转着。
我假若不经意地相遇一般,指着他兴奋道:“阿布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阿布也高兴的为我欢呼,汪汪对着蓝溪雨叫着。
我抱着蓝溪雨,他比我高出起码两个头。若是让我娘见到这幅场景,她一定会哎哟哟叫着说:“夭寿啦!猴子挂树上啦!”
蓝溪雨摸了摸我的头,看起来也非常开心:“我是来做委托的啊,听说赏银蛮多的!”
我点了点头,从他身上下来。他拿着腰上挂着的水壶,问我喝不喝。
我摇了摇头,他喝了一口山泉水问我:“这大热天,你为何穿成如此?”
我蹲下身摸了摸阿布的头,继而站了起来,歪头对着他笑:“在大漠上穿着白衣才不会热,不过那里的太阳委实的毒辣,就如同将整个人放在烤炉里一番。”
说完,我掀了脸上的白纱。
没曾想啊没曾想,我遇人不淑啊!
蓝溪雨那厮“扑哧”一口笑了出来,那口中的山泉水全数喷在我的脸上。
那感觉真他母亲地透心凉啊!
我承认我脸上如同碳一般的黑,说话的时候露出嘴里的白牙,那画面真的特别美。
看着他那副嘻嘻笑的脸,我觉得他一定在笑我,便低头看着鞋尖,不再说话。
眼前突然伸来一帛绢帕,我抬头看了眼蓝溪雨。他对我笑,又将绢帕伸前了些。
我拿着绢帕平静地擦了擦脸,闻着绢帕上的汗味,我觉得他应该许久未洗澡了,便问道:“你多久未洗澡了?”
蓝溪雨敲着脑袋回忆了一下,我隐隐感觉到了不好的感觉。
洗澡这件事还得回忆这么久……?
等蓝溪雨终于想起来的时候,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好像是三四个月吧……”
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忽的想起来,丫的写信就给我写那些无关紧要的词,我是时候找他算账,便问他:“我给你寄了那么多信,你怎么就回一封来?来尽是些客气的托词?!”
蓝溪雨那厮居然露出腼腆的笑容,看起来十分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啊。”
蓝溪雨看起来并不像撒谎,我确认一番地打量着他,便伸手说:“呐,你知道我给你写信花了多少笔墨吗?知道要赔我什么吗?”
“糖葫芦吗?”蓝溪雨回答。
我本想说,将你赔给我就好了。可是我娘说,女孩子家家得矜持些。于是,又觉得他好似也没表现出来特别喜欢我的样子,我这样子说未免脸皮厚了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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